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九阳

《九阴九阳》

正文_第62章 龙虎交合融阴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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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洞穴彼端,哪里是万丈深渊,直是神仙福地。

遍地奇花异草,红花绿树交相艳映,锦簇灿烂,风光无限。

他狂吼一声,从洞中一跃而下,他此时功力何等了得,这一吼震得山谷嗡嗡巨鸣,好半天才静下来,几十只嘻跳玩耍的猴子从树上震落下来,惶惶逃走。

他喜极若狂,不意绝境之外别有洞天。脚下芳草柔软,鼻中所嗅尽是清幽花香,草地上几只野山羊悠然往来,赛似神仙,树上鸟语间关,宛似仙乐一般。

他不择路径,这荒谷中原就无路可寻,向前疾奔,奔出两里许,见一高峰阻路,放眼眺望,四周高山环绕,壁立千仞,依然没有出谷之径。

他狂喜之余,又不禁沮丧,看来此处真是绝地。

但这绝地较那几尺悬于崖上的平台,何啻霄壤之别。

但见果树处处,硕果累累,压得树头乱颤,上面结有桃子,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鲜果。

他摘下几枚,咬了一口,鲜美甘甜,似较诸外间鲜果格外好吃,一连吃了几十枚,腹中大饱。

虽无出路,但无饥馁之虞,心下略宽,暗道能老死于这等洞天府地中也不枉为一世了。

陡然间想起司徒明月在平台上饱受风吹之苦,便忙忙过去,将之提了过来。

司徒明月蓦见这等奇妙景色,眼中也不禁喜悦。

段子羽叹道:“司徒姑娘,不知我哪生哪世欠你的宿债,今日遭此报应。我这里虽有吃的,可仍是绝地,看来注定要老死此土了。

“我将你穴道解开,生死随你自择,反正现在死将来死,也不过几十年之差,弹指一瞬耳。”

伸出食指,隔空解了她穴道。

司徒明月见他居然能隔空发指点穴解穴,惊骇莫名,尚未听说有谁具此神功,须臾,穴道解开,段子羽在她身前放下一堆果子转身走开,实觉事已至此,恨她、杀她都无济于事,这等神仙府地岂能大染血腥。

司徒明月怔忡半晌,忽然伏在草地上痛哭起来,哭声之凄楚惹得树上鸟儿纷纷盘上跃下,似又不忍卒听,扑愣愣飞走了,几只猴子竟似欲来哄她一般。

段子羽素性风流,怜香惜玉,这或许是大理段氏一脉所素有的,与之生具异禀差不多,最听不得女孩子啼哭。

他屡次饶他,救她,亦是因司徒明月生具花容月貌,虽无别意,亦不忍毁去造物主的匠心所制的尤物。

此际听她痛哭的酸楚无比,宛似杜鹃泣血,巫山猿啼,心下早已软了。

走过来坐在她身前道:“姑娘,也毋须如此,这里风光景色俱佳,又无江湖险恶风波,在这里住上一世,说不定沾些仙气,得道成仙,证成正果,你看这些猴子、山羊何等快活。”

司徒明月心下早已悔了,在平台上细思以往,不知怎的,居然全是段子羽的好处。

两次饶而不杀还则罢了,从巨鲸帮手中将之救出,实是功德无量,否则自己在那群海盗手中,必惨遭凌辱而死,死后都不得清白。

自己也不知哪来的邪劲,非欲置段子羽于死地不可。

眼见害得他如是之惨,他反来劝慰自己,不由得肝肠寸断,自觉欠他太多,痛哭一阵后,抬起头来,毅然道:“段……段公子,都是我害了你,你用九阴白骨爪把我抓死吧,或者用什么方法折磨我都行,我该当死在你手里。”

段子羽不虞她转向如是之速,直感匪夷所思。

听她语气恳挚,又见她珠泪满脸,阳光下莹莹生光,宛似带雨梨花,

艳丽不可方物。笑道:“姑娘,你我都出不去了,这恩怨二字也不用再提。这里宛似仙境,那俗世恩仇一并忘了吧。”

说着,忍不住伸袖欲为她拭泪,忽地憬悟,打了自己一下,道:“好险,差点又得罪姑娘。”

司徒明月见他如此体贴细微,扑哧一笑,旋即又伤感满怀,啜泣起来,深悔自己邪祟迷住心神,以怨报德,做出这等事来。

段子羽见她不再寻死觅活,心中略宽,在这绝谷之中,有这么个绝色女子时时相陪,殊不落寞,这等结局也不算太惨,心中反而隐隐有几分高兴。

笑道:“姑娘害我没害怎么样,可把自己害苦了。”

司徒明月一怔,不解何意。

段子羽道:“姑娘是圣处女。本应居貌姑射之山,不食人间烟火,现今日日对着个小淫贼,其苦莫大焉。”

司徒明月不禁失笑,挥袖拭去脸上泪珠,段子羽虽无怪责之语,她总觉负之太深,低头不语,先前不共戴天的仇恨尽化作悔恨和愧疚了。

这翠谷虽无出谷之路,方圆也有两里多。司徒明月以桃子果腹后,与段子羽一起在四周查察。二人干戈初化,玉帛未成,司徒明月心存愧疚,不敢正面对他。

段子羽却惟恐言语举止上稍有得罪,她再从这里跳下去,自己日日与猿猴为伍,岂不忒煞寂寞,外面世界俗人滔滔,这里可是人稀为宝,求一而难。

是以总距她几尺远,二人默默同行。

西行两里许,山上一道瀑布飞流而下,料是山上积雪融化而成,阳光下犹如巨龙横空,煞是壮观,瀑布所泻,积成一座清澈碧绿的水潭。

两人立在水潭前,默默观赏。

水潭清澈,两人身容俱映现其中。

两人始终不敢正面相觑,这番借水中影像而观。

司徒明月见段子羽面容挺秀,英气咄咄,实是千中难挑的美男子,默想他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名头煊赫,却被自己害得要抑郁绝谷,与草木同朽,愧疚殊甚。

段子羽见司徒明月修眉弯黛,秀眼生波,削肩蜂腰,婀娜多姿,与张宇真,史青等可谓各擅胜场,不分轩轾,俱是绝色风姿。

两人看着,蓦然眼神在水中相遇,对视半晌,俱都失笑,两人抬头相望,四目交融,深情无限,霎时间恩仇双泯,唯余爱意绵绵。

司徒明月在明教中乃圣处女身份,这是杨逍仿波斯总坛之例,在门下女弟子中挑选出卓荦超群之人任圣处女,将来接掌教主大位,意欲以圣洁慑服人心。

是以明教上下谁也不敢多看她一眼,风言风语更是半句也无。若非如此,司徒明月也不会对段子羽怨毒至深,以致天涯海角,阴魂不散地报那一掌之“辱”。

司徒明月忙转过头去,不由得脸泛羞晕,娇波欲流,段子羽见她阳光下半面脸颊鲜嫩盈盈,艳丽不可方物,霎时间竟痴了。

段子羽以倚天剑砍伐树木,便在寒水潭边修起一座简易茅屋,司徒明月默默相助,顿饭工夫便将茅屋修成。

段子羽又欲在几百米外修自己的茅屋,司徒明月淡淡道:“就在这旁边吧。”

段子羽一怔,见她已娇羞满面,转过头去,终不敢太靠近,在十米外依潭而筑。

谷中虽有山羊,但亦属谷中景观,二人俱不忍杀食。

好在潭中游鱼颇多,个个肥重鲜美,段子羽一阳指出,指不虚发,射死几尾雪鱼,点燃树枝,烤而食之,登时油脂满口,齿颊留香,的是美味。

食毕,二人在潭中洗手净

面,司徒明月忽道:“段公子,你真的一点也不恨我?”

段子羽想了一会儿,笑道:“我也不知什么缘故,按我平日脾性,你如此对我,我早将你杀了,可对你就是恨不起来。”

司徒明月娇羞不胜,心中大感受用。

明教上下除杨逍外,无不对之敬重,杨逍虽有好色之疾,对她却无有异念。

但她反觉教中人隔的太远,无一能及段子羽之体贴,听他之言,竟也有一种生就宿缘的感觉,否则自己怎能初次出手便是对他,以后更是心中除了他再无别的念头,虽然前恨后爱,然而爱恨岂非同根而生,感慨万端,默然不语。

夕阳沉坠,翠谷中青冥空蒙,四周高峰峻耸,山风吹不进来,百鸟啁啾之声渐渐止息,山羊随处而眠,猿猴栖息树上,唯余瀑布倾泻声响。

一片祥和气氛。

二人对坐无语,见天色昏冥,景物朦胧,各自起身回到茅棚中。

乾坤变化之机当真难以测其端倪,孰人能料于大天地中竟尔有此与世隔绝的小天地,禽兽草木之外只有一男一女两人。

相距十余米远,两人偃息木床之上,默思所处境地,都想到人之初祖是否便是如此。

于鸿溟初开,混沌剖判之时,有一男一女两人,独别于草木禽兽万物,繁衍生息,代代弥众,而成现今之芸芸众生。

都不禁心涛汹涌,彻夜未眠。

清晨,二人不约而同来至潭边净面梳洗,忽然间都感到有些羞涩。

各自想到昨夜的心事,均觉无以言对。这二人一人可望成天下第一大教教主,一人可望成中原武林领袖群伦的翘楚,可算是死冤家对头,而今却相对于绝谷之中,人世间的恩怨纠葛已成过眼烟云,无痕春梦了。

段子羽强笑道:“司徒姑娘,昨夜没有睡好吧?”

他见她眼睛略有红肿,似是哭过。

司徒明月嫣然一笑,低头不答,似是怕被他看穿心事,大是娇羞。

段子羽半晌叹道:“都是我不好,自己摔死、老死也就罢了,还拉你来陪我,真是罪孽。”

司徒明月幽幽道:“事至如今,你怎么还说这种话,若非我鬼迷心窍,又何致如此。”

两人对望一眼,霎时间都明白责怨之语尽属多余。

两人又饱食一餐烤鱼后,便捏泥为盆,碗之属,以火烤之以成器皿。

段子羽忽道:“千百年后,高山为谷,焉知此处不沉为平地,那时必有人以为此地乃远古之人所居,而诧异器物之新,不类古物了。”

司徒明月闻言莞尔,玩味斯言,未尝没有道理。

二人劳作半日,将诸般器物都制好,二人不知不觉间言语多了起来,却于先前之事避而不谈,惟恐触伤情怀。

到得傍晚,几只雪鸡飞过,大理段子羽的一阳指对付雪鸡自是游刃有余,指不虚发,二人又得以大享美味,陶陶然快不可言。

一连十余日,二人无事便徜徉于芳草绿树间,与猿猴、山羊为伍。

这些动物虽见有天外飞客闯进,初时不免惶惧,慢慢熟络起来,竟也亲热起来,不以异类为嫌。

猴子更善解人意,每日攀至高处摘些鲜果送与二人,大尽地主之谊。

谷中鲜果累累,甘甜爽口,食之不尽,碧水潭中水族昌盛,取之不竭,不时有雪鸡飞至,也都成了二人腹中之物。

二人日渐习惯,反觉这谷中时光较诸外面的血腥世界不知强盛多少,俊郎玉女时时相伴,亦不落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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