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一辈子的眼睛

医院

程丹有些苏醒，口中一直喊着裴锋的名字。程母守在女儿床边，她不允许裴锋进来靠近程丹半步，可怜的裴锋已在病房门外痴等三天了！

裴锋……裴锋……程丹有气无力：“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女儿，女儿妈妈在这，你感觉怎么样？什么地方疼？啊？

妈妈，妈妈……我在哪里？为什么眼前这么黑？你开灯好不好？我……我想坐起来……

程母泪流满面，痛哭失声。扶坐起程丹：“小心……小心……小心你的腿……呜……

妈妈……我的腿？我的腿怎么没有知觉？怎么会这样？程丹忽然想起，她在路上等着裴锋的时候，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打晕，清醒过来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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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被关进一间漆黑的小屋，程丹想逃跑，在跳墙时却摔折了腿，所以绑架她的人全蒙着面，只记得有人说父欠子还天经地义，要怪只怪你老爸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会让他后悔一辈子，有人向她一步步走来，程丹害怕的缩成一团……后来就觉得眼睛火辣辣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是不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程丹的情绪难以控制。

裴锋随着管床医生一齐进入病房。

程小姐你不要激动，失明只是暂时的现象，如果有合适的眼角膜，通过手术的治疗，您是可以康复的，但首先要调节好你的情绪，每个遇到这种事的人，都在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希望您可以勇敢地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要接受，不要接受，我无法面对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事实，我不要这样地过一辈子。我不要，我不要……啊……呜……

程丹，程丹你不要这样子，我是裴锋，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怕，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裴锋……程丹摸索到他的脸上有着湿湿的东西：你哭了，你不要哭，我不难过了，我不要你不快乐，只要有你我什么也不怕，可是我看不见了，我不能拖累你啊！你一直陪着我，值得吗？

裴锋抱住她：“值得，值得，值得值得……我好恨自己没有照顾好你，害得你变成这样，我应寸步不离在你身边的，在你失踪的这几天我快死掉了，一想到你会有危险，恨不得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在你进入手术室的一刹那，想到你挣扎在生死关头，我却帮不上任何忙，我……我好怕你会一去不复返，要我怎么补偿对你的愧疚，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堵上自己性命留下来，我付出任何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无论能否找到合适的眼角膜都无所谓，我会做你一辈子的眼睛……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怕拖累我而放弃我，这对我们彼此都是伤害……”

裴锋有你这些话，我不怕了，真的不怕了。程丹又摸索着抓住妈妈手：妈妈，你原谅我们吧！，成全我们吧！他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只有他了。

看到这样的痴男怨女，真挚的感情，程母还能说些什么，沉默代表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