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MH区一月的天的天色，黄昏显的清冷，杨十一点燃一根香烟，潮湿的空气夹着烟草味进入胸腔，呼吸带着汽车的尾气味，深深吸口烟，地铁十字路口车流行人不止，杨十一驻足到把烟抽完，七八级浅浅的石头台阶，两侧贴着海报，电影推送，美食推送，杨十一走的很慢。

大炮曾经说过，他说一线城市活在当下，不进就退，二线城市落伍两年，其他四五线在落后三年，在一线城市待久了，便不在想回去了，过气的地方，容不下这快节奏的身心。大炮忧愁的说着；好像着银河系，看见满天的繁星璀璨，沉醉其中，它又穿越时空无数光年，望见它的时候，早已来不及抓住它，它已经是枚毁灭的星辰……

杨十一在地铁上期待的某人快来，到了商场的餐厅又反而希望她别来，矛盾体就是一个，或者去见的时候抱的期望很大。杨十一默默斟酌，见到陈安然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愁，也很可能言不由衷。这种情况只能真诚的流淌

陈安然来了，穿着商场工作服：“好久不见，十一，”

十一沉默一会：“近来可好，”

陈安然愣了一下“我这样不好嘛？”

“还是这样”杨十一语气平缓接着笑着道“你那位呢？”

陈安然倒是坦然自若“分居喽，冷静一下”

点餐上的烤鱼，热气腾腾，杨十一的眼镜模糊起来

高中的第一年，女孩走上讲台“我叫陈安然，”上课传递纸条聊天，有一搭没一搭，逃课打球，扣杀，每天乐此不疲的带着早餐，

“包子很干，南瓜粥换成豆浆油条或者麻薯丸子”陈安然嘟囔着

“要不要给你把早餐店搬到教室来，噎死你算了”杨十一愤愤的说

杨十一也会偶尔留校陪着午餐，排队打饭，很纯粹的喜欢，爬山说的，有我在，在你身后，保护你呀，别怕…

分班前夕，晚自习的晚风吹进教室，前排的女孩问“我们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吗”后来女孩的拒绝伤害他的五脏六腑……那是高中时期杨十一弄丢的陈安然。

“你大学谈的女朋友呢”陈安然调侃问道

“差一点就定居赣南市了”杨十一说差一点

现在陈安然坐在对面吃着烤鱼，时隔三年，杨十一再次和陈安然相遇，初冬的天气总是这样，阳光照的快，落得也快。

餐是陈安然借口厕所时候买的单，陈安然还是这么雷厉风行，不给杨十一去收银台买单的机会，和当初的拒绝一样不给余地，留下愣住的杨十一，陈安然去值班了。

回去的路上，高架桥路在初冬的夜晚无限延伸，路灯照着小雪花，杨十一靠着车窗，呼吸着窗外的冷气，慢慢的忽明忽暗，随着烟草燃尽，杨十一随时随地会做梦，梦里杨十一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和真实世界一样狗血，他只能向前，有声音在引导方向，就好像走到尽头就会是好结局，灶台煮着红烧肉，炖着老鸭汤，那人给他乘好汤，坐下一起吃，聊着一天的闲事。

出租车停在临时出差订的酒店，变成小雨，门口有男女进出。

杨十一孤独一人，今晚应该躺在床上不该出去，外面风很大，很冷……

大二那年，天上下着小雨，杨十一在隔壁学校宿舍楼下，干站着，冷，鸡皮疙瘩起来了，楼上的一女生问“他在楼下干嘛”

旁边名女生说“谁男朋友来道歉的吧，”

第三名说“看着像备胎”

楼梯口楼上阳台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直直的看着杨十一，雨也大了起来，好像每个这样的场景都会下雨，不然就不应景，老天爷真配合。

“你们说这么大的雨，他会不会走”女生们来劲了

“走了就没诚意看不起他”

杨十一心里想着，你们就看着吧，你们怎么会想到是什么场景，果然，钟意和他前任复合的样子走过来，撑着一把伞，她的笑容还是那样，也是撑着一把伞，只不过换了身边的人不能杨十一了，握着手的人个子比杨十一矮一些，只不过是没有带眼镜。

“快些进去，我上午补完课来接你，”

“嗯，一会路上注意安全，”

杨十一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别，钟意只会说“好，你回去吧。”

那么多次她，平平淡淡地，她对杨十一说的最多的是她前任多好，

钟意看到杨十一走来，笑容消失了，杨十一一样面无表情，她前任脸色也是一变，但是又很快恢复，钟意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杨十一问“他比我好在哪里，？”

钟意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她前任往前挡在中间，“你离她远点，和你没有关系了”

杨十一，钟意，她前任，三人就这么站着，却把剧情推向高潮，“开始了，看”看戏女生说到，在场看的群众安静地像等话剧开场一样。看看剧情怎么发展

钟意让她前任先去补课，“别迟到了你”

她前任是不可能现在走的，“我再说一遍，现在她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别再来找她，懂？”

吃瓜群众议论说“好像是来挖墙角的。那个眼镜男，”“为什么挖墙角的很难过”你傻呀，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你不难过？”

杨十一和钟意说，“在你去深圳的电话前夕，我们还是男女朋友，一年的男女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前任冷笑“为什么，我来告诉你，她专门来深圳见我，跟我复合，怎么样，那天晚上的电话也是哇让她打的，和我上床的时候打给你的，你个替代品！”

杨十一看向钟意，她不敢对视的神情，杨十一虽然心里知道，但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杨十一一拳直接把她前任打到在地上，想要再次打上去，让钟意拦住，“你走啊，别来闹了，我一直就没有喜欢过你，走啊你”。杨十一一阵恍惚，想起这一年的点点滴滴，她的每次对比，每次的告别平淡，每次的做爱不太愿意，每次的说不在乎你过往如何，杨十一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一旦在意，就早早的失去了，一直在自欺欺人，都是假的。

身后传来“你tm的别走，”“别管他了，回去把衣服换了上课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对着围观群众说

那天也冷…杨十一空洞，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