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81、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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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有人这么可爱又这么可恶。

可即便如此,谢舒也舍不得将怀中的人放开,他鼻尖若有若无地轻擦过郎君的侧脸,两人的呼吸也随之缠绕。

对方的气息和温度,这些日子谢舒早已了如指掌,但此刻他却觉得远远不够......

原来有一?天就算是身?体紧紧相贴,也会让人觉得无法满足。

虞楚息感觉到?男人一?寸一?寸地迫近,他仿佛预知到?了某种无可言说的危险,虞楚息无法避免地开始心慌。

昏暗的房间里,越是沉默,越是让人紧张,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未知的宣判,而在这样?的审判里,虞楚息想?,自己大概是无可辩驳的。他既不期待对方的原谅,也不好奇最后的结果。

当空气接近凝滞,连一?瞬间都显得如此漫长。

虞楚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他长睫闪闪,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动作?大胆又带了点羞怯地凑上去,一?双微微颤抖的双唇就这样?轻轻地印在谢舒的嘴角边。

当那点猝不及防的柔软印过来的时候,黑暗里,谢舒幽深的目光近乎簇亮成一?道火光。

可是就算如此,谢舒仍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定定地望着怀中的人。

虞楚息自然发现了谢舒一?动不动,他只好再次睁开眼睛,神情中不免透着一?点委屈和无辜。

此刻谁也不知道谢舒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他当然清楚他怀中抱着的人到?底有多么柔软,可谢舒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他的心。

而这时虞楚息感觉到?自己被捏住的手腕再次攒紧,耳垂边贴着对方的声音,明明男人的吐息如此炙热,语气却透着肉眼可见的疏离:“郎君。”

第一?次见到?谢舒这样?的态度,即使谢舒还是没有改变称呼,但虞楚息怎么会察觉不到?他此刻有多生气。

尽管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虞楚息心中的委屈还是止也止不住,若是谢舒不愿意?碰自己,拒绝他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用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一?点也不喜欢。

在虞楚息想?要挣扎的时候,谢舒将人拥得更近,他下颔绷紧,声音却没有分毫的情绪:“我只想?问?郎君一?句话?,郎君继续亲下去,是打算要对我负责吗?“

他话?音一?落,虞楚息刚才还乱糟糟的大脑只剩下了惊愕和茫然,他差点疑心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一?样?。

谢舒却好似并未觉得此话?是如何地骇人惊俗,他话?音一?落之后,便不发一?言地看着虞楚息,仿佛真是要得到?一?个?答案。

虞楚息缓了一?会儿,才蹙眉道:“谢舒,你在说什?么......”

谢舒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哦?郎君的意?思是,从始至终都不想?对我负责吗?难道郎君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心意??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和郎君说明白了。我来到?这里......”

说到?这,谢舒停了停,才继续说下去:“我能够有今日,皆是因为?郎君的成全,若是郎君以后不愿意?要我,那么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直到?最后那句反问?说出,谢舒的心绪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其实谢舒刚才就在想?,该如何和郎君谈谈。

他的确在听到?郎君那话?的时候非常生气,可谢舒并没有选择任情绪发泄,因为?吵架不能解决问?题的本质,还容易让双方产生隔阂,何况郎君是一?个?有些固执的人。

听到?郎君做好迟早离开自己的准备,这确实让谢舒无法接受,但谢舒也在思考其中的原因。

谢舒仔仔细细回顾这一?年以来的记忆,发现自己确实有很多做的不足的地方。

如果不是这次矛盾的爆发,谢舒意?识不到?他和虞楚息之间其实一?直存在着一?些问?题。从一?开始,他穿越到?这里来,原身?做的许多事情,他当时碍于一?些原因,并不能及时解释清楚,这让虞楚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也不能信任自己。

既然如此,谢舒下定决心和盘托出,他愿意?坦诚一?切,告诉郎君真相。

然而就在刚才谢舒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自己的真实来历,像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所压制一?般,那个?他曾经无比熟悉的世界连用一?句完整的言语都无法表达。

这种诡异的力量让谢舒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如今的他,也许真的已经属于这个?时代了,他再也没办法回去了。

谢舒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他心中的感觉,他既可以安心地呆在这里了,可是郎君却打算要舍下他了。

若是如此,那么他来到?这个?世界,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虞楚息怔怔地听着,一?时心下大震,他从来没有想?过谢舒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向来理智,做任何事都条理分明,即便此刻他是意?气之举,也让人意?外无比。

可是在这样?一?片黑暗里,虞楚息看着谢舒的眼睛,却有一?种肺腑一?同被灼烧的感觉。

虞楚息忽然有万句言语想?要说,但是一?个?字也不能吐露,不觉垂头,避开他的双眼轻声道:“谢舒,你不该留在这里。”

不待谢舒回应,虞楚息道:“谢舒,我素日认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将来必能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才是......”

虞楚息不敢抬头,只咬牙继续道:“不成想?是我看错了你!”

闻言,谢舒的心脏攒在了一?起,他之前并不知晓,他在郎君的眼中尽是这样?。

可什?么英雄不英雄,他只想?做的是守在郎君身?边而已。

但这话?如何叫谢舒说的出口,如今他尚存一?丝理智,自然心里清楚,他若是真的不管不顾,就此偏安一?偶,难道就能够和郎君在这世道中平安相守,不会被这洪流所裹挟吗?

何况......谢舒心里一?直隐隐的一?个?想?法变得极其明晰起来,他想?为?郎君改变这个?时代,郎君本不应该受那些局限和委屈。

谢舒沉默片刻,哑声开口道:“既然是郎君要我去,我去便是,只是有一?句话?,我想?郎君知晓,我已将郎君看做一?生一?世唯一?伴侣,即便郎君日后舍我,我也不会离去。”

虞楚息明知道他说的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荒唐,可不觉却滚下泪来。

原来他从来不曾说服过自己的心,他又何尝舍得谢舒,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勇敢一?次呢?

谢舒说出那话?后,不再强留,慢慢松开和郎君相触的手,可当感觉到?手背被一?滴泪水沾惹时,他又忍不住想?去擦郎君脸上的泪水。

这次,虞楚息没有再躲开:“谢舒,你可愿意?和我定下一?个?约定......”

洛阳乃大盛帝都,此处是天子脚下,人杰地灵,就连城墙也比金陵来的格外厚重雄伟。城外护城河宽约十丈,两岸皆植杨柳,粉墙朱户,望之耸然。

一?辆四辕马车慢慢地驶入城内,随着马车停下,只见一?个?青衫男子掀起车帘走了下来。

他冠带简朴,除却发间插着一?根木簪并无其余佩饰,不过那木簪雕纹毫不起眼,却暗藏光蕴,增添了几分不可言说的雅致。

见士兵上前查看身?份光碟,清查行李,一?个?少年书童干净利落地迎上前去,看样?子料理地颇为?顺利,不过不久后又折返回来,似乎有事情要禀告。

这时后面?又有一?辆马车停下,一?个?穿着锦衣的青年在不少家丁的簇拥下下了车,那青年形容俊朗,举止爽直,先是环视周围,然后快步走到?青衫男子跟前道:“容展,总算到?了京城了。”

不过那笑容未尽,青年又皱眉道:“这京城如此之大,今日我与容展暂别?,明日又不知何日相见了,况且这一?路上也不算太平,容展,你就真不考虑随我一?同住在城东那边么?”

被称作?容展的青衫男子正?是谢舒,两个?月前,谢舒从金陵动身?前往京城,原本是和其他江南举子走水路去京城,不过中途出了意?外,不得不换了陆路赶赴京城。

和他同行的人,名叫陶云,也是前去京城赶考的举子,陶云乃是湖州人氏,祖上是湖州大姓,世代为?官,在当地名望不小。

半月前和谢舒在一?处驿站偶遇后,陶云与谢舒一?见如故,之前又曾听说过他的名声,便力邀谢舒一?起结伴而行。

这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陶云更是引谢舒为?知己,前几日甚至提出和谢舒一?同住在陶家早前就在京中购置好的宅院中。

要知道去赶考的外地举子寓居京城往往十分不易,京城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城中稍好一?点的客栈价格极其昂贵不说,还难免被这京城繁华热闹影响,所以大部分举子都选择租住在偏僻的客栈或者城外的寺庙道观一?类的地方。

如果在京城能够有什?么宅院能够供举子安心备考,实在是难得。况且陶云说这一?路上不算太平,也绝非虚言。虽说这盛世太平,可总有乱象,宵小之徒在其中浑水摸鱼,而谢舒换了水路,也是因为?路上遇到?了水贼。

然而谢舒那日便以不便叨扰为?由婉拒,这次只是微微一?笑道:“不瞒陶兄,先前内子知晓我要去京城,已提前让人去京中购置宅院,只是此事还不知定论,我便没有提及,刚才入城时听到?接应之人到?了方才确定无虞。”

正?说着,果然城门口有几个?一?见便训练有素的下人在此等候。

眼见此景,陶云眼中多了一?份异色,他之前便已知道了谢舒的身?份来历,亦然知道他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商户虞家的赘婿,只是月前和谢舒相遇,对方轻车简从,又无一?丝张扬之处,因此便不再多在意?此处。

如此一?来,陶云也只能遗憾与谢舒分别?,不过临别?之前,两人交换了地址,以后方便拜访。

见对方马车的影子远去,陶云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处。

旁边的管家不免开口道:“少爷,这谢公子先前出现地那般巧合,老爷让您与他相处时务必小心探查此人目的,再伺机拉拢,少爷就这么放他离开吗?”

陶云闻言脸上露出些许不快,却没法发作?,他何尝不知道管家代表的是父亲的意?思?

此次进京,陶云并非是应试而来,陶家虽远在湖州,但世代和其他几大世家都有姻亲关?系。陶云还小的时候,胞妹便和四大姓之一?崔氏定下了婚约,如今崔氏子弟在朝为?官有三人,崔家家主崔源官至尚书令,其子崔阳、崔陆分别?位列太常少卿、御史中丞。

与陶家结亲的正?是崔家二?子崔陆,这崔家本就是高门四姓,崔家父子又身?居高位,陶云此次入京便是依照父命,拜见崔家父子。门荫所在,陶云不必参加科举,便能够补同知入仕,有崔氏提携,升迁不在话?下。

在来京之前,陶云对此倒没什?么别?的想?法,他虽读书多年,但本就是为?了入仕,而且世家之间盘根错节,子弟相互扶持,是惯常的事情。

直到?那日和谢舒结交后,陶云却觉得不好吐露了,一?来陶云听说谢舒一?心科举,连当今圣上的任命都拒绝过,可见他不同凡响,二?来,陶云和谢舒相处时,更觉得他为?人不俗,人品高洁。

偏偏父亲得知谢舒的身?份和来历后,传书过来,让他小心此人是假托遇到?的水贼借口和自己同路,以便接近崔家,又要陶云拉拢他。

陶云只觉得父亲所言荒唐。

他虽未亲眼所见水贼面?目,但与谢舒相遇时,主仆二?人,形容仓促,衣衫简朴,若非谢舒气质不凡,哪里想?得到?他的真实身?份。

而刚才和谢舒交换地址的时候,陶云发现,谢舒的新宅便在城东。京城以东极贵,即便是陶家世世代代的基业,要拿出这么一?大笔巨款也十分吃力.....因此,一?开始陶云确实是抱着几分笼络他的意?思,可和谢舒相处之后,陶云再无此意?。

想?到?这里,陶云皮笑肉不笑地对管家道:“父亲未见过他,恐怕有所不知,还请你向父亲禀告,就说陶家没有可以笼络他的地方。”

京城和金陵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若说金陵是繁华,那么京城便是盛大了。

一?路在马车上,谢舒举目望去,只见楼台亭榭,棋布相峙,宝马香车,金翠罗绮,不一?而足。

但即便是身?处这最热闹最富贵的地方,谢舒却并无多少快乐可言,反而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

这时洗墨原本在兴奋地四处打量,听到?谢舒的叹息声后,他脸上的神情收敛了很多,接着他眼睛一?转,开口道:“主子,这陶公子为?人大气,性情直爽,和其他世家子弟实在不同。”

谢舒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只可惜......”

谢舒不再言语,思绪飘向远方,在启程入京前,老师曾给?他过一?份大致的世家脉络图,其中盘根错节的复杂程度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从前朝开始,世家大姓一?直作?为?选择官职的依据,即便如今建立了新朝,开始以科举制为?择取人才的标准,但世家门荫还是主流。

而世家对整个?朝廷的影响实在是太庞大深远了,尤其是高门四姓为?代表,长期以来,冠冕不绝、门阀不坠。因此人人都以与四姓有所关?联为?无上荣耀之事,地方大臣和高门世代结姻,以期权柄不落,寒门成了权宦便迫不及待去求娶世家女子,方才鱼跃龙门。

如何一?来,怎么动摇其根本?不动根本,则科举不前。

随着马车停下,谢舒这时才抽回思绪,发现已经到?了新宅里。

京城的门第要高上许多,门是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间瓷,看着有一?种四四方方的厚重感,让人难以亲近,远不及江南的山水。

见谢舒伫立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那几个?早等待多时的下人面?面?相觑了一?番,一?个?管事的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姑爷,此处是少当家所选,里头全是按照姑爷以前的喜好布置的,姑爷有什?么不满意?的是直说便是,以后我们是姑爷的人了,任凭差遣。”

谢舒轻咳一?声,让洗墨自去分发赏钱,这时再走进去,只觉得这里四处都有郎君的影子。

谢舒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安定,他轻轻看向遥远的天边。

那日虞楚息问?他愿不愿意?定下两年之约,等到?那时,两人若还是心意?相通,互不相负,虞楚息便安排好江南的事务,来京城找他。

谢舒此生不负虞楚息,只望郎君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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