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

《云之羽》

第十五章: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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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安宁过得很快,也过的很慢,一直以来都在提心吊胆的过着,没有一日有松下心。

半月之蝇很快就要发作了,要是再没送去什么消息这解药怕是拿不到了。

上官浅看着窗棂外的一草一木,看着那些侍女一直都在浇灌着花朵,上官浅撑着下颌处的手也收了起来。

“既然这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些什么,便画个角宫的地形图,也只能赌一把了。”

上官浅拿着画笔的手都顿了起来,角宫她走了很多遍,要想记下来并不难,还有一些宫门的布局。

宫尚角一直都掌管着外面的事物,为宫门谋生,在宫门之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宫二。

而上官浅的任务就是杀了宫尚角,只要宫尚角死了,上官浅就不用再被无锋控制,可以过她想过的生活,想要的自由。

爱己胜过爱人,只有将自己放在前面才不是傻子,才是最正确的想法。

没有一个人靠得住,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毫不犹豫的保护自己。

倘若上官浅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与宫尚角,宫尚角恐怕会立马将她抓住,上官浅想过无数种可能。

到最后的最后,相信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上官浅研着墨,一笔一划的画着,上官浅的画不错,每一个布局分置,都画的很好,甚至还写了用途,以及里面是用来做什么的,唯独有一处上官浅不知道,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房间,似乎是住着人的,每日都有人进去打扫。

只见外面的有人进去,但是却没见到屋舍里边的人有出来过。

上官浅将毛笔放下,将腰间的令牌拿了下来,若是有人阻拦,上官浅便拿着此玉佩说话。

上官浅想法一落便起身走去,奇怪的是,这屋子之外并没有侍卫看守,还以为会有许多人。

上官浅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上官浅顿了顿,等了些许的时间,然而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复。

上官浅见此便推门而入走了进去,里面很干净,什么东西都很正常,然而却有些乱。

可还不等上官浅停留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声音。

”谁!”是那些侍卫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脚步也渐渐变得仓促。

上官浅转身对上了这些侍卫,侍卫将她围在了中间,手中的矛直至上官浅。

上官浅心里瞬间敲响了警钟,看着他们,一脸的疑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没有角公子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此地,违背角公子命令的人死。”

这里是藏着什么东西,既然让宫尚角如此的在意!上官浅并不清楚,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我并不知道此地如此重要,我也只是一时好奇,所以便走了进来,来角宫时,并没有人对我说什么地方不可以走,什么屋子不可以进。”

说完后,上官浅还将腰间的令牌拿了起来,给他们看:“你们看,这是角公子给的令牌,角公子说了,我可以进入角宫任何地方,且不用通禀。”

侍卫看到这个玉佩,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互相看了起来,这个玉佩是角公子的贴身之物,他们都是知道的。

有了这个玉佩,他们甚至听此人的命令。

这玉佩不可能会是假的,若是假的,这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以假乱真。

上官浅本以为能将今天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在上官浅回去之后,侍卫便禀报了宫尚角。

宫尚角一句话未说的急冲冲赶来了上官浅之处,宫尚角看着此时坐在凳子上坐立不安的人,眼睛泛红的厉害。

“上官浅。”

“角公子。”上官浅立马起身行了个礼。

“何人允许你进的?”

“没人,我也只是一时好奇。所以才去的那住处,我也是实在没想到那住所在角公子的心里既然是如此的重要。若是知道,我定不会靠近。”

上官浅小心翼翼的看着宫尚角,嘴里说的话并不假,宫尚角相信了。

毕竟上官浅不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好奇心害死猫,你下次若是还去,便不要怪我。”

宫尚角说话轻声细语的,然而眼神里却透露着阵阵的寒意。

对宫尚角感觉到害怕是真的,上官浅总是想要后退。

“不会了。”

上官浅没敢问是为什么,只敢回应,宫尚角来也只是警告她一句,并没有多停留,很快便走了。

然而宫尚角一走,宫远徵便来了。

“你一个外人胆子倒是挺大的。”宫远徵双手抱胸的看着上官浅。

也不过就是过来嘲讽几句。

“徵公子来又是做什么?”上官浅已经坐下,看着来的人。

宫远徵并不见外,直接坐在了一边的蒲团上。

“哥不与你说这些,我来与你说,那处屋舍是朗弟弟住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就连我都进不了,你竟然这么的胆大,这一处地方连我都敢去,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进去了,不知才会进,知再进,就是傻了,徵公子。”上官浅为宫远徵倒了一杯茶。

“上次徵公子觉得角公子送的茶一般,见徵公子来,我便特地换了一种茶,可要尝尝?”

上官浅虽然在屋舍这个方面上说不过宫远徵,但在这茶上还是能反驳回去的。

“这茶,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宫远徵看到这茶便响起上次来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反倒是让宫远徵不知该喝还是不该喝的为好。

当年宫门的秘密被泄露,无锋的人攻入宫门,当时宫远徵与朗弟弟还小,宫尚角已经在少年时期。

泠夫人带着朗弟弟逃跑,那是一处暗室,只要进去就安全了,可那时宫远徵落在后面,爹娘皆是被无锋之人所害。

泠夫人不忍将宫远徵丢舍在门外,便打开门将宫远徵带了进来,也就是这一刻的不注意,朗弟弟跑出去了,手里拿着匕首要和无锋之人拼命。

“我要杀了你!”

泠夫人刚拉住宫远徵的手便听到了这五个字,抬眼间,朗弟弟便已经冲了上去,来不及阻止。

再眨眼时,朗弟弟便已经被无锋之人杀害。

那时,宫尚角还在外处,没有赶回来,再赶回来时,宫门出现天翻地覆的改变。

为了护着宫远徵,泠夫人也被无锋之人杀害,若是泠夫人那一刻有私心,死的只会是一个人,死的这个人就是宫远徵。

不管怎样,不管以前怎样,现在宫远徵就是宫尚角的弟弟,这一点不会改变。

一个人不可能一直都活在愧疚当中,也不可能一直站在阴影当中走不出来。

若是宫尚角对此在意,想必宫尚角会恨死宫远徵,可是宫尚角没有。

再恨也是该恨无锋之人,恨宫门中自家兄弟姐妹又有什么用!

自那以后,没有人敢去那个屋舍,就连宫尚角也没有再进去过。

一进去便会想起当年的事情,一进去便会想起泠夫人还有朗弟弟。

宫远徵头低的很低,在想着事情。

上官浅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但是为了能有更多的了解,还是会听一些。

“徵公子似乎不开心了?可是想到了什么,所以就……”

宫远徵打断了她的话:“与你无关,走了。”宫远徵喝了一口茶,落下了一句话,“这茶,难喝。”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走的背影,笑道:“这茶,也是你哥送的。”

前面那句话,不过就是上官浅故意说说的,就是想要逗弄逗弄宫远徵。

“想来角公子并没有给徵公子送这些茶,也难怪徵公子没喝出来了。也不打紧。”

宫远徵轻哼了一声,直接快步走了。

上官浅依旧喝了一口茶,将放在衣袖下的地形图拿了出来,没画完的继续画了下去。

两人都已经来过,应该不会再来了,去那屋舍一下倒也是不错。

只不过该怎么送出去就成了一个问题。

上官浅终究还是去找了云为衫,两个人同为无锋刺客,在进入宫门后便要服下半月之蝇,每一个都要服下解药,要是不服便只能硬抗过去。

也不知云为衫有没有将消息带出去,若是可以便将消息一同带出去。

上官浅将地形图放在了自己的衣袖当中,去偷上官浅目前还不想冒这么大的危险,倒不如自己画,哪怕是有一点错误也实属是正常。

不管后面怎样,上官浅都要为后面一步做好打算。思来想去的还是得多加小心。

来宫门中的那些待选新娘,到了目前还没有被护送离开。

上官浅也不敢冒那么大的危险,托其中一人将此东西带出去。

云为衫此刻还在备着布置图,若是说画的话,云为衫还真的就是画不出来。

云为衫从阁楼当中走出,上官浅也走了过来,看着楼上在阁楼外走动的云为衫,抬眸喊了一声:“姐姐。”

云为衫朝着楼下看去:“你来做什么?”

“这么多日子不见,倒是有些想姐姐了,也不知姐姐近日来可还好?”

云为衫从阁楼上走了下来,走到了上官浅的身旁,这人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若不是带有什么目的,云为衫可是不相信。

“妹妹是无聊了还是怎么?”

两人站的边不同,自然不会那么的熟悉,有些东西还是要装一装的。

上官浅靠近了一些,声音放低了许多:“消息放出去了吗?”

“的确是无聊了,所以便来找姐姐聊一会儿天,解解心中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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