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气不顺，李现霓打算还击：“我们去见皇后，如何？”

彭文儿迟疑。

看出彭文儿心里不愿意跟随，李现霓又说：“捧杀的主意，可是你出的。你没有退路。”

不想得罪李现霓，彭文儿轻声说：“我没想退缩。我只是在想这样会不会惹恼九公子？”

“把九公子的新欢捧高。九公子有何理由，责骂我们？”李现霓推着彭文儿走。

彭文儿只得跟着李现霓出府，坐马车进宫去见高演皇后元舒培。

元舒培在孔雀台召见李现霓和彭文儿。

李现霓和彭文儿向元舒培行礼。

元舒培和气说道：“都免礼吧。入座。”

李现霓和彭文儿异口同声谢恩。

元舒培又问：“陛下去打猎。我要去侍奉。你们找本宫，是为何事？”

皇后虽是后宫之主，但还得以皇帝为中心。

听出元舒培有心急之意，李现霓也就长话短说：“我和彭氏是来请皇后给个恩赏。”

李现霓是高湛宠妾，李现霓所提之事，极有可能是高湛授意。

元舒培谨慎问道：“我们是一家人。只要能帮的忙，我一定帮。你们想要什么？”

李现霓再次向元舒培行礼：“九殿下喜欢元淓。元淓也是元家之人。我想请皇后下懿旨，将元淓赐给是九殿下做妾。如何？”

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不过，元舒培还得考虑皇帝高演的态度：“九殿下如今的身份更加贵重。纳贵妾事大。这事我得请示陛下。你们回吧。”

“是。”李现霓和彭文儿退走。

元舒培思量，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这让站在元舒培身侧的贴身宫女费解：“皇后为何发愁？”

元舒培心烦。

“你去看看陛下是否归来。想法子请过来。”

“是。”宫女急速离开。

元舒培站到栏杆处吹风。

没过多久，高演带着一个内侍过来：“皇后。找我何事？”

元舒培向高湛行礼：“陛下。有件大事，我们能单独谈吗？”

高演叫自己的内侍和元舒培身边其余的宫女全部退下。

“出了什么事？”

元舒培走近。

“很奇怪。李现霓和彭文儿求我把元淓赏给高湛当妾。”

高演呵呵一笑：“一个女子而已。你过虑了。”

元舒培却不乐观：“高湛助你登上皇位。你还许了高湛当皇太弟。虽然元淓的身份没有她的主子元仲华尊贵。但元淓也是元氏弱支嫡女。会不会给别人错觉？”

元氏是前朝代皇族，高氏篡权建立齐国。

也害怕高湛是为篡位做准备，高湛收敛笑容：“还是皇后想得周全。你说，这事怎么处置妥当？毕竟，已经来要人。”

元舒培略思。

“万一得罪高湛，对你不利。不如陛下下旨赐婚。看看高湛是什么态度？”

高演同意，马上让内侍去传旨，将元淓赏给高湛当妾。

在胡静之房里下棋的高湛和胡静之，接到圣旨，送走内侍。

胡静之撇撇嘴。

“这下，殿下就欢脱了。”

高湛笑笑。

“我知道这是你的功劳。李氏和彭氏只是为你跑腿而已。你去安排吧。”

高湛说话还算公道，胡静之特意挑了两个可信的丫环带着，去到元仲华住的房间。

此时，元淓正喂元仲华喝药。

胡静之向元淓道喜。

“陛下刚刚下旨，把你赏给九殿下当妾。”

元仲华和元淓惊诧。

胡静之坐到床榻上。

“嫂嫂。元淓以后也是我的妹妹。我会好好善待她。这次李氏和彭氏进宫求情，也算帮了一点小忙。”

元仲华叫元淓向胡静之谢恩。

离元淓最近的丫环，接过元淓手里的药碗。

元淓急忙给胡静之下跪。

“夫人。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想照顾我家主子。”

胡静之叫另一个丫环把元淓扶起来：“你是什么人品，我和嫂嫂自然知道。你只是身不由已。我已另安排一处院子让你居住。往后，你家主子就由这两个丫环照顾吧。”

元淓恳求。

“夫人。奴婢不敢多想。我家主子身体不好。有些私密难言之事。别人照顾我家主子会不习惯。”

元仲华被高洋侮辱，身体有些伤口也难免。

胡静之犯难。

“你已是九殿下的妾。你待在嫂嫂的院子里侍奉九殿下，这传出去也会不好听。”

元淓央求。

“夫人。能否让我随我家主子出府，去河间王府？我家主子和你的母族是同宗。你就帮帮忙吧。”

胡静之板起脸。

“这是谁出的主意？”

“想让我家主子住到河间王府，是奴婢自己想的主意。我家主子恶露不止，难以启齿。这府里也只有夫人你仁善，但奴婢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夫人之事。我也不知道为何事情会这样。请夫人明查。”元淓磕头。

“哎。这事难办呀。让我再想想。”胡静之叫她的两个丫环留下，独自回到自己房间。

靠在坐榻上歇息的高湛问道：“挨骂了？”

胡静之走到高湛面前：“元淓不肯。是不是有些失望呀？”

高湛只是笑笑。

“十年前，长兄想要元淓。元淓不肯，还拿花瓶砸了长兄。后来，长兄有了元玉仪。元玉仪为元淓说了好话，长兄才没惩罚元淓。”

胡静之揶揄。

“元淓性格烈，你不怕元淓杀了你吗？”

无聊的高湛，越来越想征服元淓。

“她还有什么要求？”

胡静之如实相告。

“嫂嫂恶露不止。这是晦气的事。元淓也不想移院子。让嫂嫂搬去她儿子王府住，这事可行吗？”

“……”高湛没急着表态。

胡静之又说：“要不你去和阿敏谈谈？阿敏是局外人，可能会看得更透彻一些。”

高湛急速去了高颎住的房间。

坐在案几前发呆的高颎，回过神，马上起身行礼。

“九公子。”

高湛好奇。

“想什么这么入神？”

高颎等高湛坐下再说：“我在想如何替我家少主，讨回公道。九公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高湛转移话题：“我有件急事。你帮我参谋一下。别的事，延后再说。”

高颎急问：“是哪方面的事？”

高湛看着高颎：“李氏和彭氏进宫，请陛下下旨，将元淓赐给我当妾。此事，你可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