随着外门大比一日比一日近，外门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毕竟这一届外门有近两百人，秘境名额却只有二十，竞争是不可避免的。

也许很多人的命运都会因为这次大比而改变。

“叮——”

秋意寒手中的剑被击飞，强大的冲击力让她站立不稳，狼狈的倒在地上。

“少主……”青泱见状立刻想上来扶她。

秋意寒却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再来。”

“少主当真要去吗？”青泱担忧地道。

秋意寒挽了个剑诀：“当真。”

青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眼神中透露着不赞同。

秋意寒明白他的意思，千石秘境只允许坐照以下的人进入，无非就是他没法跟进去保护她而已。

只是即便他不赞同，主人的命令却依旧要服从。

青泱提着剑再次攻了上来，两人都没有用灵力，只是纯粹的剑招相攻，这一次秋意寒坚持的久了些，对打了几十招才败下阵来。

她提起剑，再次道：“再来。”

距离外门大比的时间不多了，为了彻底掩人耳目，她以前所学的剑法肯定不能用，为此，她特地用门派贡献从外门宝库换了一套新的剑法。

外门大比开始前，她必须练会这一套剑法。

……

自从知道秋意寒的背景不是那么简单后，顾谆就对她上了心。

本来以为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喽，随便动动手就能除掉，没想到自己难得看走了眼。

可惜秋意寒几乎足不出户，偶尔出门也是在角落练剑，即便顾谆再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任何疑点。

好在如素现下在内门闭关，一时半会也接触不到她，顾谆打算的便是细水长流的路数。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若是要利用如素，总得先见到如素

到时，还怕她露不出破绽吗？

不过，他虽沉得住气，柏寒却急于将事情弄清楚。

本来秋意寒一活着回来，柏寒就准备去百悦城好好查查，只是秘境一事突如其来，他一直忙着外门锁事。

直到最近才得了空闲，亲自去了一趟百悦城。

毕竟涉及如素，他总要亲力亲为才能放心。

玄派每十年收一次外门弟子，都是在专门的凡人城镇，各地的凡人都会赶来，集中在这些城镇，很难分辨何人来自哪里。

不看出身，不看背景，只需灵根，这是玄派的祖训。

这也导致柏寒想追查耀玉的背景变得十分困难。

最终他一无所获的回到了外门。

顾谆安慰他：“若是查到了自然是好，查不到也正常。”

百悦城这条线索算是断了，两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新的突破口，只能继续盯着耀玉，虽然十分被动，但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只是，本来几乎是死局的局面突然迎来了转变。

“你说什么，慕词也要去？”

顾谆点了点头：“她心法特殊，正好境界跌落至坐照，不去白不去。”

话虽如此，柏寒下意识敲了敲面前的桌面……

“她之前不是去过一次千石秘境了吗，怎么这次又想去了？”

顾谆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了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道：“据说那两人这次也会去。”

柏寒怔了怔，目光顿时就变了：“你的意思是——”

顾谆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柏寒垂下眼眸，双手下意识握紧，淡声道：“我也去。”

顾谆无奈的看着他：“就知道你忍不住，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

柏寒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外门的主事，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任性，只是……终归是意难平。

“别想太多，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这事总归是要有个结局的。”顾谆眼神中似乎包含了无数情绪，最后却都化为平静，“相信慕词，她会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的。”

柏寒没有说话，又或者，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曾经如素受到伤害时，他什么都不能做，如今报仇的机会来了，他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何其无用，他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顾谆知道，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已然是柏寒心中一个心结。

或者说，是他们一群人心中的一个结。

只是，当年他们能为了如素大闹北宗，如今，却不得不顾全门派大局。

他们已经不是曾经无知无畏的少年了。

最终，柏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顾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算是安慰了。

不过，若是慕词也去，有些事情也许就好办了……

顾谆的眸子明明暗暗，令人看不透彻。

……

转眼，就到了外门大比这一日。

大部分人都准备妥当，稚嫩的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也有些人自觉没什么希望，只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柏寒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看着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拿出弟子堂给他准备的细则，挑了几点重要的强调了一下，什么比试过程不许下死手，不得使用外物之类。

他琳琳总总念了十几条，才终于宣布：“大比开始！”

按照弟子堂公布的规则，这一次的外门大比乃是积分战，共六轮，最后积分前二十者获得秘境名额。

当时秋意寒看了半天大比细则，试图弄明白到底怎么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管他呢，爱抽谁抽谁吧。

反正这些事都会有人安排好的，她只要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然后打赢，就行了。

所以，当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着抽签结果时，秋意寒坐在角落，几乎快要睡着了——如果不是柳烟觉一直在她耳旁絮絮叨叨的话。

一开始秋意寒还试图制止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行为。

柳烟觉：“我会不会第一把就输了？天呐，我好紧张！”

秋意寒：“不会。”

柳烟觉：“那个张镇好像有点厉害啊，我要是遇到了会不会打不过啊？”

秋意寒：“打得过。”

柳烟觉：“啊！幸好他抽到了另一个人。”

秋意寒：“……”

算了，心累，不想说话。

相比之下，齐玉衡就要稳重多了，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上去倒是颇为淡定，只是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