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中年人的话，聂鸿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心里暗道“稳了！”

根据他多年阅读小说的经验，那中年男人肯定是发堀他的天赋，所以才会如此惊惶失措。

将中年男人的心态，掌握得了如指掌，聂鸿放下心头大石，心中大骂道“黑发傻子，待会哥就来收拾你！”

“无阶系统…无阶…无...…”中年男人喃喃自语。

在他对面不足一米的聂鸿，自然听到他所说的话，顿时心头一紧，双手双脚僵硬，紧张害怕地抬头看着中年男人。

“怎么可能！”聂鸿心里惊慌，没想到自己刚到步这个世界，身上最大的秘密就被人揭开了，更不明白中年男人所说的‘无阶’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他心如乱麻，脸上的表情快要撑不住，想要上前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领，怒不可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过脑中仅存一丝的理知，告诉他面前这个男人很危险，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时间续渐流逝，两人默站在石柱旁一分多钟，双方都心怀鬼胎。

聂鸿平息了杂乱的思绪，冷静分析道“应该是那根石柱和石板作怪，而我拥有系统的事情，应该就是写在那石板上。”

他从中年男人的动作之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并大胆推测中年男人手持的石板，就是暴露系统存在的原凶。

聂鸿心中默默计算，想着如何阻止有人散播自己拥有系统的事情。

接着他灵光一闪，狠下心说道“其实我只要摧毁那块石板，而且干掉这个唯一知情中年男人，就没人知道我有系统的事情了。”

神色变幻了无数次，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决定杀人，内心纠结无比，前世的道德和法律一直徘徊在脑海之中，无形地警告他不能杀人。

可是理知告诉他，一旦系统的事情被人揭露，会不会被人杀死暂且不说，但是研究、解剖肯定是少不了的，之后的日子只会是研究室里的一只小白鼠。

想到此处，聂鸿不禁打寒颤。

因此他把心一横，为了摆脱小白鼠的命运，决定击杀中年男人和毁掉手中的石板。

眼睛四处张望，这时才发现原来擂台上有一道夜色帐幕，全面覆盖整个擂台，外面观众席上的人，基本上完全看不到擂台的状况。

月黑风高杀人夜，虽然不是夜晚，可是夜色帐幕造成黑夜的效果，是个完美的杀人环境。

“呯嗒！”

聂鸿右脚轻微一动，不小心踢到脚边的尖石，而尖石碰撞地面时，发出响亮声响，让他立刻十分紧张地看向中年男人。

所幸中年男人眼神空洞，表情呆滞，像是被附身中邪一样，从头到尾都只是盯着石板，完全没有发觉尖石碰撞地面的声音，让聂鸿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捡起脚边的尖石，尖石的形状像极一把小刀，锯齿形岩石刀锋，锐利无比的石尖，并且是一个手掌的大小，简直是完美的暗杀道具。

天时、地利，聂鸿两者皆得，完美无瑕的杀人环境和道具，仿佛杀死中年男人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抱歉了。”他心中默默哀悼，可是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只剩下冷漠和杀意，手中的石刃已经准备就绪。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中年男人，他没有奢望石刃能够一击必杀，以中年男人魁梧的体格，恐怕石刃的长度连他的心脏都碰不到。

聂鸿只务求一击划破对方的喉咙，让对方无法发出求救声便足够了，随后破坏石板，这样他拥有系统的事就不会被揭穿了。

脑海中模拟了十数次动作，可是真正上场时，他的右手紧握着石刃，喘息声渐变厚重，汗水沾湿整个背部。

毕竟想象归想象，与现实的体感差距甚远，像是有人操练无数遍的历届试题，但到真正考试时，绝大部人都会紧张焦躁，。

因为机会仅有一次，错过了便失去了，而聂鸿这次失败的后果，远远不只是失去而已，而是死亡。

重心蹲低，双脚微曲，右手放到背后，整个人如同猎豹一样，准备击杀猎物。

“三，二，一！”聂鸿心中倒数，双脚像是弹簧般，推动整个身体，右手蓄势待发，瞄准中年男人的喉咙位置。

“方权，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了这么久？”此时一位身穿黑衣、凛然正气的大汉，从另一边入口走了进来。

顿时吓得聂鸿前仆后倾，并且松手将石刃掉到地上，不幸的他刚好坐在石刃掉落的位置，立刻痛得哇哇大叫。

中年男人和黑衣大汉两人，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大叫的聂鸿，不约而同地想“这小子不会是个傻子吧？”

两人没有多加理会，接着中年男人递向石板，与黑衣大汉交头接耳。

被石刃扎到屁股的聂鸿，心中生无可恋地哀号着“为什么会这样？那黑衣大叔迟不来早不来，遍遍在我动手的时候才来！”

“还好哥反应不错，立刻坐在石刃上，差点暴露石刃的存在。”接着他有些后怕，如果两人知道他有杀人的动机，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两人很快地结束对话，黑衣大汉朝着聂鸿施施而行，神色极为复杂，眼神带着些微的怜悯和不忍。

聂鸿马上站了起来，而石刃也同时收进裤袋里，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黑衣大汉走到聂鸿面前，轻拍他的肩膀，以遗憾的语气说道“很遗憾，你的系统潜力为…无阶。”

“什么意思？”聂鸿大惑不解，心中想道“这些人知道我有系统就算了，系统潜力是什么东西，而且无阶又是什么意思？”

“无阶系统，是我们所称的废系统，也就是说你不能提升系统阶位。”黑衣大汉平静解释道。

以他的身份和实力，根本不可能与普通人对话，但可能出自于善心，可怜聂鸿无法提升实力，才会与聂鸿解释这么多。

“放心，虽然你不可能继续在屠龙书院读书，不过以你父母的功劳，书院肯定会照顾你的起居饮食。”看到聂鸿一脸懵逼的表情，黑衣大汉不禁安慰道。

他明白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实力是多痛苦的事情，甚至连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没有保障。

黑衣大汉不再言语，转身走回刚才的入口处，与中年男人擦身而过时，低声细语道“多照顾一下，毕竟他的父母……”

黑衣大汉从石板上看到聂鸿的背景，吩咐中年男人照顾聂鸿，便出去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