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西东

《计西东》

第47章雕弓满月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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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苏烨大声呼叫道:“狼来了,闪开啊,快点闪哪。”前面人群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正当此时,人群中却有一人岿然不动,沉静如山,众人慌乱中,见此人镇定如常,便纷纷向他靠拢,说时迟,那时快,苏烨驾马飞奔而下,突然,那马失前蹄,苏烨一声惊叫,摔落下来,苏烨正如腾云驾雾之中,感觉腰间被人环住,头晕目眩中,苏烨发现自己竟然踉跄中站到了地上。

苏烨抬头一看,眼前一人身材高大,骨骼奇大,而面貌更是分外奇特,两眼如牛,颧骨突出,此等相貌一见便令人难忘。

苏烨抱拳,正要说话,那人摆手道:“且慢,先看我打发这些孽畜再说不迟。”苏烨见此人虽然相貌奇特,但却有一种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心中便油然生出一种信赖,当下,也不再惊慌,看他如何对付狼群。

此时狼群见前方有火堆,火堆旁边还有数人,竟然还不散去,看样子居然不甘心到手的美味,当中一匹狼突前,嚎叫起来,另外十数只狼竟然开始分散开来,竟然要想把火堆旁边的众人包围起来,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那人不慌不忙地从旁边拿起一副弓箭,背上箭囊,苏烨诧异地发现,此人所用之弓竟然异常之大,而且弓身颜色黝黑,竟然有普通弓的两倍有余,苏烨制作弓箭也算是行家里手,竟然看不出是何材料,与那紫檀神木十分相似。那弓弦看起来也是特别制作的,双股绞成,此弓一看就非常人能够驾驭,非两百石以上神力无以开弓。

那人轻喝一声:“孽畜,受死!”当下取箭上弓,无需拉满,只开半弓,那箭便如流星赶月一般,一箭射中了那头狼,那巨大的动力带着头狼的身体还撞上了另外一头狼,一箭双狼!

还有几匹狼张牙舞爪地扑将上来,却被那人取出长刀,连连砍翻在地,其余狼匹,一看大势不妙,便哀嚎着四散逃去。众人欢呼起来,刚才兔起鹘落,眨眼间,看似穷凶极恶的狼群已作鸟兽散,把苏烨看得目眩神驰,心中大呼,真乃神将也!

那人走上前去,将那头狼身上的箭拔下,顺便又取了狼牙,放下怀中。苏烨见他步伐稳健地走了回来,便抢上前去,躬身拜倒,大声道:“在下河曲顾烨,今日有幸得遇英雄搭救,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那人连忙扶住苏烨双臂,苏烨感觉对方双手如铜浇铁铸一般,随即一股巨力涌来,便再也拜不下去。苏烨再使力,自己之力如石沉大海,顿失踪影。苏烨知道自己与对方实力相差太大,便不再使劲,抽回双手抱拳道:“英雄真是好神力啊!”

那人咧嘴一笑:“在下并非什么英雄好汉,只是天生蛮力,爱好舞枪弄棒而已,当不得公子如此夸赞,也没有什么高姓大名,只是打猎务农为生,村里人都喊我郭禄大,是爹娘取的名字,您也尽管如此唤我便是。”

苏烨见郭禄大有一身惊人武艺,却言谈谦逊,甘为农夫,应是实诚之人,虽然看他相貌惊人,却越看越喜欢,不由起了结交之意。

众人此时惊魂已定,便又纷纷又围坐于火堆旁,苏烨团团作了个揖,口中连声感谢:“惊扰诸位,实在抱歉,幸好有郭兄与诸位相救,小子才捡回一条命,不知诸位乡邻家居何处,改日在下必定登门拜谢。”

有人便高声答道:“说是相救,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功劳,全是郭禄大的本事,他这个人啊,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与我等山野村夫为伍,实在是.......,唉!说到我们村啊,就在不远处的李家坳,您看啊,别看我们这位郭禄大,一身的本事,却也吃不饱饭,今年收成虽然勉强可以果腹,却不料又被官府收了什么人头税,又不够吃了,只能大伙抱成团,来这山岭打猎,贴补些肉食,最好能换些银两,好歹也过个年。”

那人絮絮叨叨,让苏烨听得莫名心酸,朝廷每年有大量的军费开支,却屡战屡败,苟延残喘地死撑着一支毫无战斗力的军队,民间却有大量像郭禄大这样的人才流落在外,报国无门。苏烨又转念一想,这样的国,也值得报效吗?或许郭禄大是看穿了这朝廷的**与无能,才不愿出去为将为官,毕竟像他这样忠贞正直,一心想做事之士,免不得遭人打击排挤,最终也落得个黯然神伤,郁郁而终的下场。

苏烨安慰道,说是安慰别人,更是在安慰自己:“像郭兄这样的人才,将来必定会受重用的,到时,在座的各位说不定都可以享福了呢。”

那人嘿嘿笑道:“借您吉言,让我们能够吃上饱饭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没有想过什么享福不享福的。”

苏烨忙了一个晚上,大悲之后又是大惊,到了现在,身体困乏交加,聊着聊着,便在火堆边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苏烨被寒风吹醒,发现火堆早灭,自己身上盖了件麻衣,苏烨认出这正是郭禄大昨晚所著外衣,心中一暖,顿时诗经名句涌现脑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苏烨翻身起来,去寻郭禄大,郭禄大与众人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启程,见苏烨醒来,便过来道:“顾兄弟,您醒了啊。”

我还正要叫您起来呢,咱们这李家坳离这里还有点路,得早点走,您饿了吧,吃点干粮喝点水吧。”说完从背囊中取出粗粮饼子与一皮囊,递了过来。

苏烨接过饼子,咬了一口,口感甚是粗糙,苏烨此时又饿又渴,也不再挑剔,大口地咀嚼着,和着清水,把饼子吃了下去。

郭禄大拍拍苏烨的肩膀道:“顾兄弟,虽然看着文弱,能吃苦,是个爽利人。”苏烨拱拱手道:“承蒙郭兄夸奖了,在下虽然读过几本书,但也喜欢到处跑,对吃的要求不高,能够填饱肚子就好。”

众人收拾好家什便开始出发,苏烨与郭禄大边走这聊,不过,郭禄大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说是两人聊天,总是苏烨在说,郭禄大在听,偶尔说几句,不过,苏烨也从郭禄大的片言只语中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这一走,便是足足走了三四个时辰,苏烨注意到日头转到最高又开始偏西时,众人发出一声喊,前面山岙里出现了一个小村落。

这村落处于四周的山岭包围之中,只有一条小路与外面想通,如果没有熟人带路,根本是不可能知道在这样的崇山峻岭之中竟然还有一个规模还不小的村庄。村口有一群山娃子正在打闹,见自己大人们回来了,便一窝蜂地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开始翻找自家大人带了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

一位身着麻袍步履沉稳的年青汉子向着苏烨他们走了过来,粗着嗓门对郭禄大说:“大哥,您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有什么收获吗?”

郭禄大卸下背上的野兔山鸡道:“就这些了,比起往年来少了许多,这老天也是奇了怪了,田地里收成不好,怎么山上的猎物也少了这么多?”转头对苏烨道:“这时我家小弟,小名叫郭斌。”对郭斌道:“来了客人也不打招呼,快来见过顾公子。”

苏烨看了看郭斌,这郭斌长相比起大哥更为奇特,特别是两只眼睛更如蛤蟆一般鼓起。苏烨暗想,看来又是一个身怀绝技之人啊,摆手道:“不敢,在下也不是什么公子,咱们随便些就好。”郭斌瞄了苏烨一眼,懒洋洋道:“我老早就看见了,看你一副书生模样,走这等山路还能够跟上,一直走到这里也算是有脚力了,看来倒也不是那什么没有的书呆子。”

郭禄大伸手打了郭斌一下:“不讲礼数,顾兄弟可不是平常书生,他昨晚可是足足引来了一大群狼呢,你看,这颗是狼牙,拿去玩吧。那匹头狼倒也是不小,可惜肉不好吃,狼皮将就能用,不知到集市去能换几升粮食。”转头对苏烨道:“顾兄弟别介意,这小弟自小山里长大,不懂规矩,您担待些。”苏烨摆手道:“郭兄,您这样说就见外了,在下从小就羡慕人家有兄弟的,可以一起玩闹,今日见了两位兄弟情重,真是羡慕万分呐。”郭斌懒洋洋道:“要有兄弟还不简单,义气相投,即是兄弟。”

苏烨脑中灵光一闪,对啊,义气相投就是好兄弟啊,便脱口而出:“对啊,郭斌您说得好,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两位可否应允?”郭禄大还没有开口,郭斌便道:“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必吞吞吐吐,有事只管说话。”苏烨看看郭禄大道:“好!我看两位也是义气之人,又身怀绝技,在下虽然不才,可是也好歹也算有点胆色,自认有些才智。今日见到两位心中欢喜,意欲与两位义结金兰,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郭禄大一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郭斌高声叫道:“好,这个我喜欢,你这书生,果然非常人,竟然愿意与我俩兄弟结拜,可莫要诳我。”

苏烨一听急了,红着脸大声道:“郭斌,你这厮,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于我,莫说郭大哥是我救命恩人,即便不是,只要咱们看对眼,彼此投缘,结为异姓兄弟,又有何难?”当下拉着郭禄大与郭斌来到村口的大槐树下,扑通跪下,高声喊道:“皇天厚土,山岭诸神,今日我苏烨愿与郭禄大,郭斌两位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背此誓,人神共殛。”

郭禄大与郭斌两兄弟相视一言,也跪倒在地,各自立誓,不一会,誓言已成,苏烨喜不自禁,拉住郭氏两兄弟道:“请恕小弟之前有所隐瞒,因为我家族与权贵有些恩怨,因此凡我家族出来行走江湖的,都要更改自己的姓氏,唯恐被仇家知晓加害于我,故而之前说自己姓顾,其实不然,我家族为苏姓,两位兄弟以后可以称我苏烨,也可唤我顾烨,等过段日子,我带两位兄弟一起回家,如果我娘亲知道,我有了两位生死兄弟,她一定会很高兴。”

苏烨顿了顿道:“不过,咱们三人得排一下年序,以便称呼,我今年刚行冠行,实足二十岁,两位兄弟年龄如何?”三人算下来,苏烨倒只比郭斌大了几个月,便成了二哥,郭禄大看着老成,甚至于有些沧桑,原来也才只是二十四岁,只是饱经风霜,常年餐风露宿,田头耕种,是以显老而已。

郭禄大今日又多了一位兄弟也是十分高兴,连忙吆喝着,三人一起向村里走去,郭斌更是开心,平日里只是与村里汉子玩闹,与外界交流不多,今天见到苏烨形神俊朗,谈吐不凡,不仅毫不鄙视自己容貌,更是一见如故,居然顷刻间成了兄弟,真是闻所未闻,又喜出望外。

三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路过一小作坊,苏烨一眼瞥见里面有几坛酒,便挽起郭斌道:“来,咱们今日一醉方休,把这些酒都搬走。”郭斌笑道:“二哥这还没有开始喝,便说胡话了,咱们三人喝得了这么多吗?再说,这一坛酒都要十多斤,一斤要二十文呢,那这四五坛酒不得一两银子,咱们可喝不起,不过兄弟今日要喝,咱们沽一壶也可。”

苏烨使劲摇头:“不行,今日必须一醉方休,谁不喝醉谁就不是好兄弟,几两钱,兄弟我还有,我的钱就是兄弟的钱,不拿来喝酒作甚?难道还留着娶媳妇不成?”说到娶媳妇,苏烨想到雅丹娜芳踪渺渺,从此难以相见,不由悲从心起,竟然抱住郭斌号陶大哭起来,郭斌大慌,连忙安慰道:“好,就听二哥的,不醉不归,咱把这些酒都买去,来,老关,人呢,把这些酒都给送到我家去,我兄弟要喝个痛快!”

小作坊老关听到郭斌这么说:“嗯,那这个钱怎么算?”苏烨刚才一时情不自禁哭出声来,此时已经止住眼泪,声音沙哑道:“呶,银子拿去,把酒都给我送过去,有多的给我们多些肉食,饼子,不拘什么,都送家里去。”苏烨从怀中取出一把碎银递了过去,那老关接过银子,喜出望外,一叠声道:“好好好,都给您送,送到郭大蛤蟆家,今日郭大蛤蟆可发了。结交了这么有钱的主。”

苏烨也不去理他,自顾自地又挽着郭氏两兄弟向前走去,郭禄大有些责怪道:“二弟,你这太破费了,咱们怎么喝得了这么多呢,去退掉一点吧。”苏烨止住郭禄大的话:“大哥,您这样说就见外了,以后不可再这样说,否则我会伤心的。咱们今日义结金兰,刚才只是磕头起誓,还需要广邀亲朋做个见证的,这样,等到了咱家,大哥三弟,你们把那些平日里相处得好的,亲戚朋友尽数叫来,咱们一起乐呵乐呵,可好?”

郭斌眉开眼笑道:“正应该如此,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人。”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了。

苏烨跟着郭禄大来到了郭家,郭家位于山旁,穿过低矮的土墙,走进小院,院内堆放着农具,围墙边还靠着一支长枪,走进屋内,也没有其他人,原来这两兄弟父母早亡,自小就相依为命,感情极深。屋内也没有什么陈设,除了两张木床,就是一桌与几把椅子,这桌子与椅子形制简朴,一看就是自己打制的。倒是墙壁上挂着两张长弓,尺寸比平常的足足大了一半。看来兄弟两平时里就喜欢切磋些武功,练些弓箭,不想却练成了如此惊世绝技。

不多时,院子里喧闹一片,郭斌两兄弟张罗着把桌子,木板撑了起来,摆上酒肉饼子,大伙团团坐定。苏烨知郭禄大汪喜多话,便站了起来,大声道:“诸位好朋友,感谢来咱郭家捧场,我知道,今日来的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今日我苏烨与郭氏两兄弟结为异姓兄弟,请大伙来做个见证,自此之后,我们三人即为亲兄弟,祸福与共,同生共死,来,大伙请举杯,先干一个。”苏烨先举起碗,咕咚咕咚地把一碗酒都喝光了,众人见其如此豪迈,纷纷叫好,一时间,均举碗畅饮。

一碗酒下去后,气氛便开始热烈起来,众人开始捉对厮杀起来,苏烨酒量并不好,虽然此酒乃山中自酿,口味较淡,便这么一大碗下去,苏烨也有了醉意,一把搂住郭禄大肩膀道:“大哥,来,咱们走一个,今日能够与两位结为兄弟,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一大幸事,实当浮一大白,来,干!”郭禄大倒是海量,不惧喝酒,不过看苏烨有些舌头打结,知其有些醉了,便道:“二弟,慢慢来,不急,咱们边喝边聊。”

苏烨一拍郭禄大:“大哥啊,今天我是又开心,又是心里难受,不喝不快啊。”郭禄大有些恍然:“哦,对了,二弟,你昨晚为何如此深夜还在外面,又是如何被狼群追赶呢?”

苏烨把雅丹娜被迫离去,自己拼命追赶不及,后又被狼群盯上一事这么一说,郭禄大一拍脑袋:“对啊,我是想过,为何你如此深夜,还在骑马狂奔,一定有什么急事,原来如此,那此事倒也不能松懈,须得仔细查访,一定得把我的弟妹找到才是。”

苏烨摇摇头:“此事谈休容易,她可是大武国汪古族郡主,能够逼迫她的人一定是权势滔天之人,更何况,我连她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郭禄大一拍桌子道:“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莫说它区区一个汪古族,纵然是整个大武国又怎样,得罪了我兄弟,咱就是捅破天也得把弟妹找回来。”此话说得霸气十足,一位山野村夫瞬间如同一位王者一般,有气吞山河之势。苏烨见郭禄大居然如此有胆色,居然不畏强权,为自己愿意拼去生命,不由热泪盈眶。

郭禄大拍拍桌子道:“众位兄弟,大伙静一静,我代二弟向大家打听一个事情,昨天傍晚时分,有谁见过有大武国汪古族人经过,此事十分重要

,请诸位一定好好想想?”

众人停下了喧闹,有一人道:“这个倒是不曾见过,不过,我听家里长辈说起过汪古族,说这汪古族是大武国的大族,势力很大,汪古族的女子很多是与大武国结亲的,说因为汪古族祖先对大武国大帝有救命之恩,大武国的开国大帝因此定下规矩,他们的皇子必须娶汪古族女子,否则就没有继承权。”

郭禄大面色沉静道:“刘二兄弟,看来你祖上也是有来历的。”那刘二有些得意:“不瞒诸位兄弟,我祖上曾经是名边军,早些年时与大武国,大夏国交战时听到过一些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说汪古族在阿尔泰山那边,离此有上千里远,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郭禄大转头对苏烨道:“这位刘二兄弟说得应该没有错,以前在集市上有些过往的客商也这么说起来过,这么说来的话,咱们得往西北方向走,不过,这路途可是很远的。”

苏烨总算听到了一些与雅丹娜有关的消息,虽然没有什么大用,但大致方向是有了,应该能够找得到的,当下点点头:“路途遥远不怕,反正我也是一直游历在外,也习惯了漂泊的生活。”

正在此时,郭斌说到:“大哥二哥,刚才说到有没有人经过,这几日,虽然没有外人来我们山村,但前两天,倒来了个人,说要让我们把村庄让给他们,说他们是什么祭酒将军麾下,看上了我们这个地,要拿这里做他们的营寨,我看那人疯疯颠颠,哪里像什么正经之人,穿着也很破烂,说什么祭酒啊,天道啊,都是些乱七八糟,他竟然敢如此大话诳我,被我一怒之下打了出去,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郭禄大一听皱起了眉,苏烨一楞,这祭酒,听起来好像很熟悉啊,酒喝得有些上头,不太清醒,苏烨甩甩头,噢,想起来了,上次在甘州的时候,宋驰说起来过,现在流民有了头目,说什么师君,祭酒,鬼卒的,苏烨一个激灵道:“三弟,你说的我有些印象,如果真是什么祭酒什么的,倒是有些麻烦了。”

郭禄大眉头一拧:“二弟,你想到什么了,且说来听听。”

苏烨道:“我来这里之前,曾经被一些流民袭击过,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寻常劫匪,后来才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有组织的,后来我又多次遇险,都与这个流民有关,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他们可能在下个月就会有大的行动,看来那个人来这里并非胡说八道,很有可能是真的想把这里占为已有,看地形与位置,这里倒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啊,看来是被人盯上了。”

郭禄大眉头紧锁:“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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