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剧本组玩猜猜乐

《每天都在和剧本组玩猜猜乐》

第33章 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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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中原中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这一会他是真的没打算手下留情。

太宰治哪怕撬锁技能再怎么穷工极巧,也抵不住撬锁解开手铐的同时还能躲开中原中也的追击,更别说放正常情况就跑不过中原中也了。

太宰治先是矮身躲开了一发扫踢, 紧接着又接二连三地做出了一些挣扎。

两分钟以后, 太宰治好像是被抓住后颈的猫仔一样,怏怏不乐地被捆住双手双脚,直接捆成了一条毛毛虫,四肢通通被绳子收纳在内。

还没消气的中原中也巡视四周一圈, 就像是从门牙缝中钻出了自己的疑问:“庄司呢?”

庄司伦世……早就在中原中也身上爆发杀气之时, 他就找好了出路, 抛下了前不久还默契相处的搭档,头都不回直接跑了。连提醒一句的打算都没有, 将使完人就一脚踹开的混蛋事情干得淋漓尽致。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 像是在看笨蛋一样,甚至有些微妙的怜爱:“早就跑了, 难不成还在等你抓他吗?中也,擒贼先擒王,庄司跑路的速度那么快, 你该先抓他的,他手里还拿着你的银行卡。”

中原中也才不吃这一套, 经过了这一次的任务以后,他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

庄司伦世和太宰治两个人口里面说的话, 通通都是鬼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银行卡这事——

太宰治当他是傻瓜吗, 这段时间他又没和庄司伦世有接触, 除了太宰治借花献佛, 难不成是他自己的银行卡长脚

中原中也凉飕飕地说:“太宰,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柿子要挑软柿子的捏。”

软柿子·太宰治:“……”

太宰治苦闷地垂下了眼帘,他思考了一下,咬牙切齿地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地下通道的方向:“庄司跑出去了,你不要放过他啊,中也。”

太宰治喊得相当深情,看起来就是想要坏事共沉沦,大有【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意思在。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你们两个……”

也不知道说是默契好,还是同样的没心没肺。

相性处于好又不好的之间,在卖队友着方面可以做到毫不犹豫,同时两个人的思维回路在捉弄人的方面,出奇一致地相似。

他们的关系到底还是好还是不好啊……?!

中原中也可不想管这两个人的心理问题,在追出去之前不忘通知部下们过来把长沼比吕带走,迈出了腿怒气冲冲地跑去找庄司伦世了。

并不宽敞的空间中陷入了沉寂,偶尔能够听到实验室里面发出了几声电子无机质的声响,泡在机器里面的孩子们像是彻底被剥夺了机能一样,静静地泡在了水里面。

由于空间里面过于安静,太宰治能够清楚地听见中原中也逐步踏出门外的脚步声。

太宰治发出了一声嗤笑,从过长的黑西装长袖里面摸出了一小块玻璃碎片,是中原中也暴揍一顿长沼比吕时落在地面上的玻璃。

笨——蛋,谁要乖乖待在这里被小矮人揍。

当然是赶紧跑路,跑去了这个范围之后,中也估计也消了不少的气。

“亏我还在想要不要救你呢,看来是白瞎了我一片好心。”

轻快的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只见庄司伦世好像划破了黑暗一样,从仪器的阴影中缓慢的走了出来,虚薄的存在感瞬间荡然无存,显现出真身,他懒洋洋地靠着墙壁,看着太宰治在使劲磨擦麻绳,没有帮忙的打算。

“在你说出口的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变得不可信起来了。”太宰治抽空说。

他有些惋惜,既然庄司伦世在这里的话,中原中也恐怕就要扑了一个空了,想要看中也暴走庄司这件事—

—显然也就不可能了。

“真希望中也能打一个回马枪。”

庄司伦世棒读地回答:“还真是不好意思。”

庄司伦世不紧不慢地瞥了一眼太宰治,完全没打算管被捆成毛毛虫一样的太宰治,光明正大地伸手去翻阅实验室里面的资料。

如果现在帮太宰治解开绳索,说不定过十分钟就能够听到中原中也优雅的嘶吼声,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从天而降,朝着他来了一脚。

太宰治撇了一下嘴,任劳任命地接着和绳子做斗争。

等这些资料上缴给森鸥外以后,庄司伦世八成是没有机会再去翻阅的……如果非要翻阅,他都能想象到森鸥外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用着哄骗诱拐的语气这样说道:【这一份资料是干部级别才能够翻阅的,如果庄司想要看……要不你努力一下?】

按照庄司伦世对森鸥外的了解,最后的结局八成是这样,光是想象一下都有够胃痛。

他对什么人体实验资料没有多大兴趣,本来都想好直接把长沼比吕解决以后,他头都不回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待着算了。

但是——

中原中也身上的药物反应,与他身上存在的诅咒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怎么会不引起庄司伦世的注意力。

既然有可能通过药物让一个人的言行不一致,是不是也有可能生产出类似的药物,从而解决掉他身上的难题。

长沼比吕的实验资料,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归是一个人负责的实验,记录粗糙而且相当地直白。而且似乎有过一次搬运后的痕迹在,导致每一份实验资料都整理得整齐,分别放在了一个箱子里面。

庄司伦世拿起了实验资料开始翻阅速读,快速提取出自己想要得到的资料。

实验资料大致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关于异能力者的,长沼比吕似乎是想要人为制造出异能力者。通过反复的人体实验,开始推展进度,但是效果甚微,甚至好几次制造出了非人形的怪物。

这一类型的资料庄司伦世是没有一点兴趣,他火速略过。

第二种的则是死气弹,中原中也中的药物……严格来说并不是什么药物,而是死气弹的内容物。

中原中也的死气弹效果是搅乱中弹者心中的恶意对象,由于稳定性并不强,现在好像绝大多数时间用于恶作剧场合。

紧接着再深挖下去的资料更是不疼不痒,都是一些关于死气弹的基础资料以及研究证明。

死气弹通常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恢复正常。

因此,死气弹通常只会在某些特殊的场合内作为辅助应用。

死气弹的类型十分丰富,这个世界上能够摸清所有死气弹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庄司伦世大致翻了一下剩余的资料。

大致就是关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中,曾经有研究过如何将死气弹的效果延长,但长年以来的研究下,最后证实了死气弹维持的时间与人体的能量、体力挂钩。死气弹是吃下中弹者的体力以及觉悟作为燃料,一旦体力或者觉悟两者中有一样耗光,死气弹的效果就会结束。

普尼尔同样盯着这一句话看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深感遗憾:【好像是不能用。】

庄司伦世再往后看,也没有看到一些令他眼前一亮的资料了,他言简意赅地总结:【不是好像,的确不能用。先不谈能不能顺利制造出我想要的新型死气弹。如果要用体力去维持自己说真话的代价,就等于我日常生活中要用大量的体力、战斗时使用念能力也要消耗大量的体力,两者加在一起,我的身体完全没有休息时间。想要通过死气弹解决我身上的问题……不太可能。】

死气弹也许能够实现短暂性的正常,

但想要永久解决这个问题……完全是天方夜谭。

想要说真话的时候给自己来一枪,该使用念的时候还要把【觉悟和体力】耗尽,哪有那么方便的事情,又不是自由切换的开关。

但这个仅限于目前的科技水平,如果找到了其他研究员,朝着这个方向进行钻研,是否有可能走到了他想要的可能性上。

这是一个有可能性的道路。

太宰治花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算是把绳索解开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一些发麻,他伸了伸自己的四肢,企图从刚刚被桎梏的麻痹感中脱离出来。

庄司伦世和他的距离并不远,只不过由于被机器挡住了,太宰治并不能看清庄司伦世的举动,甚至于他几乎感受不到庄司伦世的存在,他好像有着一种特殊的潜伏能力,在不想被人感受到的时候,好像自己穿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将舞台与自己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薄弱的疏离感笼罩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游魂一样的存在。

太宰治动作流畅地走到了庄司伦世的身旁,余光瞥了一眼资料上的东西,太宰治笑吟吟地问:“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庄司伦世木着一张脸转过头来,他把自己刚刚翻阅的资料收拾好放入了文件夹堆之中:“我找到了哦,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是解除我诅咒的绝佳方法。”

看这个好像被霜打蔫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得逞一样。

太宰治不动神色地扫了一眼他脑阔上的小怪物,懒洋洋地说:“我怎么知道,庄司,你还真的是喜欢玩猜猜乐。”

“那是当然的,我的人生里面也就只有猜猜乐是具有情调了,每当我和人猜谜的时候,对方每次说出错误的答案,我的大脑都在颤抖。”

庄司伦世当着了太宰治的面前把一沓又一沓的资料用手机一张又一张地拍了下来,把资料往书柜里一放,眼睛无精打采地耷拉地下来,高兴与否一眼就得知。

太宰治微微上扬的唇角这时有些消退。

啊,是庄司伦世的绝佳表演。

看起来无精打采、失望过头、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一只向来在天空中翱翔、总是目空无物的鹰隼突然被雨打湿了羽毛,湿漉漉地站在了自家的窗户边缘,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此时此刻有三个选择,该是打开窗户迎接它的到来,并用柔软的毛巾包裹它的身体,细心照顾他;还是说视若无物,当它不存在;再或者趁它虚弱的时候,趁机来一枪,将它牢牢固定在自己的家中,折断了它可以任意翱翔的翅膀。

这简直就像是在玩什么攻略游戏一样,三个选择难以抉择。

换做正常情况——

太宰治的口中该是说一些【你拍了资料以后,如果森先生知道了话你会很麻烦的。】这类的话语为开头,然后一路将话题引导至【所谓的诅咒相关的事情。】通过简单的交谈,得出更多的情报,搜集好自己想要的情报。

先是给他来一些心理压力,随后戳中别人心中重点需要关照的地方,用着强硬的态度打碎了心房,再用温柔的态度扮演一个知心朋友,钻进他内心的空隙之内。

他的手上有庄司伦世新出炉的小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说不定连森先生都不曾得知。

太宰治坚信、以及肯定他手中的东西说不定正是能够打开正确与真相的大门。

如果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庄司伦世本人也会吓一跳吧,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还是说又和之前那样抵死不认,干脆就找了一个新的谎言去藏匿掩盖,还是说有其他更多的表现,这一切都不由得直。

只是这样想想,都忍不住心情澎湃,太宰治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直兴致勃勃地思考这样的未来,以致于心情高涨,好像被抛

在了天空上,轻飘飘的,情绪也忍不住外露出去。

但在目睹到了此时庄司伦世的神情时,太宰治又想起了前不久以前在病房的交谈。

越是浅薄的情感,就越是需要质疑。

越是藏匿的虚伪,就越是需要探寻。

庄司伦世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模糊边界。

像是现在,明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庄司伦世又再度做出了模糊正确答案的举措。

说什么最喜欢猜猜乐,大脑颤抖——

这种具有明显指向性的词汇,一个劲地引导别人往着思考反义句的东西,天知道其实根本就不是反义句而是谎言。

又或者说根本不是谎言,而是反义句。

……也许的确是反义句,而不是什么谎言。

再或者,还是最开始的一个质疑。

庄司伦世说的是真话。

光是这样思考着,来回套娃,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麻花了,等他捋清楚顺序以后,又马上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

这种模糊边界的举动真的是……

相当狡猾不是吗?

太宰治短促地笑了出来,眼泪都要掉了。

还不能够说出来。

哪怕想要吐出的字眼已经在舌尖快乐地跳舞,但是还不能够说出来,还没有找到完全射穿谎言翅膀的子弹。

一定要等到搜集到足够多的证据的时候,才射出致命一击。

还要忍耐。

庄司伦世发觉了太宰治的语调变得有些奇怪,甚至颇具备一些抱怨与期盼的情绪,恶狠狠地将这些扭成了一块。

“真过分,这不是在针对我这种想的特别多的人吗?”太宰治发出了一声叹息:“光是思考你真正的真意到底是什么,都用掉了我绝大多数的脑细胞,你到底是在说谎还是在说真话、反话呢。这样子不是让我更好奇了吗?如果我弄不清楚的话,今天晚上我是会睡不着觉的,一定会彻夜都在绞尽脑汁思考这个问题。”

庄司伦世凝眸看他,他做出了一个提案:“既然如此,为了太宰你的睡眠,要不要我把真相告诉你。”

太宰治抱怨:“这不是要剥夺我的兴趣爱好吗——!简直过分。”

庄司伦世无言地看向了他,大有【你真难伺候】的意思。

“但今天,为了我的睡眠质量,我已经得到了一个新的解决方法了。”

太宰治的虎牙抵在了舌头上,牙齿带来的钝痛感让他越发清明,好像眼神都要亮了起来一样。

“庄司,你不是说——”

“【我很讨厌猜猜乐,但是每当对方说出正确的答案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会为此澎湃,心情高涨。】”

普尼尔颤颤巍巍地问:【我记忆出错了吗?我记得你没有说过这句话。】

庄司伦世:“……”

普尼尔的记忆没有任何的错误,他的确没有说过。

太宰治故作可爱的眨了眨眼睛,他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我已经放弃思考了,既然你总是做一些模糊边界的事情,我就自顾自地选择我想要选择的答案吧。反正你也说不出正确还是错误。”

庄司伦世:“……………………”

普尼尔被太宰治的无耻震撼地表情扭曲了起来,恨不得发出了一声尖叫:【啊??他在说什么屁话!根本就是无视了你的所有想法,自顾自把自己的一套搬到你身上!】

“于是,基于这个理解,我明白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到底是什么了。”太宰治好像陷入了什么诡异的热情一样。

他澄澈的鸢色双眼内盛满了满满当当的侵略性,像是藏匿于长寂的古堡中的吸血鬼一样,长久以来的空腹内总算获得了一些饱腹感

,亟欲再度张开自己的獠牙吞咽食物,唇齿间都好像含着蜜一样诱哄猎物上钩。

太宰治慢条斯理地说,锐利感却是从一字一字中迸发而出。

\&t;我会亲手的、一点又一点的,将你主动摆在我面前的谜题和虚假,通通解开撕裂。\&t;

“就如同你期盼的那样。”

就如同我期盼的那样?

他在期盼过有人看穿他的真实?

庄司伦世在心里面重复念叨着这个词汇,他的耳边尽是普尼尔指责太宰治的不是,他视若无睹,一个字也没有正确传达进大脑里面。

他的手指忍不住伸直。

那是一股突兀的情绪,在太宰治的目光之下,那该死的斗争心一路顺着他的指尖攀岩上来,皮肤的表面毛毛刺刺的,好像有什么蚀骨的东西舔舐往上,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发出前所未有激烈的反抗与叫嚣。

还真的是……

庄司伦世缓缓弯了一下眼眸,漂亮的笑意敛下了尖锐的情绪,好像一派淡然即若,没有把太宰治放在眼里面。

“既然如此,我就不抱期待等那一天到来。”

淡色的唇齿间微微磕碰,双唇微开又再度合上。

【你不会觉得你胜券在握吧?】

庄司伦世说完以后,他的指尖一路从资料上滑落下来,他向太宰治摆了摆手。

那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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