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可不熟

《王爷我们可不熟》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初到天祁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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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初到天祁郡(修改)

说来也很奇怪,北国与中泽地界相隔仅有一条宽河,然后再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树林,但是一南一北,两国所呈现的气候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才堪堪过了暑夏,中泽顶多就是酷热消了,但还远没有到酷寒的季节,可过了河,过了树林,他们看到北国的气候却已经是枯木霜白。

越是往北走,越是寒冷。

这不,在寒风中行路约莫有大半个月的吧?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寒风凌厉,白雪飘飘,不知是为了要迷乱谁的眼,迷乱谁的心。

天祁郡,北国最北的一座城郡,是所有来往南北的商客,过路人必经之地,更是墨尘与灵筱逗留过的地方。

是以,这里是皇甫明琛一定会来的地方,且...他已经接到消息了,他要找的人儿还是先他一步走了,往北走了。

诶——

皇甫明琛坐在马车内,透过窗纱望着外面除了白雪便是枯木的路边,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他与她怎么又差了一步呢?

轱辘轱辘——咯吱咯吱——

马车在天祁郡的城门口做了短暂的停留,而后缓缓通过城门,驶进了天祁郡城中。

郡城内。

在肆意的风雪下,街面上店门是半遮掩的开着,门口皆是挂上了厚重的门帘,主要是为了让屋中没那么冷罢了。这里跟其他国家有很大的不同,没有露天摆摊的商贩,许是因为这里的天气实在太冷了吧,不然谁受得了在露天长时间待着呢!

而行走在路上的行人,每个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仅仅露出一双目视的双眼,方便看清道路,便是武修,体质本就比普通人要强的多的,他们也是一般无二的包裹的相当厚实,他们没有在街上多做停留,有的到了一处酒楼就钻进了门帘,有的则是继续往某个方向走着,许是回家,又许是去其他地方有事?赴约?总之没有一个人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受寒风洗礼的。

就连刚才守城的官兵都是能躲在屋中就绝不出来,哪里受得住这么天寒地冻的,实在是太冷了。

倒是沿街的几家酒楼,茶楼,带饭堂的客栈,屋里人声沸腾,可见在这样天寒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该去哪里,哪里又是最好的。

实际上,几乎北国的所有店铺都有地龙,暖炉,这是经营必需的,不然谁会上门?谁愿意屋里屋外一样的冷,谁受得了是不是!

比如聚仙楼,本就是天祁郡有名的第二大酒楼,内设的暖炉让整个酒楼与外面形成了春冬两个不同季节,屋外寒风刺骨,屋内却是暖暖如春。

若是约上三五好友,小酌一杯,再摆上有荤有素的小菜,岂不美哉?

再比如溢香楼,是天祁郡文人雅士都爱去的茶楼,在暖暖的屋内,茶客们品茶聊天,茶桌再配上几碟茶楼特制的精致茶点,在这样屋外天寒地冻的时候,岂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吗!

不过偶尔还是有几声不轻不重的叫卖声从街角,或者巷子里传出来,倒显得有些突兀,却又意外的很接地气。

马蹄声踏踏,皇甫明琛一行人沿着街道一直走一直走,他们的目的地是主街中间的那一间客栈,在那里曾经灵筱与墨尘就居住过,现在他们虽然已经走了,但是这并不妨碍皇甫明琛想要沿着灵筱留下的痕迹,再走一遍。

“爷,属下已办妥,客栈便就在前面不远。”蔺风在进城的时候,便已早早的先行一步,寻找到了皇甫明琛指定的客栈,客似云来,客栈如其名,来客真真的不少,不过好在他们是幸运的,前不久苏凰与墨尘他们分别霸占的后院上房,如今正好空置,好似特意是在等他们来似的,现在已然被他们包圆了。

蔺风回想起客栈的掌柜那惊诧的表情,莫名的他就觉得很神气。

正这么想着,车内传出皇甫明琛低沉的声音,“蔺风带路。”

“是,爷。”

话落,蔺风便骑着马走在车队的最前面,充当车夫的卫衡则驾着马车紧随其后,剩下的侍卫则分列马车的两侧,缓缓的往他们要去的地方行进。

踢踏——踢踏——

咯吱——咯吱——

马蹄踩踏的声音,车轮碾过雪地发出的声音,在人烟稀少又格外安静的街面上,显得格外突兀,但也没有太多人关注,这里来往南北的商队太多了太多了,而他们这样小小的一队人,实在撑不起别人的关注度。

不消片刻,他们一行人便行进到天祁郡最繁华的主街上,客似云来便就在附近。

客似云来,不算是天祁郡最大最好的客栈,可它胜在地理位置不错,正巧是在主街的中间位置,门头很好找。

彼时。

客栈门前,雪地虽被清扫了一番,而前厅的饭堂里如他们一路走来所看到的,这里也是人潮不少,可相比方才路过的聚仙楼,算是少的。

客栈还是主营住店,打尖什么只是顺带。

吁——马车缓缓停在客似云来的门前。

卫衡跳下马车后,将手中的马鞭交给后来跟上的侍卫,自己则转头对着车内的皇甫明琛说道,“爷,我们到了。”

只是话音刚落,还未得到皇甫明琛的回应,客栈里的跑堂动作极快的跑了出来,但见一道身影飞快的从门帘后出来,几步就到了卫衡身前,热情的招呼说,“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招牌的微笑,热情的寒暄,伙计还是原来的那个伙计,只是客人不是当初的客人了。

然,突如其来的出声,还是稍稍吓到人家了。

吓!卫衡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心道他怎么不知道突然出现个人?好在卫衡想来沉稳,一向是泰然镇定,冷不丁的,这乍一下的怕是会吓得惊叫一声的吧?

卫衡:嗯,如果换做是蔺晨怕是一定的。

蔺晨: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为毛这种事情还要带上他?

卫衡挑了挑眉,只一瞬间便又恢复正常了,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跑堂的问话,只转头将视线投向马车的另一边正在下马的蔺风。

咳咳,本该走在最前的蔺风因骑马走在马车的左侧的缘故,跑堂伙计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这不现在卫衡的视线看向他,跑堂伙计也顺着卫衡的视线方向看了过来。

“小二哥,是我,方才我已经定下了后院上房,车内是我家东家。”蔺风拱了拱手,对跑堂的伙计说道。

“诶,是客官您呐。”说话的是客似云来的伙计,他原以为是又来了几个新客官,没想到是一起的,不过他倒没什么失落的,依旧笑颜盈盈的对他们说道,“好嘞,几位客官随小的里面请,倒是马匹和马车待会儿小的帮你们领到马厩停好。”

“有劳了。”卫衡拱手对跑堂伙计说道,说完便转身挑起车帘,车内是皇甫明琛与墨成文二人,卫衡对他们说道,“爷,您先让我跟小墨大夫一同扶您下车,我们先进客栈去。”

“爷,您的椅子在这里。”蔺晨紧随其后,他自觉的将固定在马车背后的轮椅取了过来,停好在马车右侧,待卫衡与小墨大夫将皇甫明琛搀扶下来之后就可以让爷坐下了。

皇甫明琛见此,轻嗯了一声,伸手搭上墨成文的肩,借着他给的力道,被卫衡与墨成文一起抱扶下了马车,然后轮椅接上,一系列的动作,几人经过两个月的磨合,已然是相当熟练了,且大家配合起来分外有默契。

跑堂伙计见此只微微诧异了一下就恢复如常了,南来北往的客人他们都是见多了的,什么样的人谁没遇到过,故他也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他们。

他向皇甫明琛等人微微福了福身,而后便领着他们往客栈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相当尽职的向他们介绍着,说,“几位客官,客栈分了前院和后院,前院一楼二楼是饭堂,整日提供餐点,若是您们有需要,尽管提出要求就好,只要厨房的师傅做的了的一定会满足客官您们的要求。

二楼之上都是普通客房,是一般客户投宿之用,而您们住的是我们这儿的上房,在后院,那里还有院子,届时您们若是觉得闷了,可以在院子里走走散散步,喝喝茶,我们客栈还为您们提供了喝水糕点的服务,只要您们需要,可以随时吩咐。”

“客官,您们的房间全部都在后院,先前这位客官已经付下了银钱,现下小的们已经将各位客官的房间打扫干净了,您们只管入住就好,几位这边请。”跑堂伙计说的详细,听的人也听的仔细,“从前院到后院,只要从大堂正厅的屏风两侧就可以了,屏风后就是通往后院的游廊,只需走几步就到了。”

“好的,多谢小二哥。”蔺风当初可以一口气将后院的八间上房全部包圆了的,一来他是觉得若是让自己爷跟其他陌生人那可多不好啊,是以他才想着索性就将后院包圆了,二来他想着大家伙住在一个院子里,相互也能照应一些,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的,大家还能反应及时些,毕竟当初自家爷受伤,他们这些身为爷的属下本就是失职了的,现在是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本着这样的目的,他可是一点都不吝啬,当然还要皇甫明琛支持才行啊,不然他哪来的勇气,最主要是哪来的金钱实力是不是!

“几位客官,围着院子的东西北便是你们的房间,里边热水已备好,您们尽管享用,若是几位想要打尖,可直接去前院或者吩咐小的将饭菜端到房中也行,小的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唤小的。”跑堂伙计将一行人领到房间门口后,便尽职的嘱咐他们一声便退下了,之后去干嘛?自然还有门口的马匹和马车要安顿,但凡入住他们客栈的客官,客官们的所有物,他们都要护全了,不能出任何岔子的。

“多谢。”皇甫明琛难得的客气的对跑堂伙计道了声谢,尔后便由卫衡将他推进他要入住的房间内,“你们也都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你们也苦了。”

“是,爷。”一众人纷纷应下,他们一行人经历了近两个月的赶路,马不停蹄的,又是风餐露宿,真真的太艰辛了。

虽然对身为侍卫的他们来说,这样的都是常态化的,他们不怕累,可自家爷矜贵的身子可受不起啊,是以一到了客栈,所有人都自觉的各司其职,不需要自家爷吩咐的,便将所有事情办妥了,然后就是一起美美的清理一番,好好的吃上一顿,再睡上一觉。

当然,后院的那一间房间,自然是皇甫明琛住的。

时光匆匆,距离皇甫明琛初到天祁郡,已然过了五日了。

难得的,连日来的风雪终于在今日听了下来了。

放晴的天特别的蓝。

此刻,客似云来,后院。

诶——

如果说,来时,皇甫明琛是满心欢喜的,那么现在的心情倒是有点微妙,看不出究竟是好还是坏。

如果说,到时,皇甫明琛设想过无数种与灵筱再世重逢的画面,各种存在的可能性他前后设想了一番,可偏偏他怎么都没有想过一种,那便是他们会再一次错过,原以为他找来定是能相见的。

他没有想到,却又是在意料之中的。

现在的他,心情很微妙,说不出是特别的不好,也没有很好。

主要他心里还是很矛盾的,虽然一心急着想要早日见到他的可人儿,也想早早找到墨神医将自己的双腿治好,可是一方面又不想让自己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呈现在他家可人儿面前,当然前世的他这个样子没少被灵筱看到,可这一世不一样啊,他们至今还未曾见面过。

唉,筱儿,我们究竟该何时才能相见?

皇甫明琛心底叹息一声,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些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接受,谁让他是那个追的人,而他的可人儿便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一直在追着她。

莫名的,皇甫明琛脸上浮现出一丝浅笑,他心底直觉自己算是栽了,栽在自家可人儿身上了,然他甘之若饴,且生生不悔。

都说在爱情里,谁先动情的那一个输。

皇甫明琛从前世开始,便对灵筱动了情的,且终生不忘,所以不是他栽那么谁栽呢?

不得不说,皇甫明琛的直觉很准,这一世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皇甫明琛要拼命的追着灵筱跑,且从未停歇过。

比如现在,如今他人已经到了天祁郡,可等待他的却不是他的可人儿,而是人已离去的消息,这叫他还能如何?

若是换做未受伤时的他,他必然会不管不顾,毫不犹豫的骑上马儿一路北上追赶,哪怕是日夜兼程,那都不在话下。

只是现在......他的腿疾让他不再是曾经驰骋沙场的战王,如今他的身上已经没了意气风发,不良与行让他不得不安于现实。

现在他只能等,等人回来。

咳咳,现在的皇甫明琛,是个人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曾经威名远扬的战王竟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如在小溪村时,大刺刺的入住到人家墨神医家,关键还是住在人家小姑娘的闺房之中,这点事儿众暗卫及身边的近卫看的真切却不敢多言,谁让自家爷的威严余波太强,他们不敢造次的呢!

再如现在,自家爷千方百计的让他们探寻到墨神医的女儿曾经住过的房间,然后...然后现在自家爷正住在里面呢!

一众人,除了永远跟不上节奏的墨成文,所有人都一副‘我们就知道’的了然样子,笑看着自家爷堂而皇之的住着。

皇甫明琛可不管他的一众属下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注意着现在,既然人见不着,那么住可人儿住过的房间,坐在可人儿曾经做过的地方赏赏景,看可人儿曾经看到的风景,也是不错的。

彼时。

因前几日过于恶劣的天气,出门的旅人真心不多,是以客栈除了整个后院被皇甫明琛一行人包圆了之后,前院的普客间只有寥寥几间有客入住。

倒是饭堂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热闹就是了。

如此鲜明的对比,让皇甫明琛等人有一种包场的既视感,在客栈老板看来,他们妥妥的大客户啊!

故,上至客栈的老板,下至客栈的伙计,对他们一行人相当的客气。

不止有求必应,额外的,但凡他们要打听的消息,只要是他们知道的,问什么答什么,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他们打听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外乎就是问一问墨神医父女俩的消息,且他们师出有名,他家爷有腿疾,要医治。

这五日来,他们除了在客栈里休整,还一直找各种机会与客栈的伙计掌柜搭上话,在不经意间聊起墨神医,顺理成章的,他们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墨神医的事迹,而不管客栈的掌柜还是客栈的伙计,凡说起墨神医,皆是犹如炫耀一般,一副‘那可是在我们这里出过的客人’的自豪模样,俨然是将墨神医当作他们这里的活招牌了,让打听的众人有点不忍直视。

此时,众人已经完全适应了北国的寒冷,这几日他们又恢复了常态,分批在皇甫明琛身边护卫,轮值。

今日是蔺晨和蔺风两兄弟在皇甫明琛身边,其他人两两结对,分布在其他地方时刻候着。

房间中。

皇甫明琛坐在窗台下的软榻上,对着杵在一边的蔺晨蔺风说道,“蔺晨,蔺风,你们俩到外面去候着,若无要事,没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搅本王,可知?”

蔺晨,蔺风对视一眼,而后听令的拱手应道:“是,爷。”

说完,两人便退出房间,贴心的为皇甫明琛关上房门,他们一左一右杵在房门外的游廊下,不远不近的候着。

此时,皇甫明琛心情有些低落,见不到他的可人儿,到了这里的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而静下来之后呢?

还是思念他的可人儿。

一众侍卫很有眼力见的发现自家爷的情绪不对劲,是以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候着自己的岗位上,时刻准备着,戒备着。

是以,整个后院安静的只剩下偶尔吹来的寒风吹动树枝摇曳的声音,还有从前院传来的人潮交谈的声音,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屋外,蔺晨和蔺风像是一根柱子般杵在游廊下,没有贴着房门,但也离房门不远,他们一动不动,牢牢把守着自家爷的房间外,不让别人来打扰自家爷。

此刻,屋内,唯皇甫明琛一人在静思。

皇甫明琛正定定的坐在窗台前,从房中望向后院的天空,手中一直拿着从小溪村灵筱家中顺来的笔杆,手指留恋的摩挲着笔杆,心思放远,“筱儿,你可还记得我?”

皇甫明琛低低呢喃一句,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低低对自己嘲笑了一声,“我真是傻了,你又怎么可能记得我呢?现在的我,与你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你又怎么会知道世间有一个我在牵挂着你呢?前世的你,我没有珍惜好,这一世老天才会一再的让我错过你吧?

我真是傻啊!可就算是傻,我依旧克制不住的想要见你,想了几十年了,想要将你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你,告诉你这一世我再也不会放手,我们一定会相守一生......”

皇甫明琛对着天空,一直叨叨的说个不停,只是声音很轻,哪怕是候在门外的蔺晨和蔺风都听不到他到底说了什么,应该说他们也不知道自家爷有没有说话。

良久的静默。

皇甫明琛微微叹息了一声,对着天空喃语道,“筱儿,这一世,不要在离开我了可好?”

回应他的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

然,不管他如今得不得得到任何回答,他已然是不会改变初衷的。

前世,他摆脱身残,怒发冲冠,为的不就是给他的灵筱报仇!

前世,他屠尽江氏满门,斩杀所有欺辱过灵筱的人,为的不就是要为灵筱讨回一个公道,让这些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

前世,他放弃权利富贵,偏安一隅,为的不就是灵筱曾经的向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做一个普通人,只是他为她做到了,可她再也看不到了。

前世,他终身未娶,一生只一妻,不就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寸白月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佳人已逝,阴阳两相守。

哪怕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

前世缘未尽,今生续前缘。

今生,从他在战场上醒来,从他知悉一切的一切,他便开始部署,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画下一副蓝图,一副里面有他,有她的蓝图。

今生,他不再奢望那廉价到虚伪的亲情,什么父子情,什么兄弟情,全然没有他心中的那一抹光明来的重要,战场早已与他无缘,权利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富贵与他也只是为了温饱而存在的,若真要战,他只会为了他忠心的手下而战,只会为他心中的她而战。

今生,他能提前知悉后续发展,必然是让他走上一条不同于前世的路,如此是他的助力,亦是他的劫,端看他最后如何抉择!

而最最重要的,亦是他心中的执念。

今生,宁负天下人,唯一人不负,与灵筱再续前缘是他醒来铸锭的唯一所求,至死不变。

前世,灵筱之于他便是他一生的执念。今生,灵筱更是他的命,是他最乐意且永远不会躲避的劫。

“筱儿,这一世,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幸福一生。”皇甫明琛心中暗暗立下誓言,且在今后一生始终如一的执行到底,这些都是后话。

......

不知过了多久,卫衡匆匆从前院方向走进后院。

“你们怎么在外面,爷呢?”卫衡诧异的挑了挑眉头,看着杵在门外的蔺晨和蔺风,问道。

“爷在屋内。”蔺风眼神一票,如实答道。

“我找爷有急事,蔺晨你去敲门。”卫衡看到蔺风向他投来的眼神,秒懂啊,是以他第一反应直接叫蔺晨去敲门,而自己则等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笃笃笃——

蔺晨哀怨的朝卫衡和蔺风看了一眼,见两者皆是一副‘你去敲’的表情,他无奈只能认命的回身轻轻敲击了一下房门,为毛得罪爷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的?他挠头无奈只能靠近房门,低声向房中的皇甫明琛唤道,“爷。”

一声低唤打断了皇甫明琛的思绪,他神情不悦的皱了皱眉,随而想到若非要事,怕是给蔺晨十个胆子也不敢出声打扰他,故,他动了动许久未动的身子,慵懒靠在窗塌上,说道,“何事?”

“爷,属下卫衡,有事来报。”三人听了自家爷的声音,心底皆是抖了抖,卫衡硬着头皮说道。

“进来吧。”皇甫明琛停顿了一下,片刻后才幽幽开口说。

吱呀——房门被蔺晨由外向内打开,侧身让在他身后的卫衡进门,而后者几步走到皇甫明琛身边,他眼神偷偷观察皇甫明琛的神色,见自家爷面无表情的,心说坏了,若是信笺上的事情不是十万火急的,怕是他这个传信的人要遭殃了。

思及此,他有些怯怯的拿着手中暗卫传来的信笺,“爷,这是暗七传回来的消息。”

说罢,他心有戚戚焉的想到,为毛他这么会挑时间?

不过他转念一想,若是他得了信笺没有及时来报,自家爷惩罚人的手段可厉害着呢,两相比较一下,他心里踏实了,现在虽然打扰了爷,可至少他带了墨神医父女俩的信息,自家爷应该不会怪罪他的,嗯,应该不会。

心里有几个弯弯,多少都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能再爷面前耍,是以他是怎么都不敢在爷面前表现出来的。

卫衡面上恭敬如常,俯身在皇甫明琛身边低低说道,“爷,暗七传回消息,说他们此刻正守在极寒之地的入口,至于墨神医父女俩至今未从极寒之地出来,这是信笺,请您过目。”ぷ99.

说着便将手中的信笺递上,而话中的暗七,是皇甫明琛暗卫队的其中一支,也是最初他寻人时派出往北方而来的一队人,最后竟也误打误撞的让他们找对了方向。

之前墨尘父女俩北上,也是与他们一先一后,曾经遇到过,只是相见不识罢了。

若不是最后皇甫明琛入住小溪村,从村民口中得到墨尘父女俩的画像,暗七等人一路寻迹,一道来了北国。

因缘际会,竟是与深入北国暗线的飞燕得了联系,最后得知墨尘等人的身份,这才有了现在皇甫明琛等人寻来的后续。

只是极寒之地到底不是一个平凡之地,哪怕是武修未必能在其中逗留过长的时间,何况是他们这样连武修都够不上的习武之人,仅仅只是比普通人稍稍强壮一些罢了,他们是连极寒之地的入口都进不了,一步都走不过。

一目十行,皇甫明琛接过卫衡递给他的信笺,看得分外仔细,许久之后,他抬头看了卫衡一眼,而后又转头望向窗外,慢慢开口说道,“卫衡,传本王口信,告知暗七等人守在极寒之地唯一的出入口,一旦有什么动静及时回报,且他们若是见到墨神医父女俩之时,不必去叨唠他们,只需在暗处保护他们的安危即可。”

说着说着,皇甫明琛停顿了一下,复又对卫衡继续说道,“你告诉暗七他们,守在那里的时候切记也要照顾好自己,这里不比得云国,天气实在恶劣了。本王不希望你们之中有谁因为这些小小的因素而有事,可知?”

“是,爷,属下一定传达到。”卫衡低头拱手应下,只是不待他再说什么,皇甫明琛继续开口说,“卫衡,待你传完讯息之后,你且亲自去一趟珍宝阁,将本王拜访药王的拜帖递给药王,说本王将携墨神医的弟子一同拜会,妄药王闲时接见与我等,拜帖上无需说的过于明白,不要说我们与墨神医相识,或者是我们想要求医,只说我等偶然得知药王所在,深知药王精通药理,且造诣非凡,是我等之偶像,特递上拜帖想要与药王求教,妄药王能指点一二。”

“是,属下这就去办。”卫衡点头应下,很快在皇甫明琛的示意下,便领命而去,至于刚刚他打扰到皇甫明琛的沉思,嗯嗯,他选择性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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