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劫

《血魔劫》

正文_第88章 翻手为两覆手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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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贵恍然道:“盟主是再想简精拨锐,从各派中抽调人手,围杀血魔?”

左丘明道:“人手就不必选了,有我和慕姑娘两人足够了。”

张金贵吓了一跳,忙摇手道:“盟主,您绝不可孤身涉险,与柳三鸣交手,并不单是武功高低的问题,此人诡计多端,阴险毒辣,防不胜防啊。”

左丘明没理睬他的话,转头对慕紫烟道:“紫烟,你愿不愿意和我携手追杀血魔?”

慕紫烟笑道:“诚所愿也。老实说我和他还没打够呢,下次遇到他,你先让我过足了瘾你再上,老实说,武功这么高的对手可不大好找啊。”

左丘明笑着点头,又对冰歆如和徐小乙道:“歆如、小乙,饭后你们先回太武山庄,张帮主会派人保护你们。”

两人虽是依依不舍,却也知留在他身边不啻是个累赘,只得点头应允。

左丘明道:“这一次我要一直追他到老窝里去,消灭了他,也就可以解救庄主他们了。”

冰歆如低声道:“谢谢你。”

张金贵瞪大了眼,见左丘明全然不睬他,径自作着安排,蓦地张口大呼道:“木石真人你快来吧,可不得了了。”

木石等人闻声悚然,复见这面并没甚事发生,只得快步走过来,智闲也跟着过来。

二人一听张金贵说明,也都乱摇头道:“不可,万万使不得。”

左丘明笑道:“你们都认为不可以,柳三鸣也会认为不可能。我这才有找到他的可能。倘若他有所警觉,隐藏起来,倒还真寻他不着。”

智闲道:“盟主,兹事体大,千万不可贸然行事。想他初上少林时,气焰何等嚣张,那时他是主,咱们是宾,行险侥幸犹有可说,而今咱们已反宾为主,一切当以稳重为上,何况盟主身系武林安危,更不可犯险。”

木石也道:“此事容再商议,二十年前他孤家寡人一个,咱们集武林之英尚且奈何他不得,现下他羽翼仍是不少,欲重行当年之策怕是不适宜了。”

左丘明缓缓道:“柳三鸣是个很可怕的枭雄,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心机,此人每好以刘邦自喻。

“也确有其能,若假以时日,必成气候,至于你消除他多少手下,都于事无补。

“当年项羽与刘邦交战,常杀得他片甲不存,连刘祁的老父,娇妻也不免为笼中囚。

“到头来还是一败丧命。论勇论谋我们都与项羽相去甚远,是以唯有不计艰难,不惜代价寻到血魔,将之除掉,方可消弭这场巨祸。”

木石道:“这话是不错,擒贼先擒王这道理也是谁都懂的。可是不惜代价也不能孤注一掷呀,设若你们二人真有不测,以后全无代价可言了。”

左丘明笑道:“吃饭会咽着,喝水会呛着,这世上全无风险的事是没有的。何况我自信无论遇到什么险境,还是能够应付的。”

慕紫烟笑道:“只要别遇到言馨玉。”

众人均掩口窃笑,暗想:女人要是吃起醋来真是无所不至,无论什么干醋、闲醋、野醋、飞醋,都照吃不误。

木石笑道:“盟主,大家不是信不过你和慕姑娘的武功,只是武林之中,最可怕、最防不胜防的乃是种种阴谋诡计、机心陷阱,若是单论武功,两三个血魔也不在话下。”

张金贵道:“盟主若执意如此,也容我们作个安排,最起码也得多布些眼线,若不然您到哪里去找血魔?”

左丘明道:“这就是我马上要说的,请你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护

送歆如、小乙和各派受伤的人到太武山庄疗伤,其余的人便撒开大网。

“我想柳三鸣不会逃出太远,他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追他,势必要留下来招集他手下四处流窜的散兵游勇。

“这些人他纠合在一起也是不易,绝不会甘心丢下不管。”

铁丐一拍头顶道:“盟主放了那些魔崽子,是有深谋远虑的。

“正是要着落在他们身上挖出血魔来,我怎地就没想到。”

左丘明笑道:“你快把我说成诸葛武侯了,我放他们时根本还没想过这事呢,不过现下倒确是一条好线索。”

木石、张金贵和智闲到一旁商议如何兵分两路,人手如何分配。

慕紫烟笑对冰歆如道:“妹子,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就赶紧说吧。若怕我们听见,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人笑话你的。”

冰歆如笑道:“你们几天就回来了,我有甚好担心的。只不过我要绕一下路,去把爷爷和言伯伯的灵柩运回去。”

左丘明道:“这是应该的。你和他们说一下就行了。”

木石二人商议妥当,过来欲向他禀报,左丘明摆手道:“细节不必告诉我了,只是请你们嘱咐这些人,彼此不可靠得太近,暂以方圆五百里为目标,两三人为一组,彼此间不要断了联系,遇到寻常的血魔教人,也不可贪功出手,以免打草惊蛇。

“若是有血魔的消息,就尽快想办法通知我。”

三人唯唯应诺,左丘明端起一碗酒道:“我与诸位再饮一碗,就要上路了,你们待我走后一个时辰,再各自动身。

“我沿途会留下记号,你们不难找到,大家同饮一碗,诛杀血魔。”

顿时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身上有伤的也拄着棍子或请人扶持,人人手擎酒碗,脸色肃穆,齐声道:“诛杀血魔。”

左丘明喝完酒,将酒碗一掷,接过冰歆如为他打好的行囊,与慕紫烟一起,腾身上马,径自远去。

众人目送二人的背影,良久无人动一下,更无人说话,直如一具具塑像。

行出数里,慕紫烟才开口道:“你说我们这样能找到血魔吗?”

左丘明道:“应该找得到,这些血魔教的人一定会重新聚合。他们之中也一定有总教的人,即便不能顺迹找到血魔,找到他的老巢也是好的,我就不信咱们在他老巢里闹将起来,他还不现身拼命。”

慕紫烟笑道:“这法子也笨的够可以的了,亏你想的出来,不过有时最笨的法子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左丘明笑道:“多谢夸奖,我本就是个没法子的人,这不是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的,管用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慕紫烟一边说着话,一边紧盯住左丘明,二人虽总在一处,然则这般二人联骑行走江湖还是头一遭,不由得柔情大动,嘴上随便说着什么,心里却是情波振荡。

左丘明被她盯得有些发毛,脸一红道:“我有甚不妥吗?怎地这样看我?”

慕紫烟娇嗔道:“你满身上下都是不妥,好希罕看你。”

转过脸去,却又偷着笑了。

左丘明蓦地醒悟,暗笑自己被这些日子的江湖风波闹得全然不解风情了,复又想到自己今非昔别,那些风花雪月之地是再也不能去了,那些风月俏佳人自是更无福消受了,思之不禁惘然。

慕紫烟听他不说话,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忙转脸来看,却见他并不是生气的样子,试探问道:“怎么生气了?不至于恁地气量狭小吧。”

左丘明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慕紫烟熟视他的眼睛,见到他星眸中狡狯慧黠而又略带羞涩的眼神,心光烨然,登时领悟了,笑道:“不可说,真的是不可说。”并用手指刮脸羞他。

左丘明知道她真的是明白了,二人双修日久,心意已然隐隐相通,对方的心思往往单凭一个眼神便能猜中,他叹道:“完了,以后我对你是无隐私可言了,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

慕紫烟大为得意,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可千万别动甚歪点子。你那里一动,我这里就全知晓。”

二人情意款洽,不由得握住了手,这也是两人最亲昵的举止了。

而这两只手握在一起,足以令武林中一切宵小恶魔丧心胆落。

二人所行不是僻野,便是荒郊,绝无行人,遂得以尽情缱绻,练功时虽也是双手相抵,却并无这等温馨旖旎之态。

仙凡两境固大不相侔,然则至情至乐却也有相似之处。

涉过一条小溪,又转过一道山梁,便望见不远处有个镇甸。

小镇虽不大,却地处南北要冲,南来北往的行旅客商尽皆在此歇脚,是以各店铺的生意倒也红火。

二人先寻了家客栈,改装容易,左丘明将脸涂的黑黝黝的,再添上部络腮胡子,活脱脱一副绿林好汉的模样。

慕紫烟看到他这副尊容,失笑道:“你出门可当心点官差,莫把你当劫匪办了。”

她思来想去,怎么也不愿委屈自己的颜容,只是改了男装后,倒像是面如冠玉的少年举子,这形象本来也不错。

然则与左丘明站在一起就显得太不协调,反令人生疑,没奈何咬咬牙,在脸上又添了两块痣,左丘明又帮她作了一道刀疤,那刀疤从眉宇间直贯嘴角,棱肉突起如新,狰狞可怖,人看了第一眼就绝不会有兴致再看第二眼。

慕紫烟看着镜中自己破了相的尊容,比左丘明还惨上十倍,直欲为自己痛哭一场。

左丘明退后端详了几眼,大为满意,又见其神色,已知其心意,笑道:“就是一天半天的事,等明天我把你扮成雷公。”

慕紫烟气得踢他一脚,道:“你就会欺负我,你自己怎么不扮成这样。”

左丘明抬腿避开,笑道:“谁叫你生得这般美,若不大动手脚,就掩不去原来的秀色,非给人瞧破不可。”

慕紫烟娇嗔道一肚子冤屈,听他赞自己美,登时消释无遗,佯嗔道:“你就会哄我,骗人,我在你眼中才不会美呢,大概比现下这模样还可怕,要不然你为甚当初见到我时,吓得逃都没处逃。”

左丘明苦笑道:“丑固然可怕,太美了就更让人怕了,自古倾国倾城的都是人间绝色。”

慕紫烟道:“胡说八道。”心下却也欢喜无限。

二人出得客栈,果然行人绝不敢多看他们一眼,有几个正在街上玩耍的小孩子看了一眼,便吓得哭喊着跑回屋里去了。

慕紫烟气得重重拧他胳膊一把,咬牙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把人魂儿都吓掉了,明天这角色你来扮。”

左丘明“哎哟”一声,呼痛出声,正要说什么,却见迎面走过十几个人来,正是自己上午放了的那些人里的。

十几他骂骂咧咧地走着,一齐进了一家酒楼,酒楼里登即传来拍桌子、摔碗的叫骂声。

二人互视一眼,也跟着走进去,却见适才进来的十几人正大展神威,一张桌子坍了架,几张条凳也身手分家,有几人手指凳子腿,指着战栗不已的掌柜破口大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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