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88、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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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编修

天气已迈入深秋,整个紫禁城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之下,等候多时的举人们早就望眼欲穿。

钟鼓终于响起?第一声轰鸣,地色初分夜色红,声声鼓动?人心,如同辟开?通往紫禁城大道的金扉。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放榜日,这整整一年的焚膏继晷,奔波劳累,终于将在此刻尘埃落定?。

张榜之前,会在尚书?省都堂举行唱第仪式,被唱到名字的便是进士及第。一旦新科及第,金榜题名,想必即便是多年之后,都不会忘记今日的场景,又不知有多少失意者黯然萧索,梦落成空?

熹微半亮,尚书?省外,车马暄暄。

今天并非休沐日,文武百官到了上朝的时候,一架紫绸轿子?从旁经过,一只修长?的手不耐地探出,掀起?一角轿帘。

吕朔眉心微皱,视线扫过前方,只见他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尚书?省门邸。原来?今日新科放榜,不止有举子?守候,城中还有好事?者成群结队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地等着迎接新进士,争相分享他们的荣光。

难怪如此吵闹。

见吕朔神情不悦,旁边的小厮心中一颤,吕朔如今炙手可热,人人皆知他手段通天,威势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忙低头开?口道:“大人,这群人不知天高地厚,在此地如此夸张猖狂,小的立刻让他们回?避。”

忽然吕朔想起?什么,玩味一笑道:“不必。”

接着他放下轿帘,手靠檀几,闭目养神,脑海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他以为已经褪色的过去。

那年,他仅十八岁便蟾宫折桂,前无古例,也曾是何等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上朝之前,已有诸多大臣聚集在一起?谈论此次科举之事?。

虽说榜文还未流传,但对?于消息灵通的人来?说,要想知道一点内幕,并非是什么难事?。

众人除了关心科举名单的人员以外,聚焦点都在会元身上。

若不是从五年前开?始,庆帝又加了一场殿试,从此进士不再称呼当时的主考官为座主,而是直接引为天子?门生,那么这会试的第一名便已可用状元来?称呼了。

而这几年里,会元并不一定?能?够取得殿试的第一名,但其文才?学识至少也是出类拔萃,才?能?够力压众多才?子?摘得头名,因此每届会元怎么不让人好奇?

尤其今年和往年还有所不同。

当谢舒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众人不免议论纷纷。

“谢舒,难道是谢家的人?”

此话一出,立刻被一人否定?:“陈郡谢氏今年参加会试的子?弟乃是谢老?太傅之孙,名叫谢恒,这谢舒只是一介寒门。”

“寒门?竟有此事??”这不怪旁人惊诧,往年会试第一名几乎不曾出现寒门,除了像吕朔这样,从小便天赋绝佳,后来?跟随在姜鸿身边一直负有声名的特殊情况。

因此听说今年会元的身份后,即便是不怎么关心此事?的大臣们都要咂舌一下。

此时,尚书?令崔瀚身边围绕了几位六部重臣。

“我看其中有些蹊跷,这谢舒之前在江南名声不显,好巧不巧,去年被告退回?家的姜鸿收为弟子?,才?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就能?在这会试一举夺冠?”

说话的人是兵部尚书?王奎,他这般笃定?,是因为吕朔毕竟年少成名,可谢舒却并非如此,何况会试榜单公布前还有呈榜这一道工序,礼部尚书?朱涵又是皇帝的人。而谢舒恰巧有几分来?历,选中他,也说得过去。

可即便心知肚明这是庆帝授意,他们难道能?直接质问?吗?但如果就这样任其由之,那么以后岂不是还要一让再让?

因此王奎一早得知此事?后,便等着崔瀚来?了一同商讨。

然而崔瀚闻言似乎陷入某种?思虑之中,一时不曾言语。

倒是一旁的户部尚书?顾谦拖长?语调道:“这么说来?,此人和中书?令吕大人还是同一个师门,可看样子?,不过是欺世盗名之流。”

户部尚书?顾谦是朝中元老?,也是顾贵妃的父亲。旁人都知道顾谦素来?处事?小心,从不以皇亲国戚自居,反而不偏不倚,因此在朝中地位特殊。

能?在吕朔当面说出这种?毫不客气的话语的人已经不多了。

周围人闻言不禁都有些发笑,偷偷看向吕朔漠然的脸色,这话想必膈应到吕朔心里去了,同时对?谢舒也印象不佳起?来?。

顾谦此时暗暗叹息,他说这话是出自私心。

他虽然并不支持小儿子?顾钟的想法,扶立三皇子?为储君,不过顾钟到底是他的孩子?,顾谦又怎能?不知道子?孙在江南和谢舒的纠葛。

谢舒绝不能?得到重用,更不能?出第二个吕朔了!

而顾谦清楚吕朔师门纠葛,吕朔决不会为他这“师弟”说上一句话,如今谢舒还未入仕,便已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个才?用不堪的烙印,即便高中会元,往后仕途也很难再进一步了。

这时,突然听到旁边一道散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尚书?此言差矣,当日在望川楼本王亲眼见过谢舒,他确实是才?学卓然,为人萧肃,举止清逸,超凡脱俗。”

当听到来?人的话语,顾谦苍老?松弛的眼角极细微地抖动?了一下,他慢慢转过身去,只见迎面走来?的人身穿亲王制服,正是被称作“太平闲人”的裕王。

当天会试张榜,谢舒的名字第一个唱念,不到一日的时间,便轰然响彻了整个长?安。

而后,不止是礼部来?人为他登记泥金帖子?,用来?报给他的籍贯,就连长?安不少士人也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

原来?自从科举大兴后,便有人开?始编纂了一本《登科记》来?记载每年中第者,而进士第一名,更是能?够独得一页。民间迷信的人将此虔诚供奉,认为可以沾染几分才?气。

之后,谢舒便接到了数不清的宴会邀约,相识宴,闻喜宴、烧尾宴等等,这些宴会邀请都是同科进士,谢舒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闭门不出了。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当进士中第的那一刻,他们的一只脚已然迈入了紫禁城的大门。即便之后还有一场殿试,不过殿试并不会淘汰人,只是因名次之分有所不同,所以只要是同年的进士往后便都是今年同入朝中的共事?者。

谢舒作为今年会试的会元,无疑最受人关注,每每宴会上,总是不得不被人催着第一个致辞。

然而其他寒门弟子?的处境则完全?不同。

虽说此事?谢舒早有所料,可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种?感触。

昔日和他一起?来?京城的同乡大部分离开?了京城,包括张恩施、徐胜凯。

他们两人都不幸落第,离别时,徐胜凯只怅然道明年再来?,而张恩施却不再打算入京了。他如今已经年过二十六,深知自己才?学并不突出,即便再考下去,也无望进士,倒不如趁着未及而立,早日在当地入仕,扛起?一家老?小的责任。

而留下来?的人,也不见得一帆风顺。

这些宴会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庆祝新科进士及第,更确切的说,是一种?需要进士们提前适应的政治活动?,一定?程度上关乎着进士们日后的仕途如何,在这方面,寒门并无优势。

虽说会试意味着他们在统治阶级面前有了话语权,但要维持这来?之不易的话语权,依旧艰辛不已。

毕竟在这样的宴会上,人际关系,门第阶级显得十分重要,世家子?弟如鱼得水,寒门往往备受冷落。

而谁都知道,要想摇身一变最快捷的方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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