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无边

《梦无边》

章节二十一:练功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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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山谷中做的那张木床很大。做的时候玉儿说,我们可以生一个男孩,然后再生一个女孩,这样哥哥就可以照顾妹妹。或者我们先生个女孩再生个男孩也行,那小家伙就会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跟在姐姐后面不住地叫,姐姐,姐姐,带我玩呀。姐姐就皱着鼻子道,小鼻涕虫,谁带你玩呀。

这时玉儿多半躺在我怀里,跟我说那哥哥妹妹或者姐姐弟弟,我也就陪着她一起去想。她还说,我们的床要做得大一点,这样我们两个躺在两边,就可以看着他们在床上翻跟头,也不会掉地上去。因此我们在山谷做的那张床很大,我和玉儿躺在床上,中间的地方足够两个小孩子打几个滚翻上几个跟头。

虽说两年过去了,我们没有孩子,也就无法体会躺床上看孩子翻滚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但没关系,我想我们总是会有孩子的,总是可以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看他们翻滚的,所以我让郑管事的做了张,比山谷那木床还要大一些的床,当我和玉儿的新床。

此刻,我和玉儿就躺在这张大床上。床几乎占去了这间卧室一半的地方,还依照玉儿的要求挂满了白色的流苏纱幔。起先玉儿让添香来问我喜欢什么颜色,我问她喜欢什么颜色,她让添香告诉我天青水蓝紫红都行,一切鲜艳或者浅淡的颜色她都喜欢。我想像着如果我睡在那或天青或水蓝或紫红的纱幔流苏中间,会是怎样一个场景,而边上还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我都能闻到一股子奢靡的风流纨绔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说:“能不能不要在床上挂那么多东西,就挂张纱帐就行了。”

玉儿说:“可是我喜欢呀。”

她让添香告诉我,说我只要负责选颜色就成,至于挂不挂怎么挂由她负责。我只好选了白色,好歹素洁雅静一些,可我此刻揽着玉儿,看那一圈微微晃动起伏的流苏纱幔,还是觉得风奢靡柔地很。

虽然我和玉儿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小别还剩新婚呢,何况我们别了有些日子,何况这还确实是新婚,所以我很兴奋,我能感觉玉儿也很兴奋,兴奋得我们在亲热的疲累后,也只是浅浅地睡了一会,便相继在凌晨的夜里醒来。

透过窗纱,月色与星光很淡地照进室内,让我能看清她此刻睁着的双眼,她就枕在我左手的臂弯里,透过那些纱幔在月色星光中看着屋顶。我便用这只手掌握着她胸前那盈盈的坚挺,而另一只手的五个指头则在她的胸腹之间来回点着,敲成一个个无声的鼓点,不时这鼓点点到她一个痒处,她就“咯咯”笑着捉住我的手,我就暂停一下,等她身体松懈后,从她的手里挣脱接着继续。

这满床挂着的流苏纱幔,让我看着有很想就这般躺着,躺个天荒地老的慵懒的想法,我对玉儿说:“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玉儿放弃了去捉我那在她身上不住游走敲着鼓点的手指头,而是直接翻个身,半压在我的身上。我低头去看那两个被压扁了的小圆球,被她伸手抬起我的下颌去看屋顶,还娇嗔道:“看什么看!”

“嘿嘿”我笑着看着屋顶继续刚才说的话,手也没停,在她光滑的后背摩挲着。我说:“我想起以前我钻进一个茶寮,听个说书的老汉讲的一个故事。说得是以前有个王爷,说那王爷从小就睡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上,说那床大的可以让个小孩子在上面翻跟头,足足能翻十几个,晚上睡觉要是有人爱翻身,那半个时辰翻一次,一天一夜都不会掉地上,说那床铺的全是天鹅身上的绒毛,盖得全是白狐毛织成的被,满床挂得全是玉珠窜成的帘,说每个珠子都可以让一户人家喝酒吃肉地过上好几年。”

“那王爷小的时候就很喜欢躺在那床上,跟几个贴身的丫头在上面做小孩子玩的游戏什么的,然后慢慢的大了,游戏就从小孩子爱玩的变成了大人常玩的那种。我那时也小,所以也不知道小孩子的游戏和大人的游戏有什么区别,现在当然知道什么是大人的游戏了,这我不说,你也知道了吧…噫……”刚说到这,玉儿就低头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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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含起一块肉,轻轻用牙齿咬起来,虽说不是很疼,我也立时龇牙咧嘴地配合起来。

直到我伸手在她的臀上掐了一把,她才哼哼地松了口,说道:“这可不是故事,这是前朝有史可载最荒唐的一位王爷,袭安平郡王,是当时风霖皇帝的堂弟。这位王爷的事迹,被当时一个喜欢记录风闻趣事的人记载了下来,后来皇家还特地派人收回了在世面流传的那本书,但还是没能阻止这事传下来。据书中所记,那位王爷在老王爷王妃去世后就无人管束,带着老王爷给他娶的几房娇妻美妾,还有从小就跟着他的几个艳婢,整日整夜的在那张床上不下来。据说他从二十岁那年开始,直到三十五岁死去都没再下过那张床,仅有的一次还是被风霖皇帝派人抬到皇宫的,那时候好像那个王爷已经走不动路了。”

我道:“我可听那说书的老人说,说那王爷不光是吃喝在床上让人伺候着,就连解手都要妻妾给他捧着夜壶,后来胖得像一头肥猪,躺在床上翻个身都得好几个人使劲推,更别说起来了,再做那事都得让妻妾自己骑在身上才可以。那说书的还说,他自己后来都看不见自己那玩意儿了。”

我顿了下,叹口气道:“我发觉我有向那发展的趋势。”

玉儿道:“你想得倒美,那你还得再去娶几个娇妻美妾才行,就可以大被同眠跟那王爷学了。”

我说:“不用,就每天抱着你就成了,然后……”我双手抱着她的腰,使她骑坐在我的身上,说:“然后等我胖得不能动了,你就可以这样了。”

玉儿啐了口道:“等你胖得像猪了,谁还要你。”

……………

我不可能让自己真去朝那王爷那样发展,哪怕玉儿不会因此而不要我。我每天上午会陪着玉儿,午饭后睡个短暂的觉,然后去崖顶练刀。

夫人疼爱玉儿,吩咐她不用每天早上去给二老问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就连早饭都是让厨房做得晚一些,等她起来后再让丫头去传。作为和玉儿睡在一张床上的我,自然也分享了这个待遇,因此在我和玉儿不开口喊人的时候,红袖和添香、小云三个人便都只会在外间等着。这一下便崩溃了我在山庄好容易养成的早起的习惯,回到了山谷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醒得其实并不晚,可是醒了也只是睁着眼躺在床上而已,或者还依旧闭着眼相互拥偎着,直等肚子开始抗议的时候才会起来。

每天早上我都会等待玉儿醒来,然后让那点慵懒的想法,抱着她在床上继续躺着。我也渐渐适应红袖替玉儿梳洗的时候,添香和小云帮我穿衣,再简单地吃上一些早点,陪着玉儿在院子中闲坐。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同玉儿陪着老爷子和夫人用完午餐,在二老午憩的时候,我也小睡一会,去往那庄后的崖顶练刀。玉儿有时会陪我同去,但大多的时候她会陪着老爷子和夫人说话,因此每次都是红袖和小云,挎着个篮子跟在我后面。篮子里会装着些时鲜水果松糕云饼的,再带上壶酒和茶水,供我练功的间歇填一填肚子。

我愈来愈喜欢那把刀。每次握着刀柄舞动的时候,我都有种挥洒随心的感觉,那畅游其中的意,使我觉得凤不再只是一把刀,而是成了我手上的一部分身体。此刻我舞动这把刀,就像一个渐渐长大的孩子,在熟悉他的身体。有时老爷子会来看我练刀,然后指点几句对上几招。

有一次老爷子坐在边上看了会,对我说:“你现在有点过于执着于招式间的简、拙,依赖刀锋、力量和迅疾,虽然这不拘哪种若是练得好了,都是可以成为一名高手的,却也会局限于此,你就不可能如你所想自创一门绝世的功夫,更别说登上那只有寥寥数人的峰顶。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过程,招式无论是其简其拙其力其疾,都只遵循一个道理,伤人而不自伤。简拙是什么,是繁华虚幻里的那条直线,力量是本,迅疾是形,本和形是可以凭借刻苦努力或者其他外部的力量达到,比如你此刻的功力就是拜那老神仙所赐,但简拙却是需要你从那些繁复中找到适合你自己的感悟,才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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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像你吃饭只会放到嘴里的那种本能,你要将那些刻到身体的血肉之中,变成近似本能的习惯,然后把你的力和疾融到这简拙里去。”

“比如你先前那一招,想是从你师父的萍末起于秋风剑式中所悟,但前撩那一刀过于直接,若对手不忌惮于你的刀锋和力量的话,或者说他有比你更大的力量更快的刀锋,你就连个回旋的退路都没有。现在我看你这刀练得也算得心应手,力量也能运用自如,若是还想再前一步登临绝顶,下面就要放弃这刀和那老神仙赐予你的功力,从拳脚和普通的刀剑乃至十八般武器开始,寻找真正属于你自己的道路。我书房中也收得几本拳籍剑谱,待会回去我让人送到你房中,你可以习练习练,当然,就以你现在的身手,除非遇见那几个传说中的人物,否则其他人,即便你胜不了他,也是能自保有余的。”

我还并没有痴心到能独创一门绝世武功的地步,我只不过是因为玉儿转述老爷子的那番话,起了一些想法,再加上山谷中那段无事可做中的闲,也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及至后来经过老神仙的帮助和恩赐,我拥有了这身功力和凤刀的锋,才有了些睥睨天下的念头。可那也只是念头,就如同我听说那王爷的故事后,还幻想过若我是那王爷多好,睡在那么大那么暖和的一张床上,吃饭有人喂,就连解手都有个娇滴滴地小娘子擦屁股,那是一种怎样令人羡慕的人生,哪怕那人生只是短短的十五年。

念头就只是一个念头,就像我曾经有过很多很多其他的念头一样,有的实现了,但大多还是都消散了。我只所以这么勤奋地练刀,也不光是因为我对这刀的喜爱,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每次肆无忌惮地挥动的时候,都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就像我在玉儿身体里的兴奋一样让人迷恋,就连力尽后的疲累都带着莫名的畅快。

我接受了老爷子的建议,不拘是继续那个念头,还或只是打发一下时间,都不要紧。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会用半个时辰舞动那把刀,而其余的时间便从头开始,练师父教过我的那些基本功,再规规矩矩地把师父传授的,老爷子让人拿过来的拳籍剑谱,都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

日子就在这缓慢而又迅急的时光里逝去,不觉中就到了我和玉儿婚后三个月的这一年的八月中秋。这三个月里,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山庄中度过,陪伴玉儿或者去崖顶练功。二叔自参加我们婚礼后就一直在铺里,我陪玉儿偶尔去城里游逛时,顺路看望过他几次。这次月圆,他回到山庄住了些日子,三叔也带着三婶和他的儿子女儿赶在中秋前,从江南来山庄看望玉儿。

三叔还像我三年前初次见时一般不苟言笑,只是眼角处的皱纹明显多了不少,显是江南的事操了不少的心神精力。三婶则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乍一看就跟个乡下农妇一般,不同的只是这乡里人穿了大富人家的衣衫。玉儿跟我说,说是三叔刚开始闯荡时,有次受伤昏迷,就是那时还正年少的三婶将三叔拖回家,照顾了一个多月,三叔伤好后给了些银两答谢。大约几年后,有次三叔途径那个地方,想起当年有个救过他的农家少女,便去看望她,谁知那户人家早没了。三叔逐个挨户地去问,才终于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走的时候留下的银两惹得祸端。

那少女有个兄长,在县城跟人做个学徒,一次回来听说妹妹的事,看到那些银两,就萌发用这银两为本钱去做些生意的想法。少女和爹娘不同意,说给他娶个婆娘好好过日子,再说他这刚去跟人学了点皮毛,就想去干,万一搞个血本无归,不如娶个婆娘,剩下的还能给那少女做些嫁妆,寻上一个好婆家。但那兄长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半夜趁那少女不注意,偷偷拿了银两就跑去学人做生意了。这一去大半年没音信,突然有天被人押着回来,说是生意陪光了银两不说,还欠下了不少的债,人家上门要账来了。一个农家去哪弄银两还账,结果兄长被送了官府打入大牢,没两年就在狱中被折磨得一命呜呼,少女也被人硬拉去卖身抵债了,双亲因此病倒,不久就相继离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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