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

《属下知罪》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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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无双就这么在客栈里住下了,陌飞云身体还未大好,古逸虽然有意刁难岳无双,可是这不花钱的劳力,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那两袋米给我搬到厨房,对了!水缸洗干净之后给我装满了!”

“把桌椅收一收,那些江湖匪类,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收放自如。”

“都告诉你了,要下雨了,还不去把我的草药收回来!”

“这叫擦地么?重擦!”一个时辰之后,“你这个只吃饭不长脑子的流氓!居然把我最喜欢的扫帚扫成了秃子!信不信我把你也毒成秃子?”

陌飞云有时候听着这二人吵闹不休,也能在一边笑着喝茶。

古逸正在后堂铡药草,这边岳无双苦着脸一边用鸡毛掸子做扫除,一边偷眼瞧着陌飞云一边喝茶一边查看账本。

陌飞云表情柔和,岳无双看着看着就想起三年前的事,那时候的陌飞云一刀砍下马头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那人有一种叫人平静的力量,在他身旁都能变得沉静淡然。

“给我收拾好口水!恶心死了!”古逸一脚踩上岳无双的脚趾头,后者大叫一声,抱着脚丫子跳了三圈才停下来。

“你!”

“我什么我?像你这样的下流胚子,还敢在本神医面前瞪眼?长得细皮嫩肉的了不起啊?”

“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结巴了?要不要本神医赐你一副药治治?”

……

陌飞云喝完一杯,放下茶碗笑道:“也该吵饿了,我去做饭。”

堂下二人一愣神,反应过来,都是一脸的冷汗。岳无双充分展现了狗腿的特长,连忙扔了鸡毛掸子跟上去,“我来帮你!”

直到吃完晚饭,那两个人也是一句话不说,开始冷战。陌飞云乐得耳根清闲,慢慢悠悠吃了饭,过了半个时辰喝了药,又开始算起帐来。

这屋子里的三个人中,古逸和岳无双都是对银两一点概念也没有的,所以管理账目支出的重任也就落在陌飞云身上了。

岳无双在一边看着,时不时打一个哈欠,竟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别有一番滋味,乐的清闲自在,能天天看着陌飞云。

只是事实就是,陌飞云正如古逸叫的那样,简直就是一根木头,对于岳无双的殷勤和讨好,明示暗示都是无知无觉,没有任何回应。

岳无双想尽办法,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陌飞云需要长期奋战方能拿下。

所以,他倒是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古逸看着岳无双自说自话,忍不住就在一旁小声道:“我家木头就是木头,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开枝散叶?”

“什么开枝散叶??不会用词不要瞎用!”岳无双瞪他一眼,凑过去挨着陌飞云道,“我给你帮忙,你歇歇。”

陌飞云放下算盘,摇摇头道:“我怕你又把一两银子算成一百两。”

岳无双尴尬的放下手,原本白皙俊秀的面颊上慢慢爬上了一层薄红。

还不待古逸调侃一番,大门突然被大力震开,断成两半躺在地上。古逸瞬间火大,一拍桌子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碎古大爷家的门?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这边岳无双已经起身挡在陌飞云身前,握着剑柄看向门外。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旋风一般进了门,门外天色已经黑了,起了风,有些冷。来人穿着宽大的斗篷,怀里抱着一个人,裹的严严实实。黑衣男子皱着眉扫了一眼堂中三人,将目光定在古逸身上。

古逸心中微微一动,此人神色间充满戾气,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邪佞的味道,叫人不禁心生寒意,若是寻常人被他这眼神盯住,怕是要吓得跪地不起。

只可惜这屋里三个人都不简单。岳无双见过无数大场面,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古逸天生叛逆性子,对于别人的事多半是爱理不理,这人过来,多半是求他救人的,自然更没什么可怕的了。至于陌飞云,他本就对人的感情神态不太敏感,此刻在他眼里,这黑衣男子是哭是笑都没什么差别。

因此,当古逸指着他们家坏掉的大门皱眉问:“毁了我家大门,你想怎么赔?”

那男子显然有些诧异,面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沉声道:“你想要我怎么赔都随你,先给我救人。”

“你说得可真是轻巧,这人跟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救他?”古逸翻了个白眼。

黑衣男子倒是没有动怒,而是道:“我用一样宝物与你交换。”

“那就要看什么宝物了。”古逸这么多年来,什么宝物没有见过,只怕都是些没有的东西。

黑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扔给古逸,古逸接了,说实话,对于手上的这东西他是挺有好奇心的,那男人似乎料定了他会妥协。古逸打开布袋,里面是一只青铜鼎,古逸一愣,连忙打开来看,一看之下又立马合上顶盖。

“好,这东西归我,把人抱进去吧。”古逸一把将布包揣在怀里,指派黑衣人将人送进内室。

这边岳无双也是一怔,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叫古逸这种怪胎一口就应下。

陌飞云径自皱眉,看着黑衣人怀中抱着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

待黑衣人将人放在榻上时,岳无双却是吃了一惊。这少年人他可是记得的,少林觉木,少年奇才,当年武林大会之时可谓是崭露头角,一时间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此时的少年面相没怎么变,仍旧是清秀俊美,唯一变了的大概就是那一头黑亮的头发了。

古逸把过脉,顿时皱眉,看着黑衣男子道:“他这是自毁心脉,可不是一般疑难杂症。”

“我只问,是治得好治不好?”黑衣男子脸色一沉,冷声道。

“若是他自己不想活,就算我救回他一条命来,他也还是活不了,你说呢?”

“这些不必你来操心,只要你救醒了人就好。”

古逸微微皱眉,觉得有些沉闷,不知为何,榻上的少年人若不是遇上什么伤心欲绝的事,怕是也不会这样决绝地自我了结了。

陌飞云看着榻上少年,也是一阵失神,他想了想,忽然道:“为何他的身上会有这些伤痕?”

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这个闷葫芦会突然出声,一时都低头去看。陌飞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冷了下来。

觉木露出的手腕和脖子上都有些青肿的痕迹,有些像是鞭痕,有些却又不像。

岳无双看得一阵惊诧,猜得到七七八八,古逸也算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这黑衣男子与榻上的人多少有些非同一般的关系。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他是我的男宠,这又有什么奇怪。”

陌飞云静静皱起了眉,岳无双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不敢做声。

这边古逸喂觉木吃了一粒护心丹,又交代岳无双烧一大桶热水,陌飞云按照古逸配的方子准备药材。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古逸轻咳一声,对黑衣人一挥手,指着浴桶道:“把他脱光了扔进去。”

黑衣人看了岳无双和陌飞云一眼,冷声道:“出去。”

岳无双一翻白眼,拉着陌飞云就往出走。古逸吆喝一声:“现在不看,待会儿照样要给他们看。”

黑衣男子瞪着一双冷眼,好不吓人。古逸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待会儿这些药下去,你要负责用内力保持水温,我可不会功夫,所以除了咱家木头,你们两个轮流上。”

岳无双不情不愿,“做什么不点上火来加热?偏偏要用这种累死人的方法。”

“笨死了,只有内力才能保持均匀的温度,况且也比较好掌握,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

黑衣人一皱眉,冷声道:“不必找人替换,我一人便可。”

陌飞云似乎有些失神,推了推岳无双,直朝门外而去。留下古逸和那男子照看着。

岳无双发现陌飞云神色有些不对劲,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陌飞云看他一眼,缓缓摇了摇头,“为什么看到那二人,我会觉得胸口发闷?”

这话说的很随意,语调也是有些不经意的疏懒。岳无双笑了笑,他原本长相便是尤其出众的了,此时笑起来,更是平添一分柔和之意。“你很同情那个少年?”

陌飞云摇摇头,叹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岳无双一愣,立刻紧张起来,连忙道:“很好,真的很好!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真的是叫我吃了一惊。江南烟花之地,都是些豪绅公子,偏偏就让我遇到了你这个例外中的例外。”

陌飞云鲜少看到岳无双这样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沉闷,岳无双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回味过去,可是可惜的是,面前这个陌飞云完全无法体会到岳无双的感觉。

两人陷入沉默,夜色渐渐深浓,谁都没有去问对方的心事,只是静静坐着。

待到了后半夜,陌飞云已经睡着了,古逸过去看了看情况,浴桶中少年的脸色仍旧苍白,他探了探脉,这命算是就回来一半,只等着明日如果有好转再下一帖药,疗养个一年半载,还能飞檐走壁。

可是这话他可没有对那黑衣男子开口。那人一夜下来,几乎内衣耗尽,不假旁人之手,替那少年疗伤,应该也算是一个真心付出的,可是瞧他使的那些手段却是叫人非常不爽。

“把他抱起来吧,命算是保住了。”古逸拿着布巾擦了擦手,对身旁的黑衣人扬了扬下巴,指着床榻。

黑衣人照做,小心翼翼将人抱出浴桶擦干,熟练地给他换了身干净亵衣穿上,才放在榻上裹了被子。

古逸咳了一声,坐下来看着黑衣男子,皱眉道:“这次受了这样的伤,我看你还是找其他的漂亮孩子当男宠算了,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被你一折腾,兴许有被玩死,死在床上,多悲哀。”

黑衣男子微微抬头,眼神无比锐利,“是他自己愿意。”

古逸愣住,随后笑着点点头:“也对,既然人家愿意,随你怎么玩都无所谓。这样下贱的男人,死活也都不关我的事。”

这话说得讽刺,黑衣男子眼神冷下来,古逸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已经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

“下贱?”男人冷笑一声,“这世上没人有资格说他下贱。古逸,要说下贱,你可没资格说别人。”

古逸神色微变,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似乎是担心被谁听了去。“你是什么人?”

黑衣男子并未开口,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剑。这把剑通体透亮,剑身极细,倒是看起来像一条半透明的软鞭。古逸浑身一震,深吸一口气。

“这柄流星剑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古逸嘴唇微微颤抖,看着那把剑,几乎带着些歇斯底里。

“原来堂堂流星剑传人庄晓峰的小情人竟然是你。”黑衣男子似笑非笑,“这把剑是我打赌赢的,现在它的主人就是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

“告诉你又何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洪舍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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