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知青在年代文里吃瓜

《对照组知青在年代文里吃瓜》

1. 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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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芳奶奶!桂芳奶奶!”

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七八岁小孩儿一路狂奔来到地头,冲着地中间正在拔草的徐桂芳大喊:“桂芳奶奶!你赶紧出来!”

麦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收了,老太太们这会儿都在地里拔草,徐桂芳也不例外,毕竟这地里不光长粮食它也长草啊。要是不拔的话,杂草吸收了本该供给粮食的养分,粮食可就长不好了。对于庄稼人来说,粮食的长势可是顶顶重要的事,一家老小都靠地里的产出过活呢。她们这些老太太干不动别的活计,拔拔草一天能挣五个工分,属实不少了。

听到小孩的声音后,徐桂芳手上动作不停,也扯着嗓子回喊道:“刚娃你叫我啥事儿啊?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嘛。”

叫叫叫的,跟叫魂儿一样。但是这话她可不敢说,叫魂是封建迷信,被有心人听去了就要出事儿了。

刚娃跑过来出了一头汗,脸颊倒是不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红不红。他顾不得抹掉脸上的汗,三两下往地里徐桂芳的位置跑去,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桂芳奶,你家我小溪姐掉河里了,大队长喊你回去!”

“什么!”徐桂芳“哗”地一下站起来扔掉手里的草,“你说谁掉河里了?”

刚娃还以为她没听清,加大了音量回复,“哎呀,就是你家我小溪姐!小溪姐掉河里了!”

跟徐桂芳一起干活的老太太耳朵早就竖起来了,听了刚娃这话立刻八卦地问:“溪丫头怎么掉河里了?”

另一个老太太猜测,“去洗衣服了不小心掉下去了?”这天还凉着呢,队员们谁不洗衣服没事儿去河边干嘛。

“呸,你看你说这话自己信不?”桂芳家那溪丫头,就是个油瓶倒了都舍不得动一下手,生怕把她累着的主儿,说她洗衣服,她家大黄都不信!

那老太太一想也是,谁不知道大队长家外甥女日子好过。说是来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地里的活全是那几个舅舅哥哥帮着干的,比起她们姜柳大队,甚至她们红旗公社的其他知青,那日子好过得可不止一点半点。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她好端端往河边跑干嘛?

“哎,”离徐桂芳最远的的老太太似想起来什么,眼睛一亮,神神秘秘的说:“我刚回去上厕所碰到江知青去河里洗衣服,你们说,该不会她俩为了赵知青打起来了,所以溪丫头才掉河里的吧?”

江知青?就是那个和赵知青谈对象的江知青?她们记得,溪丫头喜欢那个赵知青吧。想想两人之间的矛盾,老太太们纷纷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大家齐刷刷盯着刚娃,眼里闪烁着名为八卦的光芒。

刚娃还没说话,徐桂芳先炸了,“王大嘴你放屁!一个老娘们造小姑娘的谣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王大嘴撇嘴嘟囔,“切,谁不知道你家小溪是跟在人家赵知青屁股后头下的乡?”

刚娃深深明白这些老太太的骂架不是他能参与的,面对奶奶们火辣辣的视线,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也不知道。啊!大队长还让我去喊老王头到他家,我先走了啊奶奶们!”

老王头是姜柳大队唯一的赤脚大夫,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没人拦着他。主要可能也是拦不住。

刚娃飞一样跑了出去,溜了。

徐桂芳也顾不上跟王大嘴对骂,瞪了她一眼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然后匆匆交代了几个老太太记得让记分员给她记工分后,一路小跑往家里赶。一个老太太的速度愣是一点都不显慢。

一起干活的那几个老太太眯着眼,瞅着她远去的背影感慨:“这桂芳腿脚挺利索啊,明明大家一个岁数,她竟然还能跑得动。”

“可不是嘛,我早两年就跑不动了。”

“老喽老喽,不服老不行。不过你说这溪丫头是咋掉河里的,那可是平时油倒了都不会扶的主儿,去县城取个包裹几步路,还要她哥骑自行车带她。咱队里这条河离得也不近,她没事儿跑河边去干嘛?”

王大嘴得意,“说不得就是我说那个原因呢!”

这臭嘴。

跟徐桂芳交好的老太太瞬间骂了回去。王大嘴方也不甘示弱,两拨老太太手上不停嘴上不闲,在地里你来我往地对骂起来。

已经走远的徐桂芳自然不知道她们为了这件事吵了起来,她紧赶慢赶回了家,进了门,大队长正在院子里等着。

一看见她,大队长上前一步说:“妈,小溪还昏着,她身上衣服是湿的,你赶紧去给她把衣服换了捂被子里,等会刚娃把老王头喊来了给她看看。”

徐桂芳不敢耽搁,转头进了东屋,还不忘问着大队长,“小溪怎么能掉河里去?是不是你们谁逼着她去洗衣服了?”

东屋里在床上躺着的闻怀溪身上盖着大队长的外套,头发潮湿,满脸苍白,眼睛紧紧闭着,看得徐桂芳心都揪起来了。

闻怀溪有一点意识,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衣服也感觉黏在身上一样,哪哪都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近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边,整个人有一种飘着的错觉。脑子好像也跟着不转了,好半天才能判断出来他们说了什么。

她一边慢吞吞地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老太太地声音这个问题,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脑子转了一圈后,她得出来一个结论:老太太有点暴躁啊。

徐桂芳正在柜子里取干净的衣服出来,她想想家里几个看不惯外孙女的儿媳妇,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一瞬间怒气上涌,“我不是说了让三丫头给她洗?你妹妹一个月给家里那么多钱,不就是让你们这些做舅舅舅妈的好好照顾小溪,现在呢!拿了人家的钱,还把人照顾河里去了。小溪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么跟你妹妹交代!”

大队长冤枉啊,“不是妈,没谁让小溪洗衣服,一大早三丫头就去河边把小溪的衣服洗了,你没看在院子里晾着嘛。我也不知道为啥。但是是宋知青把小溪救上来的,我听宋知青说,他过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刚好看到江知青急匆匆走了,然后就看到了河里的小溪。我这不是打算去知青点问问江知青有没有看到。哦对了,锅里我烧着水!”说完话,大队长急匆匆走了。

听着听着,闻怀溪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身上潮湿的衣服被扒开换上了干燥的,这老太太是在给她换衣服吧?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她还记得自己放学路上被车撞了来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被救活了?

徐桂芳给外孙女换好衣服盖好被子,走出门骂道:“还问什么,这人心肝真是黑的!看到人掉水里不喊人还跑了,我看就是那个江婵媛干的!”她一点也不掩饰,声音大到已经出了家门的大队长都能听到。

“妈我烧水了!你去看看!”

听到大队长说他烧水了,徐桂芳这才闭了嘴,赶紧进厨房灌了几个盐水瓶塞外孙女被窝。

感受到身边源源不断的热源传来,闻怀溪没有那么冷了,伴着暖烘烘的温度彻底失去了意识。

睡梦中,闻怀溪经历了一个五十十年代出生的姑娘的人生前十七年,也就是原主的一生。

原主也叫闻怀溪,和双胞胎哥哥出生于1957这个特殊的年份。

原主前十七年一直过着平静温馨的生活。虽然她爸不是亲爸,但是妈是亲妈。这时候女人照顾家庭的天然条件,让她亲妈的照顾下被养得单纯到甚至有些天真。

这样的性子,说得好听是单纯,说得难听点可就是蠢了。本来一直在她妈妈的照顾下也没什么,但是这会儿的城市青年,初中高中毕业后是要下乡的。

政策规定,一个家只能留一个孩子在城里。如果没有工作又没有结婚,那都是上山下乡的对象。继父的两个亲生儿女,一个通过厂里的招生考试留城结婚了,另一个已经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家里只剩下闻怀溪和双胞胎哥哥。按照规定,如果没有工作又没有结婚,他俩是都要下乡的。

原主和哥哥高中毕业都没到结婚年龄,结婚这条路注定走不通,只剩工作这一个选择。刚好厂里招工,家里就让两个人都去试试。

考上了自然皆大欢喜,考不上就让她妈把工作让出来,最起码不能全都下乡去。最后考试结果出来,哥哥考上了,原主没有。

这样的结果也算可以了,妈妈提前退休让出来工作,两个人还都能留城。

但要是一切真的按照安排好的这样进行,原主也不会下乡了。

妈妈都已经在办交接手续了,因为喜欢的男同学,原主瞒着家里人偷偷报名了下乡。

原主有一个一直喜欢的高中男同学赵建设,但是这个男同学并不喜欢原主这样的娇娇大小姐,而是爱慕着班里的另外一个名叫江婵媛的女生,而且俩人毕业后谈了对象,原主得知后就死了心。

赵建设和江婵媛都是要下乡的。下乡之前,江婵媛来找了原主,说自己会和赵建设分手,希望原主和他们一起下乡,她会撮合两人,这样原主就能和赵建设在一起了。

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哪能说放就放下,原主心动了。为了心上人,她偷偷去报了名。等家里人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家里只能改了原本的计划,妈妈继续工作,给她带了两百块钱下乡。

即使偷偷报名下乡,原主也还是幸运的。他们下乡的地方姜柳大队正好是妈妈的娘家,原主的大舅正是姜柳大队的大队长。

在她下乡后,妈妈就和娘家商量好了,每个月给娘家一笔钱或者粮食,换取原主在乡下轻松的生活。

不用住知青大通铺,活有人帮忙干,妈妈还时不时寄点东西给她,原主比其他知青的生活好过得多。

这才下乡一个多月,她妈妈已经给她寄了两次东西了。有吃有喝,下乡之前带的那两百块钱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那可是两百块钱,原主没有用武之地,别人有啊!在这个工人的平均工资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两百块要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攒半年的。自然地,拥有两百块的原主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只好骗的大肥羊。

即使原主并没有透露自己有钱的消息,还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她身上钱不少这个事实。

这不,才下乡一个多月,原主的心上人赵建设就来找她借钱了。

赵建设前几天收到了家里的信。

他爸上班时候不小心受伤了,光手术费就要三百块,还不算那些后续费用,买补品补充营养什么的都要钱。赵建设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活,没存下多少钱,还在他下乡时给他带了一部分。

出了事之后,他妈妈给赵建设写了信,希望赵建把下乡时带走的钱寄回来,还让他看看能不能再借到一些。等家里挣了钱给他寄。

赵建设不想把钱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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