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大见秦宇没有继续说下去，就知道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也没问。

“那你对我的感觉又是什么？”

秦宇奇怪的看着牛老大，连手中的酒都放了下来。

你自己是什么德行，还用我来感觉，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敢让我感觉，我感觉，我一巴掌能拍死你！

想了片刻，回答道“还好！”

牛老大看到了秦宇的眼神，也理解其中的意思。

自己几年能内能在青楼势力中崛起，自己离“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但这就是崛起的代价，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牛老大，像是被勾起了心中的往事。

秦宇表示“你有故事，你还有酒，你说的算！”

牛老大微微一笑，这次笑的不再卑微，而是由心出的一种感谢的笑。

做到牛老大这个位置，还有谁能听他的故事，有资格听的全是能要他命的，他敢讲吗！

“我小时候是个孤儿！”声音突兀间想起。

看到秦宇那满脸的悲伤之意，牛老大都懵了。

秦宇：“讲故事，不都是用这个开头吗！来，请开始你的表演！有什么不开心的，伤心的往事，都讲出来，让我乐呵乐呵，也好下酒！”

牛老大“我可去你吧！”说完自己都乐了。

悲伤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牛老大也不再陷入悲伤之中。

开始平淡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的出身卑微，连自己的父母是谁，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大家都叫我阿牛。

那时候我还有个妹妹，她天真可爱，及时再苦的生活也都积极面对，从来没有抱怨过。

身为兄长，所有的压力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虽然很累，但是我认为值得。

只要妹妹能够开心，我就认为值。

挣扎求活的过程很痛苦，很艰辛，但谁叫我牛老大是个天资聪敏的人呢！

很快我就发现如何与那帮三教九流的人沟通，他们喜欢什么听什么话，喜欢那里的姑娘，我都知道，而且还能帮他们解决一些不方便处理的问题，很快的，就和他们打成一片。那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学会了圆滑！

但是在那个龙蛇混在的地方，要混下去便不能计较得失，只要有机会，我什么都肯做，也是在那时候我学会了忍耐！

之后我和妹妹的生活就变得好了一些。

但是，改变我命运的一个人出现了。

那是个残废，大家都叫他天残，因为他的十指都被齐根斩断了。

嘿嘿，那时候的他别说是武功，连筷子，他都拿不起来。

当我在破庙中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个人能改变我的命运。

我是不是很有眼光，很厉害！

我开始帮他准备食物，但平时对我称兄道弟的那帮人知道后，开始劝我远离那老头。

因为他们听说那老头是被附近的一个堂口盯上了。

那个堂口下令，周围的人，都不接济那个老头。

我没有听劝，结果我被那个堂口的人给抓了个现行。

他们将我暴打一顿，可能是看我的年纪不大，所以没有下死手。

之后我就只能在晚上，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给他带食物。

因为我确定，那个老头一定不一般。

结果，报应来了，我的行为被发现了。

天残果然还是有些余力的，带着我从包围圈中冲了出来，然后带着我逃了。

但是我没想到，那些和我称兄道弟的人把我给卖了，他们带着堂口的人找到了我妹妹。

当我知道消息的时候，我妹妹已经被杀了！

就在当天晚上，天残将我妹妹的尸体，带到了我们所藏身的地方。

并用九种武器将尸体固定在墙上。

他告诉我说，如果想要报仇，就要将尸体上的九绝全部练会。

同时还教会了我“九绝心法”。

三年，我照顾那老头三年，同时我也只用了三年就将九品全部练会，同时加以改进。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那老头，就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魔头九绝。

当我去找当年的仇人报仇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带给他食物的事情，是他传出去的。

我很后悔，很彷徨的回到了我们的住处。

当我看到我妹妹的骨架时，我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

我要亲手杀了九绝，我要让他去给我妹妹道歉。

但九绝看到我过去的时候，他竟然在笑。

他笑着告诉我，他魔头九绝的传人不能有弱点，至亲，至爱之人都是阻挡我成魔的阻碍。

他的传人必须绝情，绝义。

他的笑声很苍凉，面色中有得意之色，是觉得培养出我这么出色的徒弟？还是因为身为徒弟的我通过这件事情之后，也会走向他的道路。

我不得而知！

他越是笑，我就越冷静。

最后在他愤怒的骂声中，我离开了，带着我妹妹的尸骨。

我没有杀他，我要让他卑微的活着，让他继续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活着。

因为我发现，有的时候，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

最后通过这件事情，我开始懂得了如何让人更痛苦，尤其是我的敌人！

或许当初不是我看出他能改变我的命运。

而是他看出我的心性能够传承他的衣钵。

他想死在自己的绝学之下，但我又怎么能满足他的愿望呢。

因为我妹妹在天上看着我呢！

之后我凭借着九品绝学和头脑，在江湖中无往而不利，然后被至尊宝垂青，加入了青帮。

只努力了几年，我就达到了青帮的第二把交椅。

但我又岂是屈与人下之辈，之后就培养自己的势力，而且还收了九个弟子，分别传授九种不同的兵器和武学。

之后我的地位更加巩固，我的势力大增，现在连至尊宝都要敬我三分。

但这一刻，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我被人当了棋子，我不怨，但我不服！

牛老大讲述的过程，情绪很平淡，好像讲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秦宇听着也是心态莫名。

又是一个挣扎求存的悲剧人物。

故事讲的很好，很悲剧，也很励志。

但，你他么还是一个坏人啊，你是成长了，但是你成长后被你害的人会更多！

这又与秦宇又什么关系呢？

牛老大：“故事就到这里了！”

秦宇立马插话“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牛老大：“我的故事很严肃！”

秦宇：“但是你的酒不好喝！”

两人瞪着对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话，能在这个江湖中立足高位的，谁还没有个悲伤的回忆呢！