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五维空间的你是姚小仙，在三维空间的你是叶思娜？”艾博文问。

“不，我和叶思娜是两个人。”姚小仙抱起沙发上的靠枕，把它放在膝头，下巴抵在上面，忖了下坦言道，“我借用的这具身体是叶思娜的，而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我，姚小仙。”

“那么说，叶思娜已经死了？”艾博文面色不忍。

“当然没有。”姚小仙笑了，“她现在，应该算是冬眠的状态吧？等我完成在三维空间的任务离开这里，她就自然会回到这具身体里，继续以后的生活。”

“你来这里有什么任务？”艾博文试探着问，“我可以帮你吗？”

姚小仙看向艾博文。她知道，若她请艾博文帮自己，老艾一定会义无反顾，甚至会逼自己流出眼泪，滴落在姚小仙身上，帮她得到五味眼泪，合成五味莲。但不知为什么，她并不想让艾博文如此做，至少不要这么快就得到他的眼泪。

“不用。”姚小仙微微一笑，决定不告诉他自己此行的任务，“我自己能搞定。”

艾博文的神情略显失望：“所以，完成任务后你就要离开这里？”

“是。”姚小仙点头。

“会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

艾博文闻言，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覆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弯了下。他凝视着姚小仙的眼睛，嘴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却终究还是闭上了。姚小仙并没有逃避他的目光，而是一瞬不瞬，凝视着他深棕色的眼眸。

时间似乎在此刻凝滞，艾博文的眼里都像是藏了很多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该不该开口。

就这样，他们对视了良久。最后，还是姚小仙咬了下嘴唇，率先说道：“以前，我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完成任务离开这里，所以在有些事上畏手畏脚，思前顾后。但经历了洪豆和南国的这段生死之恋，我突然觉得，先前顾虑的事并没有那么重要。生离也好，死别也罢，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能做的就是把握好当下。不管我是人是神，不管我在这里还能待多久，有些人我不想错过，有些事我也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迎着姚小仙坚定的目光，艾博文的眼神略显慌乱。他膝盖上的手半握空拳，拇指不断碾压着其余四指，指尖泛起青白。他紧抿双唇，最终仍是什么话也没说。

虽是如此，但姚小仙知道，自己的话他听懂了。

两个月后，天堂酒吧里迎来了两位故人，洪豆和薛紫烟。

两个人皆是素色衣装，洪豆长发披肩，一袭黑色的连衣裙。薛紫烟剪了短发，发梢扣在脸颊边，穿了件白色衬衫，配了条黑色长裤，优雅干练。她们的脸上依旧写着哀伤，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绝望和疲惫。

姚小仙引她们在窗边坐下，自己也坐在她们身侧。

少时，艾博文给两位客人调了两杯相同的鸡尾酒，也给姚小仙调了一杯。当然，姚小仙的那杯仍然是无酒精莫吉托。

姚小仙看看自己的饮料，又看看另外两杯酒，问：“老艾，她们那两杯是什么酒啊？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