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汗漓央求。

“姑姑。你一直对我很好。我把你当亲人。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我定不会亏待你。”

汲姑姑冷冷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没能力帮你。你想要翻身，得靠你自己。”

厍汗漓请教。

“姑姑。给我指一条活路吧。”

“李娥姿有大皇子傍身，将来李娥姿的地位必然不会低。但因李娥姿得罪过伽罗。陛下不会让李娥姿的位分，升得太快。伽罗地位已定。能对你造成威胁的就只有......”

厍汗漓怯怯问道：“和西梁公主作对，我有胜算吗？”

汲姑姑流露出失望。

“西梁公主是太师极力推荐给陛下的女人。陛下只会敬着，根本不会过多理会。不用费神。你真正的对手是李盼祯。李盼祯的家世背景，足以让她晋升为陛下的夫人。”

厍汗漓不解。

“李盼祯是皇太后的女史。我听说，将来是要许给六殿下为妻。”

汲姑姑惊诧。

“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

厍汗漓回想：“好像是独孤惜音？我记不清了。”

汲姑姑告诫。

“皇太后都说出，相中杨家姑娘做六殿下的妻子。还有，李盼祯说的话，千万不能信。也许你这话就是李盼祯说给独孤家几位姑娘听做幌子。为了争宠，连独孤家几位姑娘都被骗了。”

厍汗漓略思：“姑姑说得对。是我愚钝。听说独孤惜音对李盼祯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好。”

“李盼祯心眼，也很多。你要小心。”

得到汲姑姑指点，厍汗漓也有了信心。

“谢谢。姑姑。”

汲姑姑转身走人。

厍汗漓想着对付李盼祯的方法。

汲姑姑回到含仁殿大门口，碰上宇文直，行礼：“六殿下。”

宇文直随口问道：“姑姑。你去了哪里？”

汲姑姑笑道：“六殿下，我想请问一个问题。可否？”

宇文直笑笑。

“你是我的家人。就不要客套了。有什么话尽管问。”

汲姑姑小声问：“六殿下。皇太后考虑你的婚事，是从皇室的角度考虑。李盼祯和杨家姑娘，你更喜欢哪个？如果你改了主意，我会尽力帮你。”

宇文直呵呵一笑。

“我就知道，姑姑你对我最好了。其实吧，所有女人对我来说都一样，没意思。随便了。”

汲姑姑劝道：“李盼祯和杨家姑娘身后分别是陇西郡公李昞和随国公杨忠。太师想拉拢杨忠。李昞的妻子是伽罗的四姐。伽罗又将成为你皇兄的皇后。这其中的利害，你要考虑清楚。”

宇文直挠挠头。

“我也在头痛这事。姑姑。你说我五哥和我七弟会选哪家的姑娘？”

“这个......我和皇太后都不知道。”汲姑姑无奈。

没问到自己想问的事，宇文直也懒得再多说。

“姑姑。我母后还等着你。你快去吧。”

“好。”汲姑姑进了走向含仁殿。

宇文直晃悠到上善殿内。

宇文会正坐在案几前，手里摇着折扇扇风。

宇文直靠到宇文会身侧：“荣茵怎么样？”

宇文会收住折扇：“一个婢女而已，不要管为好。再说过些日子，你就要娶正夫人了。”

宇文直提点。

“喜欢和联姻，是不同的事。”

宇文会戏笑。

“有丝茵照顾，荣茵情绪好多了。你可不能去看荣茵。不然要是被你母后知道，非打断你的腿。”

宇文直郁闷。

“你倒是越来越想我母后的耳目。”

宇文会收敛笑容。

“六叔。我和你说得是正事。算算日程，随国公快回来了。等随国公回来。你和杨家姑娘亲事就会定下。”

“这些世家姑娘都有脾气。我怕了。如果你是我。你会选哪家姑娘？”宇文直拿过宇文会手中的折扇扇风。

宇文会笑起来。

宇文直瞪了宇文会一眼。

“别笑。”

宇文会憋着笑。

宇文直看着难受：“你还是笑出来，赶快回我话吧。”

宇文会笑了一下：“其实吧，我和你一样尴尬。有骨气的世家姑娘，对我不屑。想高攀我的那些人家姑娘，我又瞧不上她们。看来看去。也没看到合适的姑娘。”

宇文直连忙点头，表示认可。

“所以，我的主意是本国谁也不得罪，去齐国抢元氏女做妻子。”宇文会得意说道。

宇文直轻笑。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过几日就忘记了。原来你决心这么坚定，真让我佩服。”

宇文会追问：“你去不去？”

去齐国的路途遥远，宇文直怕若怕累更怕死。碍于面子，拿宇文邕和叱奴太后做挡箭牌。

“如今，我被我皇兄和母后派人盯着，出不了宫。不管怎么说，我还得见随国公一面。不然，我皇兄非打死我不可。若我把我母后得罪，往后犯个错，就没人有胆为我求情了。”

“理解。理解。”宇文会取回自己的折扇：“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找我父亲。”

“去吧。”宇文直也想独自静静。

宇文会慢步出了上善殿，去天官府。

宇文护不在。

宇文会走到案几前，随手翻看案几上的奏折。

宇文护从外面进来。

“你在看什么？我给说过很多遍，不要再随意翻看奏折。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宇文会放好奏折：“父亲。我看了几个折子，都是上报干旱，你打算怎么处理？”

宇文护袖子一甩，靠到坐榻上：“干旱的地方，有好几个州。国库里没钱了。我也正在愁。”

“父亲。渭州和灵州离陇西近。有个折子是李昞上奏。这事就由李盼祯解决吧。”

宇文护轻斥。

“李盼祯是一个女儿家。这是国事，不可儿戏。一不小心，逼反李昞。我可没钱，出兵镇压。”

“父亲。把灾情的事，扔给李盼祯，一是试探一下李昞上报的旱情是否属实。二是让皇太后放点血。你在这里耗尽精力打理朝政，不被别人理解就算了。别人最起码，也得出点钱吧。”

宇文会这个主意有些刁，但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宇文会喜上眉梢：“你真是出息了。往后，你看完奏折，要放回原位。”

“是。父亲你快去见皇太后吧。”

“好。”宇文护往外走。

宇文会躺在坐榻上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