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公堂审讯

贾郎中被唐雪嫣的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看着他，气虚不稳的低声道：“这是自然。”就是一般的郎中，也至少分得清到底是天花还是中毒。

唐雪嫣满意点头，接着问道：“那小宝的父母是中毒还是天花”

“自是天花。”正因为是天花，才有了他们上公堂作证，指证他们是受唐雪嫣的唆使，才会说是中毒。这样便可将一切的怀疑，转嫁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见贾郎中这般镇定回答，唐雪嫣也不生气，点了点头，随后又回到原始的问题，“贾郎中，能够跟大伙儿介绍一下天花的症状，及可能的死因吗”

贾郎中一听，急忙摇头。

“这老夫确实不太清楚。天花一直就是一个极为凶狠的病。一旦有人被感染，生死只能够听天命的。”

在古代，天花是无药可医的，这点儿唐雪嫣也是清楚。但即使如此，做为一个医者，他所知道的东西也不会这般的狭窄。

“贾郎中，你的意思是说，你连得了天花的人，最终是死于哪些病因也不知道吗还有一般天花致人死亡，最短的潜伏期你也不太确定吗”

据她所知，天花是一种霸道的传染病，就算被感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死去。

而这些郎中，不会笨得连这个也来不急提醒这幕后的黑手吧

“朱郎中说，我是五天前约见你们，用琥珀诱惑你们的。”唐雪嫣说到这里时，其他听者都露出疑惑，不解的光芒。但只有聪明人会知道，唐雪嫣开始下套了。

将三天说成是五天，这摆明就是在试探贾郎中。而她也没有打算给贾郎中更多的思考时间，直接继续道：“据我所知，天花虽然强横，可绝对没有发病不足三日，就快速死亡的。”目光如聚，转头看向贾郎中，淡淡轻问，“贾郎中觉得呢”

贾郎中此刻，头脑一团凌乱。

刚刚，唐雪嫣说五天前他们不是早就已经统一好了口径，是三天前吗

原本他在犹豫着中，但却被唐雪嫣突然而来的另外问题，不得不转移思绪。心里默认，兴许是他弄错了，也许他们真的说的是五天前

“天花病变太过复杂，老夫确定”

“那就在贾郎中所经历的病例中，有没有病发致死这么快的”唐雪嫣又紧接而问，不给贾郎中更多的思考时间。

贾郎中被逼无路，只能低头点了点，承认道：“老夫确实没有见过如此快就致死的。不过”

“好了，贾郎中，你可以下去了。”说完，非常气魄的直接命人将郎中带了下去。在离开时，唐雪嫣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孙县丞。

见他蠕动嘴角，似有命令要发。唐雪嫣连忙开口，“大人是不是有些不舒服看着脸色不太好”

孙县丞瞪了唐雪嫣一眼，僵硬摇头。其实此刻，他很想叫停。唐雪嫣这个女人，太过机灵古怪，出的招，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暴露，他必须要阻止。

可是面对着众人的虎视眈眈，若是他贸然叫暂停，岂不是又会被人拿来说话

为了不让自己露出更多的马脚，惹人生疑，孙县丞只能咬紧牙关忍住。心里默默叨念。“这些蠢人，最好给他机灵点儿，不然一会儿，他非拔了他们的皮不可。”

很快，钟郎中又被带了出来。迷茫的眸子中，还是看出来了他此刻内心的恐慌。黑眸中，有着强制的镇定，唐雪嫣上前，拍拍他的肩，反而安慰道：“钟郎中，别紧张。我又不是洪蛇猛兽，不会吃了你。再说了，你我先前不是有过交谈，而且相谈甚欢吗你说对吧”

钟郎中被唐雪嫣直逼的目光，震得心虚的直接低下了头。很显然，这个钟郎中比刚刚的贾郎中要胆小怕事多了。

唐雪嫣意味深长的笑了。

只见钟郎中僵硬的点了点头，连连称是，只是那声音太过嘤小，让人都有些听不太清楚。

唐雪嫣点了点头，“钟郎中，看你已经白发苍苍，也行医了近五十年，相信其经验绝对丰富非常。能够请问钟郎中一个我一直想不太明白的医学常理吗”

钟郎中将目光移向了上坐的孙县丞，随后被震得快速移了回来，点点头道：“唐姑娘，你说。”

“一般来说，天花主要是通过什么途径来传染给其他人的”

钟郎中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主要是呼吸通道。”

唐雪嫣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表情。随后又道：“是不是每一个跟天花病人接触过的都会感染”

“不一定。”这次，钟郎中倒是回答得很快。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最是不易出错的。但唐雪嫣听了，却很满意。又接着道：“那你说，有没有人可能利用天花病人，故意感染特定的人群”

瞬间，钟郎中似乎听出了唐雪嫣所要达到的目的，沉默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不一定的。凡是跟天花感染病人接触过的，都有可能会感染的。”

“那能不能够指定某人一定被感染”唐雪嫣问出更加果决的话，犀利的眸子，直逼钟郎中说出答案。

钟郎中本就属于胆小之人，看着唐雪嫣那冽人的目光，急忙摇头，“不能的。”

唐雪嫣满意点头，“两天前，这些所谓感染了天花的人，都完好无损。然后在你们所说的，跟我见过面后，就全都染上了天花。钟郎中，我想请问，两天的时间，这些人，真的可能同时天花病犯吗”冷笑，眼中满是讽刺，“钟郎中，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假了吗如果他们是陆续犯病，或许说，稍微晚一些，兴许还有一些说服力的。”

唐雪嫣说完这翻话，真正变脸色的不是钟郎中，而是高位上的孙县丞。此刻，她已经完全明白唐雪嫣打的什么主意了。没办法沉住气的他，立刻开口，“钟郎中，想清楚了，你跟唐大夫，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