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妖女：这就是战神殿啊……

点开周易发的图片，打量着他身后那雄伟的宫殿，婠婠的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虽在《破碎虚空》一书中已经以文字的形式窥得过战神殿的全貌。

但人类其实是很难想象出自己从未见过的事物的。

即使能通过各类相似的元素东拼西凑出一个概念，与真正的事物也往往是相差甚远。

比如凰鸟。

鸡喙、蛇颈、燕颔、龟背、鱼尾，身披五彩翎羽，周环火焰祥云。

这些在古籍当中都有记录。

但一直到焰灵姬能力觉醒当天，见到从她体内冒出的火焰在她身后幻化成型的火凰。

婠婠才发现自己此前对这神鸟的幻想有多单薄。

凰鸟是如此，战神殿也是如此。

纵然在群里已经见多了其它世界那些放在如今这个时代绝对会被当做仙迹的建筑，但真看到战神殿，她还是感觉自己有被震撼到。

才不是妖女：难道真如传说当中那般，这战神殿其实是天界战神建造的？

愿望代行者：不好说，不过这里自成一界是真的，可能是从其它世界落入这方天地的事物吧……虽然现在已经被同化得差不多了。

愿望代行者：而且，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战神殿里的《战神图录》，当年广成子就不会写下《长生诀》，天魔苍璩不会整理出十卷《天魔策》，地尼也不会受《魔道随想录》的启发，在《彼岸剑诀》之上增补仙胎和死关之法，变成现在的《慈航剑典》……

愿望代行者：一切与破碎虚空有关的要素都是起源于此，再加上这片小天地这么不受待见，可能这战神殿真是从其它世界掉进来的东西？

永远与须臾的公主：不受待见是什么意思？

愿望代行者：这里姑且先将外面的世界称之为大世界，战神殿所在的这片自称天地的异空间称之为小世界。

愿望代行者：以大世界的体量，如果真想吞噬小世界，早在几千年前估计就已经能完成，但它偏偏任由这小世界和自己若即若离，甚至在我进入这放小世界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大世界的意志让我有能力就直接把这小世界、连同里面得战神殿一并带走。

异侠世界观下的武道，大宗师便已会开始体悟天心。

想要破碎虚空，天人合一是必须要迈过的一道门槛。

破碎虚空之后，与天道的联系倒不会加深，因为破碎之道的内核之一就是挣脱天地取得大自在，但破碎武者对于天道……在某些世界观下也可称作世界意志的存在的感知，却是会比大宗师敏感了不少。

如今的周易，就已能从天道/世界意志这种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诞生真正自我的“大势”当中读到一些简单的信息。

林氏在逃千金：欸，为什么？

林氏在逃千金：按照周易先生你前面的说法，这个世界的破碎武道不是很有可能起源自战神殿吗？

地球之癌：可能就是因为破碎武道起源于战神殿？

地球之癌：完整的破碎武道已经到手，从系列作品来看，即使没有见过战神图录，靠着世界里面已有的传承、或自己推陈出新，有天赋的武者也能破碎虚空，既然这样，还留着战神殿这个外来的东西干嘛？

永远与须臾的公主：……清奇的角度，但从逻辑上好像又说得通。

才不是打火姬：所以周易先生你会收下吗？

愿望代行者：为什么不收？

愿望代行者：前面我介绍的时候为了方便理解，对这方天地的称呼是“小世界”。

愿望代行者：但体量再小，它在规格上也还是世界。

愿望代行者：我刚刚扫了一圈，岛屿方圆二三里，四周的水域方圆数百里，深也有六七十里，感觉还是可以的。

光是湖心的岩石岛就有方圆二三里，也即以中心点为圆心，半径二里多、三里不足的范围。

看数字好像不大。

实际却已是故宫占地面积的数倍。

更不用说岛屿外还有方圆数百里的湖泊，那是名副其实的万丈深渊。

就是这万丈深渊里的有些东西要先清理一下……

“看”到湖水当中那成千上万联群出没的怪鱼，似蛇非蛇的怪物、带有无数触须的圆球、比成年人还要大上几分的巨型怪鳌……周易眉头微皱。

视线偏转，人首鱼身，但却不是幻想作品当中人身鱼尾的美人鱼，而是真的仅在鱼的身子上多了个拟人的脑袋，尖牙利爪……周易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继续找寻。

长约三丈、身体浑圆，全身披满绿绿红红的厚甲，头顶长有两只如羚羊一般的小角，线发粗如孩童手臂，在两边垂下，绿眼大如灯笼，鼻孔扁平仰起，口下生满针刺般的短须……即使事先已有准备，前不久在为焰灵姬觉醒之时已见过“凰鸟”这般真正祥瑞的周易，也很难将这异形之物与“龙”划上等号。

哪怕“龙”的前缀是“魔”。

只能说，传鹰是懂类比的。

手握空间宝石，意志主导，将这数百里水域当中的全部异形聚拢，周易直接撕开一道通往太阳的空间裂缝，把这些东西投入好评率百分之百的消毒器。

完事之后，略一沉吟。

曾经容纳有那诸多异形怪鱼的湖水也被他倾倒了个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又以意志检索了一遍小天地，确保这处空间眼下有且仅有自己一个生灵，周易才满意地将之收起。

回到外面。

由于战神殿与外界对应的空间坐标，此时是在北境漠土。

收起小世界的周易也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不过，这点距离对他来说显然造不成困扰。

心念一动。

他人就已经回到千里外的洛阳曼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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