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一夜，是谁吃了谁(三)

“允晗，你怎么样了？”泪终于大颗大颗落下，莫小邪挣脱开男子的手，朝着地上嘴角渗出血的女子，扑了过去，跪倒在她的身边，心疼地将女子扶了起来。

“爹地，你说过要一直宠着我，你说过全都听我的，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小邪无力地坐在地上，倔强地扬起脸，愤恨地看着男子，大声哭喊道，尽管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可以哭，她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可是泪水却总是那么不听话地向外涌出。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男子蹲下身子，伸出手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嘴角的笑残酷得让人惊恐。

“呵，只是因为我的母亲，对吗？就是因为她，所以你要这样的伤害我，对吗？”没有羞涩，没*?有却懦，此时的少女就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洁白高傲，眼中的伤被凝结上一层霜，心底那棵被宠爱滋养出的幸福之树，正在被残忍地剥去叶子，剪去枝芽。

“你……你竟然知道？”男子微微一愣，眸中划过一丝诧异，质疑地反问道，他掩饰的那么好，她又怎么会知道。

“很好奇吗？爹地，你真的很会演戏，如果不是我看见了你房间内的东西，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会心甘情愿地做你手中玩偶。”充盈着泪水的眼直直地迎上男子错愕的眸子，曾经她真的很想很想投入他的怀抱，曾经她真的很想很想与他相守一生，就算是在她看到了那些东西的时候，她仍旧对这个宠了她八年的男子存了一丝幻想，可是今夜他连她最后的幻想也亲手给打破了，心是痛的，痛得让自己不想呼吸，痛得连灵魂都被抽离。

“小邪儿，看来爹地还真是小看你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再伪装下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八年的宠爱，我要让你用你的一生去偿还，还有你母亲的债，我也要从你的身上一并讨还回来。”男子的脸倾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暧昧地刮过女子的脸颊。

“既然，我不过是你用来讨债的玩物，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给我那么多的宠爱？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的希望，再亲手掩埋？”莫小邪发了疯的怒吼道，如果一开始就是痛，或许现在就习惯了吧。

“原来你还是不够聪明，如果一开始就让你痛着，现在你还会感觉到痛吗？我就是要亲手将你捧入天堂，在亲手将你打入地狱，我的痛，我母亲的痛，我都要让你加倍偿还。”感『性』的唇印在女子的额头上，湿热的感觉，让神情呆滞的她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亲手捧入天堂，再亲手打入地狱，给了希望，再给撕裂，好狠毒的惩罚，可是八年前的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为什么要让她接受这一切。

“小邪儿，小邪儿，你还好吗？”一直懵懂着的夏允晗终于有了几分明白，担心地摇晃着莫小邪，胡『乱』地抓起地上的睡袍，裹在少女的身上，心里也跟着痛着，原来看上去那样阳光高傲的小邪儿，竟是如此可怜。

“是不是很痛啊，小邪儿？我还会让你更痛的，记住我说过的话，我给你五年的时间让你发育完整，但是千万不要爱上任何男人，不要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更不要企图逃离，否者我会让你和你身边所有疼爱你以及你关心的人生不如死。”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捏碎，迎上她充满仇恨的眸子，心中的快感和痛感一同蔓延着，这种感觉让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嘴角扬起的笑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

“让她走，我愿意随你处置。”莫小邪的身体气得颤抖，眼中的泪已经干涸，指甲嵌得更深，鲜红的血印沿着手指间的缝隙流淌到地板上，那双曾经璀璨的月牙双眸，此时已经是空洞无光，仅有着一种东西就是永远不能改变的倔强。

身上的力气已经被这突来的打击给抽光，好像倒下去，一直沉睡，可是她明白现在不可以，她必须坚强下去，因为允晗是无辜的，她绝对不可以让允晗因为自己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不，小邪儿，你不可以有事，我不让你有事……”夏允晗紧紧抱着莫小邪的身体，哭喊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却模糊不了她的视线，为什么那个曾经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竟成了如今的恶魔。

从来没有看见如此颓废的莫小邪，心在痛着，作为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才能帮助她呢？

“允晗，这是我一个人事，和你无关，你走吧，不要回来，快走吧！”莫小邪忍着痛，一把将夏允晗推开，眸光坚定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女子，大声命令道。

“走？我的小邪儿，不留下什么，她又怎么走了了。”男子甩开少女如同陶瓷娃娃吧，毫无生气的脸，径直走向夏允晗，一把揽住她的腰身，挑起她娇柔满是泪水的小脸，笑得好不邪魅。

“小邪儿的朋友，果然够几分姿『色』，你真的很想保护她吗？”男子将唇探到女子的耳畔，轻佻地问道。

“想……”夏允晗被男子弄得浑身颤抖，惊慌地答道。

“很好，今晚做我的女人，你就可以救她了，愿意吗？”男子揽在女子后身的大手，不安分滑动着，刺激着女子身上的每一寸细胞。

“不，莫洌寒，你个混蛋，你不可以碰她……”莫小邪突然反应过来，空洞的眸子骤然积聚起光点，疯狂地扑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巴掌回『荡』在房间内，莫小邪的嘴里弥漫开血腥的味道，趴到在一旁的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不再是她莫小邪唯一的支柱，他不再是她的爹地，而是一个来自地狱，没有血肉的恶魔。

“小邪儿……”女子痛苦地大叫着，却挣脱不出莫洌寒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