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小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的前面传来，天呐，刚刚顾着东看西看，完全没有看到前面还有个老人家？

“我就是小嗳，不知道有何见教！”反正是死，我胆子也大起来，什么都不怕。

“慧二娘是不是当年闰贵妃的侍女？”那位老者不理我，直接进入主题，是想问二娘的事？他怎么知道？他是谁？也是二王爷一派吗？

“小女子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何不去问二娘？”

“你以为我不想去问，你看看我的脚！”那名老者叹了口气，我盯仔细了去瞧，原来，他的手已断了一肢，谁这么狠心竟斩断他的手，看着衣袖空空的他，突然感到周边都是凉气。

“慧二娘在哪？然妍说她不再济香院！”老者再一次开口。

“她是不在了！二娘已经不在了！”安静的说出口，是死灰一般的尘寂，老者途然的坐在那里，像死了的身体，也像一个无力无助的小孩了。

“告诉我，她是不是闰贵妃的侍女？”

“我怎么知道？”

“你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

“然妍进来！”老者发青的脸有些恐怖，还有点像噬血的样子。

“是！”然妍进来，“干爹，有什么指教？”

“帮我把这小妮子的脸画上一刀！看她还说不说！”老者竟然想毁我的容？我不明所以的，瞪着他，这是为何？想逼出我的消息，竟然对我用刀。

我狠狠的说：“老不死的，你敢画试试看！”

然妍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痛、、、、、、在我脸上蔓延，但是我还是骄傲的扬着我的脸，轻轻的把丝巾扯开，我的脸已经胖了吧！是不是又变得很丑了？

“好丑的一张脸！”然妍转过身不再看我，丑？还不是她的杰作？

“说不说？”老者气愤的拍了一下身边的床板。

“我能奈我几何？”我傲着头，对着他，这老者，欺人太甚。

然妍拿出她的小刀，在这黑暗的小屋里竟然也闪着亮光，银白色的光直刺我的眼睛。“说吗？”

然妍的小刀延着我的脸蛋向额头划去，冰凉的像就要失去生命，心里有一丝丝害怕的情愫在产生，但是，我真的不能怕。

“你不就是想划上一道口子吗？我给你！”夺过然妍手中的刀，我用力的用它在我的脸上画上一刀，血就像瀑布一像惊涛骇浪，嘴角尝到了血腥味，我的脸有些麻了，这会儿，应该更难看了吧！意识想要沉睡过去，但是我不能沉睡过去，让人看出自己的懦弱，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更何况是我这种想做大事的人。

“你、、、、、、”老者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妍也紧急的夺过我手中的刀：“为什么这么傻？”

“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就是，容貌对我来说是次要的，为二娘报仇才是紧要的，还有就是二十八年前的政变，我想，我对那件事比较感兴趣！”说出这些话，我有些累了，竟就想这样睡过去，如果老者还听不出我话中的意思，那么，老者必不是我脑海中闪过的那个人。

“快，然妍，给她止血！”老者的声音有些恐慌：“你真的知道，真的是她，找了这么些年，我终于找到了！慧二娘，你为何不等着我，你为何不看一下龙儿？”

龙儿？真的是龙儿，二娘，你听见了吗？我用脸上的伤换来了龙儿的消息，二娘，你安息了吗？

“爹，怎么了？”一个很迷人的声音响起，有一点滋性、、、、、、

我努力睁开眼睛，躲开然妍的身子，看到了他，额上一直漫延到眼角的疤，是他吗？他是他的儿子？那么，他是——龙儿？

好沉，就想这样睡下去，龙儿！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二娘，你知道这一刻放下了某件事，小嗳有多想睡一觉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