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就更加让我迷惑了，是，李伟是打我，他是不争气，我不是没想过和他解除婚约，可是这个解除的方式实在让我不能理解，你可能会怪我当初你们两个打架，我没有为你说话，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你没有说要管我，可李伟说了，还拿了3万块的彩礼钱，你觉得我会怎么选？把他送进去，然后你转身离开，剩下我一个人？我后来去居酒屋找过你，你却没有再去，也许是我们没有遇到，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可是我又怕你不原谅我，真的不可思议，我没有想过我们两个在一起，却又担心你不肯原谅我，既然不在一起，你原不原谅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说，那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都是混乱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想要什么，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所以自己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魏薇，我们不说了好吗，今天我们不说了，明天再说。”江志看到魏薇的状态有些不对，想停止这次的聊天，他担心魏薇的精神状态会再次出现问题。

“没关系，我冷静一下，给我一支烟吧，其实我也会抽烟，跟美惠子那里学的，只不过平常几乎不抽。”江志看着魏薇，犹豫了一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给了她，魏薇点上烟，浅浅的吸了一口，继续说。

你知道吗？那个什么小马太吓人了，比那些狗还吓人，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什么是腐朽的味道？就是那种已经不在乎生死的人的味道，或者说是没有思想的野兽，只想攻击，攻击所有人，然后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那种味道。我当时吓坏了，我从没觉得你会认识这类人，更想不到这些人会替你出头来整李伟，那一刻我害怕极了，你知道吗？我当时觉得那个狗场的地下室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我的担心变成了真的，你们会把李伟喂狗，然后会把我扔到地下室里，那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泛着黄光的灯在左右摇晃，没有人在我身边，谁都不在，每天只会给我扔点狗吃剩下的东西，没有时间，没有阳光，什么都没有了。后来你把我带回了公寓，我钻进暖和的杯子里才让自己不再发抖，可我不知道李伟会怎么样？你们不会把他喂狗了吧，我觉得你不会，可那个小马会。

“对不起，魏薇，是我不好。”江志没有想到魏薇当时是那么一种感觉，虽然狗场的事情他事先并不知情，当时他也有点害怕，但远远没有达到魏薇的这种恐惧。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你牵线的木偶一样，你不想我在大地工作，我就只能走，你不想我和李伟在一起，李伟就得答应，你让我住在你的公寓里，我就只能呆在那个屋子里，你想和我发生性关系，我就只能配合你，我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说话，那个屋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都不敢问，我怕你生气，怕你也让我去喂狗，怕你打我，怕你把我扔到地下室去，我真的很害怕。那次怀孕更让我害怕了，我不知道你想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从你跟我说的，我觉得你不想要，你让我做掉，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你，我不同意，我觉得只有这个孩子不会伤害我，所以我坚持要，结果我三个月再也没看见你，我觉得你不要我了，你烦了，就把我们扔在了那个公寓里自生自灭了，不过我还有希望，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最后连这孩子也没有了，我觉得唯一的希望又破灭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我来这个世界上是干什么的？如果是承受苦难，差不多了吧。

魏薇再也说不下去了，掩面而泣。江志一把把魏薇搂在怀里，让她把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让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衬衣。

“对不起，魏薇，我没想过是这样，真的没想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