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醒了？”素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转头看向一边，李玄沂已经离开了，拉高薄被挡住自己身下的一片狼籍。

“你……”情事之后的嗓音略显嘶哑，我轻咳一声，复又说到：“你都知道了？”

素淮身体一怔，低着头不看我，只轻声答到：“是。”

“是他叫你过来的？”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一定知晓那个“他”是指的谁。

“是。”

“听说你父亲近日与大皇子走得比较近？”我满不在乎的问他，只是两眼定定的看着他，如今我在自己的府邸里禁足，怎么可能听说他父亲的事，不过是诈他的话而已。

看见素淮身子一陡，吞吞吐吐的说：“那个……”

我跟李玄沂之间事情，若是被外人知道，便是兄弟乱伦相奸，就算是在民间也会掀起滔天大浪，更况是在皇家，若是被皇帝知道了，不知道李玄沂与我的下场会如何，由此一看，李玄沂怎么可能会叫一个外人来伺候我。

如今一看，果然是同一阵营的人了。这算什么？众叛亲离？这词用在我的身上果然贴切，自嘲的一笑：“看来是真的了？”

“是……”

看着他，我半晌没说话，叹息一声，说“我要沐浴。”

“已经准备好了。”

一身软得跟烂泥一样，想支起身子，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得对他说：“过来扶我。”

他扶住我的胳膊，我坐到床边，将被子掀开，露出的一身青红的印记，大腿上到处粘连着已经干涸的白浊，我知道现在自己自然是淫糜不堪的，以往我定是不会在人面前如此赤身裸体的。

可是，为了哥哥跟娘我连身体跟自尊都不要了，羞耻算什么？

素淮看得两眼发直，一时竟不知道动作。

如果以前，我定会笑着逗弄素淮，“素淮，你又在偷看我了？”又或者是，“素淮，你看我是不是冰肌玉骨，动人心魄？”

素淮定会羞红他那冷脸，又或者羞恼之下夺门而逃，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如今他是李玄沂的人，想至此，我脸色一变，冷冷的说：“发什么呆？”

他一愣什么都不说，神色黯然的将我扶进了木桶里。

将身子没入热水里，舒服得叹了口气，浑身的酸涨与疼痛才得到舒缓，看了一眼，侍立在侧的素淮。

“你出去候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拿起放在矮桌上的锦帕，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再趴在木桶上用手指将身体里的异物弄了出来，再涂了些许药膏在身体里。我不得不承认李玄沂的技术不错，当时虽然很痛，可是我并没有流血。

捣腾了半天，用完了仅存的一点力气，靠在桶边大力的喘息着，随后，又唤来素淮重换了一大桶水，又搓洗了一次。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这才被素淮扶上已经整理干净了的床铺，沉沉的睡去。

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素淮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打着瞌睡。窗外天正黑着，已经是晚上了吗？

“素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渴，象火烧一般。

“咳咳……素淮……”提高了音量，素淮睁开眼，一脸惊喜的跑到床边，将我扶起来靠在床头，忙问：“殿下，您醒了？您觉得怎么样？”

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水……”

我连喝了三大杯茶水，才感觉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