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刚刚我所说的人，也就是现在监视咱们的这些人，就是你上次在长老会上报告中说的……这……小子所培养的弟子？”白启阳这番话说的虽然有些别嘴，但是这并不影响东方祁的理解，其实说影堂是向天成弟子的人，还不是东方祁为了更好的理解说明而“冒名顶替”的词语？

在白启阳的思想中修真界与世事的生活基本是相同的，按照修真界的规矩来说，修真界里面，只有弟子师兄弟之间和师父师伯这样的师承以及教导关系，并不存在像事件黑社会中大哥与小弟，然后又是堂主副堂主等等这样的关系，如果东方祁当时说成向天成是他们的大哥，而他们不过是黑社会中的小弟身份的话，那么东方祁或许连黑社会也要给那些长老讲解一遍后，他们才能真正理解什么是黑社会，而连带着，他们甚至还会让东方祁讲解更多的东西，所以当初东方祁在报告东方家大长老的时候，便将影堂众人说成了是向天成的弟子，这样既方便了他说明，又方便那些许久不下山的长老们理解，更重要的是，东方祁不会因为解释不明白而被那些顽固的死脑筋一个劲，喋喋不休的追问。

虽然白启阳当初在世事中待过很多年，但是对于黑社会的理解，很可能早已经淡忘，即便他还记得这样的词语，几十年的变化过去，黑社会的意识形态，早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在修真界待了这么久，很自然的便将修真界的层次关系根深蒂固。他现在听到筱柒说这些人是向天成手下的人，自然而然就说他们是向天成的弟子了，不过虽然白启阳这样理解是错误的，但是实际上对于向天成他们来说，弟子与帮众并不是相差很多，毕竟这些影堂人员的确就是向天成亲手培养出来的人，而按照师承的关系来说，这些影堂众人，包括田野以及李闯他们，确切的来说都应该算是向天成的弟子才对，只不过现在向天成是一个帮会，是一个社团，所以，这样称呼的话，一定会被称为异类，而且称呼向天成为师父等等，实在是有些别扭。

或者换种说法，现在的天帮早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世间中普遍存在的黑社会组织，即便是他仍旧披着黑社会的这层外衣，但是他此刻却已经从内部开始发生的质变，从向天成成为天帮领导人的那一刻，从向天成教导手下修炼自己总结出的功法后，这种质变便慢慢的发生，这也注定了天帮不再是一个纯粹的黑社会组织，更多的，他肩负了一个新生物质的产生。

听到白启阳这样问自己，在看到一边筱柒的莫名眼神，东方祁也只好再次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