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补天录

《莳花补天录》

第十九章 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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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不解,问道:“是叔叔的朋友吗?”

白闻稚心中大惑不解,又有万千滋味,一齐绽放:“莫非她看不出来我是神族,所以才刀兵相向?这。。。怎会如此?”问落落道:“这是向我们发射毒针的人吗?”

落落仔细闻了闻,面现苦恼:“落落不知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白闻稚略一沉吟,收起心中疑惑。先使手法制住了那人的心脉,又输入灵力,将她唤醒。没过多久,那女子呻吟了两声,醒了过来:“谁敢偷袭老娘!”

白闻稚皱了皱眉,这女子怎地如此不文?沉声问道:“你是神族?”

女子瞧了瞧他,冷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闻稚道:“不是的话,我这就震碎了你的心脉,让你疯疯傻傻,了此一生!”

女子见他认真,倒也不敢过于强横。撇撇嘴:“那就是呗!”

白闻稚怒道:“你既是神族,难道看不出来我也是!同族相杀,你是想受镇魂塔中五雷之苦么!”

女子大讶,仔细看了看白闻稚,点头道:“我不知道你是神族。现在知道了,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白闻稚沉声道:“不行。先说明你的来龙去脉。说不清楚,我就替天行道!”

女子哼了一声,冷冷道:“替天行道?离天宫早没了,你还能把我投入到镇魂塔去不成?哼!”悚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闻稚:“你!你是离天宫的传人!?”

白闻稚轻轻点头。那女子似是不信,上下打量了他半晌,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你骗人!不可能!离天宫的人早就死光了!宫主死了,五大殿主也死了,九星堪舆灭失了,镇魂塔都倒了!你。。。你到底是谁!你是魔族派来的奸细,是也不是!”

白闻稚长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女子。女子兀自趴在地上,泣不成声:“都死了,我们都死了!不可能的!都死了。。。。呜呜呜。。。”

那暗门喀拉拉一声,自己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一个矮胖男子,面白无须,手里拿着一纸残页。颤抖着声音,朝白闻稚泣道:“你。。。你若果真是离天宫传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白闻稚看了一眼那书页,顿时如遭雷击,怔愣当场:“这。。。这是九星堪舆的内页!你。。。怎么只有这半页了?”他是离天宫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宫主之位的传承人之一,《九星堪舆》翻得滚瓜烂熟。一看那页纸的色泽质地,便知是正品无虞。喃喃道:“洪荒初始,盘古开天。有神一族,自在在焉。祖帝封山,玉皇开元。山妖海兽,三呼拜咸。。。”

“九星堪舆“四字一说出,那矮胖男子立时声泪俱下:“你!你。。。”似有千言万语,更咽在喉。忽然一把抱住了那女子,哭喊道:“等到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老太婆!我们会等到的!呜呜呜!我们一定会等到的!”

白闻稚拿着那页纸,心乱如麻。正要问话,那房子忽然发出一阵“吱呀”之声。矮胖男子大惊,一拉白闻稚:“快走!”

白闻稚心中有无数疑问,却是知道这不是问话的时候。一拉落落,跟着二人朝屋外奔去。那房子摇摇欲坠,连地板都在开裂。四人刚刚冲出,那房子轰然倒下。霎时间尘土飞扬,三步之内,无法视物。男子紧紧抓着白闻稚的手,呼喊道:“咳咳!这边!有埋伏,咳咳!过河才安全!”

那女子一马当先,在乱石阵中穿梭奔走。寻常几步路的距离,四人拐了有七八个弯,才终于跑到了河边。男子四下一张望,从怀中掏出一个纸船来,“呼”地吹了一口气,丢入了河中。那船迎风便长,转眼已有四五丈长,两三丈宽。男子跃上小船,大喊道:“不要沾水!快上来!”

男子将船开得飞快。迎风飞掠,破浪而行。那小河只有几丈宽,却仿佛怎么也开不到头。白闻稚心中一沉:“咫尺天涯?”女子回头看看他,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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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色。

船行了有十数分钟,终于靠岸。男子长舒了一口气,招呼众人赶紧上岸,又收起了小船。白闻稚再回头看那小楼,却见它依然好好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女子黯然一叹,男子也是面有戚戚。白闻稚已知二人是友非敌,便没有去打扰。

二人唏嘘了一下,男子身上噼里啪啦一阵响,一下长高了好几寸。女子往脸上一抹,揭下一张极薄的面具,白白胖胖,再不见一颗麻子。男子朝白闻稚拱手道:“离天宫不肖弟子伍连德,上官楚,见过先生!”

白闻稚已经许久没有与人如此相见,顿感亲切。回礼道:“白闻稚有礼。你二人是哪一殿的弟子,师承何人?”

伍连德面色一惨,回道:“弟子师承五行殿木石流江翠山,上官是玄黄殿陈明理之徒。敢问先生是哪一殿的弟子,师从何人?”

白闻稚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这几人的名字,道:“我之所来,曲折颇多。我师是五行殿主查自庸。”查自庸是清溪流的宗主,也是五行殿殿主。与不甚熟悉的人介绍师承的时候,白闻稚大多只提五行殿殿主。

二人面面相觑。查自庸是五百年前的五行殿主,伍连德自然是耳熟能详。但是要说他的弟子能活到现在,还如此年轻,那岂不是已经成就金仙之体?伍连德单膝跪地:“事关重大。弟子求探查先生血脉!”

白闻稚轻轻点头,伸出右手。伍连德磕了个头,又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将手指搭在了白闻稚的手腕上。探查了一遍,似是不敢相信,又搓搓手,再次将手指按在了白闻稚手腕之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就长久了许多。白闻稚感到体内那丝外来的灵力越来越弱,不禁有些不耐,又不想打扰到他。又过了一会儿,伍连德缓缓倒地。白闻稚一探他的鼻息,才发现他竟已然气绝!

上官楚见爱人毙命,顿时大惊,疾声喊道:“先生小心魔族刺。。。刺。。。刺。。。”脑袋一歪,双目圆睁,竟也倒地而死。

白闻稚大讶。环顾了一圈,四周完全没有魔气杀气,这二人是怎么死的?看看落落,落落也是一脸迷茫。略一沉吟,在二人的尸身上搜索了一下,找出了那小船,一把匕首和一个破旧不堪的袋子。落落一声欢呼,抢过那把匕首,拿在手里细细地把玩着。

白闻稚拿着那袋子,翻来覆去看了片刻,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乾坤袋。用离天宫的手法试了一下,果然解开了禁制。里面有些杂七杂八的物事,手机、银行卡、暗器什么的。还有一本笔记本。刚刚才遇到两个离天宫的人,转眼就陈尸河边。白闻稚心中懊恼,凝出两朵火焰,将二人尸身化去:“星火兮陨落,江河兮断流,金阳兮化气,万木兮藩篱。日暮山远兮,去往诸天。终归尘土兮,立我孤冈。”

这是五行殿比较通行的悼词。白闻稚吟完,长叹一声。拉起落落,扬长而去。

回到别墅,已是华灯初上。一屋子的女人,都在等着二人。安妮见二人回来,欢呼一声,上来亲了一下白闻稚,拉着落落道:“来小落落。今天于佩尔小姐为你准备了鹅肝扇贝小牛肉!天啊,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没有吃得这么丰盛过哎!”

落落大喜,“啪”地亲了她一口,跳到椅子上坐定,眼巴巴地望着众人:“吃饭啊!吃饭!”

安妮拍了拍额头,笑道:“不哦,不可以这样哦。法餐是全世界最优雅的美味,所以我们必须用优雅的方式进食。首先,你必须先铺上餐巾哦。”

白闻稚与沈熙相视而笑。沈熙道:“安妮,落落还很小,一时半会恐怕学不会你那些餐饮礼仪的。”

安妮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哇!亲爱的熙,你居然叫我安妮!我好感动!”

沈熙忍不住想翻个白眼,道:“你想想你小时候,你喜欢学这些吗?”

安妮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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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一笑:“我想不起来了!”

于佩尔小姐笑容满面,很快与她刚收的徒弟—魏柔—把菜端了上来。沈熙轻笑道:“小柔哪些是你做的,给安妮小姐。”

魏柔假作伤心道:“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啦!我对厨艺还是很有天赋的!不信你看我煎的鸭胸肉,连于佩尔小姐都说好!你说是吧于佩尔小姐?”于佩尔笑着耸耸肩,魏柔跟着嘻嘻傻笑。

沈熙显然胃口不是很好。稍稍吃了些,便停下了刀叉,问白闻稚道:“怎么样?你们下午有什么收获?”

落落正努力地用安妮教的“规范”姿势将盘中的牛肉切成小块,闻言大喜,拎出新得的匕首:“你们看!我有新的小刀了!”

沈熙见那匕首寒光闪烁,显然十分锋利,皱眉道:“这么小的孩子,给她这么大一把刀,真的合适吗?”

白闻稚笑着点点头:“没事的。她平常放在袋子里,不会伤到自己。”沈熙微微点头。

落落重重“嗯”了一声:“阿姨放心,不会刺到自己的!”怕她不信,操起匕首刷刷几刀,将盘中牛肉切成大小形状皆一致的小块。叉起一块给沈熙:“阿姨吃!好吃!”

沈熙笑着咬了过去。安妮凑了过来:“坏落落!为什么我没有!我也要!”

落落果然又给她叉起了一块:“安妮阿姨吃!”又给宁芙、魏柔和白闻稚各一块。数了数盘中的肉块:“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人一个!落落两个!”

众人见她可爱,都笑着凑了上来,吃她分的牛肉。于佩尔小姐在尼尔逊家服侍了三十年,厨艺自是没得说。软嫩可口,肉香四溢。落落吃完牛肉,又去给大家分面包鹅肝。

白闻稚这才有空回答沈熙的问题,将下午之事备述,又道:“那两个刺客应是我离天宫之人。或许拾风大师对离天宫之事,所知并不完全。我在那乾坤袋中,寻获一本笔记,希望其中能有些线索吧。”其实他从找到这本笔记本开始,就想仔细翻瞧。但是心中又有隐隐的忧惧。

安妮奇道:“你们都是离天宫之人,不是应该是一起的吗?他们为什么要刺杀你?”

白闻稚摇摇头:“他们并不知道我是离天宫弟子,甚至都不知道我是神族。”

沈熙沉吟了一下,放下了刀叉,轻道:“要我帮你看看那本笔记吗?我吃饱了。”

安妮叫道:“喂喂,沈小姐,我们还有甜品呢。”沈熙微微一笑,并不理会,起身去了卧室。

安妮哼了一声,朝白闻稚道:“你呢,亲爱的?于佩尔小姐的焦糖烤布蕾,可是难得的人间美味哦。”

白闻稚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安妮见他左右为难,嘻嘻直笑。对魏柔道:“小女孩,我们要去伺候你那阴晴不定的老板了。你能帮我们照顾这小可爱吗?”

魏柔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可爱,语气却仿佛中世纪的欧洲女仆,还欠了欠身:“遵命夫人。”

安妮看到了她眼中的揶揄,笑得更是灿烂。拍了拍落落的小脸,上前挽了白闻稚,朝卧室去了。路上趁众人看不到,狠狠拧了他两把:“哼!她们合伙欺负我!”

白闻稚心中暗叹,却知道此刻万万不可给自己分辨。笑着亲了她一下,半拉半抱的带她进去了。

沈熙似是知道安妮肯定会来,已经倒了三杯酒在茶几上。安妮有些挫败:“哼!我就不爱在餐后喝红酒!”

沈熙笑着将一杯酒放在了她的手上。安妮做了个鬼脸,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中间的位置:“亲爱的来,你坐中间。”

白闻稚摇摇头,拿出了那本笔记。这笔记上也有封印,不过在白闻稚看来就很浅薄了。随手解去封印,里面似是上官楚的日记,记载着她从成为离天宫弟子之后的一些事情。白闻稚大喜,立刻细细阅读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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