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第231章 第231章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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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政令落地, 下为之震动,百姓额手称庆,欢喜地, 六国王室、亲贵后人却是战战兢兢,惶惶不能自已。

秦灭六国不过年,虽然用暴力机器毁灭了六国的政治形态,但六国的化和思想,乃至于各国数年来对统治地区潜移默化的影响,却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抹煞。

风土不同,语言不通, 习俗也不同, 六国之人不明秦律,而秦国连年征战, 同样也没有时间教化六国百姓, 使秦国律法深入人心, 甚至于为了加强六国地区的统治,不得不同六国勋贵乃至于豪强短暂的寻求合作, 以加强对地方的统治与把控。

而这些勋贵与豪强, 很都对六国心怀同情,甚至于本身是六国之后,心怀不轨。

秦朝立国之初,设置郡县九, 能为郡守之人,皆是一方大吏,可即便是郡守这等级别的高官,也不乏有心怀反意之人,譬如收留项梁、项籍叔父二人的会稽郡守殷通, 便是中翘楚。

他原是楚人,同项梁私交甚好,后世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说法,秦灭楚国的那一战也最是艰难,然而秦楚国联姻年,从宣太后到华阳夫人,到嬴政的元后乃至于身上流着一半楚国血脉的皇长子扶苏,楚国一系对于秦宫的影响不言而喻,故而秦灭楚之后,并不曾将楚国勋贵赶尽杀绝,某些亲附秦国的勋贵便得以保留,甚至位居高位,殷通便是中之一。

为利而来,利尽而散,待到秦国大厦倾覆之时,便是他展『露』獠牙的时刻,而下之大,如此为之的又岂止是一个殷通。

前世嬴政看不上这群跳梁小丑,压根不将这群人放在心上,而他在之时,也的确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什么项羽刘邦、陈馀魏豹,彼可取而代之,朕活着的时候怎么不出来代?

始皇不,谁敢逐鹿下!

嬴政中止了南征计划,阿房宫不建了,手办不搞了,皇陵也不修了,腾出手来一心将六国残留的余孽清剿干净。

气仍旧酷热难耐,侍从从冰宫中凿取冬日里储存的冰块送到咸阳宫内的水榭中上风处,微风从远处吹来,顺着窗扉灌进水榭的风也随之变得清凉。

嬴政理顺思绪,同空间内皇帝道:“前世一统下时,朕只是一味加强皇帝手中的权柄,现下回头看,却是过犹不及。秦国宗室和军武勋贵没有在统一中得到利益,关内的老秦人同样没有得到好处。则,秦国之所以有一支虎狼之师,一是因为商鞅变法,律令严峻、赏罚明,二是因为秦军有征战的目标,以战养战,自身损耗不大,可现在六国尽成秦囊中之物,去征战,便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了……”

李世民了然道:“所以让扶苏去拜访秦国宗室,让李信交际老秦旧臣,又调动关中军团换防,腾出人手待命。”

朱元璋跟高祖、朱棣、刘彻个人聚在一打牌,闻言抬了下眼,漫不经心道:“下统一了,始皇短时间内又无意南征,对于六国余孽和地方豪强的清缴,相当于最后一次收割作物了,这种好事当然得叫自己人上啊,是不是?”

嬴政唇角翘一个冷锐的弧度,没言语。

始皇帝掌控之下的大秦跟胡亥掌控下的大秦大概是手/榴弹跟核/弹之间的区别,他能够最大程度的调用大秦的军队和人力物力,也有能力弹压所有可能会有的暴动和祸『乱』,这是胡亥、亦或者是赵高望尘莫及的。

秦国宗室和旧军武勋贵出身的将领纷纷出山,数人别统帅着一支中尉军为主、地方常驻军为辅的巡检部队,浩浩『荡』『荡』奔赴下各方。

他的任务是清缴所有非秦国故土内的豪强势力,同时将六国余孽赶尽杀绝!

倘若下达这命令的是六国故主,豪强未必会放在心上,谁不知道六国的统治和军队早糜烂到了极,可换成虎狼一般的秦始皇帝,没人敢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从咸阳东向而行,首抵达的便是韩国故土。

韩国原是六国之中最为势弱的国家,也是六国之中一个被秦灭掉的国家,现下咸阳特使持皇帝令来此,故韩豪强压根不敢有抵抗之心,望风而倒,极尽谦卑之态。

这一队王翦之孙王离亲自带领,抵达颍川郡之后,王离下令军队原地休整,对于惴惴不安的本地豪强献上的金银财帛,他来者不拒,可本地豪强想要的承诺和保证,他却只字不提。

相较于满下的祖父和父亲,王离的军事才能并不出众,资和能力这东西跟考试一样,试卷交上去了,不需要看最终数,也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

王离明白自己的短板,当皇帝幸上郡之际,了他同归咸阳之时,他心都凉了半截,军武门楣的子孙不在战场上搏一个出身,难道要去弃武从吗?

好在祖父王翦留下的余荫足够大,王氏一族的声也足够响,陛下并不曾将他废置,而是另行委以重任。

王离只是没有军事才能,然而在父祖二人身边耳濡目染年,政治才能总是有的,陛下为了清缴六国豪强、杀尽六国余孽,连南征都停了,皇陵也不修了——皇帝都把自己的梦想暂时搁置了,韩国又是此次任务的一站,他要是因为财帛而把事情搞砸了,开了坏头,别说他的祖父是王翦,算是王,陛下也饶他不得!

王离心里边这笔账算的清楚,故韩豪强送礼行贿,那收下,收了钱不帮他办事,这怎么能算贪污呢!

待到将颍川郡内豪强姓势力清查明白,王离顺势举了屠刀,篦子一样将各个豪强土地家财过了一遍,留下一所谓的赎买钱财,旋即便将家小打包发往咸阳。

倒是有人想要私藏财产,可这时候的财产要么是金银玉器等有重量的东西,轻易腾挪不走,要么干脆是土地,想搬也搬不走,为之奈何?

那豪强眼见着几代积累的家财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岁,见士卒、半是催促半是『逼』迫的将他和家人推上马车,此远离故土,更是悲愤至极:“王将军,究竟意欲何为?我家世代居住于此,落叶尚且归根……”

王离端坐马上,慢慢将腰刀拔出,眸光冷厉:“陛下有命,赐六国豪强为王守陵,此后世居咸阳。尔等出身六国,却有幸侍奉王陵寝,恩如此浩『荡』,竟丝毫不感慕恩德?!”

阳光热烈,腰刀雪亮,那一冷光照进那豪强眼中,他惊慌后退几步,不敢与之争辩,仓皇躲进了马车里,同抹着眼泪的家小一道赶赴咸阳。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颍川郡的余地方,乃至于余六国故土。

在从前的楚国国土,现下的衡山郡,楚人的反抗尤激烈。

“真是暴秦啊!我家祖数代披荆斩棘创下的基业,生生被夺去,此法与强盗何异?秦人虽有人面,却怀兽心,必亡之!”

李信手握缰绳,面不改『色』:“若非陛下恩德,彼辈岂会有这偌大家业?今秦取之,又有何过。”

那豪强听他这般厚颜无耻,霎时间脸『色』铁青,暴怒跳脚:“强词夺理!楚国破灭不过年,我家居于此近百年,跟他嬴政的恩德有什么关系?!”

李信懒洋洋的看着他,漫不经心道:“楚国灭亡之前,这家业靠的或许是祖,但楚亡之后,靠的只会是陛下,这期间有没有恩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感慕到恩。”

那豪强怒极要骂,却有一队士卒手持兵刃从府内出来,刀锋染血,语带杀气,身后跟着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子。

领头的士兵瞥一眼那豪强,向李信行礼道:“将军,他的弟弟出言指证,府上收容了楚国王室之后!”

李信眉头微动。

那豪强脸『色』顿变,破口大骂,冲上前去打那中年男子:“熊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真是丢尽了祖的脸面!”

那中年男子捂着脸,有些羞愧的样子,低声为自己辩白:“我不怕,但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妻儿一,他已经来搜了,本来也瞒不住……”

那豪强还要骂,李信淡淡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离他最近的士兵冲上去朝他下颌来了一拳,他吃力倒地,吐出一口掺杂着唾『液』的血水来。

李信转目去看那中年男子,语气和蔼,微微带笑:“没有错。码保全了妻儿的『性』命。”

然后他转过脸去,望向这座层台累榭的繁丽府邸,笑容慢慢收敛来,吩咐左右:“领着他进去,让他带妻儿出来。剩下的人,连同那位楚国王室之后一带到街口杀了。”

中年男子听得腿发软,险些跌倒在地,发觉李信目光似乎有瞥回来的征兆,他强『逼』着自己挤出来一个笑。

人不为己,诛地灭,他只是想活着而已,这有什么错?

等到行刑那日,李信高大阴沉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口,一眼也不曾在被处的那家人身上看,只淡淡扫视着围绕在周遭观刑的人。

从前的楚人,现在的秦人。

他神情麻木,目光不时落到台上的秦吏身上,眉宇间隐隐有敌意与仇视跳跃。

正如同阴雨之后阳光照耀,李信脸上逐渐绽出一丝笑意,这让他少了几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几和蔼可亲。

他吩咐下属:“念吧。”

下属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昔者豪强为祸一方,鱼肉乡里,数人联合来,竟独占郡中过半土地,以至于农夫无立足之地,农『妇』无养蚕之桑……”

围观众人初不以为意,听到此处,神情中骤然添了几光彩,听说过段时间朝廷会清田亩,授田百姓,眼底更是绽放出太阳一样耀眼夺目的光芒。

刚才被杀的是什么人来着?

仿佛有些记不清楚了。

忘了?

那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欺男霸女,掠人家财……

得好啊!

上有眼,皇帝圣明!

对于饱一顿饿一顿的平头百姓来说,什么都不如吃饱肚子重要,想吃饱肚子,最需要的便是土地。

这是华夏最朴素的一种情怀。

后辈花心不要紧,贪财不要紧,蠢笨也不要紧,但是若是丢失了祖留下来的土地,坏了祖基业,后也要以发覆面,无颜去见人的。

暴秦灭楚,凶神恶煞,『逼』楚王之后,又一一将王室公子搜罗出来处,诚然面目可憎,可是,可是……

他给的实在是太了!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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