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地下赌场中，仲石磊和杨逸新在监控室无聊的喝着茶水，昨天的酒让他们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现在只能喝点养生茶。

“杨逸新，你今天约我来你家赌场做什么？”仲石磊上身蜷缩在沙发里，双腿搭在对面的茶几上，带着一顶棒球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他们的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下有着十几台电脑的显示屏，十几个穿着同一制服的人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观看着赌场中发生的事情。

“你同说了么，昨天晚上我们学校发生了爆炸，公安、武警、消防、救护都赶过去了，听说县委都去了。”杨逸新一副蔫了的神情，苍白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极为的虚弱。

仲石磊喝了一口手中的醒酒茶，将身体转换了角度，把重量压在一边屁股上，“听我爸说是变电箱的问题，好像还有个学生受伤了。”

“怪不得学校一放就是七天，我估计那个学生应该是伤的挺重的，说不定死了都有可能。”杨逸新说着自己的推算，他就是在蠢，也知道变电箱爆炸的威力，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拿着姐姐发卡，插入墙上的插孔里，一下子就被电飞了。

“没有那回事，被电的那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一点事没有。听说身上衣服全没了，可人却没事，命是真大。”仲石磊又调整了个姿势，顺带着喝了口茶水。

“当时学校和你一样，以为会出人命，把县医院的张大夫和陈医生都弄过去了。”

“结果愣是一个伤亡没有，还请人家看了个裸奔的场面。”

说着话的时间，仲石磊又换了个姿势。

“卧槽，这么说我们学校那位大兄弟是社死了？”杨逸新忍不住说道，“张大夫？就是县医院的老中医？他都去了，我可是听说他有着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邪乎的很！”

“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我不知道，但听人说他真的挺邪乎的。他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我估计杨叔叔应该听说过他，甚至和他有点交情。”仲石磊正对着屏幕，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位个头超过一米八的壮汉。

寸头、墨镜，脖子上戴着大金链，手上是金镶玉的戒指，黑色的休闲西服，“那个老头不是什么善茬，我年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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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有点交情。”

仲石磊听到声音，准备站起来问好，然后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了下去，示意他就这么躺着，没事。

“杨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

“刚到，一开始没想打扰你们两个人聊天，但听你们说起老中医时就进来了。”粗犷雄厚的嗓音，高大威武的体型，手背上的刀疤，无不暗示着黑衣男人的社会属性。

“爸，你真的跟那个老中医认识？”杨逸新眼睛一亮，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人色。

“认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爸，你给我们两人讲讲？”杨逸新试探的问着，他从下就没有叛逆期，是在五星红旗和他老爸的关爱下“成长”到今天的。

杨猛在两人中间的沙发上坐下了，“那老头叫张长生，很奇怪的名字。”

张长生？两个人都在心中默念道，他们没有打断杨猛，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时还没你。”杨猛指了指杨逸新，接着说道：“大概在九五年左右，张长生在县里已经很出名了，那时国家正在实行计划生育，抓的很严，是你们没办法想象的那种程度。”

“县里第一胎生女孩的家庭成了重点的照顾对象，生二胎的女人挺个大肚子也不敢去医院，只要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没了，生出来都要放到沙里或者水里溺死。”

杨逸新和仲石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们庆幸自己是一胎，不用受到特殊的待遇。

“既然医院去不了了，那就只能找其它法子，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再说了，弄不好就是两条人命！”

“那个张长生就成了那些超生家庭的其它法子，他的医术本来就好，县里当官的都要给看几分面子，毕竟谁能保证不生病呢。那几年的时间，在他那个小屋中出生的孩子最少有几千个，最后上面受到的压力太大，实在看不下去了，强制停止了张长生的做法，在县医院给他单独改了个瓦房，变相的软禁，那房子现在都没拆。”

这么说张长生很行啊！术德兼备，是个好人啊。

“事情要只是这样就好了，那几年的时间中，有不少妇婴死在了张长生家，甚至有传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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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孕妇直接在他家中消失了，起初没人信，可事情越传越广，越传越邪乎。”

“有人说张长生之所以被软禁在县医院，就是因为他杀害了孕妇，和吃了她们腹中的胎儿。”

“还有的说张长生有特殊的癖好，他之所以为那些孕妇接生，是因为......”杨猛憋红着脸，实在讲不下去了，即使他脸皮再厚，当着自己十六岁儿子的面也讲不出那种话。

“这些你们小孩子就别听了，张长生医术很高，我年轻时受过他不少恩惠，说救过我的命也可以，但有些事不能只看一面，总之那个老头不是什么正常的人，你们以后见到他绕着走就行。”

仲石磊在杨猛讲最后几句话时，看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他想象不到，什么能让这个号称“北城王”的人感到恐惧。

杨猛没说的是，他有一次闻着饭香，翻墙进入张长生的院子，打算蹭一顿午饭，顺便和多日未见的张长生叙叙旧，可他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张长生拿着刀子正在清理着一个漂亮女人的脑袋，太过专注的老中医没有发现屋外的杨猛，而杨猛已经被吓的双腿发僵，挪不开步子了。

他就被迫的看着张长生用刀拨开头皮，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品尝着如豆腐脑般的物体。杨猛就这样站了十多分钟才艰难的恢复了活动的能力，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手脚并用的逃出了老中医的家。

今夜老中医的院子来了客人，他没有像杨猛一样站着不动，在老中医没反应过来时，他一把夺过砂锅，不管那滚烫的温度，直接吞入腹中。

战永华在夺过砂锅的同时，又撤下了张长生的一只手臂。

原本能使正常人疼到昏迷的伤势张长生愣是一声不出，当他发现眼前人时被自己囚禁的少年后，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就释然了。这可是传说中的神魔，即使自己有着那本古籍相助，熬制出了让神魔失去行动能力的汤药，但那终究是神魔啊！

战永华大口咀嚼着撕扯下的手臂，手臂上滴落的血液没有挥发，但却泛着黄色的光芒，这种光芒还在变化，但战永华已经等不及了，他拒绝不了这份美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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