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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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无毒的药,子衿的病慢慢好了起来,每天早上取血入药是凤血最疼苦的时候,眼看着岑霜嫩白的手臂已经有了十条血红的伤疤,就像十把利剑,戳着他的心生痛。

好在服了最后一剂药,子衿的病就全好了,已经活蹦乱跳地在地上跑了,但岑霜的一条手臂却伤得无法动弹,岑霜虽嘴上说没事,但凤血心里清楚,岑霜是不想让他担心。

心中不好受,引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要倒大霉!

这日下午时分,凤血岑霜岑吟无毒,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高昌由芳及一众宫人齐聚圣血殿。

凤血将子衿拉到岑霜面前,严肃道:“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父后,若有半点忤逆,朕饶不了你!”

子衿看着岑霜包裹的手臂,上面还有一片血红,不由得心疼不已,一向怕岑霜的他,走到岑霜面前,依进他怀中,乖巧道:“父后,子衿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子衿不再偷吃醉鸡了,父后要快点好起来。”

闻听此言,大家心中都有些安慰!

凤血沉了片刻,看向无毒问道:“子衿的身子以后还不能沾酒吗?”

无毒抱拳答道:“回皇上,容我再配些药,太子再服一段时间,身体就彻底恢复如常了,到时候自然可以喝酒!”

凤血高兴点了点头:“那便好,免得这小子再忍不住,把小命给丢了!”

子衿眸中欣喜问凤血:“儿臣可以吃醉鸡了吗?”

凤血没好气地答:“当然!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不必干些偷偷摸摸的事,降了自己的身份!”

“哦!”子衿瘪着小嘴,看向岑霜。

岑霜用一只手臂搂着子衿道:“父后没事,别听你父皇吓你,父后没有怪你。”

“真的吗?”子衿问。

岑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那,父后,可不可以放了五龙,他们是儿臣逼的,父皇不肯放他们,还要罚他们,儿臣……”子衿看了看凤血,不敢再说下去。

“还敢向他们求情?你知道你连累他们了吗?”凤血冷哼一声,怒道。

子衿低头不语。

岑霜叹了口气道:“既然子衿没事了,小惩大戒一下就算了。”

听到岑霜的话,子衿赶紧看向凤血:“父皇……”

凤血看了子衿一眼,不肯罢休,害得霜儿受伤流血,岂能那么容易算?

子衿又看向岑霜,岑霜不作声,五龙确实该受点惩罚,差点害死子衿,可不是小事。

子衿见岑霜不帮他,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岑吟:“娘……”

岑吟心一软,求道:“凤大哥,罚罚就罢了,他们只不过听命行事!”

凤血道:“不是朕不肯罢休,而是此事太严重了,这一次幸亏有无毒,而且让霜儿受此亏损,不重罚他们,无法让下面的人知道事态严重。”说罢,朝司徒秀道:“去把五龙带过来!”

司徒秀抱拳一拜而去。

一殿的人心中都打着鼓,这次连岑霜开口也没能让凤血改变心意,看来五龙难逃一死!

子衿更是一脸哀怨,从岑霜怀中起来,扑到岑吟怀中,小嘴撅着,好不委曲。

岑吟搂着子衿,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没过片刻,司徒秀便将五人带来了,五个人在丞相府被凤血踢的伤还没全好,走路都是摇晃的。

进得圣血殿来,一眼便看到子衿没事了,心头松了口大气,赶紧跪了地,大呼:“属下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

凤血冷道:“五龙,你们可知罪?”

五龙闻言赶紧磕头,齐声道:“属下知罪,不该私自带太子出宫,更不该让太子吃醉鸡,属下等请皇上责罚!”

凤血朝司徒秀看去,这套认错的法子倒是教得好啊!

司徒秀赶紧心虚地低了头。

“哼!”凤血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再看向五龙道:“你们自己说该如何处置?”

五龙相视一眼,不作声。

凤血再哼了一声,问高昌:“高昌,依宫规,私自带太子出宫,害太子差点丧命,该如何处置?”

高昌向前一拜,如实答道:“回皇上,按凤岑国宫规,私自出宫者,断其手脚,若伤及皇室血脉者,可处以凌迟之刑!”

众人大惊,皆不敢言语,静静低头站着。

五龙闻言,立即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子衿赶紧向前:“父……”

“你闭嘴!”凤血一声低吼,吓得子衿怯怕地愣在那里。

岑吟赶紧将他拿回来,凤血的脾气她了解,这个时候万不可去触怒他。

凤血吼了子衿,就连岑霜都有些惊讶。

众人更是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出声,就连求情的五龙也不敢求了,爬在地上,瑟瑟发斗。

凤血看了五人一眼,问道:“你们五个跟着朕有多久了?”

五龙齐声道:“回皇上快五年了!”

凤血怒道:“既然五年了,为何还是以前的混混行径?你看朕身边的司徒秀四个,个个皆是来自市井,个个都是身世孤苦之人,他们哪个像你们五个这么顽劣?啊?”

“属下该死!”五龙磕头道。

“还有文书,文书以前是个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你们五个,朕花的心思是最多的,但你们又是最不成器的!”凤血越说越气愤:“武功武功学了这么多年,那三脚猫的功夫,若让你们出去办事,不知道会死在那个旮旯里,人品人品调教了这么久,仍旧没见改变分毫,还是皇宫的侍卫统领,太子的贴身护卫,看你们哪有点皇家侍卫的样子?啊!”

“属下没用,辜负皇上隆恩,属下该死!”五龙爬在地上惭愧不已。

“若非看你们五个比较团结齐心,朕早就让你们去守月城了,让贺长空等人来保护太子,哪会闹出这么事来!”

贺长空六人虽武功极高,却各有脾气,互不谦让,因而他才一直调教五龙兄弟,就是想让他们有朝一日有所长进,做子衿的贴身护卫,可他们……真是气是他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五个去守月城,把贺长空六个调回来!”岑霜道。

“朕怕他们五个把月城搅得无烟瘴气,百姓无安宁之日,到时候在月城称王称霸,朕还得派兵去围剿他们!”凤血没好气道。

岑霜轻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血抬眸扫去:“笑什么?”

众人立即低了头。

凤血满肚子都是火,再道:“真是祸害,放哪都是危害!”

五龙讪讪一笑道:“皇上,属下兄弟改,一定改。”

“行啊,说说怎么改?”凤血说得口干,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金龙道:“属下一定不再教太子斗蛐蛐了。”

凤血点头:“嗯,继续。”

木龙道:“属下一定不教太子摇色子了。”

凤血眸中一沉,还摇色子?

扫了木龙一眼,看你曾救过子衿的份上,饶了你,又道:“还有呢?”

水龙道:“属下再也不教太子说皇上的坏话了……”

凤血点头,突然回醒:“嗯?”重重将茶杯一放:“还教太子说朕的坏话?”凤血看向子衿怒问:“说了什么?快说!”

子衿怯怕地答道:“水龙说、说、说父皇就会骂人,占着自己武功高……”

“放肆!”凤血大吼一声:“你们活腻了?”

子衿吓得赶紧用小手捂住了嘴。

众人扑通跪了一地,心中暗自骂道,五龙你们五个笨蛋,明知道皇上喜欢别人夸赞他,还做这么找死的事,这下看你们怎么办?

五龙爬在地上瑟瑟发抖,原来皇上不知道他们说了他的坏话,这下彻底完了。

“先前听子衿说,是朕和霜儿生的子衿,朕就想宰了你们,现在又说朕占着武功高……朕占着武功高怎么了?朕若不占着武功高,这天下能打下来,能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凤血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

“属下该死!”五龙又是一声哀呼。

“朕看你们也是该死!”凤血怒道,但想到,好像没听子衿说过这事,便问子衿:“朕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子衿答道:“父皇,子衿已经骂过水龙了,凡是说父皇的坏话,子衿都不会听,在子衿心中,父皇是最伟大的英雄!”

“是是是,当时太子就训斥了属下,属下等再没说过皇上的坏话,皇上明查!”五龙赶紧答道。

凤血闻听子衿之言,脸色好看了些,仍旧没消火,看向五龙道:“哼,还好太子明理,没有被你们蛊惑到,否则朕非得扒了你们的皮!”

“皇上圣明,属下等知罪!”五龙松了口气。

众人也松了口气起了身,太子真是聪明极了!

“说吧,你们自己说,朕该怎么罚你们?”凤血理了理血红锦服道。

五龙几个想了想,相视一眼,金龙道:“皇上,属下这手脚就留着为皇上太子效劳吧,这条小命也用来报答皇上的大恩,但属下等实在是罪责难逃,属下等愿意领二十大板,以消皇上心头之怒!”

“哦?”凤血饶有兴致道:“你们愿意领罚二十大板吗?”

“是,是!”五龙答道。

二十大板而已,他们还是受得起的!

“好,是你们自己说的,可不要怪朕。”凤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

“不怪不怪,属下等还得谢皇上不杀之恩!”五龙嬉笑讨好道。

凤血摸了摸鼻子:“既然如此,五龙听旨。”

五龙赶紧跪好。

凤血掳了胸前一缕墨发在手,威严道:“御前带刀侍卫统领五龙,有违宫规,私带太子出宫,危及太子性命,罪不可怒。但念其认罪积极,态度良好,且自愿领罚二十大板,以示罪责,朕深感欣慰,故而从轻发落。以护国法威严,宫规严谨,朕责其五人三十大板,加其自领之二十大板,共五十大板,让宫中上下引以为诫,如再犯此类事情,定严惩不贷!”

啊?

五龙猛地抬头看向凤血,一脸死灰,皇上,五十大板会要了我们的命的!您直接杀了我们吧!

凤血冷冷问道:“怎么?觉得朕罚得太轻了?那就断其手脚,丢出皇宫吧!”

五龙身子一抖,赶紧回过神来磕头:“不轻不轻,五十大板好,五十大板好!属下等谢皇上恩殿!”

凤血满意一笑,对南宫二人道:“带下去执刑,你们一定要看着他们受完刑才准离开!”说着递了个眼神给南宫二人。

南宫二人眸中一喜,道:“属下领旨!”说着扬手让门口的侍卫将五龙带走。

五龙起身看了子衿一样,太子殿下,我们兄弟可能要下辈子才能伺候您了,您保重啊!

“走吧!”南宫二人朝五龙道。

五人苦着一张脸,被带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叫喊声。

凤血掏了掏耳朵,扫向子衿,见他小嘴撅得老高,眸中全是心疼,凤血朝他扬手。

子衿赶紧跑过去扑进凤血怀中,伤心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凤血语重深长道:“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危与性命,以后做什么事前,要思前想后,不可再任性妄为!”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子衿委屈道。

“行了,这罚也罚了,训也训了,子衿也知错了,就不要再唠叨了。”岑霜道。

岑吟也道:“吟儿相信子衿一定会明白凤大哥的一片苦心的!”

凤血叹口气道:“行了,吟儿带他回宫吧。”

岑吟朝凤血一拜,拉着子衿走了。

凤血看向一旁一直没作声的无毒道:“无毒,我们兄弟是不是该好好喝一杯了?”

无毒笑了笑道:“皇上越来越像皇上了,无毒不敢与皇上称兄道弟。”

凤血起身走到无毒身旁勾肩搭背道:“不把朕当兄弟可以,那就听朕的旨意吧,朕命你今日陪朕喝酒,不醉不归!”

无毒难得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凤血也开心地大笑起来:“朕带你去醉月楼,我们一醉方休!”说罢又对一旁微笑的岑霜道:“霜儿一起去吧?”

岑霜看了看手道:“你们去吧,我不能饮酒,你们多年没见,好好叙旧!”

“那风华!”凤血朝风华四人喊道。

“属下在!”四人抱拳应道。

“好好照顾霜儿,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去醉月楼找朕!”

“属下领旨!”

“霜儿,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朕给你带醉鸡回来!”凤血笑道。

岑霜撇嘴,那是你的所爱,不是我的!

凤血高兴一笑,勾着无毒的肩膀出了圣血殿,经过前殿时,凤血看到五龙被打得屁股开了花,道:“知道错了以后就好好改,这次是把你们屁股打开花,以后保不准这小命就归了西!”

“属、属下等,遵、遵旨!”五龙边忍着痛,边应道。

凤血看了南宫二人一眼,然后带着司徒秀二人出了宫。

“啊!痛死了!”五龙尖喊着,声音极为难听。

南宫二人道:“行了,别嚎了,都走远了!”

五龙这才往宫门口看了看,见凤血的身影早就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

南宫二人道:“这次皇上法外开恩,你们可记住了,不可再犯错,惹皇上生气!”

“我们知道了,多谢你们手下留情!”五龙讨好道。

南宫二人白了五人一眼,对行刑的侍卫道:“好好打,打完了抬回去!”

“是!”侍卫将板子一扬,重重打了下去。

“啊!”五龙痛得真喊了出来:“不是说假打吗?怎么还打这么重?”

南宫二人相视一笑道:“不可能全是假的吗?总有几下是真的,你们就忍着点吧,别回头让人看出什么来,说皇上徇私袒护!”

五龙爬在凳子上满脸苦逼。

南宫二人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又是一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五龙痛得仰天大喊。

南宫二人心中极想笑,又怕五龙看出来,赶紧对侍卫交待了几声,追着凤血而去,刚出了圣血殿,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听到南宫二人在外面的笑声,五龙骂道:“南宫,我们兄弟不会放过你们……啊!”话没说完,屁股又挨了一板子,痛得差点没昏过去。

南宫二人相视一眼,赶紧追着凤血而去。

听着外面的声音,岑霜摇摇头,这个凤血,明着凶恶,实则心软得不行,下面的人都是他纵得无法无天的。

站起身想进内殿看书,却是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差点倒地。

“主人!”风华四人赶紧冲过去扶住他,紧张道:“你怎么样?”

岑霜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了发晕的头:“没事,不要声张,不要让凤血担心。”

风华心疼道:“主人,您身子不适为何要强忍着,皇上若知道你强忍着岂不更心疼?”

“就是因为他太过在意我,所以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没关系,我去睡会儿就没事了,不过是失血过多一时间没能调息过来罢了!”岑霜脸色尽显点点惨白。

“主人身体一向单薄,若非有真气护体岂能挺住这么多日,别说皇上,就是属下下等也为主人揪心!”风华难过道。

绝代也一脸担扰:“要不请姜太医过来看看吧,现在天气慢慢热了,伤口别加重了才好!”

“没错,主人还是请太医看看吧!”魅惑无双也道。

岑霜拒绝:“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太医个个紧张兮兮,凤血刚刚出宫,别又把他给弄回来了,扶我去睡会!”

风华四人还想再劝,但看岑霜坚定,便没再说什么,扶着岑霜进去躺下。

“主人,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我们!”风华四人紧张道。

“我知道了,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很累!”岑霜说罢翻身过去。

“是!”风华四人担扰地看了岑霜一眼,抱拳一拜,立即出去守在门口。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和无毒到了醉月楼后,直奔楼上雅间,让老板上了几坛上等女儿红,一些招牌菜和醉鸡,两人便开始喝了起来。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凤血仿佛觉得又回到凤临门的日了,突然想起那日与无毒去喝酒,和岑霜大吵了一架,凤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来。

无毒刚喝了一口酒,见凤血在笑,不由得问道:“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凤血仰头喝了口酒道:“可还记得那年我打伤了文书,让你为他医治好,说要请你喝酒,你说要喝三十年的女儿红,我说,谁家有三十年的女儿没嫁出去,都成老处女了!”

无毒闻言也不由得笑了:“你小子,还记得。”

“记得,这又不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且,这事还让我和霜儿差点打起来,印像深刻!”凤血抹了把嘴角的酒笑道。

无毒回忆起那日在酒楼的事来,他还差点就忍不住亲了凤血,不由得心中一阵羞愧。

脑中不由得浮现齐墨的脸来,已过了半个月,以他的急脾气,怕是会等不及了。

见无毒不作声,脸上微红,凤血不由得坏笑地凑到无毒面前,紧紧看着他。

无毒偏过头,斜望着凤血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凤血邪恶道:“那晚,你没有占我便宜吗?”

无毒脸上彻底滚烫起来了,好像被识破了谎言一般,视线却不移开,好半响道:“有……”

凤血不由得笑出声来:“啊哈!”

“……才怪!”无毒瞪了他一样。

“切!”凤血回身,灌了口酒:“信你才怪!我那么帅那么迷人,你会不趁我酒醉占我便宜?”

“自恋狂!”无毒白了凤血一眼,继续喝酒吃菜。

“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好吧!”凤血纠正无毒的话。

无毒不说话,自顾自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血端起酒碗递到无毒面前,两人碰碗喝了一碗,凤血咂嘴道:“说实话,无毒,你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来到这个时代,我最感激上天的有两件事,一是让我遇上了霜儿,二是让我救了你。”

“来到这个时代?什么意思?”无毒又听不懂凤血在说什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时代的吗?”

“这个,是这个时代的,但是没遇到你和霜儿嘛!”凤血打马虎眼道。

无毒不作声,继续听他说。

“当初遇见你的时候,穿着黑衣,满脸青黑,简直就是一块丢在黑夜里的黑炭,很久以后我在想,当时的天色,我应该看不到你才对,东方彝是把我绊倒了,我才发现的他,而你又没绊倒我,我怎么就发现你躺在那个坑里了呢?”凤血喝了一小口酒回忆道:“后来终于明白了!”

“是什么?”无毒问。

“缘分呐!”凤血大笑道。

这话无毒倒是赞同,他已在那里躺了几天了,连师傅多次从他身边走过都没能发现他,而凤血却发现了,若是凤血不经过,他怕是要被自身的毒给毒死了!

“后来证明一件事,我救得对,你小子还真够义气,那么多次生死关头若不是你,我也没今天这么潇洒快活!”凤血感激道。

无毒谦虚答:“我的命是你救的,帮你不过是报你的恩,不算什么义气!”

“得了吧,现在知道这样说了,当初让你救霜儿,救齐墨,救文书,你说什么来着?我又不是你的专人大夫!脾气大得很,不过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便越来越心甘情愿了,哈哈,我在想,是不是因为爱上了我的原因!”凤血得道。

无毒白了凤血一眼:“美死你!”

凤血掳了把胸前的黑发把玩,喝得头有些晕了,他一手撑着下巴想道:“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和齐墨勾搭上了的?”

“能别说那么难听吗?什么叫勾搭?”无毒有些生气道。

“不是勾搭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凤血反问,见无毒没话可答,凤血愤愤不平道:“最可恶是齐墨那小子,明明和你那个啥了,还冲到宫中说要霜儿,简直是厚颜无耻!”

无毒:“……”

“我给他指了门那么好的婚事他也不珍惜,还将人家美人给毁容爆光,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凤血自顾自地说,完全没发现无毒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揉了揉头,问无毒:“你说是吧?”

前尘往事一一翻回来,无毒猛地端起酒喝尽,将碗重重一放。

凤血嘴角一勾,道:“怎么?还在气他?”

无毒道:“没有。”

“没有才怪,你是这个世上最不会说谎的人,有什么都摆在脸上,也没有心计,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够了,就别再揪着不放了!”凤血劝道。

无毒看着凤血道:“绕了一大圈,总算说到点子上来了!”

“被你看穿了!”凤血尴尬一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到你们两个轮着伤害对方,什么事都没有真情大,人活一世,不过睁眼闭眼的时间,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多事!”无毒不耐烦道,心中却满满的全是感激。

“狗咬吕洞兵!”凤血不理他了,自顾自喝着酒,一脸不爽。

好半天,无毒看了看凤血道:“喂。”

凤血撇过头。

“生气了?”无毒问。

凤血撅嘴。

“小气鬼!”无毒轻喝一声,端起碗伸过去道:“我会考虑你说的,就算不为别的,这也是圣旨不是,无毒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抗旨啊!”

“那朕就斩了你的头!”凤血端起碗重重与无毒的碗一碰,撞得无毒满袖的酒!

“你找死啊!”无毒不由得骂道。

“敢骂朕,诛连九族!”凤血再撞了过去,连自己碗里的酒也撞到了无毒身上。

无毒得意大笑道:“孤家寡人一个,诛就诛!”

“谁说你只有一个人,还有齐墨,两个一起杀了!”凤血也得意道。

无毒嘴角抽了抽:“那是你的亲兄弟,岂不是你也是算我的九族?”

凤血嘴角也抽了抽,想了想得意道:“朕早和他断了兄弟情份,朕不是你的九族,哈哈哈!”

无毒:“……”

外面的司徒秀四人听着凤血无毒说得这么高兴,也不由得高兴起来,还是喜欢凤血这样子没心肺地笑,当皇帝太累了!

“喝!”里面又传来碰碗的声音。

“你就不能轻点吗?弄得我身上都湿了!”无毒又怒又怨道。

“这么多年没回来,我没拿酒泼你就不错了,说说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凤血问。

“没干什么,四处游玩。”无毒云淡风轻道。

凤血大笑道:“游玩能让你游玩成这副得性,朕都有些怕出去!”

无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天黑了,岑吟陪子衿在东尧宫吃过晚饭,便让他早些休息,身子刚刚恢复,不宜太累,正准备回去休息,有宫人过来传话,说周芸芝想见她。

岑吟沉了片刻,还是去了。

到了周芸芝房门口,宫人推门请她入内,她犹豫了一会儿,进了房间。

周芸芝见岑吟来了,赶紧迎上前道:“吟儿,谢谢你肯来见我!”

岑吟轻轻错开周芸芝过来拉她的手道:“周姑娘有什么话请说吧!”

周芸芝见岑吟这般冷漠不由得心头难过,想起那些年岑吟一口一个周姐姐地叫她,如今却一口一个周姑娘……

她压下难受道:“吟儿,不管你如何对我,但月浅,我真的希望你能救救他!”

听到月浅二字,岑吟胸口一阵沉闷,捂住胸口抬步就走:“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先走了!”

“吟儿!”周芸芝叫住她:“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当初你三番两次生命垂危,是月浅连命都不要地救你,陪在你病塌前,无微不至地照顾你,那时候日子那么苦,可我看得出来,你过得很开心幸福。如今你日子过好了,身边前拥后护了,你就忘记了当初月浅为你所做的了吗?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忘恩负义的人?月浅真是爱错了人!”

岑吟压下心头的沉闷不适,猛地转过身道:“我岑吟从来就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月浅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他,但他在我失忆之时哄骗与我成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功过相抵,我最多不恨他!

但他与哥与凤大哥之前的事,是国恨是家仇,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争斗与恩怨,岑吟就算能在凤大哥面前说得上几句话,也无法将这段仇怨化解!周姑娘让我救他一点用也没用,早知今日会有此遭,当初为何要进宫?”

“他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能让你回到他身边,他傻他痴,他放不下你,即使知道你不会回到他身边,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了!”周芸芝伤感道。

岑吟心痛不已,鼻子发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由得扶住桌子,喘气。

“吟儿?”周芸芝扶住她:“你没事吗?”

岑吟摇头:“周姑娘,岑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请你也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如果是你,突然醒来发现嫁给了一个你陌生的男人,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会是什么感受?”

周芸芝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月浅也有错,不能全怪你,但你看在他这么爱你的份上,救他一命!算是我求你!”说着就要朝岑吟拜去。

岑吟心头一惊,赶紧转身扶住她,不由得喊道:“周姐姐!”

“吟儿!”周芸芝惊喜不已。

“周姐姐!”岑吟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冷漠地对你,你知道吗?当我睁开眼晴那一刻,我的记忆是停在凤临门那场雪地的夕阳下的,可月浅突然说,我和他成亲了,我的脑子像雷击炸响般,我真的无法接受!”

周芸芝也哭了,她猛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以周姐姐才这么心疼你,你和月浅都是苦命的人,所以周姐姐才希望你们能和好,不要再互相伤害!”

“周姐姐!”岑吟扑进周芸芝怀中痛哭起来。

“吟儿,哭吧,哭出来,将所有委曲难过痛苦都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周芸芝拍着岑吟的背轻轻劝道。

岑吟再也不压抑自己,放声痛哭起来,将这些年的痛苦全部倾泄而出!

在周芸芝面前,她不必装开心,她可以尽情地表露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这些年周芸芝对她的好,她心中一清二楚,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只能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伤人一万,自损三千,她何曾不难过?

哭着哭着,胃中再次翻腾起来,岑吟放开周芸芝跑到门外猛地吐了起来,周芸芝紧张地跟着跑出去,焦急道:“吟儿,你这是怎么了?”

岑吟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这才好受了,捂着胸口脸色憔悴。

周芸芝扶她进去坐着,给她倒了怀热水,关心问道:“可是最近为了太子的事累着了?”

岑吟心中一阵慌乱,喝了一大口水,心中忐忑道:“周姐姐,月事迟迟未至,而且近日喜吐……”

周芸芝闻言眸中大喜:“吟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齐墨用剑撑着双手,笔直地站在城门口,又过了一天了,这样天亮天黑地过了半个月,无毒还没来,难道他又不辞而别了?

他说过要等无毒,等到他出来为止,可是半个月了,半个月了!无毒还没有半点消息,他实在等不下去!

既然等不下去,那他就要违抗圣旨,闯城进宫去找他,哪怕是被凤血杀了,他也要去找无毒!

也许只有他死了,无毒才会为他着急,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无毒能记着他,挂着他,他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心中下了决定,他将剑一把提起,紧紧握在手中,飞身上了城门,飞入城中!

他以轻功独步江湖,城门哪是能挡住他的,一落地,马上拥来无数城内的官兵!

齐墨也不拔剑,三招两式便将这些官兵打倒在地,飞身朝皇宫而去。

官兵起得身来,齐墨的身影已飞入宫墙之上!

领头的官兵道:“快去通知文将军,有刺客闯宫!”

“是!”三两个官兵赶紧驾马往将军府而去。

与此同时的天牢。

月浅已经要发疯了,关来快一个月了,没有人告诉他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偶而听到狱卒谈论起,太子的母亲回来了……

既然吟儿已经回来了,为何还不处置他,这是要将他关到什么时候?关一辈子吗?

自关进来后,便是对他不理不踩,不说怎么处置他,每天都是搁了房菜就不理他了,他心中挂着岑吟,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如果再不出去,他非要疯即癫了!

转念又想到一事,难道吟儿已经和凤血……他掐断猜想,不敢往下面想,但吟儿的儿子是太子,凤血是皇帝,凤血该给吟儿什么身份?皇后,贵妃?

不行,他要出去!他要出去!

“来人,放我出去!”月浅对着牢门猛地一阵拳打脚踢,大喊道。

狱卒形同未闻,上面交待了,不必理他。

月浅吼道:“快滚过来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狱卒继续喝酒。

月浅彻底怒了,用尽力气将牢门给踹了,冲了出去。

“来人啦,抓住他!”众狱卒齐拥而上。

月浅已是怒极,一掌一个,将众狱卒劈倒在地,快速冲了出去。

当年是墨王,此时是月浅,怎么关进天牢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狱卒快速爬起来,赶紧冲到牢外大喊:“月浅逃狱了,来人啦快抓住他!”

顿时皇宫一片动荡,侍卫从四面八方而来,齐齐朝月浅追去。

月浅记得圣血殿的位置,凤血的寝宫就在那里,吟儿必也在那,他飞身而起,跃过重重宫殿,径直落在了圣血殿外面,身后的侍卫落下了远远一段距离。

他趁机冲进了圣血殿,圣血殿的侍卫齐齐冲上前挡杀他,双方打斗起来。

月浅虽然打不过凤血,但这些侍卫却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他们纠缠,招招都是狠手,将圣血殿的侍卫全部劈倒在地后,快速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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