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可是凌夜却听清楚了……

没有一刻迟疑，他毅然的转身走进盥洗室……

他也觉得很恶心、他也很想刷牙，刷去那个让他恶心的女人的味道，只是一直顾着昏迷的宝儿，没有时间……

盥洗室响起哗哗的流水声，丁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圣羽心宝一个人。

她的眼泪就像失去控制的水龙头，一直无声的流着，冲刷着她那张已经完全没了血色的脸。

盥洗室的水……

她脸上的泪……

凌夜面无表情的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

刷牙……

拼命的刷牙……

刷掉那个女人的所有气味！

那让他无比恶心的气味！

喝水……吐出白色的泡沫……再喝水……再吐出白色的泡沫……

一遍一遍的喝水……刷牙……吐出……

直到吐出的泡沫变成了红色……

红白相间的泡沫……

刷牙……

继续刷下去……

毫不留情、粗鲁的来回拉扯着口中的牙刷……

不可以让她嫌弃了他……

他一直站在镜子面前，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牙龈被他粗暴的拉锯一般的动作全部划破，口腔的粘膜也全被绞碎……

刷牙……

水哗哗的流着，仿佛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