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德听不到母亲的回音，也不好穷追猛问挖自己的根，只听母亲含含糊糊的言语着，好像提到过“黑字”，忙问，“黑字？难道二伯为我写下什么？是不是一封书信啊？”

曲老太婆听曲德一说，忙道：“没有什么黑字条啊，我叽咕过去的事情。你二伯有个好朋友叫黑子，他是你大伯二伯的娃娃朋友，从孩子时就玩得好。”曲老太婆不想告诉儿子太多，她要为曲家保住这条根脉，要对得起老二对自己的一片痴情。

曲德还是追根求源，“难道我真的是二伯的儿子。”

曲老太婆也不否认，告诉曲德道：“你二伯也只大你父亲几个时辰，他们是双胞胎，你二伯出来后你父亲在你婆婆肚子里憋了的窍，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人，做粗事可没话说。”

曲德明白了，父亲就是二伯的拖累，他不明白母亲是怎么与二伯好上了的，问道：“你们这不是欺负父亲吗？”

曲老太婆道：“你哥那样子你不明白？为的是要曲家有个清白的后人啊。”接着哭了起来。

曲德问道：“那我三个姐姐不是很正常，都没有大哥那样啊，这事怎么解释？”他恨母亲与大伯有私，只是不好点破而已。

曲老太婆道：“她们三个都是你二伯的孩子，他结婚早，得了你小姐姐曲花后他夫人就难产死了，是我跟他抚养了三个女儿。要不是你二伯，我这个知点书、达点理的女人怎么就与你那傻瓜父亲结婚啊。”

曲德已心里乱得一团糟了，原来自己真是二伯的儿子，曲二又是自己的儿子，原来所谓的父亲连点香火也没留下。他把玉麒麟佩在颈子上，向母亲保证，“曲二既然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不会学二伯丢下女儿与儿子不管，自个儿逍遥自在的。”不过他也责怪自己，那个年头二伯也有他的苦愁啊。

隔壁的曲二心想，我曲家还这复杂，不过我得搞清自己的出处，下决心找母亲，哪怕是天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自己要对自己要负责任，不能学叔叔——父亲曲德那样糊涂一辈子。

曲老太婆也有自己的心思，她回想曲德的二伯离开是对她的托付，要把曲德作为曲家唯一能出后的儿子来养。这曲德那是他二伯的儿子呀，分明是哪个不服命运人的儿子。那年为了同他一起寻找表姐，谁知暗恋使得自己屈身于他就怀上了曲德。谁知表姐没找到，他为了给洪湖送信把自己留在了山乡，后来同曲德的二伯回乡找他时，他已被还乡团给逼走连生死都不明。眼看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在曲德的二伯的说服下嫁给了他那个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