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妖王之前,我的修为没人知道

《成为妖王之前,我的修为没人知道》

第一章:城中行窃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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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人皆知,淮陵有着南钰举国闻名的三个奇观。

除去聚月山峰的千丈断崖和一过二月便绯如烈火的桃花外,就是经月都不会停歇的春雨了。

好在这几日的淮陵阴晴不定,地上没什么积水,城内百姓卖瓜的卖瓜,看戏的看戏。

“这荷花有什么看头?几撇绿叶浮在池上。”

一名青衣男子将手中黑子放入棋盘。

黑棋劣势,使得他愁眉不展,若不是刚才对方忽然露出破绽,给了些许喘息的机会,此局定是满盘皆输。

与之对坐的白衣男子二指间衔一白子落入盘中,如蜻蜓点水,“荷花在夏季盛开,赏花该于夏至亦或芒种,绥明兄初来此地,不懂,情有可原。”

自称学富五车却不知荷花何时盛开,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只是白衣男子并无多言;毕竟对方远道而来,是客。

两日前,南钰国手严子卿与楚国来使马绥明相约今日下棋,地点是淮陵城内,荷春池旁的某桃树下。

荷春池虽名为池,实际上是个很大的湖泊,湖下暗流与淮陵江相通,岸边街头车水马龙,茶庄,饭馆全是百年老字号。

“也对,刚好我要在淮陵待上一年半载,今年芒种之时,还请子卿带我乘船一览池中美色。”马绥明生在皇城,寸土寸金,高墙红瓦之下长大的公子哪见过什么荷花盛开。

更何况当今帝王不喜水,皇城之中不许任何人修库造池。

“绥明兄,义山先生曾乘船赏池,可惜来时荷花已是衰期,便作诗以表惋惜。你可知,是何诗,诗中何句?”严子卿望着水中浮萍问道。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不错,仲殊也曾在此池留笔,你可知......”

“水中仙子并红腮,一点芳心两处开。想是鸳鸯头白死,双魂化作好花来。”

见马绥明应答如流,严子卿微然一笑,道:“不错。”

每当马绥明答对一诗,棋盘上的黑子便能得一步喘息的机会;当然,他早已陷入局中,根本觉察不到这一微妙变化。

砰!!!!!!

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宁静祥和的氛围被一声巨响打破。

咔咔!!

不远处,一辆马车侧翻在地,路边的小孩被吓后缩到一旁不敢出声。几个巡街卫表情严肃,手握刀把,随时可能将别在腰间的长刀拔出。

翻倒的马车旁,一男一女被他们紧紧围住。

男人有些肥胖,头上裹着白布全身大汗淋漓。这几个侍卫也许不常在此巡逻不知其身份,若是换作附近的街里街坊肯定知道,他是老猪包子铺的伙计,平日为人憨厚老实。

至于另外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众人有些眼生。

“淮陵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可惜了,这幅穷酸打扮,肯定不是个大家闺秀。”一个挑着担半裸上身的男人在人群中对着女孩挑三拣四,虽然他又穷又丑,但势必要娶个大家闺秀才不辱没了算命先生给他的卦象,天选之人。

“就是,都长这么大了,穿件衣服布上连块刺绣都没有,穷人。”桃树下的卖瓜大妈摸着自己兜上绣的金鸟,瓜卖不出去,还不得损人几句缓缓心情,“我年轻那会,可比她俊多了。”

巡街卫本连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反倒耍起官威来,“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淮陵撒野?知不知道城中禁止随意使用内力!若是为了打架斗殴,还要遭到衙门监禁,轻则三日重则两年。又知不知道,这里不是那蛮荒之地,法外之地?来人,带走!”

巡街卫领头头戴一顶蓝色锦绣帽,标标准准的褐色窄腰服,脚下一双黑白轻靴,鞋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常年打磨,也不知是光亮还是油亮。

站在一旁的少女听后,十分不乐意,她伸出白嫩小手指着面前的肥胖男人,生气道:“内力是他用的,把不知谁家的马车都给震翻了!若不是车内无人,肯定要出祸端,出人命,干我何事?”

还没等胖子喊冤,巡街卫领头便立马接过话来:“还敢狡辩!方才我明明见你与这人来回打斗纠缠不清,定是有什么纷争。不管如何,先与我回衙内,至于是非对错,自会有人调查清楚。”

淮陵的律法十分严格,倘若谁想以身试法,恐免不了牢狱之灾。

“冤枉呐!大人,这小贱人趁我给客人端茶之际偷了我的钱袋准备开溜,好在被我及时发现,追到她不容易,她是小偷,抓她不该抓我啊!”胖子恨不得哭起来,这巡街卫怎么还兴以貌取人。包子铺正等自己回去接客呢,自己只是个伙计,误了事儿月底一分工钱也没有,一旦被抓走,不在衙门里关上个三五载能放出来么?

“哦?确有此事?”领头看向少女,他心想,该不会真是眼前这小妮子......

众人见小胖委屈,立马看向另一头的少女,等她个说法。

“血口喷人!既然说我偷了他的钱袋,有何证据?若是没证据,请还我一个清白,这么多人看见了,我一小女子,哪能经得起污蔑?以后……还怎么嫁人?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少女泛起泪光。

“嘶......”领头的巡街卫有些拿捏不定,虽说法不留情,但也不能胡乱抓人。若事情真相大白,是个误会,倒霉的反成自己。

“你再仔细瞅瞅钱袋掉没掉?或许是别人偷了你的钱袋,认错了贼?看这姑娘不像个......”领头又看了看少女,多好的姑娘。

少女梨花带雨,哭得稀里哗啦。

“不可能,绝不可能认错,大人,您可不能瞎了眼,被她的美色迷惑,就是她偷的!”胖子气不打一处来。

瞎了眼,被美色迷惑?

“你这厮,出言不逊,内力是不是你使用的?就这点三角猫功夫,还敢在淮陵造次。”领头怒道。这么多人看着,说自己瞎了眼,自己好歹也是巡街卫领头,拿朝廷俸禄,穿着朝廷的衣服。

“是,我用内力没错!但也是她做贼在先,我快要追不上了,才急得不小心打翻马车,并无有意伤人。”胖子连连解释,可众人哪还听得进去。

忽然,领头身后的某个小跟班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领头听后眼珠子打转,心中直呼妙哉妙哉!这小子真聪明!可他脸上却一副波澜不惊正合我意的模样,并对着众人沉声道:“方才,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各位围观者中,可有女性愿上前搜身?若是在这位姑娘身上搜出他的钱袋,我便带走这位姑娘,说明她的确是个贼人,若是搜不出,那我就把这小胖子带走!”

“身为平民,城内擅用内力,一罪;诋毁朝廷官员眼瞎,两罪;污蔑良家少女行窃,三罪!”说完,领头瞪了男人一眼。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能想出这等妙计,既不辱没我的身体,又能还我清白。”少女一边夸赞着巡街卫领头一边展开双臂,显然是让人上前搜她衣物。

说自己明察秋毫,这不是大家有目共睹板上钉钉的事。这下,领头更觉得胖子就是借口欺压民女。

“肯定要搜!我绝不可能认错!追了她几条街!里面足有碎银半两,十文钱!”胖子一听搜身,那还不正顺了他的意。

钱袋被偷后,他就认准了人穷追不舍,一秒也未离开过,对方不可能有工夫将赃物藏起。

自是有人喜欢凑热闹,走上来一个中年女人,将少女的全身上下搜了个遍。

别说银子,连根铁针都没有,衣兜翻出来了,鞋脱了,马尾也散开再捆起。

藏哪去了?

胖子纳闷,他可不会觉得真是自己走神弄错。

搜身完毕,胖子哑口,暗道不妙!

“碎银半两,十文钱,少说也是满满一袋!你看见了么?搜这位姑娘身后,并无你口中的赃物!那么,且跟我回衙门一趟吧?带走!”领头再无多言,让身后随从将胖子带回。

安逸祥和的淮陵,大事没有,屁事满天。

热闹看完,众人散去,少女也逐渐消失于车水马龙中;方才被吓到的小孩们拿出糖果又在街头嬉戏起来。

“子卿,你怎么看?那男人该不会真是自找苦吃吧?虽几人各执一词,但我看他那哑巴吃黄连的模样,不像个该进衙门之人。”马绥明问道。依他看来,这种小事实在不该影响到二人谈诗下棋。

“绥明兄所言极是,那少女已在淮陵行窃多次;若非我爱在此城夜游,机缘巧合看见,今日恐怕也会同那巡街卫一般被蒙在鼓里。”严子卿说着,将视线转回棋盘之上。

“哦?那她将赃物藏于何处?是单独行窃还是合伙作案?为何行窃多次都未被发现今日却被那胖伙计抓个正着?”马绥明看着对方,迫切想知道答案。

“不知,不知,不知。”严子卿摇摇头,道。

连续三个不知,让马绥明有些错愕,这算什么回答,一问三不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聚月宗在天下人面前立的牌坊么?

“子卿,你既知她是贼人,为何不去揭穿她?反而任由巡街卫冤枉了那胖子,使其受牢狱之苦。此番事不关己的做派,可不像你们聚月宗的人。”马绥明打趣道。

严子卿听后朗声大笑:“哈哈哈哈,此言差矣,此言差矣,绥明兄可知聚月宗现任掌门常常训诫弟子的话?”

马绥明眉头皱起。

“切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语罢,严子卿扬长而去。

青衣男子愣在原地,他想着依对方的性子怎不道一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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