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王之剑

《佩王之剑》

第十五章 乌克斯豪尔保卫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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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历1237年秋9月,高尔基得哈扎尔搭救,在赶往乌克斯豪尔的路上,却与斯达玛子爵率领的追兵不期而遇。令人意外的是,斯达玛子爵见到高尔基,竟然没有对他动手,还对他们一行人很友好。高尔基和哈扎尔在叶瑞阁村民的帮助下,拆毁了小石桥。

此时的乌克斯豪尔城,和往常一样,市民们穿梭于城市之中,商贩们兜售着自己的货物。官员照常行政,士兵每日操练,一切都没有异样,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浩劫即将来临。现在的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高尔基、哈扎尔、塔安、鲁耶达吉尔一行人,在拆除小石桥后,继续进入到乌克斯豪尔城。

高尔基选择和平时一样骑马入城,并且扔掉了一身粗糙兽皮,换上了哈扎尔从村民手里买来的长袍。尽量显得没有特殊情况发生,不让乌克斯豪尔的市民感到异样。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是路上依然有许多市民在进行着夜生活,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里的幸福指数。

虽然夜色之中,不能完全看清每个人的脸。但是,市民们见到高尔基回来,还是表现得非常高兴。纷纷上前行李、打招呼,高尔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一回应大家,但脸上却无论如何也露不出笑容了。

“恩宗齐亲王哪去了,怎么没有一起回来?”此时,一些市民问起来。

高尔基强忍住内心悲痛,脸上强作镇定,只是继续点头微笑,却无法做出回答。

突然,高尔基在角落中看见一个人,哭丧着脸,显得很无助。

“这不是拜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在家照顾你老父亲?”高尔基走过去关心起来。

“是高尔基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拜伦看见高尔基,仿佛见到亲人一般,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压抑许久的情感这下可以得到释放了,“我的老父亲,他,他两天前过世了。”

“啊,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还好吗?”高尔基惊讶不已。

“我问过医生了,没办法的,他的病本来就没有救。要不是您经常送药来,他恐怕两年前就不在了。”拜伦哭泣说道。

“请你节哀吧,也许这样对他是一种解脱呢。死人是最容易的,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承受。”高尔基说着,搀扶起跪在地上的拜伦。

“死亡也是最无情的,一个人走了,什么也没有带走,却留下了无尽的悲伤。到头来,活人还要去面对这个生不如死的混乱世界。”高尔基说着,抬头望起漫天星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拜伦父亲还是恩宗齐亲王。

“哈扎尔,把你要送给斯达玛子爵那袋第纳尔给我。”高尔基说着,看向哈扎尔。

“这足足有300第纳尔呢。”哈扎尔毫不犹豫得递了上去。

“这点钱你拿去吧,你老父亲虽然没了,但你还要继续生活呢。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等完事后我再去看你。”高尔基从哈扎尔手中接过钱袋,转手交给拜伦。

“不,这怎么可以,您已经帮我很多了。”拜伦不肯接受。

“拿着!”高尔基不容置疑地说道,并且塞进了拜伦的怀里,转身就走。

领主城堡中,王妃安菲尔夫人刚刚安睡,佳艾娜则刚刚把佩德罗和埃索土两个小家伙照顾好。

两个孩子并排睡在摇篮里,埃索土毕竟比佩德罗大了两个月,长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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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些,蓝色被单包裹着他,显得那么安静。

佩德罗则被包裹在红色被单之中,脖子上挂着艾索娜公主送给他的半块玉。现在,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流淌着神圣佩德鲁斯家族血液的唯一男性了。

“夫人,你还好吗?”恩宗齐亲王站在不远处,微笑地对安菲尔夫人说道。

“我很好,我们的孩子也很好,乌克斯豪尔的人民都很好,我们都在等待您的回来。”安菲尔夫人看见自己心爱的丈夫出现,感到很激动。

“对不起,亲爱的。我不能回去了,我永远留在了依林达哈。”恩宗齐亲王无奈地说道。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安菲尔夫人没有听懂丈夫的话,但却也感觉到不祥之意。

“亲爱的,你和我们的孩子,还有子民们,都要好好的,我会在天堂祝福着你们的。”恩宗齐亲王说罢,后退了两步,转身跪了下去,一动不动。

“不!不要这样,你不可以离开我们!”安菲尔夫人撕心裂肺地吼道。

见自己的丈夫已不再做出回应,安菲尔夫人快步冲了上去。只见恩宗齐亲王跪在地上,献血染红了战袍。一把铁剑插在他的胸膛上,剑柄上刻着哈劳斯公爵的名字。

安菲尔夫人这才明白,丈夫这是在向自己告别。他已经死了,被哈劳斯公爵杀害了。自己最爱的男人,永远离开了自己。乌克斯豪尔人民,和他们全家的支柱坍塌了。

此时,躺在卧榻上安睡的安菲尔夫人,忽然惊醒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梦,都只是一场噩梦。安菲尔夫人拍拍自己的心,安抚自己,还好只是一场梦。

“夫人,您怎么了?”佳艾娜见安菲尔夫人从梦中惊醒,赶忙过来关心。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殿下出了意外。”安菲尔夫人说着,扑进佳艾娜的怀里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那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佳艾娜拍着安菲尔夫人的后背安抚道。

“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安菲尔夫人还是继续哭着。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太过担心亲王殿下了。”佳艾娜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不过他能做的也只有继续安抚眼前这个女人了。

“报告夫人,高尔基先生回来了。”此时,一名侍女推门进来,报告道。

“快请先生进来。”安菲尔夫人急切请高尔基进来,毕竟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知道。

高尔基得到允许他进入的指令,却迈不开步了。他带来的是一个噩耗,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脆弱又敏感的安菲尔夫人。一旦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高尔基先生,夫人请您快快进去。”侍女再三重复着指令。

高尔基却还是不能迈出那一步,站在原地直摇头。

侍女已经一脸蒙蔽,想要再次催促,却被哈扎尔示意停了下来。

“先生,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您必须去实话实说,否则乌克斯豪尔就危险了。”哈扎尔看出了高尔基的为难之处,在一旁劝解道。

是啊,恩宗齐亲王已经不在了,现在安菲尔夫人才是这里的主人。敌人的部队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如果不及时请安菲尔夫人做好准备,那对于乌克斯豪尔人民是不负责任的。

想到这里,高尔基终于下定决心,健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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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尔紧随其后一同进入。

“高尔基先生,您告诉我,恩宗齐亲王,他怎么样了?”安菲尔夫人问向高尔基,同时自己也没有从噩梦中缓过来。

高尔基见到安菲尔夫人这个状态,心又被刺痛了。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说不出话,只能低头哭泣着。

此时,也不需要说什么了。看来自己的噩梦竟然是真的了,安菲尔夫人越来越预感到不好。

“难道,亲王殿下真的遭遇不幸了?”佳艾娜见安菲尔夫人问不出口,自己索性确认一下。

高尔基点头给出了答案,哈扎尔也在一旁伤心不已。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胡说!”尽管安菲尔夫人知道一切都已成事实,但却不愿意相信。

突然,安菲尔夫人晕了过去。佳艾娜连忙将她放在床上,喊来医生施救。

“安菲尔夫人,她怎么样?”佳艾娜在一旁关切地问道。

“夫人她只是伤心过度,有些急火攻心,并没有大碍。”医生的话,让大家都放下了心来。毕竟恩宗齐亲王刚刚离去,安菲尔夫人再出意外的话,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请夫人好好休息,就不会有问题了。”医生继续说道。

众人送走医生,都守在床边,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安菲尔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您终于醒了!”佳艾娜显得放心了许多。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你们先出去吧。”安菲尔夫人用自己微弱的声音说道。

众人只得退出房间,到门外等候。

“哈扎尔,你一切顺利吧,没遇到什么危险吗?”佳艾娜这时候也有时间关心起自己的丈夫了。

“一切都顺利,只要你和我们的埃索土好就行。”哈扎尔回答道。

“对了,殿下和王妃之前已经决定收埃索土为义子了。当时没有征得你同意,我就自作主张答应了,你会不会有不同想法?”佳艾娜微微低着头,抬眼看着哈扎尔。

“是吗?那太好了,我怎么会不同意。殿下和王妃对我们一家都这么好,让我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哈扎尔对于这个消息感到非常高兴和无比光荣。

此时,房间内,安菲尔夫人回想起自己和丈夫的点点滴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丈夫有一天会突然离开,也根本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现在,自己的内心已经崩溃,感觉生命不再有意义,她想追随丈夫而去。

安菲尔夫人拔出丈夫生前使用过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闭上眼睛,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

“哇……哇……哇……”此时,小王子佩德罗突然哭了起来。一旁的埃索土本来很安静,也被带着哭了起来。

安菲尔夫人被小王子的哭声止住了自己的行为,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自己这样做,小王子怎么办,乌克斯豪尔怎么办。想到这里,安菲尔夫人终于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众人正在门外等候,只见房间门从内而外打开。

安菲尔夫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年轻时穿过的骑兵袍,腰间挂上了丈夫留下的佩剑。

“我决心,为了卡拉德帝国、为了神圣佩德鲁斯家族、为了乌克斯豪尔人民、为了我的丈夫和儿子,与来犯之敌,拼死一战!”安菲尔夫人振臂一呼。

“谨遵王妃号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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