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庶女

《国公府的庶女》

第二百四十四章 教训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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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氏也发觉郑嫦嫦不曾回来,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起身,就见郑令意已经先她一步,带着绿浓去找郑嫦嫦一行人了。

一路上问了些伺候茶水的下人,将郑令意一路引到了米宵晖处。

“表嫂?”米宵晖正与吴罚坐在一块,手边是一整盘的瓜子壳,绿珠招了个婢子过来让她给收拾了。

“你少吃些,上火可难受的紧。”郑令意忍不住说,又道:“可瞧见我妹妹了?不是领着米兜儿来了吗?”

“米兜儿把玫瑰酿当成果子露,非要喝,二哥又掰着他的手不让,结果一杯果子露泼了三人,连带了郑姐儿。这不,都让您身边的绿珠引去厢房换衣裳了。”米宵晖利索的说,吴罚则往左边一指,示意是戏楼隔院的厢房。

郑令意稍放心了一些,还是道:“我瞧瞧去。”

吴罚起身走到她身边,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酒气,闻着还是烈酒味道,叫郑令意不喜欢。

他这人,不论喝多少酒都是面不改色的,郑令意在他胸口戳了戳,道:“喝了不少吧?”

“今天怎么少得了?全灌他呢。也亏得表哥海量不俗,方才还跟着戏台上打拍子呢。”米宵晖笑嘻嘻的说。

郑令意佯怒着睇了他一眼,道:“也定然少不了你的功劳吧。”

米宵晖吐了吐舌,扭脸假装瞧戏了。

“走吧,散一散酒气。”吴罚虽还十分清醒,但喝了那么多的酒,胸口到底有些憋闷。

郑令意瞧了出来,有些心疼的扶着他,从人堆里走了出去。

“感情倒是不错,可肚子里怎么就没个响动呢?”不远处,醉态明显的郑国公对吴老将军说。

他今日也是有些喝多了,才会跟吴老将军说这话。

吴罚的酒量自然是遗传自吴老将军,吴老将军比他还要好一些,喝酒是越喝越精神,再加上今日心情好,台上又热热闹闹的,他现在可以说是精神矍铄,脑子清醒的不得了。

听了郑国公这句醉醺醺的心里话,吴老将军也不免流露出一点失落来,但还是十分乐观的说:“两个孩子年纪轻,身子又好,咱们也不必担心这个,许是机缘未到,也指不定。”

郑国公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吴老将军的手背,道:“我知道你是顾忌咱们这几十年的交情,可若是过上些时日,这丫头的肚子还是不争气,该纳妾还是要纳的,子孙为大嘛!”

吴老将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才好,郑国公可是为他吴家的香火说话,可吴老将军深知自己和吴罚的关系本就是靠郑令意维系着,若是敢在这种事情上插个嘴的,只怕关系又要降至冰点了。

幸好台上的戏正到一个高潮之处,郑国公被吸引住了,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带着醉意拍着掌。

吴老将军别过脸皱起了眉头,想他儿子那个性子,还有过往的那些经历,‘纳妾?只怕是做梦吧!’

他也不觉得纳妾是什么好法子,吴老将军并不想管儿子房里的事,而且他对于郑令意这个儿媳妇还是很喜爱的。

吴罚和郑令意已经到了戏楼边上的隔院,这隔院里没上灯笼,遥遥传来的锣鼓声和戏腔将黑漆漆的隔院衬托的更加静谧了。

这里显然是没人的,郑令意‘咦’了一声,道:“奇了?人哪去了?”

吴罚瞧了一圈,道:“应该是这院子夜里长久的不住人,灯油干了没法子点。他们应该是另寻地方去了。”

“这外院还有哪间干净院子?”郑令意问。

吴罚走到隔院外头,顺着甬道看了一眼,瞧见不远处院门边上摆着一盏灯笼,便转首对郑令意道:“应该就在隔壁这一间。”

几人便又朝着那个院子走去,走进了才发现,那个红灯笼不是好好摆在那的,而是被扔在那里的。

灯笼可怜的倾覆在地上,灯油漏了出来,轻易的点燃了薄薄的灯笼纸,迅速的燃烧起来。

一团火焰还顺着夜风飘了起来,朝郑令意飞来,她下意识退了一步,被吴罚的臂弯抵住。

吴罚一掌将火焰挥灭,又快步上前踏灭了燃烧着的灯笼。

此时,院里传来一个女子尖细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十分生气,乃至到了崩溃的边缘。

“贱人,贱人!你不要脸!好!你既然不要脸面了,我就喊人来瞧瞧你这贱人的真容!居然在这里用身子勾引!不要脸!贱人!”

愤怒和高亢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撕裂了,郑令意和吴罚也来不及多猜想什么,赶紧往院中走去。

绿浓刚要伸手推开院门,就见院门被猛地拽开了,龚馨玉面庞扭曲,眼睛鼓的老大,她正要往外冲。

米霁月在她身后追了几步,见到郑令意夫妇俩在门口,便停住了。他的脸色也很难看,不比龚馨玉好多少。

郑嫦嫦立在院内,被冬妮牢牢的护着,绿珠和米兜儿都不在,应该是把孩子给关在房里了。

见郑令意堵在门口,龚馨玉脸上的怒气更多了几分,马上举起手指着她,骂道:“原来是你们姐俩串谋好的,贱人果然都是一窝子的。”

她话音刚落,郑令意伸手就是一巴掌,又脆又响。

龚馨玉捂着脸愣住了,吴罚将自己的手重新收到背后,沉默的立在一旁,给郑令意做倚仗。

“你,你怎么打人呢!”龚馨玉的婢子难以置信的说。

郑令意岂止要打人,她只字片语也没说,冷着脸一抬手,将龚馨玉给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迈进了院门,对绿浓道:“关门。”

龚馨玉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见着这院里都是郑家姐俩的人,不禁害怕起来,对米霁月道:“二哥哥,你瞧瞧这姓郑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就让她给狐媚上了?!”

米霁月对龚馨玉的不耐烦简直到了极点,他瞥了她一眼,甚至都不想多看她一会,扭脸道:“你是不是昏了头,嘴里如此不干不净的!孩子还在这里,我们能做什么不轨之事?!”

龚馨玉简直是个一根筋的,又指着郑嫦嫦道:“这就是她的阴谋啊!这女人就是用米兜儿哄着你来的,想要栽你一道,逼着你娶她!她一个庶出的身份,不用这种法子怎能赖得上你。”

郑令意听着龚馨玉对郑嫦嫦言辞羞辱,已然是不能再忍了。

米霁月比她动作更快,几步跨到她跟前,义正言辞的说:“她没有!她品性高洁,性子和婉,我本就钟情于她,爱慕于她,什么狐媚计谋,压根就用不上!”

这番话,比郑令意刚才的那一个耳光更叫龚馨玉震惊,她险些要昏厥过去,想着自己跟米霁月相识多年,怎么会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身份还不如她的女子?

“不,不……

她正要自欺欺人的说些什么,却听郑令意怒气冲冲的对米霁月说:“钟情于她,爱慕于她,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吴罚颇为同情的看了米霁月一眼,但也没有出言阻止郑令意。

米霁月知道郑嫦嫦生母已逝,嫡母不慈,郑令意这个长姐就是她最敬最爱的人,而郑令意也为郑嫦嫦付出了很多,方才在这里听龚馨玉不干不净的说了这么多,心里生气也是极正常的。

“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龚馨玉明目张胆的纠缠了你多年,你既然无意于她,就该早早的说个清楚明白。她的脑子不清楚,我看你也清楚不到哪里去!”

“我已经明示暗示多次,可看在亡嫂……

“不要扯什么理由借口,若是真敬重你的亡嫂,就该保全她妹子的清誉!你已置龚馨玉的清誉不顾,留下隐患来祸害我妹子的名声!你简直枉为君子!”

米霁月被郑令意骂的不敢回嘴,谁叫她句句都在点子上呢。

“姐,姐姐。”郑嫦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立在米霁月身侧,怯怯的唤了一句。

“你站那边做什么?”郑令意一个抬眼,郑嫦嫦犹豫了一瞬,还是马上走了过来。

“真是泼妇。”龚馨玉低声嘀咕道。

可这院里人人噤声,她的嘀咕一字不落的飘进了郑令意的耳朵里。

郑令意睥睨着她,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刚才一口一个贱人,骂的可痛快?可我觉得,人家不喜欢你,你非要上杆子贴着,这才是‘贱’之一字的精髓。”

“你!”龚馨玉气得要命,可又说不出话来反驳,方才郑令意提到她的姐姐,虽然是在骂米霁月,但这些话,也是在敲打龚馨玉。

郑令意将这院里的低头丧气几只鹌鹑都一一看过去,又额外点了龚馨玉,道:“如果今日之事,你敢胡言乱语些什么,毁了我妹妹一根头发,我定然原样奉还,要你身败名裂。”

“口气倒大。”龚馨玉不服气的说。

郑令意此时语气虽平静下来了,可心里的火却是越来越热,道:“你可以试一试?就算我不依靠夫家的门第,大不了写一地的血书,吊在你龚家门梁上。”

“姐姐!”郑嫦嫦被这话吓得失声喊道。

吴罚听到郑令意这番话,肃了面容,沉默的看着她,下颌紧紧的绷着,像是在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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