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沙雕网友是我上司这件事

《关于沙雕网友是我上司这件事》

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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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璐璐下午跟人在安大溜了好一阵的圈子,其后又跑去看了两小时的电影,所以在和阮颂亭吃完晚饭回去的路上,安璐璐只觉困得很。

她起初还在努力玩手机,企图看点东西保持清醒。

但或许是车上的气氛过于安逸,又或许是阮颂亭副驾驶的靠垫过于舒服。

伴着车内舒缓的纯音乐,安璐璐往后没坚持多久,便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她有些经不住诱惑地合上眼眯了一会。

只是其后没过几分钟,阮颂亭余光便瞧见安璐璐跟受什么刺激似的,猛然惊坐了起来。

她醒来后坐在座位上茫然地张望了一圈,在瞧见边上的阮颂亭后,一下又清醒了几分。

阮颂亭似有所觉地看了安璐璐一眼,却望进了女生困得直泛水雾的眸子。

他们回去的时候还没过下班晚高峰,阮颂亭的车这会正卡在一个红绿灯口缓慢地挪动着。

阮颂亭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凑过去挑了下安璐璐黏在嘴边的发丝,他笑她:“困了就睡吧,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安璐璐脑子昏沉得很,模糊间听到阮颂亭的话后,便很乖地应了声,原本紧绷的神经因男人的这话又渐渐松弛了下去。

大概是脑后的马尾硌得安璐璐有些不舒服,她抬了下手,随手把发圈给扯下了。

她手虚虚地把发圈捏在手心,临睡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侧过了脑袋,只拿一个后脑勺对着阮颂亭。

阮颂亭看了安璐璐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专心开自己的车去了。

夜幕将至,车外的天已经转黑了,取而代之的是笼罩着整个城市的那炫烂又旖丽的灯光。

虽然后半道的车程依旧堵得很,可阮颂亭却难得没觉得烦躁。

他往身边偷瞥了一眼,忽觉安璐璐不知是什么时候又转了过来。

她此刻面朝着他的这侧,睡得恬静。

只是突地,阮颂亭似是见到有什么东西忽然顺着安璐璐的手心掉到了主副驾之间的置物板上。

阮颂亭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黑色绳身但却在接口处挂着个小毛球的发圈。

他不假思索地给它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这侧的置物栏里,打算临下车前再还给安璐璐。

车子在车流量最大的那两个红绿灯口走走停停了数分钟,但好在往后的车程一路顺畅。

待阮颂亭把安璐璐送到他们小区门口,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安安?”

阮颂亭停车那会还喊了安璐璐一声,只是边上人一时半会的也没搭理他。

他其后又喊了两声,才听安璐璐有些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阮颂亭本以为安璐璐这是要醒了,哪知道人小姑娘只是嫌他烦的转过了身。

阮颂亭一时有些无奈,见安璐璐一时叫不醒,便干脆让人多睡了一会。

等安璐璐醒来,已经是二十多分钟后的事了。

阮颂亭那会还在专注着手里头的小游戏——

消消乐。

他也是见安璐璐老会在地铁上玩起这个,私下无聊的时候才会跟着玩几把。

或许是他当时的注意力太过专注,正当阮颂亭抓紧最后十秒钟的倒计时,努力在当前页面里找寻还未被他发觉的、那些藏在角落里的找相同色块时,他听到耳边突然传来了安璐璐的声音。

“这。”

阮颂亭蓦然没反应过来,直至他的怀里忽然凑过来一个黑黢黢的脑袋。

他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到的是安璐璐近在眼前的眉眼。

女生的眸光这会正集中在他的手机上。

阮颂亭愣愣地跟着看去,恰好瞧见安璐璐的手在屏幕上动的飞快,页面卡着倒计时的最后一秒钟顺利跳出了“过关”的字样。

几乎是同一时刻,阮颂亭听安璐璐有些小嘚瑟地嗯哼了几声。

阮颂亭哑然失笑地伸手揉了下安璐璐的脑袋。

没了发圈的束缚,那姑娘的头发这会好摸得很,可以够他随意地揉。

只是回应他的,是忽然落在他手上的“啪”的一声的轻响。

安璐璐这会已经撤回了原位,她一边徒手顺着自己半腰的长发,一边指责阮颂亭:“哥你不要乱摸啦!容易打结!”

只是忽地,安璐璐像是觉察到什么,东张西望地四处寻起了什么东西。

因为一时间没找到,阮颂亭还听安璐璐同自己求助道:“哥,你有看到我的头绳吗?”

阮颂亭这才反应过来。

合着这姑娘刚才是在找那玩意啊?

听人这么一说,阮颂亭一下拿过了刚才被自己放好的发圈,递到了安璐璐的眼前。

见安璐璐接过了,阮颂亭便准备收回自己的手了。

怎料却在后撤的半途被安璐璐突然摁住了。

阮颂亭不明所以地看了安璐璐一眼,却瞧见了女生脸上徒然凹下去的一个酒窝。

她在笑。

阮颂亭不知道安璐璐是又起了什么心思,但也没出声阻拦。

直至阮颂亭感到自己的手上一紧。

而边上那姑娘则摆着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美滋滋的拍了拍她自己的手。

等阮颂亭低下头,他徒然发觉自己的手腕处骤然多了个发圈。

阮颂亭有点新奇地晃了晃手腕,挂在头绳上的那个小毛球也跟着在半空荡了荡。

虽然阮颂亭先前没谈过恋爱,但多少也是见过猪跑的。

他读书那阵,边上就有朋友同他炫耀自己手上的小头绳来着,还说这是自己的女朋友这是担心自己跟别的女生跑了。

阮颂亭当时觉得娘气,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迎来这么一天。

但意外的是,他却一点都不抗拒,反倒觉得好看的很。

有些话不用安璐璐明说,阮颂亭这会也能明白过来。

只是他对手头的这东西一时稀奇得很:“送我了?”

安璐璐点了点头,而后戳了下他的手,郑重其事道:“这是我的最喜欢的一根头绳哦,你要好好对它。”

阮颂亭倏然笑了声,应了声“好”。

时候不早了,安璐璐也该走了。

就是临下车前,像是想到什么,安璐璐忽地回头看了阮颂亭一眼。

阮颂亭那会正在目送她离开。

安璐璐迎上阮颂亭的视线,朝人弯了弯眼睛:“明天见,哥。”

阮颂亭因为这句“明天见”,对即将到来的明日也有了点小期待。

他朝人摆了摆手:“嗯,安安明天见。”

安璐璐最后是抱着临行前阮颂亭硬要强塞给她的那束黄玫瑰回的家。

舍友大抵也才回来没多久,这会正在客厅四处走动着。

她在见到安璐璐手里头的那捧花后几乎是秒懂。

“约会回来啦?”她戏谑地问道。

安璐璐“嘿嘿”地朝人傻笑了声,随后又问起舍友:“我们这个屋子,有花瓶什么的吗?”

舍友思考了下,倒还真给安璐璐从厨房的小角落搜罗出了个简约ins风的透明花瓶。

安璐璐下意识地接过了,随后便在客厅里拆起了那一大束捧花。

就是拆着拆着,安璐璐忽然看到个什么东西从包装纸的间隙中掉了出来,掉到了她的腿上。

安璐璐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封的信。

信封是简约的纯白色,摸上去却很有质感。

在封口处,还被人用蓝色的火漆印给封了口。

安璐璐心存疑惑地小心翼翼地给揭开了封口。

收藏在其中的,是两三张折上折的信纸。

欸?

信纸?

是阮颂亭写给她的嘛?

想到这,安璐璐不觉有些期待的,把信纸从中抽出展开了。

入眼的是无比眼熟的字体,安璐璐先前还在阮颂亭给她写的那数张小卡片上见过。

男人的字体很漂亮,有点像是行楷,字间的停顿笔锋好看极了。

除去开头“致:安安”的署名,信开头的第一句便是:

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你说你想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安璐璐眨了下眼,突然能隐约猜到这封信的后续内容了。

她偷抿了下唇,瞧见了后边的几句——

我当时的回答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复杂,以后再慢慢和你说。

说复杂是因为我那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你,关于我就和T兄由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这件事。

我猜你多半可能会埋怨会生气我对你的隐瞒,但是安安,我说我喜欢你,绝对不是句玩笑话。

所以,我花了两天的时间考虑该怎么同你说起这段感情的始末。

……

信上的言语扼要,简明地从阮颂亭角度的概述他们的相识与相知,以及这些年来对安璐璐暗自滋生的情愫。

安璐璐没花六七分钟便读完了。

她抬手擦了下泛红的眼眶,心说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一次收到像情书之类的东西。

就当安璐璐准备把信件好好放回信封里收好时,她意外地在信封里摸到了一张印着洛羽人像的明信片。

这样的明信片安璐璐也有一张,还是当初买周边送的。

安璐璐刚抽出明信片的时候还以为是阮颂亭投她所好的,特地找来了洛羽的明信片,又在后面写了点什么。

怎料翻过来后,安璐璐居然在上边瞧见了洛羽的签名,和她先前在超话里看到那些姐妹晒的,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买周边并不会送签名。

只是洛羽的许多粉丝在接机或是去剧组探望他的时候,喜欢带着有关他的海报或是明信片求人要个签名。

但正因为这样的机会难得,所以安璐璐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阮颂亭那个傻子不会去超话或是咸鱼高价收购了吧?

她有点不成器地瞬间敲开了阮颂亭的对话框:

你哪来的签名?

那人直接给她回了个语音电话。

他似是预料到安璐璐的担忧,回得坦然:“我有个朋友现在在洛羽那个剧组当场务,我托人帮忙要的,也费不了什么事。”

安璐璐听罢这才松了口气,她很真诚地同阮颂亭道了句谢。

其后就听那人在电话里有点较真地问她:“你谢谁?”

安璐璐笑了声,选择雨露均沾:“谢谢我亲爱的男朋友!也替我谢谢你朋友!”

回她的是阮颂亭有点小傲娇的轻哼声:“你谢我就行了,我已经谢过他了。”

话到这,他蓦然给安璐璐挖了个坑,阮颂亭问得故意:“不过你打算怎么谢我?”

仗着安璐璐已经彻底原谅他的缘故,这会的阮颂亭已经有点得寸进尺地忽略掉了这是自己的道歉礼这回事。

听出阮颂亭话里的揶揄,安璐璐含笑着反问他:“那请问这位阮颂亭学长,你想我怎么谢啊?”

那人轻笑一声,语调特地拉得悠长:“欸,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见面的时候能不能收到女朋友的早安吻啊……”

他话里意味深长的,听得安璐璐无端地脸一红。

安璐璐咬了咬唇,下意识地反驳道:“驳回!”

哪料她话音刚落,就听阮颂亭掷地有声地回了她一句:“反弹!”

还能这样?

安璐璐肉眼可见地迷惑住了,但还是嘴硬地回了两声:“驳回驳回!”

企图造成双倍伤害。

可那人却游刃有余道:“反弹反弹!”

两人其后你来我往又毫无营养地较劲了片刻。

安璐璐气鼓了脸颊,选择先发制人,她转眼就给阮颂亭甩了口锅:“你幼不幼稚啊,阮颂亭?”

岂料那人脸皮厚得很,直接给她应了下来:“嗯嗯嗯!我幼稚!就当安安说我年轻了!”

安璐璐:……

翌日,又是周一。

这天清早,安璐璐不出意外地又在地铁上同阮颂亭碰到了。

其实阮颂亭昨晚还问过安璐璐,要不要他以后都来接她上下班,结果被安璐璐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

问其原因,安璐璐当时振振有词道:“低碳生活,从你我做起,也从小事做起。”

一副低碳大使的模样。

就是不知是真的低碳,还是单纯地不想麻烦到阮颂亭。

阮颂亭在听到这回复后还怔了下,但他也还是很给面子的,就着自家女朋友的这点低碳环保的可贵精神,在聊天里猛夸了安璐璐一顿,听得安璐璐那会还有点飘飘然的。

而阮颂亭私下也瞬间敲定明天继续坐地铁去上班。

不过碍于自己在安璐璐面前已经掉马了,阮颂亭便也没什么顾忌的,没同以往那样借着T兄的身份谨慎地打听,反倒是直接问了:

安安你明早想吃什么呀?

或者……最近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见人这么主动,安璐璐便也不客气地点餐了。

只是这天在见到阮颂亭的时候,安璐璐还有一丝丝的赧然。

她当时特地给阮颂亭留了个自己边上的空座。

两人在人群中对上眼后,安璐璐便朝阮颂亭勾了勾手指,示意人过来。

阮颂亭提着早餐在安璐璐边上老实地坐下了。

他原以为安璐璐是有什么悄悄话同自己说,便没存什么戒心地凑了过去,哪料下秒就觉察到从自己脸上传来的一点湿润感。

那姑娘一气呵成的,在做完这一小动作后,立马跟个没事人似的扭开了,同阮颂亭又保留了些正常距离。

阮颂亭呆了下,随后才想起什么,他当着安璐璐的面笑得春风得意:“欸,昨天是谁说的驳回啊?”

安璐璐双手抱胸地闷哼道:“不是被某人给反弹了吗。”

这天的早餐是生煎和豆浆。

不过令安璐璐感到意外的是,今日交到她手里头的生煎的分量似乎有点过于足了。

安璐璐当时同阮颂亭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哥,我吃不下那么多。”

哪料那人似是毫不在意道:“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就剩给我。”

“……?”

安璐璐哑然了片刻,也不知道阮颂亭哪来的吃人剩饭的癖好,打了这人一下后便拽着人一块吃了。

虽说安璐璐同阮颂亭这下算是彻底确认了关系,但两人在工作室时也还是如常般地相处着,并不会在人前黏黏糊糊地故作亲昵。

因为他俩都不太喜欢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

但在工作之余,阮颂亭来往策划部的频率却高了点,他与安璐璐在午间晚间也经常会约在一块吃饭。

时间一久,工作室的人渐渐也能觉察出这俩在谈恋爱的事。

起初还有不少人好奇安璐璐是怎么同阮颂亭勾搭到一块的,因为阮颂亭不近人情的刻板印象,大多人都是找的安璐璐八卦。

安璐璐统一回得简洁,说是他俩以前就认识,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

日子一长,待吃瓜群众的新鲜劲淡了,便也没人再关注他们的那点私事了。

安璐璐的毕业答辩被安排在五月底。

巧的是那天是周日,两人都放假,因而这天还是阮颂亭送安璐璐去的安大。

只是这一路上,安璐璐的手心还在隐隐冒汗。

大抵是看出了安璐璐心里的忐忑,阮颂亭便主动同安璐璐说起了些自己本科答辩和研究生答辩时遇到的一些囧事。

这让安璐璐紧绷的神经松缓了不少。

阮颂亭最后一路陪同着安璐璐给人好好地送到了答辩教室的门口。

临别前,他还捏了捏安璐璐的手,告诉她别紧张。

或许是阮颂亭的安抚起到了作用,安璐璐这天的答辩一切顺利。

因为上周日晚,安璐璐在他们宿舍群里,赶在宿舍四人都在线的时间段敲定了他们宿舍今天中午聚餐的时间地点。

自实习后,他们四人便很少聚在一块了,因此这日的聚餐便显得难得久违。

所以在结束自己的答辩后,安璐璐倒没第一时间离开,反倒是拉着阮颂亭一块耐心等起了其他人来。

安璐璐同宿舍其他三人的答辩时间和教室都不太一样,她结束的早,等所有人都出来,已将近午时了。

阮颂亭在见到安璐璐那三位舍友的时候起先还有些局促,直至他听安璐璐依次给他介绍道:“这是我们宿舍长佑雪,这是徐楚盈,这是洛浅。”

他依次同人打了招呼,其后就听那三个女生一句没一句地同他说开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宿舍大三那会就只剩璐璐一个单身狗了!”

“对对对!我记得当时我们还催璐璐应该趁着大好的大学时光找点找个对象呢!”

“但我老感觉璐璐一点都不开窍,看我们学校里的那些男人就跟看大白菜似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本来我们以为她可能要从大一寡到大四了,没想到毕业赶上我们宿舍集体脱单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安璐璐他们宿舍的另三个女生,一个是异地恋,一个是网恋,只有一个是正儿八经的校园恋爱。

因而这天中午的饭局上只有六人。

在场的男性除了阮颂亭外,还有一位是洛浅的男朋友徐川旭。

一行人悠哉悠哉地就着张方桌吃着饭,气氛一时融洽得很。

也是谈话间,阮颂亭听安璐璐他们说起,今天晚上是他们班的毕业晚会。

当时佑雪他们还在那说起他们班那些班委前阵子集资给导员他们买了什么礼物,安璐璐则悄悄凑到他耳边问他:“哥,你今晚有事吗?”

阮颂亭摇了下头,随后就见安璐璐笑意盈盈地看他:“那你要不要来参加我们的毕业晚会啊?”

说着,安璐璐又特地补充了一句:“以家属的身份!”

家属

阮颂亭不得不承认,他有那么一刻,有被安璐璐口中的这一词给取悦到。

他佯装深思熟虑了会,最后故作勉强地应下了,看得安璐璐老想给他一拳。

因为他们今天答辩完后一时都没什么事做,午饭后的那段时光显得格外地悠长。

一行人在饭店内边唠嗑边闲坐了一会,最后还是佑雪突然问他们,要不要去附近的游乐场逛逛。

结果得到了其余三位女生的一致同意。

在场的两位男士自是没什么意见,只当自己是陪玩的。

各大游乐场的项目大都相似,且里面的游乐设备也几乎没什么差别。

小孩子之所以喜欢往这跑,一来是天性/爱玩,二来不过是喜欢有人陪伴的感觉。

在阮颂亭的记忆里,他自成年后似乎便没再往游乐场跑过了。

只是当下,他看着此刻正志气昂扬地要拉着他往云霄飞车那块走的安璐璐,被带得感到了点久违的兴致和热情。

他们后来一连玩了四五个偏刺激类的项目,四个女生不觉都有点虚了,便说要去玩点温和的转变一下心情。

比如说,摩天轮。

因为队里有两对小情侣,佑雪和徐楚盈便很自觉地说要两两一组,好把空间留给他们。

阮颂亭初坐上摩天轮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突然记起一个有点老掉牙的传说。

说是一起做摩天轮的恋人若是能在顶峰相互拥吻,便可以一直在一起。

阮颂亭曾经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不过是游乐园的营销手段罢了。

只是现在嘛……

自上摩天轮后,阮颂亭便有些心不在焉地,一下没一下地偷瞧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璐璐。

巧的是,阮颂亭听安璐璐忽然同他说起自己想要一张合照。

阮颂亭也是这时才意识到:

好像确实,他和安璐璐在一起至今似乎还没有过张正儿八经的合照。

彼此相互的偷拍倒是有一堆。

那姑娘话音刚落,便朝他拍了拍自己边上的空位,示意他坐过来,阮颂亭没怎么犹豫地照做了。

他就看安璐璐切了前置摄像头,傻乎乎地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阮颂亭没忍住笑出了声,却被安璐璐打了一下脑袋,叫他配合点。

他连连点头,只是余光还在有意无意地瞥向窗外。

……好像快到了。

碍于安璐璐想要的照片拍了数次都没拍出她想要的感觉。

有时是阮颂亭没看镜头,有时是她闭眼了,又有时是怪罪于镜头晃了,或是照片拍得彼此不太上镜。

就算有时难得拍出一张还算可以的合照,单看成片,安璐璐虽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安璐璐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意思。

可若是要追问安璐璐本人是少点什么呢,她一时也答不上来。

往后又数次了尝试后,安璐璐不觉有些泄气了,便干脆给相机设成了抓拍模式。

可突然的,就在安璐璐拉着阮颂亭看着镜头努力凹姿势的时候,她忽觉自己的脸侧传来点热意。

安璐璐起先还愣了下,直到她透过自己的手机屏幕,看到在她眼下的镜头里,阮颂亭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朝她靠过来了。

男人这会着垂眸看着她,他唇贴着她的左脸,对着镜头只露一个侧脸。

一张照片瞬间就那么定格下来了。

安璐璐懵圈地眨了下眼,这会的心跳迟来地跳得厉害。

虽然觉得阮颂亭的偷亲有点不太道德,但她心说这好像就是自己想要的感觉。

大抵是荷尔蒙作祟,安璐璐突地朝阮颂亭的方向转过了头,接上了这人的亲吻。

或是因为得到了自己的回应,安璐璐只觉自己的后腰被人收紧了下,面前那人的吻突地从轻柔变得稍稍霸道了点。

他有点坏地轻咬着安璐璐的唇侧,企图更进一步,亲得安璐璐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

待六人组在游乐园玩到尽兴,天幕不觉间已经暗淡下来了。

快到安璐璐他们毕业聚餐约定的时间了。

安璐璐他们班班委在酒店定了包厢,一共包了四五张桌子。

同安璐璐他们一座的,大都是与他们宿舍平日交好的女生,顺便夹带着彼此的“家属”。

饭局的起初,桌上的那几个男人还都有些拘谨地坐着,但随着聚餐氛围的拉满,阮颂亭渐渐也放开了,还看着他们玩起了酒桌游戏。

满桌人热热闹闹地闹了会,却在临别时陷入了些许的沉闷。

佑雪喝了点酒,这会正抱着边上的安璐璐感伤得突然:“等过两天结束这边的实习,我就要回齐邶了。”

佑雪不是安旬这边的人,是远地过来上的大学。

其实他们这桌,只有两三个女生同安璐璐一样是安旬人,其余大都是来自其他省份或地区的。

这饭到最后越吃越感伤,最后还是徐楚盈率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站起来同一桌人敬起了酒。

“各自珍重,前途向好。”

有些不能喝酒的,便用饮料代替了。

阮颂亭开车来的,自是没喝,只是最后捎了个醉鬼回家。

安璐璐本就不喜欢酒味,可却在今晚多喝了几杯。

酒醉后的安璐璐有点格外的粘人,她一路环着阮颂亭的胳膊出了酒店。

阮颂亭停车的地方离这家酒店有一点距离,他便就着安璐璐的小碎步,一路慢吞吞的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在看见人行道上骤然转红的红绿灯时,阮颂亭在路口忽然停了一下。

安璐璐跟着有些不安分的环住了他的腰。

她靠着他,有点迷糊地拿脸蹭了蹭他的背。

阮颂亭听安璐璐小声地同他嘀咕道:“哥,我毕业了。”

这夜的晚风渐渐,迎面吹来的风带走了些许白日的闷热,吹得人畅心得很。

安璐璐这阵风被吹散了些许的酒意,脑子于这一刻难得清醒了几分。

阮颂亭任她抱着,他捏了捏安璐璐这会搭在他腰侧的手,轻声地回道:“嗯,祝我们安安毕业快乐!”

安璐璐傻笑了声,不觉搂得更紧了。

她只安静了一会,又略显局促地喊了阮颂亭一声。

“哥——”

“嗯?”

安璐璐一下从背后钻到阮颂亭的怀里,她抬头看着阮颂亭问得认真:“我们以后也会走散嘛?”

阮颂亭愣了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大抵是今晚饭桌上的那些话,让安璐璐心生了点别离的惶恐和不安。

阮颂亭抬了抬手,带点宽慰意味地摸了下安璐璐的脑瓜。

“当然不会啦。”他温声道。

说话间,阮颂亭突然微微往上拉了下自己左手的袖子,当着安璐璐的面同人展示了一下那个自被安璐璐戴上后便一直没拿下来过的小头绳。

他语气轻柔地跟哄小孩似的:“收了安安的东西,我就是安安的人啦!”

只是话到一半,他又故作吞吐道:“除非安安不要我了,不然我不会走的。”

安璐璐在瞧见阮颂亭手头的那点小毛球后,心情骤然明媚了不少,她扯了下阮颂亭的袖子,突然反过来安抚道:“安安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

“真的!”

见安璐璐此刻的眼神清明,阮颂亭试探性地从安璐璐的嘴里套话:“那我们来日方长?”

回应他的,是安璐璐斩钉截铁简单的一句“嗯”。

我相信与你终将旷日持久,于是才敢说一句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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