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劫

《血魔劫》

正文_第95章 投鼠怎奈玉质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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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惊喜万分,继而想到后果,才知道自己遇上了世上最可怕的事,又变得惊恐万状了。

这些人虽都在尽心尽力地搜索,却无不在心里暗暗祈祷:切莫让我遇到这对煞星。心里都跟敲着一面鼓似的。

谁知命运就是如此不济,怕什么来什么。那人一声惊喝,唬得这些人尽皆魂飞魄散,呆怔在当地。

左丘明喝道:“都给我过来。”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下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挪近着,浑忘了手里还拿着刀枪棍棒。

左丘明喝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这些人扑通一声,尽皆跪倒,叩头乞哀道:“左丘盟主饶命,不是小的们胆敢冒犯,实是上命差遣,身不由己,小的们上有老、下有小,左丘盟主饶命吧。”

左丘明道:“都起来吧,我要问你们些话,谁要是想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尽可胡言乱语。”

前面几人连声道:“不敢,您老人家但有所问,小的们知无不言。”

左丘明心中一笑,暗自思忖:“这些人背后不知把自己形容成什么样子了,以致这些人怕的跟见了鬼似的。”

慕紫烟问道:“你们教主在哪里?”

当先一人壮了壮胆子,回道:“小的们在教中职位太低,只是巡山伏路的,既见不到教主,也不知他在何处。”

左丘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教主抓了太武山庄四个人,把他们藏在哪里?”

那人回道:“这事就更不知道了,不怕您两位老人家笑话,我等都是小喽啰,连洞里面都没进去过。”

慕紫烟恼将上来,叱道:“我们两人很老吗?”

那人双膝一软,又跪下道:“小的该死,小的失言,两位少年英俊,比……比……”

他舞着两手,却不知该比什么好,惟恐一个比喻不当,便要人头落地,急得满头大汗,额筋都快迸裂了。

左丘明一笑道:“好了,别比了,你们还是往别处搜去吧。”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省悟,站起身作揖不止,便领着手下又向左边搜了过去。

慕紫烟道:“你信他的鬼话?”

左丘明道:“柳三鸣御人有术,狡诈百端,腹心重地不会让这些无足轻重的人知晓。”

慕紫烟失笑道:“他们倒也老实听话,你叫他们过来它们就乖乖地过来了。”

左丘明道:“慕少宫主在此,我左丘明都得乖乖的,他们又怎敢不听话。”

慕紫烟看了看他,蓦地里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跌,指着他道:“这种时候你也能开玩笑,我真服了你了。”

正笑着,忽听远处一阵弩箭破空声响,有四五人大声嚷道:“在这里呢,把让她跑了。”

左丘明二人互视一眼,寻思道:“哪儿有冒出胆大的来了?”

定睛向喊声处望去。

须臾,却见一位少女披头散发、跣足奔来,白色的裙裾已撕破了多处

,有几条挂在横出的树枝上,随风飘荡。

她身后有二十几人追至,约有十丈的距离,仆地跌到,身后数人追上,刀剑齐举,向她身上砍去。

“呛啷啷”数声响过,这几人刀剑刚落下一半,便尽皆被一股大力震飞,左丘明看清倒地的少女时,却吃了一惊,失声道:“是你,怎么又是你?”

原来倒地的人正是言馨玉,她力竭气衰,断断续续道:“左……左丘公子,别放过……一人,否则冰叔叔性命难保。”

左丘明听得骇然心惊,更不多想,手起剑落,已将身边四人刺死,后面二十几人齐发一声喊,四散逃命。

左丘明和慕紫烟分头追去,回转来时,二十几人均横尸地上。

言馨玉缓缓坐了起来,气喘道:“左丘公子,慕姐姐,谢谢你们救了我。”

左丘明厉声道:“你适才说冰庄主是怎么回事?”

他见言馨玉在此时此地露面,顿生疑窦。

言馨玉喘了半晌,才从胸围子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左丘明。

慕紫烟见她身上不下十个窟窿,露的又都是要害地方,春光半泄,饶是身为女子,也不禁脸红,忙侧身切入,挡住左丘明视线,笑道:“言小姐,你这衣服破的也够艺术的,是树枝挂的还是自己撕的?”

言馨玉苦笑道:“我知道你们恨我,我也不在乎。只求你们救出冰叔叔他们,他们好惨啊。”

左丘明见纸上只有一行字:“囚居山洞,日受酷刑,天日不见,生不如死,左丘贤弟速来救我。”

他认得是冰雄亲笔所书,不禁心如刀绞,又听言馨玉如此说,便目注她,问道:“他们现下如何?”

慕紫烟惟恐他眼神落在不该看的地方,伸手捂住他眼睛笑道:“急什么,等我先给言小姐换件衣服也不迟,你可不许偷看啊。”

当下从行囊里取出一袭自己的衣裙,给言馨玉换上,又拿出一双布袜和鞋子给她穿上。

左丘明听着窸窸窣窣的换衣声,脑子中竟浮现出了言馨玉玲珑剔透、美妙不可方物的胴体,顿感腹中一热,暗暗自骂不已。

慕紫烟笑道:“好了,睁开你的眼睛吧。”

左丘明睁开眼睛,见言馨玉颜容憔悴,显是吃了不少苦头,心下没来由一酸,问道:“言小姐,上次我们不是救你出来了吗?怎地又落到他们手中?”

言馨玉叹道:“我一个弱女子,又无家可归,只能到处流浪,目下又豺狼遍野,这些恶魔见我长得还有些模样,便掳了我去,要献给他们教主作进身之阶,你们上次救了我,没过一个时辰又被他们抓了去,他们还说是我把你们引去的,他们把我……”

头垂落胸前,珠泪扑簌簌滚落,再也说不下去了。

慕紫烟先听她说血魔教众要把她献给柳三鸣,还颇有些幸灾乐祸,暗自思忖:“恶人自有恶人磨,看你们两个谁更恶些,谁磨得过谁?”

待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又大感酸楚,情

知她必是受了非人所堪的折磨,才会痛苦成这样,自己毕竟也是女人,而有些痛苦是只有同类才能切实感受得到的,便蹲下身来,抚她双肩道:“好妹子,事过去就不要想了,我们会替你报仇的。”

言馨玉抬起头,涕泗满面,泪眼朦胧道:“他们把我送到这里,献给柳三鸣,我是日日以泪洗面,求生不得,求死良难啊。”

慕紫烟从袖中取出一方汉巾,替她拭去脸上泪水,劝慰道:“这些事不要去想了,你安然无恙已是侥天之幸了,等捉住了柳三鸣,我让你在他身上戳十几个透明窟窿解解气。”

言馨玉道:“我的心早死了,我之所以未死,是那天恰好见到了冰叔叔他们。”

左丘明急问道:“你怎能见到他们?”

自从上次被郑敬之骗了一次后,他已不敢再轻信他人了,虽见言馨玉凄惨之状令人酸鼻,言语情态亦无丝毫可疑,内心深处仍是不敢相信。

言馨玉幽幽道:“开始时他们看得我很紧,我连自杀一死的机会都没有,为求一死,我不得不对柳三鸣曲意承欢,贴尽小意。

“他以为我真的委身于他了,便叫我去劝冰叔叔献出《指玄宝鉴》来,我这才见到了冰叔叔。

“冰叔叔假意说要写在纸上,这才得到笔和纸,写了这张条子,我把它藏在胸前,那些下人们倒也不敢搜我的身。”

慕紫烟急道:“冰庄主真的肯写给他们了。”

言馨玉叹道:“冰叔叔若愿写早就写了,何必闹得家破人亡的。不过冰叔叔听说歆如妹子无恙,又听说将与左丘公子缔结连理,喜欢得要不得,让我见到左丘公子时说:不要挂念他们的生死,只管斩妖除魔。”

左丘明点了点头,对言馨玉的疑虑稍减,问道:“他们现今被关在何处?”

言馨玉道:“他们被关在一个山洞里,而且有多人看守,路径曲折,不过我出来时已记清了,可以带你们去。”

左丘明又问道:“你在里面,怎能知道我们来了?又怎能找到我们?”

言馨玉叹道:“我知道你终究是信不过我,这也难怪你,我可以给你们画一张图,你们按这张图也可以找到冰叔叔被囚之所。”

顿了一下,又道:“算了,你们既信不过我,又怎能信过我给你们画的图,冰叔叔能否得救,端看天命了。”说着站起身来,缓缓走去。

慕紫烟问道:“你到哪里去?”

言馨玉冷然道:“我去寻一处死的地方,洗去这一身的脏污,如果你们肯成全,一剑杀了我就再好没有了,我的罪孽和所受的玷污也只有用自身的鲜血才能洗得清。”

慕紫烟忙过去拉住她道:“好妹子,快莫如此想,我们绝没有信不过你的地方。”

言馨玉凄然泣道:“好姐姐,你我都是女人,你自能理解我的不幸,可惜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啊。”

慕紫烟急道:“明哥,你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你真要眼看她寻短见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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