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第220章 第220章我是李世民,我爱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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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无忧没想到他还醒着, 看这样子大概自己进门之前他就醒了,想想自己方做了些什么,她只觉一股热燥燥的涌上脸去, 停停,便捂着脸往外跑。

李世民拦她,手拍床边大止,到一半就见孙无忧折返回来,腮帮子呼呼鼓得高,眼光半分往未婚夫上扫,一把抓起之前搁下的食盒, 打开取出自己做的乌鸡参汤之后, 提着小篮子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李世民简直行了——呜呜呜我媳『妇』真可爱!

他知人家是好意思了,去追, 起下榻坐到桌前, 打开孙无忧留下的汤盅一瞧, 但见热腾腾,乌鸡的鲜美与山参带着淡淡苦涩的清新息扑面而来。

好香。

这乌鸡炖的到了火候, 骨肉业已分离, 山参饱满到了极致,知她是什么时候起准备的。

李世民心下涌现出一股暖流,吩咐人取了碗筷来细嚼慢用,吃到一半的时候窦氏来了, 忙放下筷子起相迎。

“快些坐吧,跟我还有什么好拘束的。”

窦氏随意的摆摆手,又关切:“伤处还疼吗?”

李世民摇头:“小伤,早没事了。”

昨天他回府之后侍从们便去请了大夫,在他被马蜂蛰的地方上了些膏『药』, 又开了『药』方配『药』煎服,大抵是的确有效用,今早起再瞧,便见伤处红肿业已消退,只留下瓜籽儿大小的一个红点,略略带着些肿。

窦氏仔细瞧了几眼,见的确无甚大碍,这安心,打眼一瞧桌上膳食,禁失:“观音婢呢?怎么见她?”

李世民:“她脸皮薄,略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窦氏对孙氏这儿媳『妇』是很喜欢的,念叨了一句:“你留人坐坐。”

又遣退侍从,正『色』:“先前我就想找你说说话,只是你竟是个大忙人,一直见人影,我想着别等了,还是自己过来吧。”

李世民赶忙:“阿娘这般言说,当真是折煞儿子了!”

“你倒乖觉,”窦氏哼一声,:“你近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因为孙氏和郑氏的母家出而心生快?”

“儿子绝无意!”

李世民愿母亲误会爱妻,忙解释:“对我来说,世间再没有比观音婢更好的妻子了!”

窦氏知晓他对孙氏的心意,听罢更是奇怪:“那你昨天闹那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世民哪把情讲出来,可看亲娘这个架势,又像是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的——这位可是什么大门出二门迈的深宅『妇』人,教出那么优秀儿女的女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再则只是郑氏,没几年李元吉娶妻了,为了自己的百年声和夫妻之爱,这妯娌俩对李世民有远躲远,半分瓜葛想有。

他心思急转,脸上便显『露』出几分尴尬来,闷闷乐:“没什么。”

窦氏眉头紧皱,『逼』问:“二郎,对我你还有隐瞒吗?!”

李世民故作为难,踌躇半晌之后,终于低声:“先前大哥同郑氏定亲之前,我是同阿耶吵了一架吗,脸上便太好看,出去『露』面时臭着脸,就有些阴诡小人暗处造谣,说我对郑家女有意……”

窦氏听罢立时变了脸『色』。

大郎跟二郎是同胞兄弟,再亲近没有的,偏生郑氏是续弦,年岁又与二郎相仿,这时候外边是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来,陇李家岂颜面扫地?

至亲兄弟怕是失和的!

窦氏声『色』俱厉:“是哪传出来这种糟污话的?!”

李世民见她动怒,忙起到她后殷勤『揉』肩劝慰:“儿子刚刚听闻事,便下令将人拿下了,故而事虽有风声可寻,却少为人知,阿娘只管放心。”

说着,他声音压得更低:“我原本是想彻查事的,然而细细追究下去,却攀扯到大兴城那边儿去了,在好再生波澜,只得将其按下……”

大兴城,便是隋朝的京,后来的安城。

窦氏听到处,禁默默。

皇帝喜怒无常,又因为近年国内起兵谋反者众,愈发忌惮手握重兵的丈夫。

前皇帝下令传召,丈夫因病未去,时值外甥女王氏侍从宫中,皇帝便问:“你舅父因何来?”

王氏回答说:“舅父染沉疴,故而未至。”

皇帝冷一声,问:“是病的死了吗?”

其忌惮与恶意可见一斑。

李渊的体原本刚有些起『色』,听完之后复又病了,后愈发谨小慎微,甚至惜收受贿赂自污,以求保全自家。

这时候再听说那谣言同大兴城有关,窦氏怎么想?

再去看次子时,她眸光添了几分怜爱:“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声吭?”

李世民善解人意:“阿耶已经够烦心了,阿娘和大哥高高兴兴的筹备着家中两桩婚事,反正线索断了,我又何必再去惹你们烦心?至于外面有人恶意中伤……我只避着郑氏,一心爱护观音婢便是了,时日一久,即便再有人故技重施,散布流言,是攻自破。”

空间的皇帝们:“……”

噫。

这种话说得出来,李二凤你心真的好脏啊!

窦氏却真真切切的被感动了:“你啊,叫我说什么好?若是阿娘今日来问,难你还真就把这件事埋在心边了?我就说你素日恭谨守礼,是那种胡作非为的纨绔子……你这么做,外边人是没法用流言来诋毁咱们李家了,可是又叫家人怎么想你?你这孩子,当真是懂事的叫阿娘心疼!”

李世民动情的:“为了我们家,为了阿耶阿娘,为了大哥大嫂,我愿意的!”

皇帝们:“……”

窦氏感动的眼泪下来了,拉着儿子的手,一个劲儿:“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你阿耶昨晚还在房骂你,难为你为了全家人生忍着,一个字『露』!”

李世民『揉』出来一个心酸中带着几分骄傲的神情来,坚强的了。

……

窦氏满心感动的离开了,李世民将汤盅的盖子打开,『摸』一下尤有余温,便用汤勺盛了出来,继续大快朵颐。

空间边刘彻忍住啧啧出声:“李二凤你够贼的啊。”

李世民嗤一声:“当皇帝的,有几个贼的?”

高祖默默观望良久,反而:“总归是有感情的吧,无论是对你父亲,还是对你兄。”

李世民盛汤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又叹口:“人非草木,孰无情?我阿耶这个人,的确是优柔寡断,但是真心爱惜儿子的。换朱,早就对我痛下杀手了,又怎么会左右摇摆,酿当年玄武门之变?”

他声音愈低:“当年还没造反的时候,他对我是真心疼爱,我同其余兄弟的关系坏——一母同胞啊,再坏又坏到哪儿去?”

嬴政淡淡:“只说光阴荏苒,岁月无情。人是会变的。”

曾经父子相亲,兄弟手足,后来却毫犹豫举刀相向,就像曾经风雨同舟的亲生母子,会因权位而对儿子痛下杀手。

刘彻想起戾太子故事,禁默默:“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朱元璋听得心生唏嘘,再往自己上一代,心下快,目光善,扭头去看朱棣。

朱棣别过脸去抠鼻子,神情放空,装作没发现爹的目光。

朱元璋被了,白他一眼,又问李世民:“那怎么着,这一世还当皇帝吗?”

李世民语没有丝毫起伏,慢悠悠的喝着汤,以一种漫经心的语,:“当啊。”

朱元璋哼了一声,又问:“李建他们是还挡你的路呢?”

“这还用说吗,”李世民语轻飘飘的:“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当然是杀掉他们了。”

说完他咂咂嘴,『吟』『吟』:“我媳『妇』手艺真好,这汤鲜的掉舌头!”

……

窦氏显然是将事情原委告知丈夫了,因为第二天李世民再见到李渊时,他脸上仿佛打了八百度的柔光,满面慈祥如一个外婆:“好些了没有?”

李世民转了转脖子,让他看个清楚:“好了!”

李渊欣然颔首,提别的,只拍了拍儿子肩膀:“大了!”

李世民微微一:“可是吗,马上就亲了。”

前世李世民同孙无忧便是这个时候婚的。

那一年李世民十六岁,孙无忧十三岁,听起来岁数还小,但这时代却已经到了婚龄,李世民雁门救驾的时候十八。

再则,婚是一回事,圆房是另一回事,时下乏八九岁便出嫁的新娘子,这么小的孩子压根懂什么是夫妻之礼呢,前世孙无忧是十八岁生下子李承乾的。

回想起前世夫妻相处时的静好时光,李世民随之柔和了神情。

……

婚期逐渐近了,婚礼的各项筹备工作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唐国公府的当家主母窦氏是李世民的生母,这时候自然会亏待儿子,高家那边又有高氏紧盯着,会出什么错漏。

纳采、问、纳吉、纳征、请期,六礼过了五个,只剩下一个亲迎的时候,窦氏找人算了日子,让儿子接了未来儿媳『妇』往庙拜佛,祈求来日婚事顺遂,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李世民自无应,等到了那一天,他起个大早,径直往高家接人去了。

这天是个紧日子,孙无忧同样起的很早,叫仆婢们侍奉着更衣梳妆,佩戴帷帽,临行前羞答答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高氏看得忍俊禁:“瞧这架势是喜欢李二公子的,这段时间他来找你,你怎么见他?”

孙无忧回想起当日自己落荒而逃的场景,便禁住脸红,腮帮子鼓了鼓,口是心非:“谁叫他那么讨厌,哼!”

高氏掩口失,孙无忧见状,便有些被人看透的窘然,帷帽往下一盖,快步溜出去了。

高家门外,李世民穿一深青『色』窄袖圆领袍,风姿卓越,听见内动静,扭头去看,当真是英姿斐然。

孙无忧看了一眼,心跳便禁有些快,又怕他拿前段时间自己偷亲他的事情取自己,便跟他打招呼,闷着头上了马之后,丢下一句:“走吧。”

李世民一把将她缰绳扯住了,体略微前倾,眉宇间英『逼』人:“你是没看见我还是怎么着?”

说完,他在她遮面的帷帽轻纱上吹了一下。

那轻纱随之一抖,孙无忧的心尖儿随之轻颤。

她赶紧扶住帷帽,又是心虚、又是心慌:“看见了看见了,李二公子,你好呀!”

李世民被逗了:“你头没转,怎么看见我的?”

孙无忧心说亏得头顶还有帷帽遮掩,免了直接面对面的窘迫,暗吸口,转过头去:“现在是真的看见了。”

李世民轻轻“唔”了声,催马慢慢向前,又:“我怎么觉得你在躲我?之前我去高家找你,你肯见我。”

孙无忧见他开始前行,心头微松,瓮声瓮:“男女授受亲,虽说是定了亲的,但总避讳一些……”

李世民了:“你真这么想?”

孙无忧语坚定:“我真的这么想。”

李世民深究,只关切:“我看你近来好像消减了些。”

孙无忧:“天热了嘛,胃口变弱了。”

李世民点点头,又:“府边有个厨子清凉饮做的错,以后每天让人给你送过去。”

孙无忧赶忙摇头:“用啦,这太叨扰了些……”

李世民又了,问:“偷亲了我一口,是是挺好意思的?”

孙无忧下意识接了下去:“是啊是啊,你怎么知!”

话音落地,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猛地涨得通红,声音瞬间顿住。

李世民忍唤她:“观音婢?”

孙无忧:“……”

孙无忧的吸了口,平复心境,权当是没听见。

李世民又唤她:“观音婢。”

他扯着她手算紧绷的缰绳,轻轻摇了几下:“你怎么说话呀。”

孙无忧两腮鼓得高,嘴唇紧紧抿着。

李世民就跟扯小女生辫子的幼稚小学鸡一样,又去吹人家帷帽前的轻纱:“喂——”

孙无忧一把将帷帽上的轻纱掀起来,脸颊涨红,眼眸晶亮,呼呼的踩着脚蹬:“李世民你烦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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