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婵音色软绵绵的：“纸条撕碎，是怕别人看见这张纸条呢，程同学不要误会。”说完，慕清婵把撕碎的纸条，放进程知厌的口袋里，又道：“程同学记得，把撕碎的纸条，处理了呢。”

程知厌那双狭长，清透漂亮的眼眸怔了怔，他微点下头。

慕清婵抬起手，捧着程知厌白皙细嫩的脸，程知厌脸红的抿唇，慕清婵低笑：“程同学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因为想念我，喜欢我的原因，才抱着我不撒手呢？”

程知厌闻言，点下头，目光看到慕清婵眼底笑意渐渐变得意味深长时，立刻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慌乱的放开了慕清婵，当然，只是一只手放开，另一只手还是不肯放开慕清婵的腰肢。

片刻，程知厌搂着慕清婵的长指微微收拢，慕清婵感觉程知厌，搂住她腰肢的力度微重，她微微蹙下眉。

程知厌搂住慕清婵一截腰肢的掌心，渗出汗意。

慕清婵叹了声气，问：“程同学这么搂着我，是打算搂到天荒地老吗，天气这么热，程同学和我挨得这么近，程同学不热吗？”

闻言，程知厌空出来的一只手，拿起手机打字，把手机屏幕，搁在慕清婵漂亮的眼睛前，慕清婵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若是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而且，我觉得，是我惹你生气了，你才留下张便签留言，和沈渊离开，不然的话，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你要离开的事情。

慕清婵微微垂首，漆黑稠密的长发及腰，程知厌摸到慕清婵腰肢附近的长发，眼神微愣。

慕清婵抬首，看着程知厌，眼睛勾起像是妖孽的媚色笑意：“我没有生气呢，程同学怎么会这么想呢。”

慕清婵说完，她把程知厌送给她的保命法器，放入衣裳兜里，抬起温软的雪色手心，揉了揉程知厌的脑袋，嗓音清软：“程同学，既然我都讲清楚，我不生气了，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呢，放心，我不会跑。”

程知厌眸光犹豫，慕清婵眉眼含笑的盯着程知厌，程知厌放开了慕清婵，目光看着慕清婵，从衣裳兜里，取出手绢，抬起手绢，轻轻擦着他那只，冒汗手心的模样。

须臾，慕清婵与程知厌提起，她从与沈渊来到特殊学校，和沈氏门派的那些话后，程知厌的眸光微暗，心里想着：若是能让慕清婵退出特殊学校与门派，那就好了，可是如今的情况，慕清婵不会愿意退出，因为慕清婵需要学会自保的法力，他直到现在，法术也未正常使用，还是时有时无的有法术，他必须看着慕清婵，才可安心。

思及这些，程知厌对着手机打字，把打出的一些文字，展现给慕清婵，慕清婵微微皱了眉：“你不能跟我去沈氏门派，我能察觉到，沈渊对你的心思，似乎有问题，倘若你去了门派，沈渊对付你，我也没办法。”

说完，慕清婵转身要走，程知厌细白的长指抓住，慕清婵云色衣裳的袖子。

慕清婵想拿开程知厌的手，程知厌紧紧攥住袖子，漂亮的眼瞳，带着执拗的目光，看着脸色渐渐冷下来的慕清婵。

慕清婵声音冷意骇人，听起来，着实不像个脆弱可怜的小白花：“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没有必要跟着我，再这样抓我不放，别怪我叫人了。”

程知厌一双似浓墨的瞳仁氤氲水色，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委屈。

他就是想跟着慕清婵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慕清婵为什么用这个冷冰冰的语气，对他说话。

慕清婵眼里泛起不耐：“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松手，”说到这里，慕清婵眼神忽然一变，笑容微微勾起，堪比变脸大师一般。

慕清婵眉眼弯弯的：“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了，所以你特别在意我，才要跟着我不可？”

程知厌晃了下头，慕清婵见状，笑意消失，神色冷沉沉的：“既然不喜欢，就别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搞得好像我在抛弃你一样。”

程知厌的长指慢慢松开慕清婵的衣袖，眼底的水色朦胧，他微微低头，想着：其实听见姑父和姑姑说的那些话，他多少明白，自己对慕清婵是不一样的，可他不能确定，他对慕清婵的心思，何况，他只是个哑巴而已，和慕清婵不一样，慕清婵只要戴上助听器，就是个正常人，他没有能说话的方法。

想到这里，程知厌回忆起，那些年，被人嘲讽是哑巴的记忆，须臾之间，程知厌眼神低落。

慕清婵总说喜欢他，可是，这份喜欢真假未知，就算真的喜欢，又能喜欢一个哑巴多久？

沈氏门派的弟子，将这户富贵人家的怨气，还有些邪气驱除掉后，去往隔壁的另一户人家，要去驱除邪怨。

门派的弟子穿着古装长袍，目光无意间看到身后的程知厌，他微微凑近慕清婵，道：“你发现了没，这个人好像跟着我们。”

慕清婵扭过头，狐狸眼睛的视线看见身后的程知厌。

程知厌觉察到慕清婵看向他，瞬间停下脚步，有些局促的站在地面上，雪白的长指握着，慕清婵给他擦过汗的手绢。

片刻，慕清婵回过头，与方才说话的弟子，声音温软的说着：“你想多了。”

直到慕清婵和弟子们进入另一户人家，那位弟子又说：“我确定了，那个人就是跟着我们，而且现在，他就站在门那边。”

慕清婵侧过眸，看着像个小尾巴的程知厌，刚想对弟子出声，下一刹，她听到惨叫声。

慕清婵目光看向发出惨叫声的其他弟子们，其他弟子们，被忽然出现的大量怨气伤到。

就在这时，沈渊突然现身，他施法把怨气收到法器袋里，其他弟子们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沈渊余光看到程知厌的身影，唇角勾起笑意。

瞧瞧，小厌儿这不就来了吗。

思及至此，沈渊走到其他弟子们附近，语气温和的声音，响在弟子们的耳朵里：“抱歉，本长老也没想到，这户人家的怨气，会这么多，早知这样，本长老就不让你们，来这户人家收怨气。”

无法言语，唇齿含着血迹的弟子们听言，内心想法皆是：求求不要废话，长老快给我们治疗啊。

沈渊低叹一声，说：“本长老想起来了，有些药丸，可以治你们的伤。”

下一刻，沈渊施法把药丸，送到那些弟子嘴里，弟子们吃下药丸，没到一会儿，全部恢复如初，立刻起身。

沈渊走近程知厌，轻笑：“你不要把小舅舅，会些法术的事，告诉程家的人和旁人，可好？”小厌儿如今，没有五年前的记忆，不知道他会法术的事。

程知厌微微睁大的漂亮凤眸，浮现着惊愕之色，听见沈渊说的话，微微抿着唇，眼神迟疑。

沈渊启唇：“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可是你的亲舅舅，你告诉别人，暴露小舅舅会法术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渊的脸色微微一沉，反而显得有些崩人设，不太像之前温和亲近人的小舅舅。

程知厌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敲字，放到沈渊面前，沈渊看见手机屏幕里的内容——我不会告诉别人，前提条件是，让我跟着慕清婵，慕清婵说和你学习技能，却没告诉我，到底学习什么技能，想来，是在和你学习法术，慕清婵定是因为你的原因，才不肯让我跟着她。

沈渊勾唇笑了下，语气变得再次温和：“好啊，欢迎来到沈氏门派，”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沈渊解释：“沈氏门派，是学习法术的地方，也是慕清婵现在，所住的地方。”

程知厌纤长墨黑挺翘的羽睫微颤，清澈透亮的狭长眼睛，透露出喜色。

慕清婵走近这边的时候，得知沈渊与程知厌的交易成立，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暗光，沈渊出声：“徒弟还记不记得，为师之前说过，要是小厌儿也能来学习，那就好了的这句话。”

慕清婵看着似笑非笑的沈渊，她微微勾唇：“徒弟自然记得，可是徒弟只要想到，程同学万一接受不了世间有法术，把徒弟当成封建迷信了，徒弟就不敢告诉程同学了呢。”

当日，程知厌收拾好行李，与慕清婵和沈渊，还有其他弟子入了沈氏门派后，沈渊安排程知厌，去别的位置居住。

沈渊觉得，只是答应小厌儿，跟着慕清婵，又没要求住的近，他这么做完全没问题，还能因为小厌儿离他住得近，方便对小厌儿做什么。

慕清婵抬起漂亮精致的眉眼，目光看着维持人设的沈渊：“师父，程同学想和我住在一起，我也想和他住的近，师父可不可以，把程同学居住的位置，安排在我那里？”说完，慕清婵狐狸眼睛期待的，注视着笑容有些绷不住的沈渊。

沈渊差点笑容崩裂，他刚想用其他话语，来维持人设的，拒绝慕清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