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开天地分,烽烟四海后至今。”
天地初开时,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阴阳交融,阴阳二气生成万物,是为太极。有黑白光束起于幽冥,划分天地,指清者上升为天,定浊者下沉为地,宣天地分东,南,西,北四方,每方各钦定一神物镇守,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是为四象。冥冥中有喃喃低语渐起,风声、雨声、雷声、穿林打叶声、孩童啼哭声、万物生长声,万象交织,即为天玄。
万万年时间流逝,天玄大陆几经巨变,演变至今,划分为五地,即东方东境,南方南疆,西方西域,北方北夷,四方围绕是为中土神州。
一段神秘的声音结束之后,自洛尘额头处突然涌现出黑白两色气流,进而沿着某种神秘玄奥的路线游遍全身......
是夜,一间破败的寺庙之中,有火光自残垣断壁的之间映出,寺庙内有一个身形瘦小、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抱膝坐在破旧的蒲团上,说是破旧倒不如说是简陋,实际上就是几件破衣服内里由荒草填充而成,此时这个少年正眼神清澈,目光迫切的盯着篝火中的几个黑不溜秋的红薯,外面的冷风不停地灌入这间破败的寺庙之中,吹得火苗左右摇曳,更显身形薄弱,很难想象这些年这个面色坚毅的少年是怎么过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逐渐长大成人,但是身形依旧瘦弱,在长安城诺大的街道上,此时此刻呗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人群的最中心传来阵阵的叫骂声。
“臭乞丐,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给我往死里打,给他张张记性!”
一位满脸胡腮的中年壮汉狠狠地朝地上的少年唾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对身边的几个伙计命令道。
躺在地上的少年衣不蔽体,浑身颤抖,身体裸露出的部分布满淤青,遭受毒打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紧紧的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的护住头部,眼神竟出奇的平静,好像挨打的不是他自己。人群外的墙角处有一个脏兮兮的娇小身影眼神惶恐的望着少年,眼眶里噙满泪水,也只是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也就是这一刻,这个浑身脏兮兮的懵懂少女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的懦弱。
待到人群散去,只见少年踉跄起身,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离去,身影映在落日的余晖之下,竟越发凸显一身豪放不羁的大风流。
少年刚离去不久,胡同里便偷偷摸摸的出现一个消瘦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那一年,少年十四。
那一年,少女更名明月。
只因当时少年无意之间的一句玩笑话:“待我明月亭亭,便去看那四海潮生!”
这一次再看到少年时已是天翻地覆,一身素白衣衫,发髻素朴整洁,剑眉星目,嘴角轻微上挑,于那高台之上轻摇折扇,随手写下“我自步履一双,照破万里山河”的传世佳句,一时之间,轰动一城,长安纸贵的盛况流于市井传为美谈。
于是朝堂权贵上门求诗之人络绎不绝,少年也不吝啬,行走于原野写下“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与好友河边相聚,举杯高吟“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尘世酒中仙!”
这时候的少年胸有韬略,意气风发,胸有才气可上九天揽月。
自古才子配佳人,此时的少年也遇到了那个挚爱之人,那是一个春日午后,他第一次见到她,少年嘴角上翘,笑容和煦。她略显惊慌,眼神清澈。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这一年,少年十八岁,因文字入狱,挚爱叛离。
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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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十五岁,从福寿街头挨家跪到街尾,朝堂满权贵,言语无一人。
三年后,少年出狱,再不复当年狂放不羁,行事低调内敛,于醉酒后痛哭流涕,更咽道:“我李白今后,手中一支笔,只写苍生,不写权贵......”
长安城还是那个长安城,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只是从浓烈变得悄无声息。
远处的酒楼内人声鼎沸,说书人一拍板,喝得满堂彩。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坐案前,旁边跟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小丫头,正费力的啃着一串糖葫芦。
啪!
惊堂木落下,老人习惯性的捋了一下胡须,缓缓开口。
“我有一个诗友,从前他容貌俊朗,走路都尽显风流。他行事高调张扬,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肆意跌宕的潇洒。怎么说呢?他放荡不羁,欲往九天采星辰,桀骜难驯,策马看尽长安花。
后来,他行路不再敢逆着人潮,为人处世事事谨小慎微,不再有放肆开怀,亦不再凌盛着少年意气。最难过的也莫过于此了。
岁月悠长,山河无恙,但你我都不复当年模样......”
一段故事跌宕起伏,随着老人讲述完毕,顿时博得满堂喝彩。
“好!”
“再来一个!”
“打赏打赏!今儿不尽兴......”
一位坐在角落的青年,尽饮杯中酒,放生大笑,涕泗横流。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直到极乐之宴开启,李白应召入宫......
随着面庞以及脑海里一阵剧烈痛楚,洛尘呻吟出声,缓缓睁开了眼睛。但洛尘看不到的是,就在他睁眼的一刹那,额头上的一个剑形印记一闪而逝。
洛尘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存留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一幕幕闪过,他知道那是属于真正的李白的记忆,从这一刻起,洛尘才真正感觉彻底掌控了这具身体,灵魂和身体的合二为一所带来的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前所未有的通泰。
你的荣耀加身我感同身受,你所遭受的一切我会还你个公道,但是现在,我必须先活着!
“呀,你什么时候醒的?”
这时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开门走了进来,惊喜的说道。
“你是?”
洛尘略显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反问道,这明显是一间装饰华丽的客房,可是这又是哪?但是自己不是遭到暗算倒在了宫门前吗?还有那一句犹如天谴般的宣判仍在耳边回荡。责令李白永世不得回长安!为什么会这样?仅仅是自己写的那首诗吗?还是那个神秘的白衣娘娘?
“喂!喂!你说话啊?你怎么了?不会是还没恢复过来吧。”
小姑娘白嫩的小手在洛尘眼前左右晃了晃。
“哎?怎么感觉变好看了呢?好奇怪哦,气质也更好了呢,嘻嘻。”
小姑娘此刻完全沉浸在自我的小世界里了,小手害羞的捂着脸,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洛尘瞪大的双眼。
“咳咳......那个......小姑娘,这儿还有个人呢!麻烦抽点时间尊重一下我好吗?”
洛尘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手掌略显无奈的揉着额头,苦笑道。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哼!”
“对了,我的快点告诉小姐去。”
小姑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也不顾着害羞了,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看到小丫头走了之后,洛尘赶忙下地来到铜镜旁,这一看洛尘便有些发愣,这不是原来的自己吗?只不过变得更白了些,气质也更加出尘脱俗了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突然洛尘记起刚才睡梦中自己脸部一阵阵疼痛,难道当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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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别的神秘力量在改变自己的容貌,还是穿越过来的人都会被这个世界强行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
洛尘又浑身上下仔细检查起来,这不检查不知道,已检查吓一跳,自己浑身上下黑乎乎的,像是糊了一层死皮,时不时还散发出一阵恶臭,这可给洛尘恶心的不行,这特么难道是洗精伐髓?想到这洛尘开始神经质的跳上跳下,确实感觉五感都越发清晰了,身轻如燕,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突然洛尘听到门有脚步声响起,便迅速回到床上装作休息的样子。
“吱呀”
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洛尘装作惊慌的样子,睁开眼转头看去,这一看就好像丢了魂一般。
只见进来的女子一身剪裁得体的素白衣裳,腰肢柔软婀娜,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大胆登徒子,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绝色女子看了一眼洛尘,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厌恶,冷声说道。
“你还看!要不是我们二小姐好心救你回来,你早都泡在江里喂鱼吃了!真不识好歹!”
刚才的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喝道,说完还躲在绝色女子身后冲着洛尘做鬼脸。
这么美的女子怎么看着好像性冷淡呢,哎,可惜了可惜了。洛尘默默嘀咕道。
“你说什么?”
绝色女子语气犹如寒冰,转头漠然望着洛尘喝问道。
“没,我是说感谢小姐救命之恩,我对小姐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希望小姐能给我一个机会以报答救命之恩。”
洛尘表情真挚,眼神清澈的望着面前的绝色女子。
绝色女子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洛尘,似乎是被这番话震惊到,面对洛尘热情似火的真挚眼神,连忙移开目光,转过身强自镇定道:
“什么机会?”
“想我洛尘身无分文,但为表达感激之情,只能为小姐作诗一首,希望小姐莫要嫌弃。”
看到面前的女子没有作声,自动忽略气鼓鼓的小丫头,便继续低声轻吟道: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伴随着洛尘吟诵完毕,屋内久久没有声音,小姑娘震惊的瞪大双眼盯着洛尘,感觉难以置信,然后慢慢转过头看向绝色女子,洛尘也看了过去,只见背过身的绝色女子脸颊绯红,其他的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登徒子!”
仿佛是受不了房间内暧昧压抑的气息,绝色女子嗔怒了一声便慌乱的急速向门外走去。
可是走到门口脚步又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好似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
“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你暂时没什么其他打算的话,就留在窦府吧,明天去找小荷报道。”
说完就离开了。
“小姐等等我!”
“哎,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洛尘突然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还不知道这个好看的娘们儿叫什么名字呢,于是便赶忙对着门外大声追问道。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听见了,哎。”
洛尘嘀咕道。
“婉月。”
伊人倚窗嗅梅走,春风传意水传柔。
洛尘嘴角弯起,依稀记得梦中的老头讲道:“我有一个诗友,现在他容貌俊朗,走路都尽显风流。他行事高调张扬,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肆意跌宕的潇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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