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当法医

《穿到八零当法医》

第 72 章 消失的子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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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刘姐对孙春苗印象深刻,她确实很惨,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因为是唯一的孩子,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爸妈也算宠爱。

她原以为可以顺利跟青梅竹马的对象结婚,哪想到两人偷尝禁果后,对方突然变了脸,说她不是处女,还逼问她到底跟谁苟合过。

孙春苗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更被对方当作心虚,她准婆婆本来就觉得她家太穷还人丁稀落,没个能帮扶小两口过日子的人,更过分的是孙家光彩礼就要一百块钱,在当时可是天价。

这准婆婆一看儿子恼了孙春苗,马上把这事在村里宣扬开来。

当时孙春苗正在小学代课,一个月有二十几块钱的补贴,结果就有人造谣她跟小学男老师有一腿,甚至还造谣到五十多岁的老校长身上。

这工作自然干不成了,她回了家,父母居然也变了脸,大骂她不检点,说她给家里丢了脸,以后怕都嫁不到好人家。

笔录上,孙春苗一直在哭着质疑,“那是我亲爸亲妈,平时学校发的补贴我一分不花给他们攒着,地里活儿我也抢着干,我从来没给他们惹过事,没让他们费过心,可就因为这些谣言,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我知道他们是嫌弃我没嫁出去,没给他们赚来彩礼。我说我出去找工作,赚钱养家,结果我爸我妈居然让我接客!”

孙春苗的委屈大概诉说了很多,笔录上写得很简略,只从这些简单的描述里也能猜出,这姑娘当时有多崩溃。

而她之所以拿刀砍人,是因为她爸要带她去邻省一个种桃大户家,对方是她接待过的嫖|客,看上她了,来过好几次,最后一次,他要出一千块钱,把她娶回家。

“那人瞎了一只眼,长得很丑,还有白癜风,大概四十多岁了。他虽然爱嫖,可还算是个人,起码比我爸妈强,其实我要是跟着他去他的桃园,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胡东问她为什么不去,她又哭起来,“我恨啊,那可是我爸妈,就把我当个货物一样卖了,再说我也舍不得孩子。回家那天,我妈说等拿到钱也不算白养我一场。我都怀疑我是他们从街上捡回来的,可就算是捡回来的,从小养到大,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看着他们抱着我生的那个男孩在逗弄,就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样,我心里就堵得慌,真得想不通啊!我像着了魔一样盯着切菜的刀,心里突然有个念头,怎么也挥不去。”

孙春苗的念头就是要杀人,她说她本来只想杀了她爸,因为是她爸先提议让她干那种生意。可她妈来拦她,她又砍了她妈,然后一砍起来,她就停不了手。

砍完了,她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都是因为前对象不信任她,就拎着人头跑去找他。

这里孙春苗说得含糊,但田元凯跟胡东一直在详细询问,比如问她为什么拎着她爸的人头扔到前对象家,是不是前对象曾质疑过她跟她爸有染。

虽然这种推测太离谱,但他们还真见过侵犯亲生女儿

的畜生,可谈到这些事,孙春苗情绪很激动,全部否认。

倒是那些嫖客她都一个个记录下来,全都招了,只是有些是外地来出差的,只在车站住了一夜,这案子难办得很。

结果就在孙春苗被抓第四天,她用裤子吊死在了看守所,当时女监里有人笑她是鸡,她跟人打起来,被关了禁闭。

关禁闭的地方是个很狭小的房间,连厕所都没有,更没有可挂东西的地方,除了一张硬板床,就只有一个铁门,门上有不大的栅栏窗户。

她身上是连腰带都没有的监服,只能把裤子脱下来绑铁窗上,档案里有现场照片,虽然照片里人已经解下来了,但绳子的位置和她的姿势都能推断出她是怎么上的吊。

案卷里,田元凯也疑惑她这样都能把自己吊死,要窒息的时候蹬蹬腿,或是直接往后一仰,就能挣脱裤子做成的绳套,可她活活把自己勒死了。

小李看到这里不由叹息:“她是一心求死啊,一个姑娘家居然不怕别人看到……唉!”

许天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孙春苗虽然被父母逼迫做那种事,可从照片看,这姑娘眼里没有一丝媚态,衣服也穿得干净整洁,被同囚的女犯说是鸡,她勃然大怒大打出手。

可她却褪下裤子,只穿着内裤上吊自杀,那扇门打开时,大家都会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许天叹口气:“也许她是临死前什么也不在乎了吧。”

能把父母分尸还到处扔,完事回家接着奶孩子,这样的狠人,对自己肯定也够狠。

除了孙春苗案和公路劫匪案,其他案子都一目了然,而这两宗案子都是田元凯主办,中间间隔半年之外。

孙春苗案其实也算结案了,毕竟证据确凿,嫌疑人对罪行也供认不讳,可人还在看守所里,还是调查阶段,就出了事,这案子也成了永远结不了的悬案。

虽然档案都封了,但之前的调查资料都留在了刑侦队。办案人员和看守所的看守也受到牵连,调职的调职,记过的记过,最轻的也得写报告写检讨。

据刘姐说,当时大家也都觉得委屈,那么多人都没看出她有轻生之意。

她被骂是鸡,跟人打了一架,脸上也是淡淡的。

最关键的是晚上每两小时一次的巡视,看守居然也没发现人已经死了,所以看守所的责任比较大。

刘姐也说:“可能大家都觉得她是个狠人,不可能自杀吧,骂她的那个女犯,被她打掉了牙。当时看守所把她关禁闭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谁能想到她进去的时候还拽得很,半夜就自杀了!唉,不过死了倒也提前解脱了,反正她这案子拖再久也是死刑。”

小李道:“死刑和自杀区别大得很,没看办案人员都受到牵连了吗?”

许天看着照片,叹道:“确定是自杀吗?”

刘姐诧异地看她一眼:“这还有假了?看守所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作假,而且她一个人关着,难不成还有人半夜跑进去杀人?再说宁队出差回来也一起查过,应该没什么

问题。”

“是啊!”小李道,“这种情况绝对不是自杀,她身上也没有痕迹,当时肯定也查过,谁还能躲过守卫,跑进去脱她的裤子,勒死她,还做成自杀的假象,除非是咱们自己……”

他本想说自己人,可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离谱,呵呵两声:“这姑娘杀的是她父母,家里也没别的近亲,案子也不涉及其他人,有什么利害关系,让人冒险去杀她?”

许天伸手点点照片,“你们说得没错,可她的死法确实有些奇怪,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有人怕她招出那些嫖|客,逼她自杀。”

“啊?那些嫖客不是都记录在案,该抓的抓,该罚的都罚了吗?”

小李说着拿出另一个箱子里的一摞档案袋,“我刚才翻了,这些嫖|客做什么工作的都有,应该没人有这个胆,在公安局里杀人吧。”

刘姐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天:“就算他们有这个胆子,也得找局里的人帮忙啊。咱们小许自从被刑侦队调过去,越来越有刑警范了,现在居然连自家人都怀疑。”

许天尴尬笑笑:“之前宁队跟我说刑侦工作就是要大胆质疑,我也是突发奇想随口一说,确实不够谨慎,谢谢刘姐提醒。”

刘姐确实是好心提醒,“小许,别怪我多嘴,你刚才那么说,是把当时的办案人员都质疑了一遍,让人家听到不太好,你要是真发现什么,找宁队去啊。”

结果她话音刚落,宁越就推门进来,“整理好了吗?把重要的案子先挑出来,小许,你这里有单独的办公室吧。”

刘姐愣了下,不由皱眉,宁队长这是怀疑谁呢?居然要在法医处查旧案?

许天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但有一个放各种仪器仪表的化验室,中间有玻璃隔间,外间只能放一张桌子。

宁越没想到这边也不宽敞,他接过许天手里的箱子,刚要放到桌上,见刘姐看他,就解释道:“之前的痕迹鉴定都做得马虎,好不容易有了小许这个专业法医,我得赶紧把悬案都翻出来让她分析分析。刘姐,你们法医处最近没什么急活儿吧,我先借用小许几天。”

刘姐看看他,又看看许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笑道:“小许不是已经调到刑侦队当跟队法医了吗?我可管不着她。宁队说得对,专业法医肯定不一样,没准能把这些悬案都帮着解决了。”

她说着拉了把兴奋地要参与案件的小李,“走吧,我那儿还有点活没干完,给我帮会儿忙去。”

许天不知道刘姐歪了,见她出去松了口气,跟宁越说:“宁队,你要查旧案就是想查田老板的两宗案子吧,我刚才跟刘姐谈起孙春苗的案子,差点说错话。”

“没事,真要查旧案,大家迟早都会知道。我只是想先把卷宗调出来,找个没参与案子的旁观者,再帮着分析一下,确定要不要查下去。”

宁越神色郑重:“老田跟我是一起分到局里的,一张办公桌一个宿舍,晚上脸对脸,白天还是脸对脸。跟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我以前从没怀疑过他。”

许天已经把法医处这边的证据也都取出来,有上吊用的裤子,有当时的凶器。

她问:“你是从宋永明去田老板的面馆时,才开始怀疑的?”

“是啊,之前也有过一次,我跟老胡正在他那儿喝酒,有人进来要打包饺子,他不是很高兴,说饺子卖完了,店也已经打烊,那人见我们正在吃喝,欲言又止地走了。回去后我才想起来,这人是我们之前一个案子的嫌疑人家属。不过他的店就在公安局附近,位置显眼,有人去光顾也正常,我也没多想。可那天看见宋永明,我突然把这些事都串起来了,再一打听,可了不得,传说他居然还能左右官司!”

许天皱眉:“宁队,这么大事,应该先跟领导汇报吧。”

宁越苦笑:“我的消息来自不靠谱的小混混,并没有确凿证据。万一是老田怕被小混混勒索,狐假虎威呢。总之这种事不好说,先查查看吧。”

许天干脆把禁闭室那张照片递过去,“宁队,你有没有怀疑过孙春苗不是自杀?就算自杀她应该也会选更体面的方式吧,哪怕没机会,她也可以等,甚至可以等着死刑,有必要这样自杀吗?”

宁越接过照片长叹一声:“我出差回来那天,人死的,当时老田也怀疑是不是有人见过她,逼迫过她,我还跟着查过,可惜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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