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苍荒之地和苍荒之巅也是百万年前形成。

老家伙一开口，也说百万年前。

羽辰脑海里，梳理好老家伙断断续续的言语，很快，一场百万年前的争斗，清晰呈现。

神魂一族，虽是特殊独立的存在，但也不是绝对。

老家伙所说，似乎也不全面，羽辰结合之前去过的魂河，隐隐有点猜测。

所谓神魂一族，就像是神话故事里死后的灵魂归地。

但又不全是。

不知何时，神魂一族独立自成一系，他们可以生育后代，一代代繁衍，而且也有专门的修炼之法，让他们变得更强，甚至统治那一方宇宙空间，成为专属于他们神魂的世界。

不过，远古就有的规矩，神魂一族没能力去打破，纵然有人想打破，也被一群老顽固阻拦着。

那一条规矩，不是啥大事，但也算是神魂一族羞耻之事。

每隔十年，先古族地祭坛，会走出百位自中等位面而来的人类，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在神魂一族中挑选魂灵。

所谓魂灵，有点像是器灵，本该是器物自身升华而诞生灵智，就是几率微乎其微。

除此，还有一条捷径，也可以获得器灵，那就是来神魂一族得到一个魂灵，用秘法禁锢在器物里，慢慢蕴养，使得魂灵成为伪器灵。

这些事情，和羽辰没多少关系。

但落入耳中，就当做故事听听，开开眼界，也没什么不好。

可老家伙说的后面话语，就是因为这些不相关的事情而起。

百万年前，一个天资骄纵的人类少年，独自从祭坛走出。

那一次，祭坛里没有第二个人相陪。

老家伙好奇，亲自前去询问，为什么只来了一个人。

却不料，人类少年对着老家伙大大出手，还扬言要得到一个资质同样妖孽的神魂族人，成为他手中宝剑的器灵。

一场大战，开始的很突然。

人类少年一出手，皆是杀招。

在他眼里，祭坛附近的神魂族人，都太过平庸，不是他的菜，就没必要留手。

短短百息时间，神魂族人死伤过千。

老家伙急了，号令族人把他和人类少年弄走。

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族人也急了，或许是急急忙忙操作失误，又或许是族人倾注的空间之力过于汹涌。

老家伙和人类少年被丢到极远的地方。

究竟距离有多远，老家伙起先也不知道，也还没来及知道，就感受一股莫名的吸力，卷入极为罕见的空间漩涡里。

待老家伙脱离漩涡，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

人类少年静静飘在一旁。

老家伙见到人类少年，瞬间想起族人被杀，恨得牙痒痒，对着人类少年一顿胖揍。

没多久，老家伙精疲力尽。

谁也想不到，人类少年的身体，十分强大，被揍了许久，几乎没有半点损伤。

但人类少年醒来后，性情大变，好似变了一个人。

对先前做的事情，十分忏悔，还说自己修炼入了魔，不该这般，不该那般，滔滔大哭之际，还对自己各种打骂。

老家伙看懵了，以为人类少年是演戏给他看。

可十日之后，人类少年仍旧那般自虐。

又过了许久，人类少年消停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老家伙和人类少年才想起关心他们身处之地。

漆黑、死寂、空无一物。

“卷入空间漩涡，还没死，算是万幸！我们...我们该怎么回去？我...我还有大仇要报！”

人类少年心情又变得急躁，隐隐又有入魔倾向。

老家伙苦笑出言阻拦。

“你冷静一下！任何之地，都有个边缘！只要我们到了边缘，自然能找到出路。”

这一番话，效果挺好，但也只撑住一时。

他们朝一个方向直奔，不知用了多久，终于来到边缘。

那是看不到，却能摸得到屏障，人类少年对着屏障大打出手。

也不知怎么了，人类少年出手并没能撼动那道屏障。

渐渐的，少年心性再次变得急躁，这次老家伙再怎么劝阻，都没有效果。

乃至于没多久，少年身上气势巨变。

老家伙想出手阻拦，却又急忙止住。

原因不是老家伙没能力，而是人类少年气势拔高许多，对着那道屏障，打出威力更凶猛的一拳。

可惜，一拳过后，屏障上并没有任何反应。

让老家伙预想不到的是，人类少年自暴自弃，打了一拳转身朝着反方向退走。

“老东西！这个方向是你指的！我要去我感受到的地方！”

丢下一句话，人类少年走了。

老家伙正想走的时候，突的，被人类少年打过的屏障，斑斑龟裂悄无声息出现。

眼看屏障破裂，老家伙却没独自离开，转身追上人类少年，想把少年叫回去。

然而，老家伙追上的时候，人类少年不仅抵达了那片死寂空间对面，还在对面相同的屏障上，打出了一个窟窿。

屏障上，极大范围支离破碎，几息工夫，宛如整个屏障全都碎了一般。

让老家伙和人类少年愕然的事情，也随着屏障破碎落入眼中。

刺眼光芒，双眼几乎瞎掉。

适应许久才看清屏障后的世界，同时，一群样貌丑陋，却能在虚空遨游的星空兽，冲着他们而来。

人类少年仍旧很暴躁，看模样，似乎还没从入魔状态退出，见到星空兽那一刻，一场耗时漫长的杀戮，开始了！

血液、碎肉、残肢断体，更刺激了人类少年入魔。

星空兽一族，被杀的不敢靠近，但人类少年却冲进去大杀四方！

直到杀了个对穿，来到星空兽宇宙对面。

人类少年虽入魔，但他很清楚，这里并不是他生活的位面。

于是乎，星空兽宇宙里又多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

再次打破一道屏障，人类少年更加疯魔，因为他看到的空间，又只有死寂和黑暗。

不信邪的人类少年，径直冲进死寂的黑暗空间。

当再次来到一层屏障面前，毫不迟疑，又打破了屏障。

而这次，屏障内的星空点点，让人类少年略感熟悉，身上狂暴疯魔快速收敛。

老家伙追在后面，见到人类少年变得正常，才凑近询问。

可是...人类少年很快察觉到，这里还不是他生活的宇宙。

“再放任你乱来！不知多少生灵会被你害死！”

趁着人类少年没陷入疯魔，老家伙倾尽全力，禁锢了人类少年灵魂。

原本以为，他可以带着人类少年原路返回，却不曾想，身后跟随而来无数星空兽。

若直接走了，以星空兽的能力，绝对会让其他宇宙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老家伙也不是仁慈的主儿，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惨剧上演。

神魂之力毫无保留涌出，再动用神魂一族秘术，把西南小域大半星体汇聚一处，形成了后来祖源星域皆知的苍荒之地和苍荒之巅！

堵上人类少年破坏的屏障，老家伙几近死亡。

随后在太空中漂泊，不知过了多久，才挑了一颗本没多少人居住的星球，在这里蜗居慢慢恢复。

这一晃就是百万年，直到羽辰前来，成为老家伙第一个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