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道

《何心道》

第171章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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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修胜看得钱阳如此动作,心中稍定,毕竟也没拒绝嘛,总算得上也是个好的开头。

不过钱阳一直不出声,姜修胜只能慢慢抖露一点底子。

“钱兄的天资,是姜某所见最为顶尖的一位,不过貌似钱兄一直有意藏拙,但姜某既然人已在此,就不便再打回环之语了。”

若不是钱阳看他的眼神还算是温和有礼,姜修胜怕不是要不抱希望了。

“钱兄,姜某所图一家族之位,对于钱兄近况也是略有了解,想必多宝阁黄大管事之亲也不会少了钱财资源,但是姜某只能说一句肺腑之言。”说到这里,本想顿一顿的姜修胜干脆一气说了下去。

“不管姜某能不能成事,若是钱兄愿意同船而渡,那只要是钱兄要,姜某必定竭尽全力支持钱兄!”

钱阳对这人也起了好奇,听着混的很惨又有着这么大愿景的一个人,实在是有趣得很。

往往这样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没见过世面又看不清自己的孩子,这种人无论长多大都是一副没开化的混账思维模式,觉得这世上就他厉害,全世界都欠他的,谁谁都对他不好。

所以他定下的那个目标在他心里往往是理所应当的,他找上的人也理所应当要臣服他,为他当牛做马加卖命,如果不这么干,那就是不识抬举,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一辈子最大的机遇。

但是也有第二种,从愿景上来说,第一种第二种并没有什么大分别,不过第二种可不会有理所应当的感觉,他们努力寻找任何一切可以让自己成功的力量,他们珍惜并且努力积攒直到能够成功实现自己的目标。

姜修胜自然不是第一种,但是钱阳之前对他并无任何了解,钱阳只是想看看这个看上去挺投缘的小胖子到底有些什么目的,或者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眼见得钱阳没有任何表示,小胖子本来也就没指望能一下子得到一个完美答复,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储物囊来,轻轻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拱拱手:“这只是一点心意,且就当姜某的小小诚意,若是钱兄还能看得上姜某,切莫推辞,咱们来日方长,日后自能晓得姜某兄弟是什么样的人。”

说完也不等钱阳反应,掸掸衣袖就出了门。

钱阳看着小胖子并不算多高大的背影,嘴角咧出一丝笑意。

自打从柳州被人陷害至此,钱阳从同位人族那一群里,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善意,反而是妖族那边,明明白白的需求,提前的投资和善意,让钱阳觉得更能接受。

现在突然间出了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实在是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更关键的是,桌子上那一个小小的储物囊,不管里头有些什么,光光从储物囊本身的价值而言,并不会太小,想必里头的东西也要比这个储物囊来得贵重。

轻轻拿起储物囊,一打开里头满满的都是各类元石和各类常见却最为实用的丹药和材料,钱阳的笑意也是大了一分,看来这个小胖子还是没有吹牛。

那便再看看,钱阳的追求不算大,但也绝不算小,光光是一个柳洲皇族和灵剑宗的那几位,都不会是普通家族能够陪着他对抗的,更何况妖族和人族之间的纠葛,他背负的可不是一般人族能够想象的。

那个小胖子看起来很需要力量和支持,但他钱阳何尝不需要呢?只不过双方都很谨慎,而现在,钱阳更有主动性罢了。

说到底,还是实力为尊,若是他没有实力,别人如何会花代价招揽,既然如此,他也想看看这些人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格,能和他站在一起。

来日方长,这句话很讨喜,也很实在。

泰山虽然算不得武洲最高,但是当它就这么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震撼无比,再有此时正当春夏交际,头上那一轮大日将要落山,为泰山披上了一层半金半赤的纱衣,当真是将巍峨和秀美展露到了极致。

“荡胸生层云,阴阳割昏晓。”

远远地看见那高耸入云的泰山绝颠,钱阳的心里莫名地就生出这两句诗。

按照泰山演武的规矩,在四国代表队伍汇齐之前,并不会有人先上山哪怕一步。

这是对互相最大的尊重。

而泰山之下,极易被烽火波及,本来此处的村民乡人早早被秦赵两国迁走,山脚下依据曾经的一个村子,建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军营,每一次泰山演武之前,早有人来打扫修缮妥当,方便四国队伍安置驻扎。

而此时,那军营门前不远处,正有两小队军马对峙。

两队人加起来都没超过百骑,不过此时有两骑一看就是各自的头领,正在用着“亲切”的话语问候对方长辈。

“赢谱,听说你那个姨奶奶给你小子又添了个小叔子,你们赢家是不是就靠着这种功夫来吓唬周围的爷们呢?按我说,也别纠结了,让俺大力来帮把手,别说一个小叔子,三年能给你添四个!啊哈哈哈,弟兄们,你们说时不时啊?”

说话之人身上一身参将的铠甲,连个头盔都没带,一袭披风脏兮兮地耷拉在他后背,倒是将他雄壮无比的身躯展露无疑。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此人身后不远处的骑兵队伍里那一杆姜字大旗将他们的身份表露无疑。

能将自家姓氏做成旗号的,那也只有雨袭军了,雨袭军一直算得上是赵国姜家的一亩三分地,统领也一直是姜家的人为主,要么干脆就是有交好家族的人来镀个金什么的就走,但说话管用的,要么姓姜,要么就是认姜为主的人。

那雄壮赵将的对面不远处乃是玄盔玄甲的整齐骑兵小队,虽然只有二三十骑,但是全都是身背挺立在马背上,肃杀整齐的气势直当有千军万马一般。

为首的那位将领盔甲俱全,连个面目都看不清,秦国的头盔可是一直覆盖到下颚,面罩一拉下,只看得到两只眼睛而已。

面对着对面不远赵将的挑衅,这一看就是程家统帅大风军内的精锐将领先是一声低吼:“风!”

后面二三十骑整齐大呼:“风!大风!”

因为并没有得到冲锋的示意,一遍之后也就停止了。

但这一轮齐呼,瞬间将赵国那边带来的气势一股脑得盖了过去。

相比于盔甲俱齐的大风精锐小队,赵国这边的骑兵看起来就没那么像样,连带着那带头的将领懒洋洋的劲头都被放大了。

大风军领头的将领在齐呼之后闷闷地出声:“牛大力,你这夯货也就是姜家门下的小卒而已,也配对我嬴氏说三道四?我那位姨奶奶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来秦地一试,你这狗屁三两下的家奴把式,怕是连嬴氏最起码的入门都做不来,还是安安分分在赵国当姜家的狗才吧!毕竟你祖上开始,就是姜家的狗,总不能咬了人就觉得自己也是人了。”

这话说的当真有些毒辣,不过看起来对面那位壮硕将领并没有怎么生气。

倒是他身后一群赵国骑兵隐隐有些躁动。

大风军内绝大多数都算得上是姜家门下,虽然说家奴这一称呼有些刺耳,但是他们对姜家的忠心,怕是连家奴都难以追及。

对面那大风军的将领一番话,连带着捎上了一群人。

不过泰山演武之前,可是严禁有军事摩擦的,双方早就知道打不起来,不过无论是嘴巴上还是气势上,谁都不肯认了输就是了。

牛大力用马边在自己眉梢上蹭了一蹭,那里正是有一处长长的刀疤,一看就是利刃所伤,看这刀疤的新旧程度,没有个几年也是下不来的。

“嬴谱,你也配跟你牛爷爷装什么皇家的犊子,你除了那个姓和皇家有些关系,还有啥能和皇家搭界?你还好意思说家奴,你在赢家只怕连家奴都比不上吧?要是不服气,跟俺把盔甲卸了去,下了马牛爷爷和你做过一场,省的你除了嘴皮子,啥都不好使,只怕你裆里那一两肉都快没什么用了吧?”

嬴谱一点也不惯着他:“我嬴谱有什么本事怕是你个蠢货忘了?你狗脸上那道疤没提醒你我大风威名?顶着这么个记号还敢在我前面充大个,要不咱俩卸了盔甲比比马战?”

这位牛大力,正式雨袭军里的参将,自从姜方流卸任雨袭军大统领之后,雨袭军一直驻守襄阳,和秦国大风不知摩擦了多少回,他脸上那道疤就是一次摩擦之中的产物,不过当时牛大力也是砍了大风军足足十几个人头回去。

不过这牛大力也不像他看上去那么鲁莽,若是说起骑战,秦国铁骑在武可是难有对手,即便是他牛大力自负,对上嬴谱也难讨了好去,所以之前牛大力激嬴谱步战不成,反倒是让嬴谱在嘴巴上要和他马战。

虽然说泰山演武之前不允许有军事行动,但是若是不穿盔甲,说破天也就是双方斗殴,搭不上军事的关系,自然也就不算犯规。

但是牛大力可不傻,和嬴谱马战,说不得就要吃亏,所以他干脆不接这个话头。

“嬴谱,你也就别装什么犊子了,步战你不敢也就算了,还跟我们这里摆谱,泰山演武近在眼前,你让你家嬴氏魂游境擦干净脖子吧,大公子只怕连剑都准备许久了,就差你们赢家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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