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娅娅……”言琛转过头来，脸上是难得的严肃，“答应我，无论将来怎么样，你都不能忘记我！”

“……”祢娅闻言一愣，“我怎么给你保证？我三个月之后就要死了，人的下辈子是记不住这辈子的。”

祢娅毫无心理负担的又玩了文字游戏。

听到祢娅轻描淡写地说出死这个字，言琛只觉得心脏狠狠一抽，疼痛蔓延开来。

“不止这一辈子，我还想要生生世世的和你在一起。”

“阿琛！”祢娅的语气也重了一点，“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我无法给你保证！”

言琛没理会她这番话，直视祢娅的眼睛，轻声说：

“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一句话，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但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那双棕色的眸子，让祢娅心里不由得一慌，她慌忙别过头，脸上不自觉的带起一抹慌乱。

“娅娅……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由你向我走来好不好？”言琛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软，眼睫微颤，带着一点乞求的意味。

目睹了全程的九苏，心里暗自抹了一把汗，感慨良久。

主神大人那样矜贵斯文的人，估计也没想到，他会在第一个位面就如此的卑微去乞求殿下的回应。

啊没错，九苏确实知道他们矜贵又斯文的主神大人是抱着这个念头才让它过来的。

如今，看着情况不太妙。

九苏摸摸鼻子，他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言琛，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轮回吗？如果可以，我会等！”祢娅说，“但是轮回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好比你还只是一个婴儿的时候，我已经暮至晚年白发苍苍。”

“可……”言琛急切的想要说什么，可还未说出口，祢娅声音提高压下了他的发音。

“还未遇见，就已错过。我们能够在这一生相遇就已经是难得的运气了。”

“那些说着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小说，都是骗人的。”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每一世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彼此。”

“就像你和我，这一次遇见了下一世说不定就会错过。”

“这种运气很大的事情，我真的无法保证，即便只是为了哄你开心。因为人的下辈子不是重生，无法穿越，是记不住今生的事情的。”

“那些说着天荒地老的誓言，听着好听到头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无法实现的。”

祢娅无比无情地撕开了伪装现实的残酷的那层布。

祢娅这一大堆话说完之后，言琛脸色很难看，他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放弃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我们回去吧！”言琛说完，没有拉祢娅的手，直接转身离去。

祢娅站在原地，落后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言琛的背影苍凉悲哀。

祢娅并没有为此心软。

她就这样的人，无法做的事她不会轻易承诺，哪怕只是哄人开心的玩笑话。

虽然她知道她下一位面还是会遇到泽黎，但是他的碎片不知道。

这里的人崇尚科学，唯物主义，轮回这种事实在不好说，也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