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宴躲开她的手势,反身回去了,从花绵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侧脸棱角分明。
他只道:“随你。”
玉石般质冷的嗓音淡淡冷冷,但花绵还是敏锐的感知到了他语气中的不爽。
花绵反射性的想撇嘴,最后都变成了瘪嘴。
“别介啊,宴哥儿我知错啦!”花绵扯着个大白嗓刺喇喇喊道。
她只是想躲过剧情!
她不想死啊!!
徐锦宴尽管言明原谅了她以往恶劣且侮辱人的罪行,但谁能保证他不会暗戳戳在行军前做一些小手段。
更何况她在原著中期徐锦宴成年回京到与女主初遇那里,完全没提到徐家的只言半语。
要么徐家成了剧情推动力,要么就是徐锦宴亲手扼杀了所谓的亲情。
毕竟继母不漠视,全府上下的仆从也没有任何关照他的样子。
种种不合理现象不都在表明会出事吗!
何况原著还是篇救赎文啊!
花绵试图挽回徐锦宴冷酷无情的背影。
花绵一溜烟蹭上去,伸手想拉住他,可徐锦宴好似背后也长了双眼睛,花绵都没看清他脚下是如何动作的人就飞快窜前了一步,她哀求一声,
“错啦错啦,宴哥儿我不惹你生气了。”
回应她的却只有重重的清冽关门声。
花绵听着里面少年落锁的声响,憋屈的想要哭泣垂泪。
这还怎么玩啊!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花绵走回院子中放着她行李的地方,她捡起包袱背在肩上,垂头丧气进了徐锦宴屋子隔壁的隔壁。
花绵才发现隔壁放着一些杂物,旁边才是她住的客房。
小晚早已给她收拾好了住所,得了吩咐回花绵原来住的地方拿剩余的用品。
简单的屋子里几乎啥也没有,除了她和她的行李。
花绵认命的叹了口气。
一顿。
她暗下想道:徐锦宴你最好快点给我过完生日去参军。
总而言之,对于花绵来说,顶着男主光环的徐锦宴就是个定时炸弹,无人清楚他何时就会爆炸。
……
八月二十。
这是花绵在徐锦宴这住的第五天。
和徐锦宴的交谈同样毫无起色,甚至于人都不见她了。
“小姐,我们要在少爷这里待多久啊?”天真烂漫的小晚好奇。
花绵亲自把午饭端到隔壁的隔壁,敲了几下门不见人回应,嚷了声饭来了就折身,进门时接过小晚递过来的蒲扇,太热了。
她脚步闻言滞了滞,然后可有可无的吸了口气,含糊其辞,“再看看情况。”
“啊?”小晚不解这有什么要看情况而定的,小姐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花绵便转移话题道:“给我来点冰水吧,总觉得这天气有点过于炎热了。”
小晚就道:“听老一辈的说是几年的大旱要来了,外面都在讨论这事呢,城东一些粮价都开始涨了,今日徐管家采买回来还在说呢。”
大衍的大旱至少五十年没来过了,一来肯定会席卷全国,小晚没有经历过,尽管言辞怯怯却少有忧色。
只叹息两句,“灾年不好过,不过小姐不必惊慌,夫人老爷自会操心。”
大旱!?
花绵蓦然瞪大双眼,旱灾这事她虽也没经历过,但却听过它的赫赫威名。
连年的旱灾是会死人的。
不是她看不起继父徐海,只是自来商人低贱,没个靠山真要到紧急时刻,只有闯门进府掠夺粮食的饿死鬼。
都要饿死了,谁还管你有没有钱啊。
贪的人可能连钱都给你抢光。
花绵满脸恓惶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完了。”
她眼中流下两条泪水。
“原来我是这样死的!”
花绵彻底明悟了。
——“在他十六周岁生辰过后,徐锦宴亲手斩灭了存在这世间最后一缕聊胜于无的亲情,他没有家人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她终于明白原著里的救赎是什么意思了。
亲人忽视,周围奴仆漠视,与父亲的争执,又逢大旱来袭,徐锦宴可能与徐家的裂痕越来越大,最终走上了那条充满血腥风雨的荆棘之路,
——跋山涉水北上参军。
花绵脑子都蒙了。
她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是惊闻噩耗的苦命人。
花绵这幅表现可把小晚吓了一大跳,她惊骇不已,愣了片刻之后连忙拉起花绵,焦急万分,“小姐你怎么了?”
花绵机械式的转了转头,无神的双眼看了一眼神情惊慌的小晚,嗓音没有起伏,干涩的很,“娘……不,我要找徐锦宴,宴哥儿呢,宴哥儿在哪,我去找他,自己去。”
听懂她暗含的意思,小晚虽焦急却也识趣的呆在原地,看着花绵的身影远去。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能轻易的死掉。
花绵眼神逐渐恢复了光彩,是啊,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穿越就是她的金手指!
她上辈子不到十八就被疾病夺走了生命,可她幸运的又有了一次活命机会。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上辈子她的经历就是她的金手指!
她的灵魂不被这个社会束缚,她可以坚定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花绵拼命给自己熬鸡汤,让自己不再害怕。
她跑到徐锦宴屋子后门,这五天的时间她不是白呆的,她观察过了,这里有扇小窗,因着被屏风隔住了,一直没被徐锦宴发现。
这几天徐锦宴总呆在屋子里,从未见过他白日里出门,花绵怀疑他又溜了。
之前碍于徐锦宴淫威花绵不敢进去,可现在情况变了。
花绵决定看看他到底在不在房间里。
花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钻进了小窗,来到房间。
果然,先前的猜测是对的,人又跑了。
空荡荡的房间摆设同客房别无一二,甚至于客居在这的花绵屋子都比这好。
花绵眼尖瞧见掀开的床铺上有一条白色布匹,似乎还有什么奇怪颜色沾了上去。
凑近了,花绵闻到淡淡不明显的血腥气。
走近了才发现床上零零散散堆了起码两三条用过的纱布,最近的那条颜色浅了很多。
似乎伤要好了。
花绵甫一看见便眉头紧皱,徐锦宴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来的那天见徐锦宴脸色还是很好的,只是看她时神情稍微臭了点。
紧皱着眉,花绵接着往下看去。
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
花绵差点没尖叫出来!
她连忙捂着脸,瞳孔急骤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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