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申文仁～申文仁～”

此时台下爆发出惊天的尖叫声，屋顶都快被掀开了。

这可是在信息落后的古代，若是在现代，申文仁绝对可以媲美最顶尖的偶像明星。

陈灏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听力太好也有弊端。

申文仁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没有听到台子下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这世间的疯狂、喜怒皆与他无关！

缓缓向着台前走近，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托盘里的画像，沉默良久。

“申师兄，要不我们五五分？”

陈灏喊的很大声，外界嘈杂的声音太吵闹，也不知道申文仁是否听得到。

记得刚来时就遇到有人高价售卖申文仁的画像，陈灏当时就已经惦记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喜欢泡在书馆里的申文仁，今日为何下了山？

即便是下了山，为何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闹市里售卖申文仁画像的人，明里暗里肯定有不少。

若是申文仁介意，应该早就制止了。

“教我！”

申文仁看着自己的画像良久，转身向着陈灏淡淡道，语气很轻，在这吵闹的大厅里根本就听不清楚。

不过面对面的陈灏却是准确的捕捉到了，不是听到的，而是根据申文仁的口型猜到的。

忽然想到申文仁的意中人，明德第一才女！

“成交！不过有个条件！”

陈灏惊喜若狂，用力的握住申文仁的右手摇了摇。

转身匆匆忙忙的在台子上寻找什么，终于在后台的一角找到了笔墨，一阵风似的跑到了申文仁面前。

“签字！”

说着指了指托盘里的画像。

对了，就是签名照！

陈灏看到申文仁出现，就有一种偶像明星亲临现场的错觉。既然来了，总要留下些什么好。

申文仁接过笔杆，轻轻挑了一下眉毛，陈灏还是细微的捕捉到了，走到画像面前，直接在人物左上方的一片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转身，潇洒的消失在了台子后方。

陈灏不知道申文仁是否离去，因为这台子后方既通向二楼包厢，也有一个小门直接可以离开。

不过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关键是申文仁已经不反对他拍卖他的画像。

也是了，如此淡漠的性格，似乎将自己封锁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懒得搭理任何人，对这整个世界都失望。

之所以会出现，应该是看上了这独特的绘画技巧。

陈灏将画像再次托起，台下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所缓和。

“五百两！”

不等陈灏开口说任何话，这次七号包厢就已经抢先开价。

这幅画的价值已经不需要他吹捧了，这世间第一张签名照，意义重大！

一定要卖个好价钱才是！

“六百两！”

三号包厢淡淡开口，这两位压倒性的气势，直接让整个大厅寂静了下来，落地可听见针响。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这才是富婆与富婆之间的角逐，至于大厅里的众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干瞪眼。

“七百两！”

七号喊出这个价格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隐隐约约可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看来这个价位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

“一千两！”

三号包厢依然平静的语气，藐视一切的霸气让所有人都好奇，里面坐着的究竟是金陵城哪个府里的世家小姐。

申文仁的出现点燃了所有人的激情，而这些画像定然会成为这些女子之间口口相传的经典。

若是再转卖，价格肯定更高，而这幅签字的画像，更是出类拔萃。

“这幅由申文仁公子亲手签名的画像……”

“两千两！”

一号包厢传来一个声音，陈灏忍不住回首，看着那个窗口，一条绣着梅花的帘子遮挡，依稀可见几个人影。

正中间坐着一个女子，朦胧可见其身影纤美。

陈灏可以肯定，前世今生他也未曾听到过如此好听的声音。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

清脆悦耳，像是黄鹂鸟的鸣叫声，婉转动听，如夜莺轻啼。

“一号包厢的这位小姐，出价两千两……”

陈灏语未毕，三号包厢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声，笑了许久方才停下，

“姐姐也来了！”三号包厢的人凉凉的说道，话里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陈灏一听这话，瞬间猜出了这两人认识，似乎关系还不太好的样子。

最好有深仇大恨，那样才能将价格炒到更高。

“妹妹不也来了！”

这姐姐妹妹的称呼，好像是宫斗剧中，某个大宅院里的一群妻妾，明争暗斗时见面时恭维的称呼。

“姐姐都有心上人了，怎么还跟妹妹争呢，可怜我那姐夫年纪轻轻，就身死异乡，如今人性薄凉，人心说变就变！”

三号包厢一席话说的是夹枪带棒，说出来的话信息量巨大，大厅里的人都变了脸色，看向一号包厢的位置隐隐带上了色彩。

一号包厢沉默，再没有任何言语。

“咳咳”陈灏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一群八卦好奇的心思。

“一号包厢里的小姐开价两千两，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两千两一次，两千两两次，两千两三次……”

“小子，你在找死？”三号包厢传来隐含怒气的声音。

“这位小姐，您出是否出更高的价格？若是您不出更高的价格，这幅画将由一号包厢拍得。”

陈灏才不管他们什么姐姐妹妹，姐夫妹夫的家庭伦理剧，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又与他何干？

更何况一千两跟两千两的差距那么远，他可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平白无故的放弃一千两银子。

“你以为我拿不出两千两银子吗？”三号包厢里的人很愤怒，听声音就知道早已失了态。

“我在此重申一下，本次拍卖采取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物品以价高者得，同等价格，先出价者优先。”陈灏解释。

三号包厢里的女子似乎习惯了身居高位，说话颐指气使。

“两千零一两！姐姐不会再与妹妹争了吧，想想黄泉路上的姐夫，一腔痴情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