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全息]

《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全息]》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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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徵雪没有想到,激活秘籍还会在世界频道发出这么大的公告,事实上,开这个秘籍也就是个顺手的事,神兽令牌挺沉的,九只一齐放进密保锁里,重量没有一点减轻。

这种重要道具不比大多数草药、工具,放进包就能清空重量,拎起来毫无感觉。

罕见稀少的重要物品为了防盗,全是实打实压在玩家身上的。

封徵雪嫌重,干脆趁蔺司沉不注意,全都给用了。

闹出些动静来,就见某人的脸也拉长了。

和之前一样,蔺司沉非常不支持他使用《清江怀月》这本孤本,然而又无法给出封徵雪觉得合理的原因。

只见蔺司沉骑着高头大马,载着封徵雪往可以休息的酒家走,面色不虞黑着脸说:“这就是一个群加血技能,单奶一个人根本比不上普通技能。”

封徵雪倒是平静:“挺好的,我正好想要个群体大加。”

蔺司沉的马一停:“你明明奶我一个人就行了,还有别人需要给你奶吗?”

封徵雪皱起眉头,颇为无语地往前蹭了蹭,“暂时没有。”

“什么叫暂时?你重新说,是永远没有。”

蔺司沉环住爱人的腰,封徵雪被迫扬起了脖颈,半晌才眨眨眼睛,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男朋友太粘人怎么办,怎样才能哄好?

“你闭上眼睛,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先闭上。”

蔺司沉如他所言闭上了眼,心中测算着封徵雪大概是要亲他一口吧,不知道是会吻在额头还是脸颊,或者更好一点,直接咬在他的嘴唇上。

然而蔺司沉预想中的亲亲却迟迟都没有降落,取而代之的,一只热乎乎的东西,热乎乎的,球状物,倒是被封徵雪揣在了他的怀里。

——什么东西?

蔺司沉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

就见一只硕大的“灵宠蛋”!

它的壳似乎很薄,触感异常光滑,就像是柔软的玻璃,但却不易破碎。蛋壳表面还覆盖着一层浅淡的符文,当指腹拂过蛋壳表面,似乎都能会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震颤,仿佛是来自内部的生命力在跃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这是什么啊?”

蔺司沉很勉强地问了句,可即使嘴上问着是什么,心中却早就有了揣测,这应该是一只品级不错的灵宠,像是激活《清江怀月》这种级别的孤本,系统一般会赠送一个小彩蛋,也就是“买一赠一”里赠的那个“一”。

多半是个甩不掉的累赘。

蔺司沉闷闷不乐地揣着蛋。

抱是不可能抱的,他的确讨厌小孩和小动物,根本不耐烦去养;

扔是不可能扔的,再怎么烦人也是封徵雪要送给他的礼物……

封徵雪见他面色为难,一张脸上五颜六色,唯独就是没有喜色:“怎么了,不喜欢么?”

蔺司

沉黑着一张脸:“还不如叫我一声老公。”

真是难哄。

封徵雪面无表情将“鸵鸟蛋”夺回来,淡淡道:“那还给我,不给你了。”

蔺司沉于是眼睁睁地看着封徵雪,又仔仔细细将那大蛋揣进怀里,像揣了一只崽崽,关键还像是给他下得崽。

一些下流的想法登时就从脑海里冒出来,使蔺司沉的面色由黑转红,下一刻,封徵雪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蛋就被人暴力夺取了。

封徵雪回头看去,只见蔺某的耳根涨红,甚至还脾气很大,凑过脸来很用力地亲了封徵雪脸颊一口。

封徵雪莫名其妙被人嗦了一下,但听那人道:“你好烦,送了人的礼物怎么还能要回去?”

封徵雪:……

一来一去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蔺司沉打马向前,到达红尘酒家时,封徵雪素来发白的嘴唇都被蔺某人亲得又红又肿了。

红尘酒家是一座极有名的酒肆,坐落在长安城的近郊,名声很大,据说是因为酒很好喝,还有各种营养均衡的药膳,可谓是个小酌疗养的胜地。

由于它的药膳名声在外,封徵雪即便之前对地图不熟悉,也听说过这酒家一一。然而当封徵雪亲眼走进这红尘酒家时,还是有点被震惊到了……

怪不得这“红尘酒家”在服务器没关之前那么火,据说天天都要预约等位,不出意外的话,那些玩家应该都是来打卡的。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

不得不说,这里的造景既真实又梦幻,壮观又自然,毫不杂糅地将语文书上的必备书目都融合了一些,所以这酒家倒像个旅行景点,而且比起三次元导游指着某块石头说”“观音垂泪”、“大圣劈山”都要真实太多了。

如果换个时间点来,素有闲云野趣的封大夫说不准还有心情享受享受。

可是现在这种时间节点,游戏里面人人自危,谁还可能有心情出来旅游?

蔺司沉把马拴好,伸出手来等着封徵雪牵他,封徵雪眉头一皱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蔺司沉答:“疗养呀。”

封徵雪本能地牵住他,就见蔺司沉脸不红心不跳拍了拍自己怀里的蛋,一张帅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的神色,十分欠揍道:“你来休产假,顺便我也要来孵个崽。”

一个暴栗锤在蔺某人的头上,呱唧一声,跟敲瓜似的。然而蔺司沉却一点都不恼,反而像个得到鼓励的流氓,不知哪里鼓起来的一股混劲儿,扛起封徵雪的腰,就把人暴力往那红尘酒家里面扛。

封徵雪的平坦的小腹抵在他的肩膀上,生疼,可蔺司沉鼓起的腹部却揣着一只大蛋,没了按着手,立刻“啪唧”一声掉在地上!

封徵雪心中湛然一惊,看着地上向前翻滚的蛋,几乎瞬间就屏住了呼吸。始作俑者却没有一点要弯腰去捡的意思,踹一脚

、再踹一脚,像踢足球一样地踢着蛋往前走。

“……你干嘛!蛋都要碎了!”

“不会的,孩子随我,皮实。”

封徵雪:……

封徵雪是的确觉得蔺司沉越来越疯了,放在游戏外面已经是可以去看一看脑子的程度了。

但转念一想,好像自从自己认识蔺司沉以来,这人就是不怎么着调的状态,说话、做事,从来就没让他舒心过,也没像正常人过。

但凡换一个控制欲强一点的人,别说来和这人谈恋爱,就是普通地交流交友,说不准也要被蔺司沉气死。

可自己是怎么了。

封徵雪清冷的五官像一副极淡的水墨画,趴在蔺司沉的肩膀上郁郁地蹙着眉。

深吸一口气,面色却是微微红润,不动声色地,还是将蔺司沉抱紧了。

不是怕自己会掉下去。

而是心里像是满得发涨,好长时间的疲惫也在和爱人的肢体接触中软化下来,这是以前没谈恋爱时、甚至是和曹精诚谈恋爱时,都从未有过的慰藉,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是喜欢。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蔺司沉,但心里满满的感觉总归不是假的;

虽然也不知道恋爱脑是不是会传染,但是想亲近一个人的冲动更不可能是假的。

可封徵雪到底是封徵雪,不同于蔺司沉不懂得克制的热烈,封徵雪即便胸中波涛翻涌,却也只还是静静地趴在蔺司沉的身上,没有什么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所有的既往经历塑成了这番性格。从小到大,最好的日子总是抓不住,最喜欢的人总是会在爱最浓时离开。

封徵雪记得老话都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所以即便是现在的这一刻非常喜欢,封徵雪也不会有过多的动作或言语——像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因为怕被神明发现自己很喜欢某个东西的话,可能就要将他最珍视的东西收走了。

即使封徵雪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担心多余、无用、又愚蠢的,却仍旧控制不住这样想。

“你又再胡思乱想什么?”

蔺司沉扬起脑袋看向他的爱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封徵雪一愣,错开眼睛面无表情道:“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放下来。”

“马上就到了,放下来干嘛——我刚刚都看到你扭到脚了。”

“……没事,不疼了。”

蔺司沉眉头一拧,问题成串地砸下来:

“你要离开我了吗?不喜欢我了吗?——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所以才连孩子的抚养权都不要了?”

封徵雪:……

“当我没说,你想扛就扛着吧。”

蔺司沉期待的神色看向封徵雪,似乎想要得到一个更明确的解释,刚刚那段话,他是很认真的。

于是封徵雪似乎读懂他的意思,神色温柔语气淡

淡道:

“不会离开你,还是喜欢你,抚养权也没有不要——但你要搞清楚,那是只蛋是系统送的。”

句句有回应。

于是蔺司沉的焦虑,也似乎在瞬间就被封徵雪的温和的声线抚平,一双灵动的笑眼很开心地眯起来,扬起侧脸,向自己温柔的妻子讨要一个亲亲。

与此同时。

研究室里爆出一小撮地惊呼:

“靠!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我们居然干预成功了……?我刚刚把之前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废弃程序试着导进去,发现系统审核居然通过了……现在已经更改了异常玩家的任务说明……”

话音一落,一室静默。

三五秒后,研究室里终于爆出一声声热烈的喝彩!

天知道,他们一堆精英级研究员在这个屋子里郁闷了十多天,从千次万次的失败中,终于收获了梁应淮改版系统后的第一次成功!

虽然这个成功看起来很小,但却是里程碑性的。

但见每个玩家的任务描述上,都多了两行小字:

【1、我们接取的任务或进入的副本的难度,是根据根骨值决定,如果善用门派技能,完全有可能完成看上去不可能的任务,不要失去信心】

【2、打开Npc好感度列表,找到好感度最高的Npc,只要维持好感在一定水平,Ta有100%的概率辅助你的作战】

和封徵雪当初提供在世界频道的两条“铁律”一字不差,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的出入都没有,因而倒像是直接复制粘贴上去了。

事实上这就是蔺司沉按照封徵雪所言,发给人脉Npc去添加的两条内容。

“为什么能让系统通过审核、修改成功?你用的是什么干预程序?”

“操!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掌握修改所有异常玩家任务的技术了!?”

“哈哈哈哈!小潇!你这次记大功啊!如果我们能干脆把异常玩家们的任务,都他妈给改简单,那就全员开挂啊?”

研究员们着实有点兴奋,一个个脸上都添了喜色。

然而这时,齐沐白却给他们一头冷水泼下来:“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啪”的一声,齐沐白点了下键盘,把那原本的废弃程序描述页点开:

【仅用于向玩家说明游戏规则——《全息游戏公约》规定,玩家应平等地对游戏规则享有知情权,以保证玩家权益。】

“这是一个纠正游戏里潜规则的小程序,因为之前的侠客行在规则方面做得比较规范,除了任务需求的隐藏规则不能公布,而且关乎到玩家安全的规则都是如实公布的,所以这个程序才一直没派上什么用场。”

顾时秋同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说,这两条规则还是雪雪发现的,只是在其他异常玩家不相信的时候,我们让这两条规则,被系统公布出来了?”

“是的,这两条规则客观存在,和玩

家的生命安全息息相关,不公布是违规的。这就相当于,我们找到并纠正了一个现任系统的重要bug~”

“这也太大快人心了!”

顾时秋摸摸眉毛,眉头皱着,继续自言自语的:“嗨,铁律一,刚刚封徵雪已经让我们抄过答案了,可是那铁律一呢?怎么发现的?”

石专家冷笑一声,有些讥讽道:“这重要吗?说不准就是直觉,瞎猫碰上死耗子……”

顾时秋点点头,笑着说:“石主任,那你也碰一个呗,给我们展示展示,这种死耗子要怎么碰?”

石专家眉头一拧,厉声骂道:“你们这些一线的所谓精英,屁用没有,就抬杠有本事——反正都已经公布了,还去纠结他的来处有意义吗?原本研究‘铁律一’的,都给我立刻停止!不用研究了,反正规则都已经定了,赶紧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更有意义的项目中去,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为更多的异常玩家,提供更强有力的保护,起码在讲所有异常玩家营救出来,保证他们的意识安全。”

顾时秋眉头一皱,咕咕哝哝地撇了撇嘴,“……说大话谁不会啊,你行你上啊,动动嘴皮子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废物来做就好了,不劳您的大驾。”

石专家道:“姓顾的!——还有你,齐沐白!再跟我唱一句反调,我会把你们直接调离攻关组,你们两个全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石专家一句话吼完,室内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齐顾一人看去,就像是上学的时候听到班级里的优等生也被班主任给骂了,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不敢多说一个字。

谁知这时,却听顾时秋打了个呵欠,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哎,你看看你,这个时候了,你还装起来了。”

齐沐白似乎有点被逗笑,把工作胸牌摘下来,往桌子上轻轻一扔,笑容朗然:“好啊,石主任,那你跟上面申请吧,麻烦你了,反正我和小顾,早就不想干了。”

几乎所有研究员都屏住了呼吸,但眼睛睁得老大,努力地进行表情管理。

石专家脸色铁青,没想到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能吃瘪,恶狠狠地剜了齐顾一人一眼,只撂下一句“你俩给我等着”,便愤愤地摔门而去。

须臾,大约过了十秒钟左右的样子,有人长舒一口气,小声道:“靠,这傻逼终于走了。”

原本寂静的室内空气也正常地流通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自然地投向齐顾一人。

“齐组长,我们现在怎么做啊?我感觉这个石专家...就算以前是全息游戏的大拿,可现在也太不靠谱了吧?万一你们真的被他弄走了......我感觉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齐沐白没说话,顾时秋替他道:“哎,不管他,他看我俩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能弄走早弄走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搞清楚封徵雪是如何发现的这第一条铁律,齐沐白,你怎么想嘞?”

齐沐白目光深沉,点点头:“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为什么好感度最高的

Npc,一定会帮助异常玩家完成任务?我感觉这规则不是那么简单,如果解开,说不定对所发逻辑有很大的帮助。”

顾时秋:“哎,如果能够跟封徵雪直接通话就好了,既然第一题都给抄了,第一题也借来抄抄呗?”

齐沐白也下意识道:“嗯,如果像现在的新系统一样,能听到Npc和玩家们的心声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

“要不要游戏内Npc和异常玩家的心新声的破解程序?”

“啊,会不会南辕北辙?我们的时间和经历毕竟有限,你又不是不知道,新程序的孵化实在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如果大方向做得内容没用,就算有了成果,和若是和我们的需求不匹配,这一段的时间和精力就都浪费了呀。”

顾时秋说的这番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也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反感石专家的原因——如此轻易地就决定一个项目的开始和终止,看似好像很果决,实则是有点儿戏。

然而却见齐沐白点了点头,沉默良久,点开一长串的数字设置。

“你们看这个波段,标志着蔺司沉大脑里的情绪感受。”齐沐白说。

话音一落,一大撮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长串他们从未见过的程式,最熟悉Npc情绪代码的研究员,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这种情绪有点奇怪?……这是,是什么情绪的代码?痛苦么?”

“好像,还有幸福和欢愉,两种情绪正在进行激烈的冲突……”

“各占多少?”

“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四十九?”

情绪模型倒入,只见《Npc人脑情绪分析模型》上,出现两片云体,粉色和蓝色的云体撕扯和交缠,像是两种颜色的颜料被倒入同一个木桶里,用一根棍体搅拌成很混乱的颜色,直到互不分离。

“也就是说,蔺司沉现在的内心应该是痛苦和快乐的感受各占一半?可为什么他表现出来的还挺正常,行为也很正常?”

“这也太怪了,正常人的情绪一般都是有主导的,尤其是反差这么大的两种情绪,看上去毫不相关的,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呢?……”

“而且你们看蔺司沉,这哪里有一点痛苦的样子了?啊?说他要开心得像陀螺一样在地上转圈我都信。”

研究员们所言非虚,事实上,与此同时的监测屏幕中,空荡荡的红尘酒家的一张桌子前。

一个正傻里傻气的蔺某人,正在用八十年的女儿红给大鸟蛋进行“开光仪式”。

只见眼睛紧闭,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合并在一起,放在酒碗里面沾了沾,然后往皮实的大鸟蛋上弹了弹,另一手则是很虔诚地合十,做出许愿的姿势,口中还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你的鼻子像妈妈,眼睛像妈妈,嘴巴像妈妈,眉毛像妈妈,脑子也要像妈妈,只有一颗红心像爸爸就可以啦。”

“——嗯~好好好~”

“要像爸爸一样爱国、爱党、爱人民、

爱妈妈,听懂没有呀?”

话罢,只见蔺司沉又伸出手去沾了沾酒,往大鸟蛋上虔诚地一抹。

再偷偷睁开眼,见坐在一旁的封徵雪一边整理着包裹中的细软,一边无声地看着自己,眉眼间有浅淡的笑意,于是立刻便流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表演的兴致也愈发高胀——分明半点都看不出哪里痛苦,哪里抑郁,就差把老子是阳光开朗有老婆的幸福小狗_[(”给写在脸上了。

“……就这?”

“痛苦?哪里痛苦了啊?这代码可不要乱说,这么多年,蔺剑神难道不是一直这么傻吗?要不要找找代码的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代码写错了?”

研究员们议论纷纷,而齐沐白终于将他们打断。

“代码是不可能出错的,蔺司沉和成千上万的游戏Npc,都是数字生命,代码是他们的根,不可能出错。”

“所以齐组长,你的意思是,蔺司沉很有可能现在是在表演?掩饰着他的痛苦?”

齐沐白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还比较大,只是他为什么会痛苦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像蔺云谦,也从RTO新算法开始工作之后就和蔺司沉一起失去了神智,但是蔺司沉哪怕是失去神智了,性情也一直都没有产生过太大的变化,以至于封徵雪在最初甚至都没发现蔺司沉是‘不正常’的。”

顾时秋:“确实,在上一个桃源村的任务那里,蔺云谦的性情和行为都有大变,对比之下蔺司沉反而是没什么变化。”

齐沐白继续道:“其他所有保持自主意识的Npc们,都是按照的《Npc设定集》中各自的性格进行了转化,而如果说是按照《Npc设定集》,蔺司沉应该会变得更加暴戾、喜怒无常、嗜杀成性才对,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他几乎没变,表面上的情绪也一直很稳定,而这种异常太古怪了,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正在对抗新的系统强制?——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大问题,你们觉得呢?”

监测室中一时众说纷纭。

顾时秋拍拍桌子:“这样吧,现在进行投票表决,认为Npc的心声值得研究的请举手。”

唰唰唰一排手举起来。

全票通过。

攻关组正式开始着手研究,窃听Npc们的想法和心声。

而与此同时,蔺司沉的脑海里的确一直乱糟糟的。

脑子仁儿里一直有一个尖刻系统音,吠吠吠,吠了大半天的时间,目前却还在继续,并且还很有持续下去的趋势。

系统音:“快把这张桌子掀了!你已经太久没有发脾气了!”

蔺司沉:“干嘛啊?我吃饱了撑得啊?”

系统音:“世界都背叛了你!包括你最好的兄弟!——你应该变得嗜杀成性、喜怒无常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脱脱像个废物!快去把世界掀翻!把那些背叛你的人都杀了!!”

蔺司沉听他叫得挺累,颇为同情道:“什么背叛不背叛啊,我哪有那么重要,人们只是做出了符合他们利益区间的选择罢了,我又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选择而改变自己的性情?”

系统音:“好好好,你什么性情?废物性情?”

蔺司沉:“你说是就是吧,我有老婆你有吗?”

系统音:“哼,可是你最爱的爱人,连他都欺骗你,他根本不爱你!!!”

蔺司沉似乎有一瞬间的迷糊:“——可是他会回应我,会亲亲我,也心甘情愿地被我睡,这都叫不爱吗。”

系统音:“——蔺司沉!你要求别太低了!你是天下的王!他这么对你是应该的!你的目标是一统天下!”

蔺司沉:“找错人了吧,我又不是秦始皇——再说新时代可不兴这个,你要犯错误可别找我,我连个网管都不是。”

系统音:“可是他不爱你他不爱你他不爱你!!!”

蔺司沉沉默了下,用意念对那系统音语重心长道:“哥,你别喊了,我脑仁都要被你喊炸了。”

系统音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就听蔺司沉不知道哪来的脑回路,前言不搭后语道:

“你再重申一万次都没用啊——其实一选一,我完全都可以。”

系统音:“什么意思?”

“我好像...不知道为什么,早就习惯远远地看着他了,就算没有回应,看到他就觉得很开心。”

“所以爱我的雪雪,或者是不爱我的雪雪,无论是哪个雪雪都可以——只要是他的选择,我都愿意服从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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