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第134章 第134章反派他不香吗?真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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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光硕听得头大, 本就慌张心绪愈加不安。

这要是前,他早就杀进去给那俩小畜生一人一个嘴巴了,可这候那别驾在屋里呆着, 妻兄随可能杀过来, 又哪里敢对这两个孩动手?

借他个胆也不敢啊!

胡光硕原僵站片刻,终于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进屋, 就见何氏搂着一双儿女乎哭成泪人,身边跟她何家一道嫁入胡家仆婢们也是垂泪, 别驾在旁边陪着,不宽慰句。

胡光硕有心告饶,叫妻到候在妻兄前帮自说句好话,奈何别驾还在处,儿女仆婢都守在跟前, 那些个求情话实在没脸说出口,只讪讪走前去, 怀里取出一张帕,故作温柔帮妻擦眼泪。

“这儿还有客人呢, 又当着两个孩, 看你哭脸都花了。”

他柔声道:“大哥尚在人世,又建功立业, 高兴都来不及呢, 怎么反倒掉起眼泪来了。”

何氏抬起眼来, 用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前满脸柔情、眉宇间藏着分讨好与谄媚男人,她丈夫。

他有多久没这么耐心而温和跟自说过话了?

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候开始,他们当初无话不说变成了敬如冰。

不,敬如冰前边好歹还有个敬二字, 可她又有什么?

丈夫移情别恋,府里边纳了好房妾侍,更别说通房丫头和那些个家伎了,夫妻感情却是一日比一日淡薄。

深夜夫妻共处候,她委婉说起自遭遇委屈,希望丈夫能到婆母和小姑前周转一二,那候他又是怎么说?

“我母亲养育我成人不容易,你是晚辈,又是儿媳『妇』,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甩脸给老人家看?”

“我就那一个妹妹,用不了年就会出嫁,以后就是别家人了,你这当嫂嫂心胸就这么狭窄,迫不及待想将她扫出?”

话说到这儿,何氏又能如何?

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胡光硕内宠颇多,庶庶女也不,何氏一没有娘家依仗,二还有婆母小姑作妖,唯恐一双儿女重演自和哥哥当年故,更不敢同胡老太太和胡氏撕破脸,每每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以换得胡老太太对一双女儿微薄庇护。

后院有个姓张姨娘,胡光硕特别喜欢,连带着宠爱张姨娘生儿,那孩好次跟女儿生过口角,而胡光硕来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女儿身,又怎能不叫何氏心冷?

丈夫持续多年冷待与偏心,早就消磨掉了何氏最后一丝夫妻之情,只是顾虑一双儿女年幼,不得不继续留在胡家与这家人虚与委蛇,但凡她是只身一人,离了胡家之后,哪怕找根绳吊死,也比继续留在这儿受这些窝囊气来得强!

天庇佑,给了她和一双儿女一条活路,哥哥回来了。

不仅是回来了,且还功成名就。

前百般冷漠丈夫瞬间变了脸『色』,既是体贴入微爱侣,又是宽和和善慈父,何氏又不是傻,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些改变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他也知道自理亏,也知道自这些年来对不住自,也对不住一双儿女!

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没办啊,何氏自嘲想,谁叫你娘家没人呢,谁叫你哥哥一去军便十年没有消息呢,谁叫你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只能任由拿捏?

归根结底,胡光硕无非是柿捡软捏,知道自无力反抗,所以就可以不在乎,就可以肆无忌惮欺压自,漠视他母亲和妹妹欺辱自,可是他没想到哥哥没有死,还回来了!

何氏真想大笑三声——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眼底闪过一抹讥诮,用帕擦了眼泪,神『色』、声音都与前一样柔顺,起身问道:“老爷怎么又过来了?哥哥没有死,不日便将前来见我情我已经知道了,您且去前边忙吧。马就是婚期了,费家姑娘是娘救命恩人,那就是我们胡家救命恩人,又是娶做平妻,不好委屈了,管们不够得力,还得您亲自去前边盯着,看有没有该请宾客落下了,又或是准备不周方。”

前提起费氏,胡光硕想是美人,这候再提起费氏,想可就是断魂刀了。

他也知道官宦人家娶平妻这荒唐,对于正妻是极大侮辱,但是他正妻娘家已经落寞,又是继妻掌家,根本不会多管这儿,至于正妻本人一贯都是忍气吞声,即便是不高兴,顶多也就是关回自院里掉滴眼泪,肯定是不敢跟他闹。

这候天下动『乱』,礼崩乐坏,谁还有闲心管什么平妻不平妻情,而正妻又无力反对,平白得个美娇娘,对他没有害处情,为什么不做?

在心里那么盘算候有多得意,这候胡光硕就有多慌张。

何震魁那个人他是知道,『性』烈如火,身形魁梧,十八岁就能独自山打死为祸老虎,再扛着一路走下来。

胡光硕跟正妻还没成婚候便认识何震魁,那候何震魁请他喝酒,自干了一杯之后,郑重其『色』说自即将离家,就把妹妹托付给他了,希望他能善待妹妹,不要辜负她,如若不然,眼睛认识妹夫,手里那把刀却不认识。

胡光硕哪里敢得罪那煞星,忙不迭应了,后来又跟他一道往何夫人坟前祭奠,发誓要掏心掏肺对待妻。

后来何震魁一走就是十多年,起初还有消息传回,后来就干脆没有动静了,这些年天下征战甚多,死伤甚众,胡光硕就觉得他肯定是死了,这才敢大着胆欺负何氏,没成想何震魁忽然间就蹦出来了,还成了掌控天下兵马大将军?!

前他身无官职候就够可怕了,这候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岂不就是阎罗在世?!

这候胡光硕只恨不能倒带重来,退回到自答应娶费氏为平妻刻,又或是将费氏情所有人脑海里删除干净,哪里还敢奢想娶美娇娘入府。

听何氏温温柔柔说了这么一席话,他冷汗都要下来了,顾不得别驾尚在,一个劲儿作揖道:“前是我糊涂,委屈夫人了,咱们官宦人家,向来是夫妻应,哪有搞什么平妻?不娶了不娶了,我早就吩咐人把那些『乱』七八糟东西拆掉了!”

原来这些道理你自也明白?

何氏心中嘲讽之意愈盛,口中却道:“只是娘也说了,费姑娘毕竟是她救命恩人,又不求财索利,只希望入府侍奉而已,她是咱们胡家恩人,这样小小要求都不肯答应,岂不叫人寒心?”

胡光硕额头冷汗冒更凶:“娘她是老糊涂了,夫人何必与她计较?费姑娘是帮了娘,但也不能说是救命恩人啊,难道没了她,咱们家那些仆婢都是死,竟不知道近前去救老太太出来?至于做什么平妻,就更加不可能了,咱们是懂规矩人家,哪能做这样不体情!”

何氏看着前丈夫庞,看他脸浮现出张皇与不安,也听他满口狡辩,说着那些冠冕堂皇大道理,却没了说话心。

反倒是双胞胎中男孩儿胡康林看着父亲,撇嘴说了句:“爹,既然你也知道这些道理,为什么还要答应娶那个姓费女人?”

“就是说啊,”胡皎皎附和哥哥道:“既然是懂规矩人家,不能不要体,那为什么祖母和姑姑一意促成这桩婚,给爹娶什么平妻?”

胡康林补了句:“我看爹这天来回张罗,挺高兴,半点勉强意都没有。”

胡光硕:“……”

胡光硕真想回到多年之前,把这两个小畜生给掐死!

知道自姓什么吗?

你们姓胡,可不姓何!

他心里恼恨,再见何氏坐在椅『色』平静,一言不发,不禁在心底暗骂一句“得志便猖狂”,只是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服软。

胡光硕指甲掐着手心,狠了狠心,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何氏前。

“夫人,是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一糊涂,竟做出了这等伤你心混账!”

该丢脸都已经丢了,也不介意再多丢一点,胡光硕抬手一个嘴巴打在自脸,“啪”一声脆响。

“是我混账,我不是人,我忘了当年许下誓言,是我对不住夫人!”

夫妻多年,丈夫在自前这样低声下气过?

更别说自打嘴巴,跪在道歉了。

然而何氏冷眼看着,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更没有丝毫心软和被打动之后感动。

你这一跪算什么?

你挨了一个嘴巴算什么?

我把你搀扶起来,感动涕泗横流,夫妻重归于好,再无嫌隙……

那我这些年遭受到委屈算什么?

你娘对我欺压和折辱算什么,你妹妹次兴风作浪,抢夺我娘留给我珍贵遗物又算什么?

更不必说你纵容妾侍不敬主母,还一心偏帮庶,由着他欺负我一双儿女!

这些年来,我在胡家流眼泪太多,承载心酸和委屈也太多,你这区区一跪,再加一个嘴巴,根本不足以弥补分毫!

何氏心里冷笑,脸却不显分毫。

她恨胡光硕,恨胡老太太和胡氏,恨这些年来欺辱过她们母三人所有胡家人,但是却不会急于表『露』出来。

哥哥毕竟还没有来,真将胡家人『逼』急了,做出什么鱼死网破情来,饶是哥哥功成名就,大权在握,隔千里之遥,怕也是鞭长莫及,后更无力回天。

直接原谅,叫人觉得虚假,靠不住。

恨得咬牙切齿,当场发作说要叫哥哥替自报复回去,只会『逼』得胡家人狗急跳墙。

拿捏着火候,叫胡家人觉得自虽然生气,但还是想继续跟胡光硕过下去,这才是最好应对方。

至于这些年所遭受到委屈和欺辱,等哥哥到了,还怕没有机会倾诉吗?

君报仇,十年不晚,她虽是女,却也明白这道理。

胡光硕自打完嘴巴,便强忍着屈辱跪在,等待何氏说话,哪知道左等右等,都没有动静。

他心下不耐,又怕何氏不肯原谅,到候妻兄来了要杀人,抬眼一看,便见何氏坐椅默默流泪,大抵是今日哭太多,衣襟都被打湿分。

胡光硕后院姬妾甚多,足够了解女人心,见状便知有,妻对自仍旧是有感情,当即顾不什么颜,膝步近前,又是好一通告软求饶。

何氏哭了半晌,又被周围人劝慰半晌,这才幽怨而恼怒停了眼泪,恨恨道:“若不是我哥哥今日功成名就,你如何会肯这样低头!”

胡光硕听她这般言说,就知道前那掀过去了,暗松口气,脸娴熟挂了与姬妾调笑轻佻语气:“亏得夫人疼我,肯在大哥前替为夫周全,小人在谢过夫人!”

说完,又是好一阵作揖讨好。

何氏冷哼一声,这才吩咐人将他搀起。

那别驾看了好一通热闹,心下啧啧称奇,现下既然已经将情办成,自然不会过多停留,向何氏讨了一封书信,令人快马送回京师,到何大将军手中。

何氏通晓文墨,写一封信自然是手到擒来,胡光硕唯恐她心中余怒未消,写信给何震魁告状,死缠烂打跟过去偷眼打量,却见说都是兄妹之情及当年旧,心下大安,言辞之间愈发柔情蜜意,百般柔哄。

别驾带了何氏书信返回兖州,入城之前便跟兖州都督府大公心腹见了一。

兖州都督前年新娶那位继室胡夫人终于有了身孕,虽然还不知腹中之是男是女,却已经将手伸到了前任夫人留下两个儿院中。

她既伸手,那二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胡家与何家俱在兖州,大将军何震魁之妹嫁与胡夫人堂兄为妻情也是兖州都督府最知晓,大公为颇为心忧。

姻亲关系这东西有候没有,但有候又真真有用。

他已经知晓大将军离家之后被何家除名消息,功成名就之后不曾富贵归乡,只着人去寻这同胞所出妹妹,可知何家在他心里一文不值,所在乎也仅仅是这胞妹一人。

而大将军胞妹又是继母胡夫人伯母……

胡老太太尚在,那可是胡夫人嫡亲祖母,有胡老太太居中协调,若是说动何氏,请大将军开口替胡夫人讨人情,那于他们兄弟二人而言,岂非大大不利?

胡夫人年轻貌美,若一举得儿,便是幼,届难保老父不会起什么别心!

大公心有忧虑,故而为底下人争取了这一桩差,叫去探探风声,好早做准备。

别驾回到兖州之后,当即笑道:“大公无忧矣。”又将往胡家去见闻讲了。

大公果然欣喜:“向来听闻大将军『性』烈如火,现下胡家如折辱大将军胞妹,他齐肯善罢甘休?”

别驾哼笑道:“胡家也是自作死,但凡这些年来待何氏好些,别将情做绝,又何至于有今日之困!”

何氏书信被送往京师,同还附带着别驾书信,阐明自在胡家所见所闻,加自何家陪嫁到胡家老仆处打听到那些个消息。

譬如说胡老太太不叫儿媳『妇』过去立规矩,好次寻衅叫何氏去跪佛堂,再譬如说胡氏痴缠不休,索取何氏嫁妆中珍贵之物,还有胡光硕一味偏心庶,明明是庶有错,却因为爱妾煽风点火,而不分黑白去责骂何氏所出一双儿女,诸种种。

可想而知大将军见到这封书信之后会作何反应。

……

胡光硕眼见妻信中没有提及胡家对她虐待,心下大安,又知晓妻兄坐镇京师,来日不可限量,当下一改多年以来冷淡之『色』,百般温存,千分讨好,甚至还叫了两个孩到近前去,慈爱问起他们功课如何,略微询问了些粗浅,便一叠声开始称赞,将变『色』龙演绎活灵活现。

何氏心里不屑,脸却不曾表『露』,笑微微看着丈夫跟一双儿女说话,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胡老太太就被女儿胡氏搀扶着过去了,前天还瘫在床一个劲儿喊头疼,喘不气,说落水候坐下病了,这候却是腰不疼腿不酸,精神奕奕。

胡光硕得知妻兄没死,反倒发达了之后心虚惧怕,胡老太太脸皮比儿厚,进之后就流下了鳄鱼眼泪,拉着儿媳『妇』手,欣慰道:“我当初见到你哥哥,便知道他前途无量,今日一见,果然如!”

何氏感觉就像是好好走在路,忽然间踩了一坨狗屎,又好像是婆母忽然间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忽然间就会说人话了似。

前总说她娘家兄弟一味逞凶斗勇,很不成器,这候倒变成前途无量了。

她是打算在哥哥到来之前稳住胡家人,但是却并不打算再忍气吞声——只看胡家人态度就知道,他们知道哥哥现在有多分量,也不敢再叫自忍气吞声。

何氏『色』平静,一言不发,胡老太太果然惧怕起来,放软身段,好话不间断往说,一讲自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一将费氏刁滑,拿救命之恩要挟,她为了胡家声誉,才不得不叫儿娶她过。

到最后,又把胡康林和胡皎皎搬出来了:“我纵是有千般不好,待两个孩也是好呀,谁不知道府我最疼就是他们?”

何氏听得笑了。

胡老太太哪里是疼爱这双孩儿,分明是拿他们当成活吉祥物放在身边逗趣,真是当金孙疼爱,还能坐视庶欺负这两个孩?

后胡光硕反倒惩罚了自一双儿女,老太太可是一声没吭,自去求,都推说午睡,见都不肯见!

胡老太太不知道儿媳『妇』心里边恨意有多深,又积蓄了多久,见她笑了,便当那一茬是过去了,脸也随之挂了分笑意,略一偏头,又示意女儿赶紧过来说话,给嫂嫂低头认错。

大将军,那可是正一品,执掌天下兵权啊!

虽说现下军阀各自为战,但是何震魁占据燕云到兖徐这北方重,可是最有希望一统天下势力!

若有一日他登基当了皇帝,儿媳『妇』就是正经长公主,何震魁又跟何家人闹翻了,便宜还不得尽着儿媳『妇』和两个甥?

胡家只是跟在后边喝点汤,都能撑得沟满壕平!

胡老太太将正值妙龄孙女嫁给年近半百兖州都督做填房,着实吃到了军阀姻亲好处——孙女还只是做填房,前边还有原配留两个儿尚且如,这会儿儿媳『妇』是大将军胞妹,以后胡家还怕不能荣华发达?

胡氏一双眼睛又细又长,妩媚而精明,接到亲娘眼『色』,赶忙近前去给嫂嫂磕头认错,何氏似笑非笑点了她句,惹得胡氏一阵脸红,再有胡老太太和胡光硕居中说和,人冷眼一瞧,真就是亲亲热热一家人了。

等到了晚,胡光硕自然而然留在妻房里安歇,何氏推说累了,将他撵了出去。

胡光硕还想死皮赖脸留下,见何氏『露』不耐,这才悻悻应了,转身离去。

胡康林跟胡皎皎兴奋了一整天,这候正并排躺在床,两眼一眨不眨看着母亲。

何氏吹了灯,见两个孩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禁失笑:“怎么还不睡?”

胡康林替母亲不平:“娘,前他们都是怎么欺负你,你都忘了吗?”

胡皎皎咬着嘴唇,也说:“娘这些年流眼泪都能把水缸填满,怎么被哄了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胡康林踌躇瞬,终究还是说:“娘,我说了你别难过,我看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悔改,也不是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你,说白了,还是害怕舅舅找他们麻烦!”

何氏微微一笑,温柔拂过两个孩庞,柔声道:“娘都知道。睡吧。”

……

接下来天,何氏度过了出嫁之后最为惬意天。

别驾登之后,胡光硕便使人往费家去退亲,起初那边还想闹,听闻何氏兄长便是当朝大将军之后,连个屁都没敢放,就把婚书交出去了。

第二天费夫人带着女儿登,往何氏前磕头致歉,姿态之谦卑、言辞之低下,同日前来胡家商议婚张扬得意截然不同。

胡老太太跟胡光硕也跟转了『性』似,待何氏比祖宗还亲近,胡光硕这候头脑也清明了,说张姨娘前不敬主母,屡屡在后宅闹,带下去打了三十板,直接送到庄去了,连同她生儿好像也成了洪水猛兽,随意交给后院另一个不得宠姨娘养着,还因为惹是生非被罚着去佛堂静三月。

何氏微笑看着他们表演,只静静等待兄长到来。

……

高祖一人抵达兴安,已经是傍晚分,当日往胡家去送信别驾随,刚进城,便有人匆忙往胡家去送信,胡老太太赶忙打发人去请儿媳『妇』,一家人到口去迎接贵客登。

高祖却不曾急着往胡家去,只吩咐扈:“你走一趟,去把救了胡家老太太那家人叫来,不用全都找来,把他们家主带过来就。”

扈听令而去,别驾骑马在后,随之一缩脖,心说要开始了,大将军这一关可不好过,胡家人自求多福吧!

胡老太太领着一大家人在口等了半晌,天寒冻,脸都僵了,却顾不自,只满脸关切问儿媳『妇』:“冷不冷?今日风是有些大。”

胡氏则吩咐左右,分体贴:“还不再替嫂嫂换个手炉来?等了这么久,早该冷了!”

对何氏视线,她笑温柔。

马蹄声远远传来,众人精神齐齐为之一振,不多,便见一劲骑飞马而来。

为首之人身披玄『色』大氅,容坚毅,双目明光『逼』人,气度豪迈,腰佩长刀,身形极为魁梧,正是当朝大将军何震魁。

胡老太太和胡光硕有心近前寒暄,奈何自心虚理亏,不敢贸然靠近,只用眸光觑着何氏,希望她能一步过去探探风声。

何氏却没有注意到婆母和丈夫迫切眼神,一瞥见那熟悉容,便湿了眼眶,快步迎前去,唤道:“哥哥!”

昔日分别之,胞妹珠圆玉润、气度温淑,隔数年之后,却是形容羸弱,容憔悴,只是一双眼睛极为明亮,里边盛满了久别重逢后激动与骨肉重聚欢欣。

高祖心下感慨万千,一之间反倒说不出什么话来,抬手拍了拍妹妹肩膀,语气微带哽咽:“哥哥来得晚了,叫你受苦了。”

何氏摇头:“能再见到哥哥,我已经很高兴了!”

说完,又叫一双儿女近前:“来见过舅舅!”

胡康林与胡皎皎走前去,跪下身去,给初次见舅舅磕头问好。

高祖近前去将两个孩扶起,仔细打量一圈,便见貌都生极为漂亮,大概是挑了父母长处去长,真真是一双金童玉女。

他看着胡康林,这原世界中男主,心下不无感慨,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豪爽一笑,吩咐左右将早就准备好礼物送给两个孩,又同胡家众人一道入府。

胡老太太心下本就含着分忐忑,胡光硕与胡氏也心有不安,唯恐何震魁忽发难,当场杀人,不想后却表现十分亲近,全然不曾提过何氏这些年来在胡家遭遇。

难道是他还不知道?

又或是知道了,但是见何氏书信里边没提,所以不打算过多计较?

那感情是好!

胡老太太跟胡氏对视一眼,都暗松口气,胡光硕也颇欢喜,哪知屁股还没落座,就听边何震魁扈前来通传,道是费家姑娘父亲费卓已经到了。

这一声可非同小可,胡光硕两腿一抖,直接跌坐到了,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胡老太太端茶手也随之哆嗦,手里边茶盏直接砸在了,胡氏同样惶惶不安看了过去,视线正对被人领着进来、同样惶恐费卓。

高祖哈哈大笑,近前去将胡光硕搀扶起来,满不在意拍了拍他肩:“光硕何至于?你我多年旧交,又是姻亲,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胡家人听得惊疑不定,胡光硕心内不安,勉强含了分笑,解释道:“这年,确有些委屈了夫人……”

高祖随意摆摆手,止住了他话头:“嗨,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她是胡家人,我怎么好多管?情原委我也听说了,那位费姑娘是老太太救命恩人,你也是为了报恩,何错之有?”

胡光硕听得怔住,心说这人真是何震魁?

出去打了十年仗,脑给打傻了了?

还是说他其实另有阴谋?

胡光硕笑僵硬,连声说“不敢、不敢”。

高祖啧啧道:“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容易多心,这是『毛』病,得治!”

又向战战兢兢胡老太太和胡氏道:“您是我长辈,我自然尊敬,至于胡姑娘,我也是当妹妹看待!”

说完,他大马金刀往首落座,道:“只是光硕啊,这件你办不漂亮,当哥哥得说你!”

胡光硕赶忙点头,却见妻兄抬手一指胡老太太,震声道:“这是谁?你亲娘,生你养你女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啊!她『性』命,于你而言就是无价之宝,你随随便便娶人家姑娘当平妻就完了?不够!还得给钱!我想个数,一万两……不,你娘命就值一万两,这是骂谁呢,十万两,不能再了!”

胡光硕听得变了脸『色』,胡老太太也是孔发绿。

高祖恍若未见,挥挥手吩咐道:“叫胡家管家,开库拿钱!哪有他们这么办,人家姑娘救了他老娘,反倒把自搭了!”

十万两,整个胡家能拿出来现钱顶多也就是十万两,真要是全给了费家,胡家以后怎么办,喝风?

胡老太太听得心如刀绞,银哗啦啦飞出去,真跟有人拿刀割肉似,疼得钻心,也真真要命!

胡光硕嘴唇颤抖,想要分辨,高祖却一步看了过去,反问道:“光硕,这可是你亲娘啊,你不会觉得她是烂命一条,不值这个钱吧?!”

胡光硕:“……”

胡光硕笑比哭还难看:“这哪能呢。”

“我想也是。”

高祖笑着说了一声,又拍着桌道:“还有一件,你办也不好,就是你要娶费家姑娘当平妻情!”

胡光硕听得一个激灵,赶忙道:“确是我考虑不周,这婚已经退了,我也已经向夫人磕头道歉……”

“你不是对不起我妹妹,是对不起人家费家啊!”

高祖脸一冷,寒声道:“人家姑娘救了你娘命,这是多大恩情?再没有大过这个了!可你们家是怎么对人家姑娘?娶回来做平妻——这不是骂人吗?什么平妻不平妻,有我妹妹这个嫡妻在,不还是低人一头?感情人家救了你老娘,到头来还得把自搭来你们家做小?这办是人吗?!”

胡光硕傻了:“啊?!”

“啊什么啊?!我今日叫费家人来,就是商量这件!”

高祖抬脚踩在旁边椅,暗示道:“人家姑娘救了你老娘,对你,对你妹妹都有恩啊,除了给钱之,是不是还得有所表示?”

胡光硕绪全都『乱』了:“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听我说!”

高祖『露』赞誉,夸赞道:“你原那个路就很好,结亲啊!你不能娶费家姑娘当平妻,这是欺负人,但你有妹妹,你可以把妹妹嫁过去啊!”

胡光硕原呆住,胡氏也是错愕不已,好容易回过神来,强笑道:“费家就一个儿,已经娶妻了,没结亲呀,大将军。”

高祖眉头皱着,恨铁不成钢道:“妹妹,想别这么狭隘,你可以做妾!”

胡氏:“……”

胡氏一张脸涨得通红:“这怎么?!那种破落第,叫我做妾——”

话音未落,高祖脸『色』随之冷厉下去,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她脸:“那是普通人吗?!那是你娘救命恩人哥哥,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你恩人!”

他痛心不已,劈头盖脸一通怒骂:“你也是体人家女儿,怎么能知恩不报?这要是传出去,你娘和你哥哥还有脸出去见人吗?!没心肝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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