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就你的？”

龙霆川翻个白眼：“真是你的，它干嘛不跟你？”

界灵怒吼：“我怎么知道！”

它也郁闷的好吗？难道是这龙门有自己的意志了？

界灵从漩涡里冒出头，龙霆川一眼就看到对方是个小龙人。

头上长着两只犄角，还有长长的尾巴，以及龙肚子，也有两只小胖手，通体黝黑，眼睛硕大，怎么看怎么奇怪……

明明被对方追了那么久，心里该升起厌恶和戒备，但不知怎么的，龙霆川觉得莫名有一种亲近感，像是与父亲和须爷爷他们在家中相处，很安心也很安全，回到家了的感觉。

“那它为什么跟着你？”

小龙人奶声奶气，明明态度很认真，声音却出卖了它，一点威严感都没有。

此刻的龙霆川只想笑，他也没忍住，确实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我也不知道啊。”

“笑屁笑！”

小龙人来到龙霆川旁边，一屁股坐下，双手抱胸道：“这龙门跟着你多久了？”

“嗯？”

龙霆川稳住情绪，想了想说道：“也不久，去年才发现的。”

“话说，这龙门到底是什么？还有你，你又是什么？”

他说着，想戳戳小龙人，被小龙人察觉意图，从而躲开，用一种看着不肖子孙的眼神看着他。

“……”就很无语。

龙霆川收回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我是界灵，源蚀龙界的界灵，这是龙门，乃源蚀龙界的芯轴。”十万年来，除却初始沉睡的两万年，等它醒来后，就一直在积攒实力，从而在虚空中打捞源蚀龙界破碎的碎片……

“我一个人，能力终究有限，”小龙人很惆怅，当初也是它在睡觉，源蚀龙界里的生灵非常强大，也很得它的喜欢，但总是打架，打着打着，源蚀龙界就破碎了……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生灵，是生灵界孕育的孩子，作为源蚀龙界的界灵，代表着源蚀龙界的意志，自家熊孩子把家给打碎了，它个又当爹又当妈的还能怎么办？

不过，当时发生的事太混乱，究竟是龙族们自己打架，生灵界才破碎的，还是被外地入侵这一点，它并不清楚，只是在生灵界破碎的那一刻，被强制从沉睡中醒来……

天知道醒来的它，看见这等场景，心里有多崩溃！

所以那之后的两万年，它睡了醒醒了睡，不愿意接受事实……

后来还是自己挽救回来的这块碎片有崩塌的趋势，它才不得不彻底清醒，从而进行挽救。

“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龙霆川听完它的经历，叹息一声。

“呜哇！”

十万年啊，界灵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它不容易。

“你，呜呜，你是在安慰我吗？”

小龙人抹了抹眼泪：果然，还是自家崽崽儿贴心啊。

哪怕面前的少年不是纯粹的龙族血脉，但他身上的龙血已经非常浓厚，像是经历过龙门的考核……

对啊，龙门考核。

“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前的你已经破碎，如今想重新拼凑回来，天地规则会允许吗？更何况这里是弦月大陆，你觉得这里的界灵允许吗？”

龙霆川的话，敲在小龙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