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戏真足

《王爷戏真足》

第216章 第两百二十五章:有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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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婳他们站在影墙边,她望着花丛,仿佛无意地问:“你觉得我有什么特别?”

方若婳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我说不清。”

她向前走了几步,修长的手指从花间拂过,纯白的花瓣如雪片般纷纷而落,自她艳红的身侧划过。“我觉得你也很特别,”她斜睨着方若婳,有些意味深长,“你刚才跳的‘舞’是足球吗?”

“哎?!”方若婳惊愕。

她分明满意方若婳的反应,笑了,极力压低了声音问:“你也是‘穿’过来的吧?”

方若婳的惊诧,就仿佛突然看见金光闪过,飞行器落在方若婳面前,上坐帅哥一名双目放电:“亲爱的,你已经来到了三十二世纪!”晕头转向中,方若婳结结巴巴,“嗯”“啊”了半晌,硬是吐不出一个有实际意义的字汇来。

房里好像有些动静,曹娘娘一把拉起方若婳:“方妹妹,到我那里去坐坐。”

方若婳的神志还没回来,晕晕乎乎地任凭她带着进了一处宫院,坐定,宫女奉奶茶,方若婳稀里糊涂地接过来就喝。茶还有点热,舌尖冷不丁给烫了下,好不容易滚了滚咽下去,那声憋了半天的惊呼才算出口。

曹娘娘笑了个张牙舞爪,方若婳瞪着她片刻,忍不住也笑了个张牙舞爪。

然后,方若婳他们几乎在同时止住了笑,相对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只有方若婳他们彼此能体会到个中复杂的滋味。

“你来了几年?”她问。

方若婳算了算,“三年多了!你呢?”

她叹口气,“十年了。”

“哇!”方若婳立刻将她视为前辈。他乡,不,他世遇故知,温而酸的感觉袭上心头,几乎叫方若婳落泪。

“你哪年来的?”她又问。

“这些不重要了。”她托着下巴,神情有些茫然和感慨,“我来时二十四岁,身体十五岁,算来我还赚了九年呢。”

“你想回去吗?”方若婳突然地问。

她对方若婳的问题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并不回答,她放下手,把玩着腕间的条脱,油润的玉色泛着如沉暮涟漪般的微光,白如羊脂。

“一开始想,做梦都想。”她微笑,“你还没到那个时候呢,再过一两年你大概也会……不过我已经过去了。”

方若婳忍不住好奇,忙取经:“怎么过去的?”

她不语,目光又望着腕间的条脱,洒金玉皮雕出巧色的龙凤呈祥,俗而美。方若婳望定她温柔的神情,忽然有所领悟。

“为了……他呀?”方若婳压低声音笑问。

她斜睨方若婳,“你到底几岁了?”

“快十四了。”看她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方若婳连忙补充,“但我赚得比你还多——整整十二年。”

于是她故意露出暧昧的微笑,眼珠滴溜溜地在方若婳身上乱转,“那么,指不定那天就轮到你了……”

方若婳立刻探过爪子去上下其手,方若婳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更分享着同样的秘密,自然而然亲密如多年好友。

她不耐痒,爆出一阵大笑,惊动了门外的宫女,往里探望。

“作甚么?!”她立刻喝斥,“退出去,不叫你们不必进来!”

说着,已经坐正了身子,将鬓角散乱的头发也拢了上去。

果然是东宫宠妃,方若婳感叹地注视,当这个时代的人,她比方若婳像得太多。

不知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过得片刻,她转过来,这才发觉了方若婳的目光有异。她有双很聪敏的眼睛,立刻明白方若婳在想什么。

“适者生存。”她说。

“适者生存。”方若婳喃喃地重复这四个字,似乎有很多感慨和领悟,然而一时间又整理不清楚。

“说起来容易,也花了好几年才接受。”

她屈起膝,很随意地坐在榻上。天气已经暖和了,艳红的帛裙下露出她半截小腿,煞是惹眼,看得出她常这样,在东宫里她可以毫无顾忌。方若婳也和她一样弯起腿,真难得有这般自在。

“为了他才接受吗?”方若婳故意咬重“他”字,本来方若婳也没有这样八卦,但是来到这个时代,憋闷太久了,就算和方芬馥方代玉,也不能这样敞开地说话。

她居然有点窘迫的样子,似乎拿不准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僵了会儿才说:“哎……也算吧。”

方若婳不满意这个答案,也许好不容易有追问一个人的机会了,像从前那样,遥远的几乎快要忘却又根植在方若婳血管深处的从前。所以,不想放过。

“怎么是也算呢?”方若婳看她没有恼怒的意思,或许她也终于有机会吐露,也有几分欢喜,“花了好几年,一开始没有喽?”

“一开始……哎呀!”她笑,“那时候他才十七岁,我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那后来呢?”

“后来……”她侧过脸,笑得越来越温馨,“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看他有礼,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爹不喜欢他,以为他是寻常子弟,要我嫁给一个富商当续弦,四十多岁了。”

四十多岁,在这个时代,不是中年,是老年。

现在方若婳明白了,当时她是迫于无奈,比起另外的选择,或许这一个还不那样差劲。就像方若婳求助于达王闵成弘,就算方若婳并不爱他,但那又怎样?方若婳只有那个办法。

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当然明白,探过胳膊来拍了拍方若婳的手背,像个姐姐那样。她问:“听说成弘很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方若婳想她已经知道方若婳的答案了,但方若婳还是摇了摇头。

“他是好人。”方若婳真心地说,尽管事涉男女之情,“好人”二字往往苍白无力。

她似乎不关心方若婳的话,随便点点头,又问:“那你今后怎么打算呢?”

“我想去江南,”说了半句,忽然起了玩心,方若婳改口道:“现在遇见你,我又改主意了,也许我留下来更好?”

她想了想,说:“如果你要留在榆乐,我一定能让你吃喝不愁。”

她停下来,但方若婳知道她没有说完,便等着。

果然她又说道:“但你不能留在东宫。”

方若婳直视她,正色道:“你担心……?”

“我宁可先小人后君子,”她微笑地望着方若婳,意有所指地说,“你可是蔡秀妮的女儿!”

“果然,”方若婳决定道破她的芥蒂,那也是方若婳心底深处的疙瘩,“你还是很在意的。”

“废话!”她简洁明了地回答了两个字,脸转向窗外,一时没再言语。午后的风步步地拂过,也许是方若婳的错觉,风中似有后宫女子隐隐的嘻笑声。

沉默了一会儿,方若婳说:“刚才我开玩笑的,我还是想去江南。”

“进达王府?”

“不,”方若婳理了理思绪,“我手里还有些首饰,变卖之后够我过寻常日子了。”

“寻常日子?”她愕然地看着方若婳,好像方若婳的话很稀奇,“你想过寻常日子?你觉得你能做得到吗?”

方若婳很泄气,这是方若婳第一次告诉一个人方若婳真实的打算,结果便遭到了毫不遮掩的置疑。其实方若婳也想过,方若婳的身份,方若婳的相貌,恐怕都很难让方若婳如意。

“我想试试看。”方若婳回答,明显底气不足。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微笑起来,说:“其实也好……”她没有说完。

门外的宫女忽然很小心地叫了一声:“娘娘!”

她端起脸来,冷淡地问:“什么事?”

门外换了个声音问:“嫂子,你有客人吗?”

“阿五?”曹娘娘站起来,顺手理了理衣裳,从容向门口走去,神情既无热情也无特别的冷淡。

方若婳回复淑女姿态,走在她身后,看见迎面进来的年轻女子,着素衣和檀木的钗子,地道这宫中女子的装扮。还有,她精致的眉目,比其它任何一个兄弟,都更酷似她的二哥。

姑嫂显然有私房话要说,方若婳识趣地告退。

曹娘娘只向方若婳颔首,并无其它任何的敷衍客套,内中却有方若婳他们俩才领会的意味。

宜秋宫还是那样安静,午睡的宫女似乎还没有醒来。花影在悄无声息间移动了几分,提醒方若婳时间并非真的凝滞不前。

宦官在房门前等候,告知太子传唤。

闵彬郁仍在方若婳初次见到他的地方,这一回他在打马球。他着黑色的衫子,滚着金边,众星捧月,当然非常瞩目,因为他的身份。

但他身边有个人,比他看起来更夺目。那人挥动马杆,勃勃的生气从他年轻而健壮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球从马蹄缝隙中穿过,他仰脸大笑,一瞬间满天的阳光仿佛都聚拢在他的脸上。

那么漂亮、飞扬。

方若婳心头恍惚地掠过另外一个人影,起初方若婳没想起那是谁,后来分辨了一下,忙不迭地甩头,见鬼,为什么会想起那人来?

“倪嘉平!”闵彬郁用马杆指着那年轻人大笑,“再来一局!”

倪嘉平回答了什么方若婳没听清楚,闵彬郁已经拨马来到方若婳面前。

宫女铺好了拜毡,但闵彬郁根本没等方若婳下拜,甚至他连马也没下,便问方若婳:“博延跟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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